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回答謝清然的是一位年老的鮫人。

  他聲音有茫然不解，也有痛苦。

  「是妖族和人類術士的合作。」

  他是真的很不明白。

  鮫人無論是在妖族還是人類世界，實際上都沒有怎麼動過手。

  他們也沒有故意傷害過任何妖族或者人類，鮫人這個族群，太少了，他們也不愛找死，只想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可是，整個鮫人一族，一夜之間，幾乎被全滅。

  「其實，我很不能明白的一件事情是……」年老的鮫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痛苦。

  「為什麼他們來找我們。」

  他們也沒有到處樹敵，更不愛跟人爭執打鬥，在妖族裡面的名聲很不錯，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也是通過了玄學界的認可的。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幾乎遭受了滅族之災。

  謝清然嘆口氣，知道他們心中的痛苦難過。

  但是，有些壞人，想要做壞事，甚至是不需要考慮的。

  沒有每天防範的人，只有會突然襲擊的惡人。

  只不過，鮫人雖然不愛打鬥，但是並不是戰鬥力不強。

  他們畢竟人口稀少，也是有自我保護能力的。

  而且鮫人之前，或許說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不知道是千年還是萬年前，鮫人還是水龍的下屬。

  謝清然又簡單問了幾句，她沒有多問，這些鮫人還很虛弱，她如果問的多了，也會打擾他們恢復身體。

  謝清然離開了靈力空間，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盤腿坐在床上，長發散落下來，外面的月光明亮溫暖，她不再多想，晚上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她準備直接修煉過去。

  ……

  紀沉現在還沒有睡，他剛剛洗完澡，穿著一身睡衣坐在床邊，半乾的頭髮已經不再滴水。

  他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關於鮫人的消息。

  不過，顯而易見，在手機上是搜不出來的。

  畢竟，在人類的眼中，這根本不是現實生活中的生物。

  紀沉看了兩眼之後，往下劃拉了幾下，突然發現有個人發的消息。

  ［鮫人和人魚到底有什麼區別啊？今天看見鮫人了，別的不說，真的長的很漂亮，但是他們指甲太長了，看起來好危險，而且力氣很大，有沒有人也見過鮫人啊，我們可以一起聊聊］

  紀沉挑了下眉，剛想要繼續往下看，就看見對方的回答下面還有一句話。

  ［想加聯繫方式者先發一百元］

  紀沉：「……」

  他沒有再繼續看下去，時間已經不早了，紀沉的頭髮還沒有完全乾，他又去吹了吹頭髮，把頭髮完全吹乾之後，就準備睡覺了。

  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紀沉，睡了嗎？」

  紀沉站起來，到外面去打開了門。

  「四哥？」紀沉看見門口的謝清源，有些不解。

  謝清源看了他一眼，「我睡不著，你也睡不著啊？」

  紀沉：「……」如果不是你來找我，我應該已經要睡了。

  他沒答，直接說，「四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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