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不介意自己動手(雲景瑜和南素)
偌大的帝都下半年傳的最為火熱的消息莫過於雲家找回了丟失的二小姐,以及雲家找回來的二小姐和遲家閻王遲肆之間的事情。
而且最近隱約有了遲家和雲家結親的消息傳出來,所以不少人都對雲家這位二小姐十分的好奇。
畢竟遲家四爺那位冷麵閻王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能入得了他的眼的女孩子,絕非普通人。
驚羽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殺風抓捕罪靈的時候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麼想著驚羽上前一步。
「我們主隊讓我給雲二小姐送東西過來, 請雲小姐移步出來。」
莫雲翻了個白眼,這人怕是個傻子,二小姐這樣子還是能醒過來的樣子嗎。
「東西給我吧。」莫雲說著伸手。
驚羽站姿筆直,絲毫沒有抬手的意思,「請雲小姐出來。」
接收到對面男人凌冽的眼神之後,驚羽有些底氣不足的補了一句,「主隊說一定要確定對方是雲小姐。」
所以啊, 這是主隊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啊。
正在熟睡的人似乎被外界的聲音所干擾, 眉頭皺了皺,往男人胸口蹭了蹭。
遲肆一手在她背上輕拍一手捂住她的耳朵,聲音有些不悅,「東西放下,出去。」
就算是莫雲也聽出來了男人不高興了,急忙將驚羽拽到一旁。
「那人就是我們家二小姐,你這人怎麼會這麼不開竅的呢,一定要把人吵醒了,遲先生真的不高興了你才好過?」
只怕到時候被遲先生連人帶東西丟出聽雨閣。
驚羽摸了摸鼻子,將帶來的文件遞過去,「麻煩務必交到雲小姐手上,我們主隊會確認的。」
驚羽說完這話之後跟著一旁的傭人離開聽雨閣。
莫雲接過文件,有些無語,這最後一句話怎麼好像是威脅呢。
驚羽帶過來的文件外面用牛皮紙封的好好的,嚴絲合縫,任何字跡都沒有,保密性極高。
將東西放在桌上之後, 莫雲十分識相的關門出去。
屋內只剩下兩人, 遲肆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熟睡中的人沒有任何反應,他笑了笑。
攏了攏身上的被子陪她閉上了眼睛。
雲予微回來的時候正剛好碰到了從雲家出去的驚羽,雖然他穿的低調,可是她還是認出來了。
那是殺風的副隊,雲家遇襲那個晚上她見過帶人追擊的驚羽。
「殺風的副隊來做什麼?」雲予微攔下送人出來的傭人。
「是來找二小姐的,具體是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傭人回答道。
雲予微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她早上去文修院的時候鍾家的人便在門口等著。
鍾家的意思是想讓雲家能想向束靈處求情,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雲家,只要雲家能諒解,鍾漓沫也就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
可是雲家這邊,南素早就下了死令,任何人不能透露消息給雲景瑜。
整個雲家除了雲景瑜之外不會有人在意鍾漓沫的未來如何,這麼多年雲家看在他的面子上,無論是雲老爺子還是雲景航都對鍾漓沫十分照顧。
她也因為雲老先生關門弟子的身份受到了不少的優待,只可惜她是餵不熟的狼。
聯合慕戀陷害雲家,是存了歹毒的心思想要讓整個雲家陷入絕境, 這樣的人他們不可能同情。
雲予微準備回去繼續工作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她打算去二叔那邊看看。
一個人不可能在毫無外界消息的環境之下安然等待太長時間, 她知道瞞不住二叔太長時間的。
她剛到入院子就看到了外面成排站著的傭人,見此情形雲予微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客廳內,雲景瑜和雲景航夫婦正對峙,雲予微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空氣中的氛圍不對。
「大嫂,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雲景瑜看著對面的人。
南素臉上毫無表情波動,只看了眼一旁的丈夫。
「我做主瞞著你的,那是鍾家的事情,鍾漓沫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雲景航罕見的有些嚴肅。
雲予微默默的走到母親身後站著,這事兒她原本不想參與的,可是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勸勸二叔才行。
「先不說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們應該知道那位慕家小姐是個什麼樣的品行,你們也都應該清楚為什麼來找我的人是肖毅。」
雲景瑜的臉色有些蒼白,這段時間剛剛養回些氣色,又因為這件事情變得不太好了。
「你想說什麼?」南素盯著他。
雲景瑜吸了口氣,沒有歇斯底里,只有實事求是,「這一次是雲家連累了她。」
南素冷笑出聲,「我從來就不喜歡她,外表看上去乖巧可愛,可滿腹算計,你又怎麼知道這不是她做的一個局?」
雲景瑜看著眼前的人,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大嫂,她還只是個孩子,況且她的靈力不高,就連靈者都做不了,她能算計雲家什麼?」
「我怕的是她算計的不是雲家。」南素冷漠的回了句。
她是女人,雖然不願意,但她當然也知道女人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
「大嫂,鍾家和束靈處的交集不多,這次是雲家連累了她,所以我必須要救她。」
他們都心知肚明為什麼肖毅會關押鍾漓沫,不過是這些人想利用鍾漓沫這個外人達到威脅的作用。
如果這節骨眼上扣留的是雲家的孩子,對於束靈處的名聲來說簡直是風雨飄搖。
退而求其次,只要認識雲景瑜的人應該都知道,鍾漓沫這些年可是雲景瑜地看著長大的,對待她要比對親女兒上心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用鍾漓沫來威脅雲景瑜,最有用。
「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想,肖毅提出的要求是要父親留下的東西,那東西給了淺淺,便是淺淺的,你沒有資格做主要求她拿來換任何人。」南素冷聲道。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雲景瑜沒有相讓的意思。
南素被這話徹底激怒,她就知道雲景瑜知道這件事情會是這樣的局面,但她也還是心有幻想,或許他不會無底線的為了那個女人賠上自己的女兒。
「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許你動淺淺的東西。」南素豁然起身。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因為鍾漓沫出入雲家的事情同雲景瑜白過臉,偌大的雲家,哪怕是多養一個人也是養得起的。
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人一家人鬧得不愉快,可是現在穆淺回來了,從前那些被占了的東西也該還回來。
「我知道你對她好是為了什麼,林依依當年救了你的命,不是救了整個雲家的命,這些年鍾家因為這個緣故也占盡了好處,從雲家拿走的東西早就都還上了你的那條命的恩情,如今你還想將整個雲家賠進去嗎?」
南素的話是不好聽,可卻是事實。
雲予微見狀也苦口婆心的勸了句,「二叔,長輩的事情我不該插嘴,可是事關雲家我不得不提,肖毅同您提出要求,已經形成了勒索,我不知道他背後代表的到底是束靈處還是他自己,我們雲家什麼時候墮落到什麼人都能乘火打劫提要求了?」
「對,我們不會妥協,雲家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威脅提要求的。」雲景航態度強硬,「鍾漓沫真的做錯了,便按照束靈處的規矩來,該流放流放,和我們無關。」
南素看著眼前的人,從前沒有說過的話,她不願意說,可現在不能不說了。
「你為了林依依的一條命,做了多少事情,你對的起林依依了,可寧希呢?她那麼愛你,林依依救了你一次,寧希救了你多少次!她最後臨死的時候都沒能見你一面,雲景瑜這層臉面我給你留著,是因為你是淺淺的父親,我不會撕開這層皮,可你不要太過分了。」南素說完轉身離開。
雲予微知道母親這是真的生氣了,這麼多年哪怕再討厭在雲家看到鍾漓沫,母親都是隱忍不發。
這一次,她也不能站在二叔那邊了。
「景瑜,你那麼明事理的人,從前淺淺沒回來,我只當你是將她當作淺淺的替代品,抒發對女兒的情感,可我沒想到,你是真的不愛淺淺啊。」
雲景航看著自己弟弟,滿目失望,「哪怕你真的不喜歡寧希,可寧希為了你放棄了事業嫁入雲家之後從未有過半點對不起你的,可是你是怎麼做的,她生日的時候你不她身邊,生產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就連生日你都不在她身邊,你可以不愛她,但你不能這麼傷她,如今她死了,你還要傷害你們的女兒。」
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因為雲翰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空缺,長兄如父,雲景航從來沒有對弟弟說過一句重話。
可這些年的所見所聞,一直到穆淺歸來,他對這個弟弟,真的是失望到了極點。
「你們都說我錯了,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要不要娶寧希!所有人都在告訴我她是如何的愛我,如何為我犧牲,可沒有人問過我到底願不願意承受這份愛!」雲景瑜看著兄長,素來溫潤如玉的人第一次這麼的歇斯底里。
雲景航只搖搖頭,從他身邊起身離開。
從房間出去的時候他只留了一句話,「可也沒有人問過穆淺,她是否願意成為你的孩子。」
既然身在其中,就沒有無辜之人。
雲景瑜保持原有的坐姿未動,傭人們也不敢隨便進來,只能冒著寒風在外面等著。
如今的局面十分清晰,他如果一定要讓穆淺救人的話,那便是和整個家作對。
雲景瑜握著茶杯的驟然用力,瓷器應聲而碎,碎裂的此片嵌入手掌,紅色血跡順流而出。
「景瑜我這輩子和你沒有緣分,我認了,我的女兒年齡尚幼,鍾家從來就不喜歡我這樣的媳婦,以後拜託你好好的照顧漓沫,我不求她能得到和漓月一樣的東西,可也不要過分的薄待了……」
她臨死前的話還迴蕩在雲景瑜的腦海中。
從院內出來,雲予微跟在母親身邊,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從來沒問過您有關二叔的感情生活,小時候我對二嬸就沒什麼印象,所有的信息都是從你們口中知道的,可既然嬸嬸真的如同您口中那樣的敢愛敢恨的話,她知道二叔不喜歡她,為什麼她要嫁給二叔呢?」
這是雲予微十分好奇的事情,寧希在所有人的形容之中都是敢愛敢恨的性子,這樣的女孩子不會委屈自己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才對。
南素回頭看了眼四周,沒有見到其他人。
「她當時懷孕了,否則的話不會嫁給他。」
雲予微有些詫異,「可是我記得淺淺的出生年月是在他們結婚之後一年啊。」
如果是結婚之後一年的話,就不會是未婚先孕啊。
「當年所有人都知道寧希喜歡景瑜,可景瑜的態度不明,他們是因為一場意外才有了淺淺,如果未婚先孕的消息傳出去,豈不是讓外面的人臆測寧希挾子嫁入雲家,這樣的名聲不好聽,所以寧大哥處理了所有的消息,就連淺淺的出生月份都被往後推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寧敬笙之外,沒有再沒有人會為寧希考慮的如此周全。
他不想讓那些流言蜚語影響到寧希,所以做了所有能做的,那些消息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寧希從小沒了父母,她跟著寧大哥長大,雖然她從來不缺少愛,但是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個不完整的家。」
這件事情,大概是寧希做過的,除了愛上雲景瑜之外的感性大過理性的第二件事了。
「所以,二叔愛的人是鍾漓沫的母親,而且她的母親還救過二叔一命。」
雲予微幾乎能夠了解了二叔的心情,最愛的女人的女兒。
二叔心裡的天平全然偏到了鍾漓沫那邊。
「那林依依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雲予微問道。
提到那個女人,南素臉上的表情更加冰冷。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鍾家要以恩情裹挾他救人,我不介意在一切還沒發展到無法挽回地步的時候動手解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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