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仔細打量一番,發現李文山的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外表俊朗看著有幾分書生的氣。便道:"行吧!我們去這附近的三碗茶那裡如何?"
李文山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那兩位請帶路!"
沒多久三人就來到一個小茶館,外面掛著一個白布用毛筆字大寫的一個『茶『字,風吹日曬白布也有點泛黃,在陽光照耀下招攬著客人。
鄧昭開口道:"江叔,來給我們上壺茶。"
那叫江叔的人腦袋茶房裡出來,笑道:"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小子,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
鄧昭拉住想說話的同窗,說道:"私塾發生了點事,先生給我們放假了,吃個早飯碰到這位公子,所以就一起來這裡了。"
江叔也打量幾眼李文山,看著挺正派的,心裡也放心點,道:"行啊!今天江叔請客,你們自己找位子。"
"好的,江叔我就不客氣了!"鄧昭說著拉著同窗一起讓李文山進裡間。
"李公子,走吧我們去裡間。"
李文山笑著點點頭,道:"好的,走吧!"
小裡間里坐下之後,鄧昭自我介紹道:"鄧昭,他是林志鵬,我們都是私塾的學子。"
"你們好,我是李文山,曾經讀過幾年書,現在從京城來這邊經商的。"李文山也說道。
微笑一下道:"你們兩人能否跟我說說四大家族,我這背著全副身家來回荊縣走商,就怕一個不好到時候一家老小都遭殃。"
林志鵬看著這樣拍了胸脯說道:"李公子,你放心我肯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鄧昭想拉他已經拉不住了,林志鵬還道:"鄧子,你別拉我。"
李文山看著兩人的互動笑了道:"如此,真的要感謝林兄弟和鄧兄弟了,還望兩位給我說說情況,讓我心裡有底,定有厚謝。"
鄧昭看著這樣便道:"厚謝就不必了,不要扯上我們就好。"
李文山聽著挑眉道:"鄧兄弟你放心,絕對不會的。"
鄧昭拉住林志鵬道:"我來說吧!這四大家族分別是張、陶、洪、游四大家族,這四個家族相互聯姻,互相扶持,守望相助是回荊縣本地招惹不得的鄉紳。縣裡流傳一句話,俞州府府尹的政令,還不如四大家族中的一個帖子。"
"這四個家族在回荊縣權利這麼大,縣太爺不管嘛?"李文山聽著說道。
鄧昭解答道:"他們四家出了好幾個舉人,陶家的陶森翁謀了八品縣丞,張家的張成韓謀了一個九品主簿,所以四家在回荊縣根深蒂固,而且衙吏都是本地人。這外來的縣太爺,如何能指揮的動他們。"
李文山一聽:"那縣太爺就不管事了?"
鄧昭諷刺笑道:"管,怎麼不管,謝縣令和四家族狼狽為奸,包庇開設賭場和煙花之地,縣太爺每年就坐等收分紅。"
李文山一聽正想說什麼,聽到推門聲。
"你們的茶來了,小鄧子這是你江嬸給你們做的茶點,喝茶的時候吃點。"江叔端著茶和點心進來。
幾人也停下說話,鄧昭接過茶壺道:"江叔多謝您和江嬸!"
江叔笑的臉上都是褶子道:"您的慢慢聊,我出去忙了。"
江叔出去後,李文山道:"就沒人去揭發嗎?"
鄧昭冷笑道:"有,怎麼沒有,當初很多人以為縣令不是一夥的。那人狀告到衙門,說陶家謀他家產故意做局害他,被縣令判為此人誣告陶家,被打了二十大板,扔出縣衙。"
鄧昭接過茶喝了一口"那人還走不出回荊縣,打算去府城告狀,就被逼著去服徭役死了。"
林志鵬補充道:"只要他們四家看上的東西,別人都要乖乖讓出。並且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他們,不然不是家破人亡就是流離失所。"
"那可有人去俞州府府尹處告狀?"李文山聽了問道。
鄧昭道:"有,但因為被逼著以低價賣給他,價格買賣兩家定了一紙紅契,府尹判定買賣合法。普通老百姓只能認下吃了這個虧。"
李文山繼續提道:"朝廷律法都不允許開設賭場,難道沒人去反映情況?"
林志鵬氣憤地說道:"有,但這種審查又是經過縣衙,府尹不會跨級審案。縣衙這邊做做樣子審查一兩個月之後又重新開業。我們的同窗毛羽庚,就被是游家人拉進賭場,現在家裡二十畝地沒了。"
李文山道:"那按你們這麼說,整個縣衙都是四大家族的爪牙和工具了!"
林志鵬說道:"嗯,這次聽說京城派來一個新的知縣,不知道能不能為我們老百姓做主。"
李文山一聽有點尷尬,他這次來能頂用的就三個人。一個縣衙起碼有八十個人左右,他們三人從武力上,不殺人的話很可能幹不過。
鄧昭道:"縣令來了也沒辦法,除非他能把縣衙的捕快和巡檢都給換了。"
李文山聽著便道:"這縣令來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麼能把縣衙的捕快和巡檢給換了保證不是他們的人。"
兩人被李文山問住了,他們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
思考許久林志鵬一直沒頭緒,道:"這可是費腦子了,要不然就貼出告示招募縣衙僕役,趁機再招募衙吏,縣衙內衙不是正缺人!"
李文山道:"你們倆說的不失為一個法子,到時候如果能找到他們的犯事,這樣都能把他們關進大牢。"
林志鵬笑了笑道:"可惜我們不認識縣太爺,那今年上任的縣太爺還要四天才能到回荊縣。"
李文山笑了笑道:"這可都說不定的。"
李文山喝了一口茶道:"到時候如果縣太爺,有選拔新衙吏的話,倒是希望有人去報名。"
鄧昭說道:"我們普通老百姓又有多少人家,能供得起子弟考科舉,如果能成為衙吏雖說以後就是賤籍,祖祖輩輩都能衣食無憂。"
林志鵬笑道:"是啊!我娘壓著兄長們供我讀書,說實話我還真不想這樣讀書,家裡太窮了,在私塾里花費還不低。"
鄧昭笑道:"困難總會過去的。"
李文山道:"我想縣太爺肯定也想有自己的班底,誰願意受制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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