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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員沒有假期 - 第71章:建議字體大小: A+
     
      謝勁竹的假期只有兩天,待到第二天,確認過男二沒有再磨嘰之後,他就得回魔都了。

      邢雲倒是走得更早,跟吳蒙短暫地接觸了一下,混了個臉熟,至於能不能談攏,還得在魔都接待過再說。

      這兩人走後,劇組一如往常運轉。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男二竟然真的再沒有搗亂。

      關琛準備的後手沒能用上,也樂得輕鬆。雖然男二偶爾會投來警惕而可疑的眼神,但關琛聞到了膽怯的味道,可以忽略。

      他把精力都放在拍攝上。

      天空連續好幾天一無所有,不曾下雨,拍攝的進展十分順利。

      在電影裡,女匪徒死後,吳澤變得瘋狂,幾乎到明面上作案,不再謹慎。

      然而在表演的時候,關琛讓吳澤的肢體大膽而張狂,眼神反倒越來越內斂。

      陳導問為什麼這樣演,關琛說:決定做一票之前,眼神瘋狂的都是新手,因緊張才給自己打氣鼓勁,老手的眼睛只有空洞。

      唯一一個走進吳澤心裡的人死了,所以他除了早早走完這條路,離開無所留戀的世界,其他的想法都是多餘的。

      所以他的眼裡,只有對死一往無前的篤定。

      陳導想了想,覺得那種眼神不錯,有點人的樣子。

      在這之前,吳澤的眼神不像人。

      吳澤白天潛伏在警局的時候,目光空寂,像木偶,不像人。

      晚上犯罪的時候,眼睛裡被血淋淋的東西填滿,像野獸,也不像人。

      吳澤身為人的部分,是一點點消失的。

      當他爸打他的時候,當他媽沒有阻止的時候,當他明白向那些道貌盎然的英雄求助無果的時候,當警局的同事表達出惡的時候……

      「那他沒有像個人的時候?」姚知漁問。

      「有。」關琛回答:「他哭的時候。」

      吳澤第一次哭,是親手殺了女匪徒的時候。

      第二次哭,是當著他爸的面,親手殺死自己的時候。

      第一次哭戲難度不大。吳澤在深吻中解決女匪徒,眼神複雜,眼眶稍有濕潤,但沒有滴下淚。他很快整頓好神情,把蝴蝶刀放在代號【蝴蝶】的女匪徒的手心。

      對關琛來說,難的是第二場影片結尾時的哭戲。

      姚知漁很想看關琛會怎麼演這場哭戲,但可惜她等不到了。

      戲份殺青後,她立馬就要離開京城。

      按她的意思,這些天跟著關琛學到了很多東西,雖然有些的拍戲時的知識,有些是逃生時的知識,但她還是很感謝關琛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繼續留在劇組學習。無奈她畢竟是個偶像,出道三年,正是人氣紅火的時候,有一堆工作等著她去忙。

      想看影片結尾的哭戲,她只能等上映後去影院裡看了。

      那場戲是重頭戲。

      兩個人物將完成轉變。

      一個是張家駒,克服心理障礙,擁抱沉痛過去,一甩低迷,恢復槍王和神探的風采。

      另一個吳澤,則由看似無所不能的強大,轉向脆弱,在無聲痛哭後,獨自赴死。

      為了拍好這場重頭戲,關琛把吳澤剖析了個透,寫了滿滿的一疊人物小傳。想要找出情感驅動,讓從來沒有哭過的他,把哭戲演得有說服力。

      人物小傳記錄了吳澤從小到大的經歷,第一次犯罪,第一次痛下殺手,第一次遇到女匪徒……寫得極其詳細。

      編劇看過關琛寫的人物小傳後,都開玩笑說,拿去改編一下,簡直可以拍一部衍生劇了。

      但可惜的是,人物小傳還不完整。

      關琛一直卡在最後哭戲的部分,沒想順。

      【是因為比槍輸了之後,見到了他爸嗎?

      還是因為輸了之後,被罵廢物,覺得委屈?

      還是被抓了當場,羞愧後悔?】

      關琛想了想自己的上輩子。

      行刑當天,死刑犯能在看守所見家屬最後一面。

      關琛拒絕了會面。他覺得,二十多年沒見了,見面了又能說什麼呢?

      他不想帶著太多的想法迎接死亡。

      當時躺在冰涼的執行床上,連著心臟監護器的電極貼,感受被推進血管的藥物,他從未那麼放鬆過。

      如果……

      如果他在死前見到了爸媽,他會說什麼呢?會哭嗎?為什麼哭呢?

      關琛扭著脖子,皺眉深思。

      「琛哥,要開拍了。」場記過來提醒關琛。

      關琛停下熱身的動作,走到了被設備對準的場地中間。

      「怎麼樣?」陳導問他。

      關琛說:「前面的還好,就是最後還有點沒想明白。」

      「那先拍一條試試,看看效果。」

      「行。」

      走位之前已經練過了,關琛和張景生站定後,直接開始拍就行。

      這種看效果的拍攝,相當於練習,要求不會太精細。但隨著關琛和張景生的狀態調整,大家紛紛緊繃神經。

      「各小組準備了。」陳導對劇組所有人說。

      拍攝片場頓時收聲。

      「開始!」

      ……

      吳澤這次選擇的犯罪時間,是白天。

      因為他上次不作任何掩飾地把警局炸了,所以已不需要再進行掩飾。

      無論是警服的偽裝,或是匪徒面具的偽裝,都不需要了。

      現在的他,面具後面的目光一片沉靜,仿佛野獸學會了思考,木偶被灌注了靈魂。

      對著銀行櫃檯後面瑟瑟發抖的職員,吳澤語氣平靜地說:【報警吧。】

      聲音里全然沒有狩獵前的興奮,有的只是平靜,和一絲疲憊。

      在等待著警察到來的時間裡,一旁的同夥摩拳擦掌,吹著牛比著等會兒誰擊殺的獵物更多,吳澤在一旁發著呆。

      團伙僅僅少了一名女同伴,但對吳澤來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了無生趣。

      真是了無生趣。

      銀行搶了不少,警局他也炸過了,接下來除了提升難度去搶軍隊裡的東西,好像已經沒什麼能提供刺.激了。但那時候來的也不是警察,殺再多也沒什麼意思。

      突然,吳澤看到了兩個熟人。

      兩個好像怎麼樣都甩不開,死不掉的熟人。

      吳澤終於來了點興趣。

      張家駒和段小風這次來,好像還帶著別人一起來了。

      那些人是他們這個犯罪團隊成員的父母——除了吳澤的父母以外,都來了。

      吳澤的同夥們站在樓上,望著樓外越來越近的父母,一個個慌得要死,紛紛開價讓對方幫忙幹掉自己的父母。

      其中還有人立馬就像要投降。

      只有吳澤十分鎮定,除了跟他父母沒有到場有關以外,還因為眼前這一點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身份敗露之後,他就已經考慮過這種情況了。

      他攔住想要放下槍的那位同夥,不急不緩地說:【你,幹掉了二十六個警察,搶劫金額七千九百萬,非法持有槍械,非法入侵網絡盜竊機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我法律好,可以提醒你,這代表你無論自首不自首,落到警察那裡就是死路一條,誰也保不住你。】

      對方想丟下槍和面具的動作突然一頓,一臉呆滯地看著吳澤。

      吳澤看向其他兩位同夥,依次說出他們至今犯下的罪行。

      眾人無不沉默。原本令他們引以為豪的數據,此時都成了奪命的枷鎖。

      吳澤跟他們說,現在投降就是必死,他們老爹老娘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保不住他們,甚至還會連累破產或者落馬。想活命,現在就一個辦法,逃出去,然後偷渡到國外。

      他們收拾好心情,果真不再想著投降,準備在警察將銀行包圍之前,趁亂逃走。

      然而張家駒和段小風不打算放任何一個人逃走,吳澤派遣了兩個人去幹掉他們後,就帶著另一個同夥往上面跑,那裡有他準備的最後退路。

      派去的兩人沒能解決掉張家駒和段小風。吳澤在樓上等著同夥,卻等來了段小風和張家駒。

      吳澤看著氣喘吁吁跑來的張家駒,用槍指了指提前被控制住的段小風,威脅道:【放下槍。】

      張家駒連忙放下槍。

      吳澤挑挑眉,心想,眼前這個樣子,還真像是當時在倉庫里的時候。

      張家駒一身便服,汗水浸透了衣領一大圈,臉上髒兮兮的,頭髮緊貼著額頭,整個人狼狽不堪。唯有眼神銳利無比,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吳澤嘖了一聲,不爽這雙眼睛。當初在倉庫打斷了張家駒的「骨頭」和「氣魄」,現在看來,還沒斷徹底。

      張家駒凝重道:【阿澤,投降吧,外面全是警察。】

      吳澤被叫破了名字,乾脆也不隱藏了,他笑著把面具摘下,看著窗外樓下蜂擁而入的警察。

      張家駒說:【阿澤,你之所以恨警察,除了因為你爸,還因為你厭惡自己。】

      吳澤臉色突然一變:【閉嘴。】

      【你的朋友已經死了,不應該再有人死去了,包括你自己。遊戲結束了!你已經輸了!】

      吳澤惱羞成怒,受不了對方這種說教,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張家駒再一次跪下來,像一個落魄的喪家之犬。

      吳澤大喊著說要再次比射擊,就賭段小風的命。

      張家駒答應了。

      吳澤僅剩的同夥和段小風站在二十米外,每人在肩膀上放一團紙,用作靶子。

      吳澤和張家駒開了一槍又一槍,打掉一個又一個紙團。兩人不相上下,累積的壓力越來越大,就看誰受不住先失誤。到最後一發子彈的時候,吳澤失手了。

      看著被他親手打中的同夥徐徐倒下,吳澤呆站在原地。

      這時警察悄然包圍了上來。吳澤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廢物!垃圾!你老子是警察,你竟然當劫匪!你讓我面子放哪裡?你怎麼不去死?垃圾……】

      看著那個一邊憤怒謾罵著,一邊大步走來的爸爸,吳澤聽著聽著,慢慢哭了。

      我是廢物,我是垃圾,既然這麼厭惡廢物,那為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啊……

      吳澤看著面色憤怒的爸爸,委屈地流下了眼淚。

      ……

      「停!」陳導喊完之後,久久地沉默著,看著屏幕說不出什麼來,最後乾脆讓關琛和張景生直接走過來看回放。

      關琛和張景生湊到了陳導身後。

      至於男二,則悄無聲息地被忽略了……

      關琛把剛才在頂樓和張景生對峙的段落看完一遍,說:「不對勁。」

      張景生也摸著下巴的鬍渣,咂咂嘴:「是有點怪怪的。」

      關琛指著一開始對峙的場景說:「吳澤不會被那麼幾句毫無殺傷力的話戳中痛處,一下子高智商罪犯的形象全無。」

      張景生表示同意。

      「還有,最後吳澤一聽到他爸罵他廢物和垃圾,他就開始哭起來。我覺得,怎麼講,有點……不合時宜?總之沒什麼力量。」關琛想撓撓頭,但考慮到造型師千叮嚀萬囑託不要隨便弄亂髮型,就把手收了回來。

      張景生和導演編劇都沉思了起來。

      如果說這話的只是普通演員,大家不會這麼認真聽從建議。

      但關琛對吳澤這個角色的理解,已經超越了他們任何人,因此就不能不注意了。

      「再狠的話吳澤也聽過了,那些辱罵從小聽到大,不至於哭的。」關琛說。

      「那他是為什麼哭?」導演問。

      關琛回答:「隱約感覺是跟【蝴蝶】那個女匪徒的死有關,但具體的還沒想清楚。」

      看著沉思的張景生,關琛突然想起來,謝勁竹走之前,讓他有問題就請教張景生。他告訴關琛,說一個演員來《警察的故事》劇組拍戲,最大的收穫是能演吳澤,第二大的收穫,就是能跟著張景生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張景生的厲害關琛是知道的。但他和張景生交流的次數並不多,主要是對手戲也就不怎麼多。

      關琛就試探性地問:「張叔,你怎麼看?」

      面對晚輩的虛心求教,張景生深思熟慮後,說出了很符合他經驗及地位的建議。

      他說:「我覺得,既然你覺得這些台詞念著彆扭,那乾脆就把台詞全換一遍吧。」

      陳導和編劇:「!!!……」

      關琛恍然大悟!

      【對啊!覺得台詞有問題,不一定是表演方法的錯,也可能是台詞不夠好!】

      張景生笑著拍拍關琛的肩膀:「你改台詞不是很有一手嗎?照著你的想法來就行。不管你說成什麼樣,我都可以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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