蕭乾乾和馮莫坐在比較靠前的位置，而他們的對面，坐著薄靳修。

雖然蕭乾乾極力想要忽視那一道像是X光線一樣的目光，卻還是心虛地把頭移到了一邊。

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無論她走到哪，他都出現在哪。

馮莫也發現了這一件事，於是讓蕭乾乾坐到了另外一邊。

剛好前面有個壯碩的男人將蕭乾乾給擋住，同時也阻隔了那一道讓她坐立不安的目光。

「馮莫，剛剛的那個男人，真的是A國的總統嗎？」直到現在蕭乾乾也不敢相信，將她輕薄了好幾次的變態男，竟然是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

「嗯，他叫陸薄靳修，是陸家長子。」

馮莫淡淡解釋，說完后憂心忡忡地看著蕭乾乾。

男人目光太過清冽，竟然讓蕭乾乾感覺到有幾分不安。

「馮……馮莫，我臉上是有髒東西嗎？」

蕭乾乾說完后，直接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胡亂摸一痛。

男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之後開口道，「乾乾，你會離開我嗎？」

蕭乾乾愣了愣，一張臉上滿是困惑。

她不知道馮莫為什麼會如此問，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竟然回答不上來。

馮莫眼中的期望慢慢消失，到最後歸於平淡。

「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完整的告訴過你，我當初，到底是怎麼遇見你的吧？」

蕭乾乾低垂著的雙眸，再次落到了馮莫的身上。

男人將目光落到拍賣珠寶的舞台上面，然後朗朗開口。

「五年前，我本是帶著來A國旅遊的心思，遊走於A國的大街小巷。只是有一天下午，我突然就見到了滿身是血的你。」

第一次遇見蕭乾乾的時候，馮莫覺得，那觸目驚心的場面，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吧。

小小的一個丫頭，一張臉上稚氣未脫。

她身上穿著一條早就被鮮血染紅了的連衣裙，整個人髒兮兮的。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她隆起的肚子，身為醫藥世家傳人的他，根本就不會知道眼前的女孩竟然已經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

即便如此，她還是那麼的削瘦。

彷彿風一吹，就直接倒下。

她就那麼目不斜視地從馮莫身邊經過，眼神空洞，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馮莫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扶著輪椅，慢慢跟在女孩的身後。

「那個時候，我剛剛從一個死胡同裡面走出來，你倒是好，竟然往死胡同裡面走去。我就一時好奇跟在你的身後，沒想到你竟然找了個破房子，然後躺在滿是灰塵沙發上面閉上眼睛。」

蕭乾乾眨巴了兩下眼睛，沒有失憶之前的她，真的有這麼的……落魄嗎？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同時，她突然間就有些心疼自己起來。

到底是在經歷過什麼事，她才會滿身是血？

「當初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跟著你，正當我要走的時候，你猜怎麼了？」

馮莫的眼神有些渙散，大抵是因為他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

「怎麼了？」蕭乾乾雙手托腮，而坐在他們對面的薄靳修則直接將手中的水晶杯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