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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里的太子爺 - 41.宴會中斷字體大小: A+
     
      太子爺說,你錯過了關鍵劇情,不給你看這一章!快去補啦~  秦沂見楚錦瑤居然沒動,直接伸手把她拉過來:「快點,我不能離開玉佩太久。寫字不手把手教,練不出效果的。」

      楚錦瑤手腕被握住,她只來得及看到對方修長的手指,秦沂現在還是神魂狀態,手指還是半透明的,但即使如此,都不妨礙他一隻手就將楚錦瑤手腕完全圈住,稍微用力便把她整個人都扯了過來。

      楚錦妙莫名覺得,這是一雙習武的手。不習武的話,手指不會這樣纖長又有力。

      秦沂他到底修煉了多少年啊,文武都這樣子厲害。楚錦瑤正出神地想著,腦門突然被彈了一下,雖然不算痛,但也足夠把她驚醒了。

      「你幹嘛?」楚錦瑤捂著腦門,抬頭不悅地瞪秦沂。

      秦沂挑起眉:「喲,你走神還有理了?好好握著筆,按我說的方法寫字。」

      楚錦瑤對學習還是很上心的,再不上心她就要被楚錦妙抓住小辮子了。她立刻收回心思,仔細聽秦沂說話。秦沂站在楚錦瑤身側,教她如何運筆,如何起承轉合,有些地方楚錦瑤做的不到位,秦沂性子急,直接就伸手握筆幫她改正。他在楚錦瑤的左手邊,每次要握筆的時候,就只能將手臂從楚錦瑤身後伸過,虛攬著她改正。楚錦瑤不自在極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秦沂他是個精怪,沒有人間男女大防的意識,不要和他計較這些。這樣重複的次數多了,楚錦瑤竟也慢慢習慣了,她由秦沂握著手,在紙上緩緩推進,下筆也越來越圓融。

      楚錦瑤從前很少動筆,她很是害怕筆墨,但是現在有秦沂帶著,她竟然很快地上手了,等後來秦沂放了手,她也能像模像樣地寫上幾個字。楚錦瑤心裡非常歡喜,她興高采烈地回頭,說:「你看,我能自己寫了!」

      楚錦瑤回頭回得急,竟然忘了秦沂就站在她身後,兩人距離極近。她這樣一回頭,險些撞到秦沂的下巴。

      秦沂要繞過楚錦瑤握筆,難免要站得極近,他又比楚錦瑤高,只好一隻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環過楚錦瑤,帶著她熟悉運筆的感覺。現在楚錦瑤突然回頭,險些撞到他。楚錦瑤回頭發現秦沂的臉近在咫尺,愣怔當場,而秦沂反應倒是極快,立刻便往後揚了揚下巴,然後垂下眼瞥楚錦瑤:「你做什麼?」

      楚錦瑤內心很是尷尬,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這樣接近,她也是這一刻才明確意識到,秦沂是個男子,她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和他相處了。楚錦瑤正要說話緩解氣氛,卻發現秦沂的下巴比方才淡薄許多,他的臉透明得幾乎要融在空氣中,有一種輕靈脆弱的美感,越發顯得他的五官精緻絕倫。

      然而楚錦瑤已經沒心思欣賞秦沂出眾的長相了,她著急地說:「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沂本人倒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沒什麼,脫離玉佩太久了,神魂有些支持不住。等回去養養就好了。」

      什麼叫養養就好了,魂魄的事能開玩笑嗎?楚錦瑤真是快氣死了:「既然不能出來太久,那你快回去吧!也是怨我,方才只顧著練字,竟然沒注意你。」

      「我沒事。」秦沂說完,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你別亂想,和你沒關係。」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

      秦沂從小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最討厭束縛,而如今被限制在玉佩里,簡直是說不出的厭煩。原來沒辦法就算了,現在能脫離那個拘束的地方,秦沂是一丁點都不想再回去。可是楚錦瑤急得快哭了,秦沂沒辦法,只能不情不願地回到玉佩里。

      到了玉佩中,虛弱的魂魄立刻好受了很多。秦沂輕輕吁了一口氣,立刻去安慰楚錦瑤:「我沒事,你可別哭。」

      這能叫沒事嗎?楚錦瑤真的快被秦沂氣哭了,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她悶了半響,不知道在和誰生氣,最後她說:「你下次不許這樣了。」

      「嗯,好。」秦沂不甚走心地回答。他懶懶打了個哈欠,說:「你該練字了。這是水磨功夫,偷懶不得。」

      「我明白。」楚錦瑤坐到桌案前,拿起筆,一邊沾墨一邊說,「我在這裡練字,你若是困了,就先休息一會。我會陪著你的。」

      秦沂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裡用人陪。」雖然他這樣說,但今日神魂損耗太大,他只支撐了一會,就捱不過去,沉沉睡了。

      楚錦瑤看秦沂沒動靜了,動作越發小心。書房中,只能聽到筆尖划過的沙沙聲。

      夜漸漸深了,小丫鬟在長廊上逐一點亮燈籠,長興侯府的各個院落里,也都亮起燈光。這個時候,府里已經很少有人走動了,不拘白日裡如何說如何做,此時能坐在同一盞燈下的,才是真正的親近之人。

      楚錦妙將燈罩蓋到燭台上,問道:「父親今日不過來了嗎?」

      張嬤嬤說:「都這個點了,恐怕侯爺今夜要留宿那個院了。」

      按理楚錦妙是姑娘,不該過問父親、姨娘之類的事,可是楚錦妙自小和趙氏親厚,趙氏受了姨娘的委屈,也愛和楚錦妙說,久而久之,趙氏屋裡的人便習慣了。

      長興侯共有一妻三妾,趙氏雖然正室位置穩固,但其實只是面子情,其中真正受寵的,乃是黃姨娘。

      就像今夜,長興侯又留宿在黃姨娘的院子裡。

      當年趙氏進門後,她是長媳,又是侯夫人,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她的肚子。趙氏入門快一年才懷孕,然而頂著眾多期待,趙氏卻沒有一舉得男,而是生下了大姑娘。楚老夫人雖然微有失望,但還是給趙氏體面,一出生就把大姑娘抱走了,從小按嫡長孫女的排場嚴格教養。雖說孩子剛出生就被抱走,從感情上講對母親很是不公平,可是擱在貴族家裡,長輩親自教養孫女,這是極其體面、極其顯示母親和孩子地位的待遇。大姑娘被抱走後,趙氏卯著勁再生,可是卻久久無孕,反倒是二房閻氏先生下兒子,成了長興侯府的長孫,趙氏壓力極大,迫不得已,只好給幾個姨娘停了藥。

      在趙氏懷大姑娘的時候,她沒法伺候長興侯,納妾是必然的事。楚老夫人派了個丫鬟芙蓉過來,說是伺候趙氏,但真正用途是什麼,誰能不知道呢。趙氏不喜歡婆婆插手她的房裡事,一直壓著沒給芙蓉開臉,楚老夫人知道後,什麼也沒說。沒幾日,長興侯府在外面應酬,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姓黃,是太原官員孝敬長興侯的,據說還是揚州那帶的女子,專門教好了,用來孝敬官場上的老爺。

      黃氏一入門就顯示了她強勁的爭寵功夫,趙氏本來不當回事,以為長興侯膩了就好了,可是眼看黃氏勁頭越來越強,趙氏漸漸不安心了,她只好匆匆忙忙給芙蓉開了臉,讓芙蓉來分黃姨娘的寵。等趙氏生下大姑娘後,許久無孕,她受不住婆家的壓力,忍痛給黃氏和芙蓉停了藥。

      高門大院裡,姨娘們的地位就是個半奴,只要正室夫人不點頭,她們侍寢後都要喝避子湯,不能讓庶出血脈亂了家族尊卑,長子、長女只能出自嫡妻的肚子。

      趙氏一給姨娘們停了藥,這就意味著她的名下很可能冒出一個庶長子,這對正頭夫人來說可不是什麼體面事。趙氏頂著眾多壓力,好容易生下二少爺承業,然而沒多久,黃姨娘、芙蓉也接連有孕,一人生下一個庶子來。黃氏受寵,現在又停了避子湯,她生下三少爺後,緩了一緩,隔一年就又生下了三姑娘楚錦嬋。

      黃氏生下了一子一女,在後宅地位頓時上升許多,氣焰越發囂張。而趙氏生下嫡次女後,再無動靜,長興侯除了初一十五,其餘時候都很少來正房留宿,就算留宿,也只是坐下來說說話。趙氏眼看就沒法生嫡出血脈了,張嬤嬤給趙氏出主意,將陪嫁丫鬟百靈開了臉。只要百靈能將長興侯留下,便也算留在趙氏的屋子裡。

      趙氏不情不願地讓人給陪嫁丫頭百靈絞臉,正式成了姨娘。然而百靈卻完全不是黃氏的對手,直過了好幾年,她才生下一對雙胞胎,喚七少爺和八姑娘,現在才六歲。

      黃姨娘在後宅,真的是一家獨大,而芙蓉畢竟是楚老夫人的人,就算為了面子,長興侯也不好過於冷落,說來說去,最冷清的,就是趙氏這裡了。

      楚錦妙從小跟趙氏親厚,對母親這裡的房裡事也都知道。她聽到長興侯又去黃姨娘那裡了,氣得把茶盞重重放到桌子上:「父親怎麼總是分不清輕重,黃氏是什麼人,哪裡值得他這樣給體面?」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不能說姨娘這些話的,太過腌臢。但是這裡又沒有外人,張嬤嬤等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

      趙氏說:「誰說不是呢,黃氏慣會裝模作樣,看看她那腰那腿,坐都坐不端正,一股狐媚子樣。可是偏偏男人就吃這一套。」趙氏越想越氣,忍不住低罵了一句:「都是賤骨頭。」

      趙氏這話說的不妥,可是張嬤嬤和楚錦妙都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勸趙氏。過了一會,楚錦妙安慰趙氏:「娘,你別和她們置氣,便是她們再受寵,還能越過你去?父親再糊塗都不會允許沖切滅妻這種事的。」

      張嬤嬤也說:「對啊,夫人,後宅里男人的寵愛都是一時的,子女才是真正的依仗,您還有二少爺呢!」張嬤嬤本來想說你還有大少爺、大姑娘和五姑娘,可是她想到楚錦妙還在,不好提楚錦瑤,於是就將姑娘們一起省去。

      張嬤嬤臨時改了口,趙氏沒聽出來,楚錦妙卻聽出來了。楚錦妙不著神色,冷冷地,看了張嬤嬤一眼。

      朝雲院的下人就看到孫嬤嬤趾高氣揚地出去,撂下狠話要尋夫人主持公道,而楚錦瑤氣定神閒地出去了一圈,回來之後,孫嬤嬤就老實了,不敢再對楚錦瑤無禮。幾個丫鬟都有些意外,對楚錦瑤也肅然起敬,收起了輕視之心。

      五姑娘雖然根基淺,但並不是一個任人揉搓的主啊。

      楚錦瑤當日料理了孫嬤嬤,又去和鄧嬤嬤學了詩詞,等她回到朝雲院後,又是一身疲憊。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堅持著練字。秦沂看著,皺眉道:「你今日學規矩站了那麼久,先歇息一會吧。」

      楚錦瑤頭也不抬地搖頭:「這是每日必做的功課,怎麼能缺?我忍一忍就好了。我和楚錦妙差了那麼多,我再不努力,就要被甩的越來越遠了。」

      「她只是個花架子罷了。」秦沂從玉佩里出來,坐在楚錦妙對面,隨手拿了本書,道,「她現在依仗無非是比你學習詩詞的時間長,而其他女子大多時間消磨在針線上,懶得動腦看書,這才顯得她文采格外出眾。你天分和她差不多,心性卻比她堅韌,追上她只是遲早的事。」

      「真的?」

      「真的。」

      楚錦瑤撲哧一聲笑了,她一邊寫字,一邊對秦沂說:「雖然我覺得你在哄我,但還是聽著開心。可是再如何不喜歡她,我也得承認,楚錦妙比我會說話會籠絡人。你看我都回來這麼久了,府里祖母、姐妹,還有母親,都更喜歡楚錦妙,家裡兄弟更不必說,我覺得兩個表兄也更喜歡她。」

      「我看未必。」秦沂說,「你光看表面是不行的,其實,楚錦妙在女子中的人緣並不好。比如你長姐,就不喜歡她。你姐姐是家族精心教養的嫡長女,她的眼光就代表了宅門裡女性長輩的喜好。你們現在還小,等再過幾年,就更明顯了。」

      楚錦瑤將信將疑:「你說真的?」

      「當然。」秦沂涼涼地瞥了楚錦瑤一眼,「我像是會看走眼的人嗎?」

      「雖然我總覺得你在安慰我,但是,我也希望這是真的啊。」楚錦瑤嘆道,「我也不指望別的女性長輩喜歡我,只要母親對我公平一點,這就夠了。」

      聽到這裡就連秦沂都覺得一言難盡:「你母親她……我也沒想到,長興侯的夫人,竟然這樣偏聽偏信。她若以後還這樣,那就只能找人來提點她了。」

      楚錦妙怔了一下,立刻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沂這句話太奇怪了,楚錦瑤又忍不住懷疑他的身份。

      「沒什麼。」秦沂很從容地翻過一頁書,問,「你方才為什麼說兩個表兄?」

      「你又轉移話題!」楚錦瑤氣得伸手去拍他,她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突然聽到丁香在外面稟報:「姑娘,六姑娘來了。」

      六姑娘?六姑娘來找她做什麼?楚錦瑤疑惑不已,秦沂的奇怪之處也被擱下了。六姑娘是三房的嫡女,不太受老夫人喜歡,平日裡也都謹言慎行,楚錦瑤暗暗覺得六姑娘是個心有成算之人。但即使如此,楚錦瑤也不會主動靠近三房,做什麼平白惹老夫人不喜?六姑娘和楚錦瑤沒什麼交集,平素見面也只是點頭一笑的情分,她來朝雲院做什麼?

      楚錦瑤覺得奇怪,她壓低了聲音問坐在對面的秦沂:「你說,六姑娘來做什麼?」

      秦沂放下書,說:「靜待其變,先出去看看好了。」

      楚錦瑤擱了筆,走到明堂,果然看到六姑娘已經站在堂上。六姑娘看楚錦瑤從東梢間出來,眉梢微不可見地動了動:「五姐姐真是勤勉,一回來就去書房練習。」

      楚錦瑤笑著說:「哪有,我就是隨便看看罷了。」楚錦瑤領著六姑娘往西次間走,兩人坐好後,丫鬟換上新鮮的果盤。等丫鬟們退到一邊,楚錦瑤問:「你怎麼想起來我這裡?」

      「我做了一些點心,過來看看五姐姐。」六姑娘說著,就讓自己的丫鬟把點心盒子呈上來。一個梳著雙螺髻的丫鬟抱著一個紅色漆盒上前兩步,微微掀開蓋子,從裡面取出一疊小巧的梅花糕來。六姑娘笑道:「我自己隨便做的,五姐姐不要嫌棄。」

      「怎麼會。」楚錦瑤笑著,讓丫鬟把那碟梅花糕便放過來,其他的點心一一收好。楚錦瑤微微瞥了眼六姑娘的梅花糕,便收回了視線。

      六姑娘說是這些是她親手做的,但實際上卻是她的丫頭們做好,六姑娘過個手,便算是自己親手所做。楚錦瑤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些糕點精巧有餘,實際上也不算難,若是有梅花模子,她自己也能做。

      然而她心裡這樣想,面子上卻不能照實說。楚錦瑤的丫鬟們都在讚嘆:「六姑娘好巧的手。」楚錦瑤也笑著說:「六妹妹有心了。」

      六姑娘抿嘴一笑,說:「五姐姐不嫌棄就好。」

      楚錦瑤看著六姑娘和眾人客套,卻怎麼也不肯提到正題。楚錦瑤也不提醒她,氣定神閒地陪著她閒聊。

      六姑娘等了一會,實在等不到楚錦瑤主動詢問。她暗暗想著,楚錦瑤可真是沉得住氣。六姑娘只好自己點破這層窗戶紙:「五姐姐,我今日來,除了給你送糕點,也有一些私心話想和你說。」

      楚錦瑤一聽,用眼睛瞅了下周圍的丫鬟,桔梗等人立刻識趣地告退:「奴婢去給姑娘們準備瓜果。」

      等閒雜丫頭走的差不多了,六姑娘才壓低了聲音,手肘撐在桌子上,微微朝楚錦瑤探過身來:「五姐姐,我今日來,其實是想悄悄告訴你,四姑娘想在你身邊安插探子。」

      楚錦瑤意外地挑了挑眉,問:「哦?這話怎麼說?」

      「我有一個丫鬟是家生子,人緣特別好,那天她去找她的小姐妹說話,聽在四姑娘院子裡灑掃的丫鬟說起的。四姑娘和人說話時,沒注意樹叢後面站著人,這才被那個小丫頭聽到了。我的丫鬟知道後,回來就告訴了我,我左思右想,怎麼都不對勁,就過來告訴五姐姐了。」

      楚錦瑤聽了之後笑容不變,心裡卻留了意。且不說那個下丫頭偷聽的事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六姑娘為什麼告訴她呢?楚錦瑤沒有表態,而是說:「難為你願意替我著想,只是我們都是同府姐妹,若是被人聽到,多半又要嚼舌根了。六妹為了我這樣冒險,我很是過意不去。」

      六姑娘說:「五姐姐不知,我一見你,就覺得很是投緣。其實我和你一樣,在侯府里都不怎麼得寵,不比四姑娘、七姑娘那樣眾星捧月。我也得小心翼翼地在夾縫裡求生,看到你處處被為難,我就覺得同病相憐,所以總是想幫你做些什麼。只是我也不受寵,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楚錦瑤笑道:「六妹妹這樣想,我很是感動。六妹妹也不需要替我做什麼,我知道你的心就夠了。」

      六姑娘見楚錦瑤怎麼都不肯搭腔,只好拿出底牌,說道:「五姐姐你可知道,為什麼侯夫人突然想起給你送教養嬤嬤了?」

      楚錦瑤不動神色地問:「為什麼?」

      「還不是那位搞的鬼。姑娘們院子裡雖然都有嬤嬤,名義上是管教規矩,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若是嫡出姑娘,母親早就替姑娘安排好了,院子裡的事都是姑娘自己管,管教嬤嬤就是替姑娘扮黑臉,嚇唬丫鬟罷了。而你的這個嬤嬤卻不對勁,有這樣一個人在,你的什麼事都要經過她的手,什麼都幹不成就不說了,你的一舉一動也都會被她傳出去。你說,這樣下去,得利的會是誰。」

      「你是說,四姑娘?」

      「對啊。五姐姐,如今是選伴讀的關鍵時刻,姑母、世子還有王府嬤嬤都在我們府上,等她們回去之後,王妃一定會和姑母、嬤嬤詢問我們的事,姑母就不說了,嬤嬤對我們的評價才是要緊呢。若是她們說一句好,比得上我們自己說一百句,但她們只要有一句不好,那我們辯解一千句一萬句都沒用。五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四姑娘在你身邊安插了一個教養嬤嬤,若是她用這個嬤嬤偷換你的什麼東西,或者讓嬤嬤編排你些什麼,等傳到花嬤嬤和鄧嬤嬤口中,那就什麼都完了。」

      楚錦瑤心想著,她本來也沒打算選這個伴讀,現在不過跟著王府嬤嬤學習罷了。嬤嬤對她評價如何,楚錦瑤並不關心,所以這樣一來,孫嬤嬤也沒有六姑娘說的那樣要害。

      六姑娘見楚錦瑤不說話,以為她被嚇住了,於是繼續說:「姐姐,你看王府要給縣主挑兩個伴讀,我們倆同病相憐,是不是更該團結起來?若是我們什麼都不做,那楚錦妙愈發猖狂,指不定要怎麼謀算我們倆呢。我們倆聯合起來,多個人就是多份力量,就算遇到什麼事,好歹有個商量的人。」

      楚錦瑤心裡「哦」了一聲,原來,六姑娘打的是這個主意,這是來找她結盟來了。楚錦瑤本來便無意王府的伴讀,更不想摻和到她們的內鬥中,她正要回絕,突然感覺到胸口的玉佩震了一下。

      楚錦瑤臉色不動,說出來的話卻轉了一個大彎:「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很感動。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若是六妹妹不嫌棄我,願意幫我一把,我十分感激。」

      六姑娘終於露出真情實意的笑容:「我們姐妹倆都是可憐人,只要我們團結起來,總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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