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文問我道：“走的時候，為什麽不先和我說一聲。”
我說道：“擔心你身體不舒服，所以還是少點去見你，和你少點說話的好，怕你情緒起伏太大了。”
梁語文說道：“好。”
我說道：“那我先走了。”
她說 好。
然後只是拿著手機看著我，再也不說話了。
她沒有掛電話，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定定的俯瞰看著我，我也抬頭看著她。
兩人都不說話。
兩人都不知道在等待什麽。
其實，假如她說一句挽留的話，我也許會下車上去。
其實，假如我決絕的走下來，也許接下來我和梁語文之間發生的事，還非常非常的有可能的長。
可她沒有說話，沒有說挽留的話。
我也沒有說話，我也沒有下車。
我不舍得她，她也一樣不舍得我。
但我們終究沒人開口，沒人邁出那一步。
只是隔著手機，真的就是隔著了一道銀河。
柳智慧來了，上車後讓司機開車。
司機開車了。
柳智慧看了我一眼，再看樓上一眼，頓時明白了什麽事。
車子徐徐離開時，我看了梁語文在哭，她抑製不住她抽泣的聲音，她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下，這個動作慢慢的，呆呆的。
全身精氣神一下子全都沒了，眼淚在眼中打轉。
為何相愛，卻又要為何分離，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如此，但肯定算是一件最痛苦的事之一。
如果當時抱你，當時吻你，也許結局難講？
我那麽多遺憾，那麽多期盼，你知道嗎。
算了，讓這一切，都隨風去吧。
柳智慧再也沒有安慰我，一直到登機上了飛機，她都沒有和我說一句話。
飛機起飛後在天空調轉方向，我看著窗外的下面的風景。
那一處凹進去的海灘，正是高曉寧失蹤的地方。
這個島嶼，承載了我太多的遺憾，太多太多了。
我對這個島嶼，有所期盼，但更有失落。
走了，走了，走了……
把眼罩戴上，睡個覺吧。
睡醒，傍晚時分，飛機窗戶外的雲朵顏色被陽光照射的金黃，旁邊的柳智慧頭靠在我的肩膀，秀發灑落在我的身上。
她睡得香甜。
我摸了摸她的頭。
沒想到，她卻醒來了。
柳智慧伸了伸懶腰，如小珍妮般可愛。
我捏捏她的臉龐。
她推開我的手：“幹嘛呀。”
我說道：“好可愛啊。”
她說道：“怎麽那麽喜歡捏人的臉？”
我說道：“捏你的臉好玩啊。”
她說道：“我看你也特別喜歡捏小珍妮的臉。”
我說道：“小珍妮的臉蛋更好玩，粉嘟嘟的，每天還一副可愛天真認真的萌樣，特別討人捏她的臉。”
她說道：“小心把她的臉捏變形。”
我捏柳智慧的臉，用了一點力氣：“看，看，變形了變形了。”
這時候空姐過來，提示我們在飛機上不要吵到別人。
柳智慧再一次推開了我：“別鬧。”
我笑笑，說道：“你不也說自己成熟，但在我的面前還不是像個小孩一樣。”
柳智慧說道：“我在你面前如果老像個大媽，那我是你媽。”
我說道：“你是我女兒。”
她說道：“你女兒是珍妮。”
我在她耳邊輕輕問道：“要不我們生一個。”
她說道：“不要。”
斬釘截鐵。
我問道：“這時候說不要了啊。”
她說道：“你怎麽那麽流氓。”
我說道：“我還挺紳士的呢我覺得。說啊，到底為什麽不想要了孩子。”
柳智慧說道：“擔心她人生會像珍妮一樣，顛沛流離，遭遇數次災難危險，如果活不過來，養不到大，那我會跟他一起死。”
這話直接嚇了我一跳。
我說道：“不，不可能吧，現在我們都那麽安全了。”
柳智慧問我道：“真的嗎？我們真的安全了嗎。你敢確定，你幾個孩子真的以後什麽危險都沒有了嗎。”
我沉默。
柳智慧說道：“看把你嚇的。”
我說道：“你都說如果孩子掛了，你就跟他一起死，那不嚇到我啊。孩子可以死，你不能死。”
柳智慧說道：“你看你說的是人話？”
我說道：“反正現在還沒出來，我都對她沒感情，怎麽不能說這樣的人話了。”
柳智慧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我問道：“什麽解決的辦法。”
柳智慧說道：“生七八個，死一兩個的也不至於太難過和傷心。”
我點點頭：“好主意，那萬一都一下子被打死死光呢。”
柳智慧說道：“繼續生，人嘛要向前看，不要總停留在過去的悲痛中。”
我笑笑：“你是一語雙關啊。”
柳智慧說道：“那要看你怎麽理解了。”
我說道：“那咱們今晚開始生？”
柳智慧說道：“你滾，我累得很，我再睡一會兒。”
說完，她靠在了我的肩膀，又睡了。
到了我們那邊後，我先去找了珍妮和兩個龍鳳胎，帶著買來的禮物送他們。
其實，就是一人一套衣服，一雙鞋，還有玩具什麽的。
衣服和鞋子都是柳智慧幫忙挑選的，不得不說她對潮流還是很有研究，孩子穿上她挑選的衣服鞋子，既潮又可愛，可愛到炸。
帶著幾個萌娃到街上逛，好多路人行人都忍不住的給他們拍照，過來逗逗他們。
帶著他們玩一天后，我把他們交給了柳智慧，一下子全部交給了柳智慧，讓柳智慧都帶吧。
柳智慧對我說道：“張帆，這是我孩子還是你孩子。”
我說道：“我的啊，你也可以當成是你的。”
她說道：“我給你義務帶孩子來了。”
我說道：“要不你想要多少錢，給你啊。”
她說道：“我可以把他們帶好，也能把他們教成壞人，破壞力最強的壞孩子，長大後成為林斌那樣子的人。”
我說道：“別，我怕了你了。那這兩個我帶走，珍妮你留下。”
她說道：“不用，留著吧，這兩個，也還挺可愛的。”
她蹲了下來，看著兩個龍鳳胎，兩個小娃娃眨巴著眼睛看著柳智慧：“阿姨好。”
我說道：“叫姐姐。”
兩個小娃娃看了看我，然後叫姐姐。
柳智慧說道：“別聽你爸爸的，他就是個傻子。”
說完，她帶著孩子們進去了她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