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一聽。一張粉臉頓時就白了。她馬上明白。蔣浩然又要發神經了。跟在蔣浩然身邊她什麼都不怕。就怕蔣浩然發神經。戰局一不對勁。擼起袖子就往前沿沖。這種事情她見得太多了。
「總座。你不能去。要知道你現在可不是一個團長、營長。而是兩個集團軍的總司令。手下還有五十萬大軍。就不說第四十集團軍。眼前英多可離不開你。一旦戰局再次發生變化。你讓英多的這幾個師怎麼辦。」冷如霜幾步走到蔣浩然面前。疾呼道。
蔣浩然黑著一張臉。朝冷如霜一瞪眼睛。凜然道：「不要啰嗦。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閃一邊去。」
蔣浩然說完。抬眼看見黃樹林還在一旁抓耳撈腮。頓時怒目吼道：「你小子耳朵聾了。趕緊給老子滾。」
嚇得黃樹林一縮脖子。趕緊往外跑。再也不敢看冷如霜了。
一看這架勢。黃傑也慌了手腳。蔣浩然的傳聞他不是沒有聽說過。衝鋒陷陣還算是好的。幾次親自帶隊深入敵後。那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英多烽煙四起。他這個參謀長可接不下這麼大的場面。也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所以趕緊上前。急道：「是呀。總座。現在英多離不開你。如果一定要到前沿鼓舞士氣的話。那我去。」
蔣浩然一臉鄙夷。冷聲道：「你去。空地協同作戰你懂嗎。」
「你」。黃傑當即一張臉紅到了脖子。脖子上青筋外露。顯然氣結得不行。雖說蔣浩然是總司令不假。但自己在年齡上可比他大上十幾二十歲。哪受得了這番搶白。
冷如霜當然知道蔣浩然的驢脾氣又上來了。著急上火就口不擇言。傷人於無形。以前在第四十集團軍。下面的人就沒有少見他這種臉色。但誰都知道他是這脾氣。沒有人跟他計較。但黃傑可還只是剛剛跟他搭檔。人家的資格可比他蔣浩然老多了。以後日子還長遠著。這樣可影響和諧。所以趕緊解釋道：「參謀長。你別和這傢伙計較。他又開始發神經了。你就當他不正常。知道我們第四十集團軍的軍官們怎麼形容他嗎。說他戰局不利的時候。就像一條瘋狗。逮誰咬誰。比女人的月事還准。」
冷如霜這番自嘲地解釋。黃傑的臉色頓時好看多了。但依然苦笑道：「呵呵。冷副官。我怎麼能跟他計較。他是總座呀。再說了。這空地協同作戰我的確是不懂。是我自不量力。」
黃傑的話里依然帶著情緒。蔣浩然當然能聽出來。但他也沒有認錯的習慣。嘴唇蠕動。剛想說什麼。但冷如霜突然抬手一指。厲聲喝道：「你別又說『沒有你都不活了』的話喲。」
蔣浩然噗嗤一聲笑出來聲來。蔣浩然一笑。尷尬、緊張的氣氛頓時像一個氣球般被刺破了。眾人都輕笑起來。雖然很多人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都會傻笑兩聲來緩和氣氛。能進指揮部的人都不是傻子。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這一笑。蔣浩然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下來。說話也輕鬆了。隨口就道：「呵呵。達雲兄。如霜說得對。我就是這驢脾氣。你別計較。這次戰役事關重大。我們兵力不足依然是硬傷。要想以少勝多我們就必須在戰術上技高一籌。孟拱的敵人其實我早就想好了破敵的辦法。本來是準備等到完全拿下了制空權之後。一次性解決他們。但他們逼得太緊了、欺我太盛。我只好倉促應戰。而且這次出動的不但有直升機、戰鬥機。還有坦克團都會開上去。這是一場全新的戰術。別說你指揮不了。放眼世界都沒有人指揮過。所以。非我不可。」
蔣浩然的話說得誠懇。道理也講得很清楚。黃傑斷無再生悶氣的道理。否則倒顯得自己有些不識抬舉了。所以當即就打起了哈哈。笑道：「總座。既然這樣。那你就放心去吧。英多就交給我了。哪怕交代了黃傑這一百多斤。我也絕不會讓日軍前進一步。」
「好。達雲兄。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一旦我在孟拱有所行動。日軍還真有可能對錫當前沿發起進攻。你一定要交代羅卓英小心防範。切不可以掉以輕心。」蔣浩然朗聲道。
黃傑當即重重地點頭。冷如霜卻嘟起小嘴。不悅道：「怎麼。這就又讓他上前沿啦。」
指揮部里頓時一片輕笑聲。蔣浩然佯怒道：「怎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胡攪蠻纏呀。快去。通知楚中天。告訴他」
蔣浩然說著抬腕看了一下手錶。繼續說道：「告訴他。『閃電行動』凌晨一點準時實施。」
「誰胡攪蠻纏啦。」冷如霜沖著蔣浩然一翻白眼。但隨即就皺起眉頭狐疑道：「『閃電行動。』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都讓你知道了。那你還不成總司令啦。」
「切。」
冷如霜說完扭腰就走。蔣浩然指著她的背影自嘲地對黃傑說道：「這丫頭。都讓我給慣壞了。」
「呵呵。總座。冷副官可是全能。抵得上半個副總司令、半個參謀長。如果讓她上戰場的話。她能是一個出色的師長。而且放養全國的**將領。能比她戰術水平高的沒有幾個。」
「哦。她戰術水平高。這個我怎麼沒有發現。」
「呵呵。總座。那是你光芒太盛。把她蓋住了。說實話。平時制定作戰方案、作戰計劃。她可沒少幫我的忙。提出的建議、看法。讓我都有些汗顏。而這些都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戰術水平和指揮能力的。所以我說她能是一個出色的師長。」
黃傑的話讓蔣浩然不禁哈哈一笑。但也只是一笑而已。縱使冷如霜的戰術水平再高。他也不可能真給一個師長給她。倒不是懷疑她的能力。而是他身邊還真離不開冷如霜。此時仔細地想想。每每自己遇到困境的時候。冷如霜還真是能幫他不少忙。能力上還真是沒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