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遜色一籌
「是的!儘管具體價值都同樣的珍貴,但是跟熊老那件青花瓷比起來就略微遜色一些了!」
「是啊,這就等於一個像月亮,一個像太陽一樣,儘管明知道的月亮也非常的珍貴,但是對於太陽來說,所有的星月都要失色。
М」
「這次,看來真的是熊老贏了!」
他們的語氣已經儘可能柔和,大家都清楚魏瀚漠跟熊睿范二人之間有矛盾,所以在描述結果時,他們已經盡最大努力挽救這兩個人之間脆弱的關係。
魏瀚漠此時平靜下來。
自打他拿出了那份字帖時,他就預料到了結果。
儘管這次的確是一個恥辱,但是好歹也才第一次。
此時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二十多歲輸不起的小傢伙了,所以他也不會因為丟了臉就覺得怎麼樣。
人到了一定年紀就不會那麼在意各種評價了。
他方才也僅是不想在敵人面前展示這一面!
「各位品鑑結束了嗎?」
「如果結束了,我就把它收了!」
他板著臉驅散了許多評估師,他現在是一刻都不願意呆在這裡。
「哎呀魏會長,不要吝嗇如此嘛!」
「小書聖這罕見的書法作品到底也是珍品,儘管暫時無法加拍,但無論如何,它至少也讓大家眼前一亮了嘛!」
「要不你給後廳的那些師傅再看看?」
「等拍完拍品,我都還想問你些這字畫方面的問題呢!」
如果熊睿范在平時這樣說,那說不定還是正常的,但是魏瀚漠這個人的鑑定能力在龍市是龍頭人物。
但是此時他手裡握著比魏瀚漠拿出來的東西更具有價值的青花瓷器,這就很明顯是嘲諷,而且就是給魏瀚漠他那新傷撒鹽!
「哼!」
魏瀚漠此時手一揮,拿著一卷字帖立馬就要出門,因為他根本不想生受那鳥氣。
但就在他此時轉身想要離開時,他突然感覺到胳膊似乎被誰拉了一下。
「魏會長為什麼要走?」
他一轉過頭,就見到王羽不解的看著他。
呃……
魏瀚漠此時眉頭緊皺,以他個人對於王羽的了解,就知道王羽這個人肯定不是個一無所知的年輕人!
此時的情況已經太明顯了,他手裡的字帖價值遠不如熊睿范手裡的,而且這個拍賣行一直以來的規矩那就是誰有更大的價值那麼就拍誰。
所以他既然知道這東西不能拍賣,為什麼不離開?
莫非是想在這裡被嘲笑嗎?
「這誰啊?」
熊睿范此時笑眯眯的轉頭看向王羽,然後他熱情的問道。
「難道你是我們魏會長的後生麼?」
「魏會長對於古玩鑑賞知識這一方面很精通,但有時,光靠有一雙好眼睛其實也不夠,你必須有東西才好!」
「你看就像這次,魏會長想不出有何可以壓垮我的寶物!」
「因此他就要走了,因為這是我們拍賣行一直的規矩!」
「有些事情你應該向你家老爺子好好學習啊!」
他有教育年輕一代的口吻,似乎王羽是什麼沒出息的年輕一代,但這一幕也有不尋常的含義。
那是暗自在嘲諷他們魏家的家教不嚴。
魏瀚漠此時很無奈,可又必須點頭去接了熊睿范說的那些話。
但下一秒,王羽一句話驚呆了他。
「誰說魏老寶貝沒有你那個值錢?」
「在我看來,王獻之字帖所能達到的價值反而遠超你那青花瓷!」
王羽這話使周圍的人們全部都停頓了一下,然後都笑了起來。
他們從來不把王羽這個小年輕放在眼裡。
並非他們自己看不起王羽,主要是王羽現在這個年紀實在是限制了眾人的想像力。
為什麼他們的職業總是被高年齡群體所主導?
那是由於只有年齡越發增長,而經驗和知識才可以不斷積累,看東西才會更加的敏銳,從而能夠輕易地分辨出平庸跟寶藏之間的區別。
而字帖和青花瓷的具體價值,也並非由他們決定,而是由市場決定的。
「小夥伴,你知道市面上價值最高的字帖珍品是什麼價格嗎?
也就8000多萬!即使王獻之提供的作品很少,可是我預估也不會增加太多!」
「而價值最高的青花瓷珍品是什麼價格?
超過14億!再者它是一個罕見的堂名青花,所以哪怕再差,價值都不可能比字低!」
「你能理解這個嗎?」
「年輕人啊,你們喜歡炫耀是好事,但只有胸中必須要有東西才能炫耀,若是一旦只為炫耀而炫耀,那就只能留下笑柄了!」
「在這方面,你應該多學學魏老!」
魏老的臉此時是紅的,魏書薇的臉也是紅的,而蘇筱雪的臉則是有點尷尬。
他們明顯都知道發生了何事情,可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時候王羽竟然會說了這種話。
所有評估師已經一致認為,堂名青花一定會比那王獻之字帖更家值錢時,如果你非要站出來跟大部隊唱反調,那不是自找吐槽嗎?
眾人七嘴八舌的,約莫是恨不得把所有教訓人的話語都強加給王羽。
而魏瀚漠此時也已經接受了字帖價值不如熊瑞范的那個青花瓷,所以這小傢伙繼續吹噓,如果自己不給他點兒過來人的教訓,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魏瀚漠這個已經德高望重了,不方便侮辱。
可他帶來的小年輕,就正好給了這些評估師一個情緒發泄的出口啊。
但是不管他們如何說,他們卻發現那個小伙子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而且嘴角時不時還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那是一個諷刺的微笑,而且非常明顯。
這一笑頓時讓評估師們感到害怕。
王羽好歹是魏瀚漠親自帶過來的人,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這個人大概就是魏瀚漠帶來的小徒弟,他是帶過來見識見識世面的,也就是說到底他也是屬於這一行的。
在這麼多同齡人面前,一個小年輕人遭受過如此多言語嘲諷,不必說最起碼也應該看起來很沮喪,甚至懷疑自己學到了什麼。
可是為什麼,這個年輕人怎麼還能笑的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