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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里的太子爺 - 58.婚事多磨字體大小: A+
     
      楚錦瑤迷路了,正在找秦沂問路中。

      「我懷疑林家在搞鬼。你小心些,遠遠跟著這個小子。我倒要看看,林家到底要做什麼。」

      楚錦瑤聽到秦沂讓她跟蹤林熙寧,她心裡好大一陣無奈,她跟蹤自己的表哥,這叫什麼事……但楚錦瑤還是按秦沂的指示,遠遠綴在林熙寧後面。

      楚錦瑤就這樣鬼鬼祟祟跟著林熙寧,到一個拐角的時候,林熙寧突然停下,和小廝說起話來,楚錦瑤眼疾手快藏到牆角後。她背靠在牆壁上,心都在砰砰直跳。

      「嚇死我了。」

      「沒事,他不會發現你。就是發現了,林家人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楚錦瑤覺得奇怪:「你怎麼一口一個林家人?人家是懷陵郡王家的,是王府呢!」

      秦沂輕嗤:「王府……先不說他們是異姓王,便是秦家的王爺,又能如何?」

      要不是秦沂沒形,楚錦瑤都想伸手去堵他的嘴了:「你說什麼呢!皇家你也敢瞎說!」

      「他已經走遠了。」秦沂涼涼地說,「你再不出去,就白出來了。」

      楚錦瑤被嚇了一跳,探頭探腦地將頭伸出去,確定沒人後,才一溜小跑跟上。

      最後,楚錦瑤在自己家裡,做賊一樣摸到一個院子前。

      楚錦瑤隱隱覺得這裡已經出了後院的範圍,因為這裡不止有外男出入,院子外甚至還有兵巡邏。楚錦瑤悄悄問秦沂:「這是哪兒?」

      秦沂卻說:「你問我?」

      楚錦瑤被反問地啞口無言:「這……這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

      「這是你家。」秦沂毫無反省之心,理直氣壯地說,「我哪知道。」

      「唉你這個人……」

      「低頭,蹲下。」

      楚錦瑤雖然嘴裡埋怨秦沂,但是身體卻意外地聽他的話,還沒等楚錦瑤反應過來,自己便已經蹲在草叢後了。

      楚錦瑤長這麼大,從來沒見識過這種陣仗。老實講,她也不是很想見識就是了。楚錦瑤壓低了聲音,偷偷問秦沂:「現在可怎麼辦啊?」

      「都已經到這裡了,混進去。」

      「……」楚錦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斥,「你可還真看得起我!」

      「沒事,我在呢。」秦沂說,「看到巡邏的這幾個人沒有,他們分兩班,半刻鐘走一圈,等他們交班的時候,西南拐角處的那個偏門是死角,你跑得快些,能直接溜入角門,進入院子裡。」

      楚錦瑤目測了一下距離,忍了好久,忍不住說:「我……跑不過去啊。」

      秦沂在大同時有一個軍的人歸自己操練,他訓練士兵久了,實在想不到這麼短的距離竟然有人跑不過去。他很是無奈,只好說:「我再想想。」

      楚錦瑤看了一會,低頭問:「一定要從門進嗎?這是有什麼講究嗎?」

      「講究倒沒有。可是,你不從門進,還想怎麼走?」

      「我覺得,我可以翻牆。」楚錦瑤目測了一下牆的高度,說,「我以前經常爬樹,這個高度,應該沒問題。就是今天穿的太累贅了。」

      秦沂一時半會兒還接不上話來。他忍不住質問:「你一個女孩子,還敢爬牆爬樹?」

      「這有什麼的,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說著,楚錦瑤趁巡邏兵走到另一側去了,自己飛快地溜到牆角,朝前給裙子系了一個大大的結,然後一小段助跑,「噌」地一聲就蹬到了牆上。

      秦沂靜靜看著這一切,在他有限的人生里,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在他面前撩裙子並且打了一個結,還當著他的面翻牆。

      「楚錦瑤。」

      「嗯?」楚錦瑤忙著爬牆,忙裡抽閒應了一聲。

      「我便罷了,以後面對別的男子,你稍微端著點。」秦沂嘆氣,「我真的怕你嫁不出去。」

      楚錦瑤氣惱地瞪他一眼:「你閉嘴,你再說,我就把你扔下去。」

      楚錦瑤說她會爬樹,果然不是謙虛,沒過多久,她就翻到了牆頭上。她半蹲著朝下看,尋找合適的落腳地。牆邊種著一棵樹,楚錦瑤輕巧地挪到棵樹前,先伸腳試了試樹的粗細,然後就翻到樹上,借樹枝緩衝,低低對秦沂說了一句:「你準備好。」

      還沒等秦沂回話,楚錦瑤呼地一聲就跳到了地上。

      裙子上的結早就在中途散開了,楚錦瑤拍拍手,剛準備站起身,就聽到拐角傳來一個帶笑的聲音:「你做什麼?」

      楚錦瑤驚嚇地抬頭,眼睛都瞪圓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拐角後緩緩走出來,他面容俊美,身形高挑纖細,眼睛是淺淡的琥珀色,如今盛了笑意,越發溫柔水潤。

      他看著楚錦瑤,忍不住發笑:「你是誰家的姑娘?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楚錦瑤還蹲在地上,孔雀一樣華麗巨大的裙擺散開,將她人襯得越發纖瘦:「我……我是丫鬟!」

      少年公子笑得越發厲害,他走過來,對楚錦瑤伸出手:「先站起來吧,你的裙子很美,沾了土就可惜了。」

      楚錦瑤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蹲在地上,她後退一步,避開少年的手,自己站了起來:「謝公子,不用了。」

      少年公子也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類規矩,他不以為忤地收回手,從衣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的帕子,遞給楚錦瑤:「你的手髒了,先擦擦吧。」說完了,公子想到什麼,補充道:「這是雲錦素麵帕子,沒有任何標記,你不用怕。」

      楚錦瑤對面前這個突然冒出的人很是警惕,聽到他這句話,楚錦瑤沒忍住,脫口而出:「你拿雲錦當帕子?」

      少年公子又開始笑,他的眼睛像是深林中的湖泊,格外靜謐,而他笑得時候,這汪湖泊也變得醉人起來。少年覺得他很久沒遇到這樣有趣的姑娘了,他忍著笑,說:「你說的是,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楚錦瑤有些羞赧,翻牆遇到人就很丟人了,還遇到這樣一個俊美又年輕的公子,楚錦瑤恨不得自己立刻從地面上消失。她低下頭,儘量遮住自己的臉,說:「我是一個丫鬟,我還有差事,我先走了。」

      說完,她微微提起裙子,蹬蹬蹬往外跑。她跑了兩步發現不對,如果她就這樣出去了,豈不是白折騰這一遭了?於是楚錦瑤停住身,硬著頭皮繞過少年,從他身邊走過。

      少年好整以暇,笑著看楚錦瑤打算如何。只見這個穿著一身白色雲錦、宛如明月一樣的姑娘跑了兩步,悻悻地站住了身,弱弱地喚道:「父親……」

      長興侯一出來,就看到楚錦瑤站在庭院中,他很是奇怪:「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我……」這回楚錦瑤編不出什麼「我是丫鬟」之類的鬼話了,她囁喏良久,說不出話來。

      那個格外俊美的少年上前兩步,對長興侯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帶她進來的。我看她在門口,以為她要進來找人,就將她帶進來了。」

      長興侯連忙拱手道:「世子,你怎麼出來了?倒教我們好找。」

      「世子?」楚錦瑤低低地重複了一句。

      楚錦瑤的聲音極低,長興侯都沒有聽到,反而林熙遠回過頭,笑著對她說:「對。我是懷陵王府的世子,名林熙遠。」說著,林熙遠還衝楚錦瑤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不會將剛才的事說出去。

      楚錦瑤心裡只有「完了」這一個想法,太尷尬了,她剛剛才和人家說自己是丫鬟,結果沒走兩步路就被拆穿。而且,他說他是懷陵王府的世子,豈不是說,縣主就是他的妹妹?她們這些姑娘就要選去給他的妹妹當伴讀?

      楚錦瑤本來就不想當這什麼伴讀,現在撞見了王府的世子,越發不想去了。

      誰愛去誰去,她是沒臉去了。

      林熙遠見楚錦瑤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被自己的身份嚇倒,笑了笑便不再問難她。長興侯沒注意到這些,他看著林熙遠,說:「世子,我等給你準備了接風宴,我們現在就去?」

      「好。」林熙遠點頭,他看了楚錦瑤一眼,說,「不過,要先將貴府小姐送回去。林二,送楚姑娘回去。」

      林熙遠身後一個侍衛應聲,長興侯連忙說道:「不必勞煩世子,我派人送小女回去就好。」說著,長興侯補充了一句:「小女頑劣,讓世子見笑了。」

      本來這是一句再常見不過的家長自謙的話,沒想到林熙遠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意有所指地說:「不會。」

      楚錦瑤頭埋得越發低,長興侯不明所以,他看了看林熙遠,又看看楚錦瑤,覺得哪裡似乎不對。

      但是長興侯並沒有時間仔細盤問這件事,因為很快林熙遠就轉身朝外走了,他也只能趕快跟上。臨走前,長興侯低聲對女兒說:「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

      長興侯以為女兒不認識路,走岔了。

      「是。」楚錦瑤應下,然後趕緊走了。

      等到了無人之地,楚錦瑤四處看了看,拍著胸脯長長鬆了一口氣:「天哪,嚇死我了。還好沒有露陷,順順暢暢地出來了。」

      秦沂卻自言自語一般低語:「他怎麼也來了……」

      「你是說世子?」楚錦瑤問了一句,突然驚訝道,「呀,忘了,我們沒有去辦你的事情!」

      「出都出來了,算了。」秦沂說,「況且,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楚錦瑤吃驚不已,她做了些什麼,秦沂這就知道了?

      秦沂卻不肯多說,而是提醒楚錦瑤:「你該回去了,別忘了你是怎麼和你長姐說的。」

      「對,我得快點回去了,不然一會祖母派人出來找,我就露餡了!」

      楚錦瑤快步往回走,秦沂一言不發,心裡卻在想事情。

      林家二夫人來長興侯府,尚可以用回娘家來遮掩,可是林熙遠,他為什麼也要過來?還要和長興侯單獨密談?

      長興侯府,懷陵王府,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只通過林熙寧走時,小廝的那個口型,秦沂便很確定,他們百般遮掩商討的事和他有關。秦沂想到自己尚且昏迷不醒的身體,越發心焦。

      等楚錦瑤回到榮寧堂,果然被楚錦嫻好一通問,好在被楚錦瑤糊弄過去了。她們在老夫人面前消磨了一個下午,晚膳的時候,一個婆子在老夫人耳邊說了什麼,楚老夫人的神情一下子激動起來。

      姑娘們都疑惑地看著楚老夫人,這時候,屋外丫鬟通報:「懷陵世子到。」

      秦沂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開口:「我已經讓人在尋找這種玉石了。」

      楚錦瑤怔了怔,眼裡還泛著水光:「啊?」

      「等找到之後,我會讓他們買下來,不拘是什麼代價。」

      楚錦瑤已經聽懂了,她心裡有些難受,低聲說:「在那之後,你就要隨著他們回去了,是嗎?」

      秦沂覺得自己很絕情,可是他最後還是說:「對。」

      楚錦瑤感到一陣恍惚,她不久之前還在安排她和秦沂以後的生活,然而現在,秦沂就告訴她,他很快就要離開了。楚錦瑤腦子裡有些懵,自回家以來,秦沂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早就習慣了什麼問題都來問秦沂,什麼話都和秦沂說。原來很快,她又要變成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這座華麗、縱深又冰冷的宅門了嗎。

      楚錦瑤心情低落,秦沂也沒有說話。他們無言了很久,這是他們自相識以來,最不愉快的一次聊天。

      楚錦瑤說不難受是假的,可是秦沂很快就要走了,他們能相處的時日越來越少,在這種時候,怎麼還能用冷戰來消耗本就為數不多的時間呢?最後,還是楚錦瑤開口說:「你能離開,回到你真正該去的地方,這是好事。既然你已經讓別人替你去找玉了,想來很快就能得到消息。我們不知道還能相處多久,不過,過一天是一天,這幾天我們越發要開開心心的。我原來對你態度不好,你不要在意,等你走後,我一定給你立一個長生碑,祝你早日成仙。」

      秦沂本來被楚錦瑤的話刮的心疼,可是等聽到後面一句,他立刻清醒過來。

      「你可千萬別。」秦沂的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無奈,他這幾日最憂心的就是不能回到自己身體裡,或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而楚錦瑤還說要給他立個碑,每日祭拜他……秦沂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碑千萬不要立。你什麼都不要做,自己好好在這裡生活著,就足夠了。」

      「好。」楚錦瑤低聲應道,「我一定會的。你也是。」

      自從兩個人挑明之後,氣氛就變得很凝重。秦沂看著楚錦瑤的臉色恍惚又悲傷,他實在於心不忍,說:「今天晚了,你別寫了,快去睡吧。」

      楚錦瑤搖頭:「不行,都寫了一半了,總是要寫完的。」

      秦沂看著楚錦瑤的手腕都在抖,心裡憐惜的不行,乾脆現身說道:「你握筆不太對,要這樣。」說著,他就將手覆在楚錦瑤手上,帶著她在紙上寫字。

      有了秦沂幫助,楚錦瑤馬上省力許多。秦沂現在還是魂體,他的手覆在楚錦瑤的手背上,微涼,還有一些虛渺。楚錦瑤微微側頭,透過秦沂的手,能清晰地看到她自己的手指。

      秦沂突然用力捏了下楚錦瑤的手指,涼涼地瞥了她一眼:「還敢走神?」

      楚錦瑤乖乖收回視線,專心寫字。過了一會,她還是忍不住問:「齊澤,你們精怪成精後,都是這樣好看又聰明的嗎?」

      「嗯?」

      「你看你長的好看就不說了,寫字、詩賦你都懂,就連後宅里這些勾心鬥角也都難不倒你。你們都是這樣嗎?我突然都想去當精怪了。」

      秦沂笑了,笑完之後,淡淡地說:「你想太多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是只有我。所以,你還是踏踏實實練字吧。」

      楚錦瑤沉默了好久,死活沒忍住:「你真的……自視相當高啊。」

      「這是事實。」

      楚錦瑤暗暗翻了個白眼,秦沂感覺到她的不以為然,平靜又從容地問:「怎麼,你覺得不對?」

      又是這樣,他的語氣很正常,似乎真的在平心靜氣地詢問,可是尾調卻微微揚高,配上他平靜冷然的聲線,威脅感撲面而來。楚錦瑤暗地裡哼了一聲,而表面上卻說:「對,你說的沒錯。」

      秦沂懶得理她,幫她寫完了剩下半頁大字後,就打發楚錦瑤去睡覺。

      楚錦瑤放下床帳後,平躺在床上,久久沒有睡意。她害怕翻身的聲音被秦沂聽到,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躺著,她只要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陽光下,一個身姿挺拔、五官精緻冷然的少年站在書桌前,聽到聲音,他微微側過頭,眼中帶著與生俱來的疏離和倨傲。這樣的神情放在其他人身上,一定會倨傲的讓人生厭,然而當出現在秦沂身上時,卻渾然天成,仿佛他天生就該高高在上,就該驕傲無二。

      這是楚錦瑤第一次看到秦沂的模樣,她原來覺得秦沂的聲音很好聽,現在才發現,原來人家的臉才是真正的上天傑作。造物主之鐘愛,莫過於是。

      楚錦瑤悄悄喚了一聲:「齊澤?」

      秦沂沒有回話,楚錦瑤輕輕嘆了口氣:「許是睡著了吧。也是,都什麼時候了。」

      楚錦瑤低聲道:「以後等我們分開了,你一定要過得好好的。這樣,我想起你來,也會覺得欣慰。」

      她繼續自言自語:「大姐很快就會嫁人了,想來我也快了。不知道日後,我會去哪裡度過餘生。我原本想著,有你陪著我,即便日後婆家為難我也不怕,可是現在想想,我實在是太天真了。你怎麼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呢?人果然不能太貪心,你能陪我適應侯府的生活,我已經該感謝上天厚愛了。說到底,我還是一個人。」

      楚錦瑤信馬由韁,自己也不自己說了些什麼。她就這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會仿佛看到自己和一個陌生男子定親,一會看到她在婆婆面前立規矩,一會又看到秦沂站在書桌前,漫不經心地翻看字帖。慢慢的,她也睡著了。

      等楚錦瑤的呼吸綿長起來,玉佩里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對方身影極淡,幾乎要融在月光里。秦沂朝架子床的位置看了一會,輕聲說了一句:「你也會過得很好。」

      秦沂早在能現形後就給手下傳了密信,東宮的人一直在外面尋找楚錦瑤脖子上的這種玉佩。等找到之後,他會想辦法讓手下悄無聲息地混入長興侯府,然後他轉移到新的玉佩上,就此隨屬下回大同。

      此去一別,他是被發配邊疆的皇太子,她是侯門裡嬌生慣養的閨秀,他們之間隔著君臣之別、男女之防,恐怕,就再難見面了。

      所以即使今日楚錦瑤很傷心,秦沂便是再不忍心,也要將話挑明。他遲早都要離開,不能再給她不切實的期望了。等他回到大同,他會偷偷派人來照拂楚錦瑤,若日後在官場上遇到她的夫婿,只要條件允許,他也會照看一二。

      秦沂的前十七年裡,不停地見識宮廷的虛偽、官場的黑暗,他五歲喪母,小姨和父親廝混在一起,還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母親的一切。當這一切發生時,他才五歲,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冰冷的宮宇孤零零地長大,周圍圍繞著的不是別有用心的宮妃,就是刻意討好的奴才。秦沂原本以為人世就是這樣,人心本惡,無一例外。可是他陰差陽錯地認識了楚錦瑤,楚錦瑤本來是千金小姐卻被農戶苛待,本來是名正言順的嫡女,在自己的家裡卻處處受排擠,她這樣被命運辜負,卻總是哭過之後就擦乾眼淚,說家裡總是有人向著她的,只要她以真心待人,遲早大家都會接受她。

      秦沂覺得不可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蠢的人,都被別人此般對待了,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他最開始覺得這個女子多半腦子有病,可是相處的久了,看到她笑,秦沂也總是忍不住勾起唇角,心神慢慢放鬆下來。

      秦沂又看了楚錦瑤一眼,緩慢但堅定地朝外走去。楚錦瑤喜歡雲錦,想要照拂姐姐,還想讓自己的親人過得好,這些,都會實現的。

      第二日,楚錦瑤去和花嬤嬤學了一天的規矩。等她回到自己院子,已經累得腰酸背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今日是桔梗陪著她出門,她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院子裡傳來很響亮的叫嚷聲。桔梗跟在楚錦瑤身後,不滿地喃喃:「是誰在院子裡喧譁?沒見姑娘回來了嗎,還有沒有規矩了?」

      楚錦瑤卻覺得哪裡不太對……聽這個聲音,似乎是個生人。

      她剛跨入院門,就看到庭院正中央站著一個婆子。這個婆子頭髮油光水亮,髮髻扎的尖尖的,罩在鐵絲鬏髻里。她穿著一身深藍色襖裙,叉著腰站在院子中,正一個個指著丫鬟下人訓話。

      楚錦瑤皺了皺眉,還沒等她說話,嘴快的桔梗已經站出來說:「你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們姑娘的院子裡逞威風?」

      那個婆子見了楚錦瑤,不像其他僕婦那樣恭敬地過來行禮,而是昂著脖子,微微屈了屈膝,就站直了對楚錦瑤說話:「老奴給五姑娘問安。我是太太派來的,太太讓我來替五姑娘管院子,順便教理這些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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