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過去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校園裏的學生們已經急匆匆的離開了,而蘇錦靠着記憶,尋到了蘇澈的班級。
蘇澈小小的身體已經沾滿了腳印,一張白弱的小臉,滿是灰塵。
蘇澈只是一個小學生,現在卻被幾個穿着初中校服的男孩,圍毆打成這樣。
臉上的掛着淚痕,但始終抿著嘴唇,可還是會忍不住發出凄厲的哭聲。
失去父母,和姐姐相依為命,寄人籬下。
聽到他的哭聲,蘇錦的眉頭狠狠皺起。
單腳踹開了門。
看到的就是瘦弱凄慘,像是幼崽一般的蘇澈。
而張虎看到蘇錦,頓時眼睛一亮。
蘇錦的年紀本就不大,只不過初三,而長期的營養不良更是讓她像個瘦弱的小學生。
「這那來的姑娘啊,怎麼也想挨一頓收拾?」
張虎得瑟得很,往日在學校為虎作倀,現在看到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她了。
蘇錦冷著臉,捂著心口,心裏實在難受,這也是受原主情緒的影響。
上前兩步,心底的情緒暫時被壓了下去。
而蘇澈的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已經明白自己是沒有依靠得了。
只有一個姐姐,可姐姐這麼瘦弱,說不定還要因為自己被欺負。
蘇澈緊抿著嘴唇不敢哭出來,他不敢求救,怕蘇錦因為自己而受欺負。
但肩膀,卻因為恐懼,忍不住的抽抽。
而看着一臉得意揚揚的張虎,蘇錦眼下一冷。
「你為什麼打他。」
「哈哈哈,想打就打咯。」
張虎已經笑開了,看着一臉憤怒的瘦弱女孩,更是想要嘲諷。
「你還想學電視劇救人啊。真是笑死我了。」
張虎笑得很誇張,像是已經直不起腰了。
內心的情緒越加翻湧得厲害,夾雜着的還有恐懼。
在原劇情中,原主最後實在受不了弟弟被欺負。
也和這張虎對上了,但卻被欺負得很慘。
張虎的父親是這一片有名的混混,而蘇錦只是一個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拖油瓶。
「怎麼,你怕了呀。」
嘲笑的聲音接重而來,而蘇澈的身體也越縮越小。
熊孩子,還是該好好教育。
蘇錦顧不上形象,脫下鞋子,就朝着張虎的嘴抽過去。
已經有些破爛的鞋子,直接抽到了張虎的臉上。
啪!
只一聲,那張虎就被蘇錦抽得歪了身子,就連鼻子都流下一條血痕。
「你…你這個賤人!」
三觀還沒有形成的熊孩子,用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髒話瘋狂辱罵着蘇錦。
但蘇錦根本不搭理,他這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三下兩除二,拿着鞋底衝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越打越暴躁,像是為了發泄內心的情緒。
張虎的慘叫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被蘇錦按下地上,用一隻破鞋子抽得叫不出聲。
「你們這些傻貨,不知道幫忙啊。」
終於蘇錦略略收了手,而正在不停哭着的張虎,總算逮著機會,忙裏偷閒怒吼了一句。
剩下的幾個孩子,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震驚的看着肥肥胖胖的老大,被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按在地上揍成了這熊樣。
卻不知道,現在的蘇錦剛剛找到了,一個發泄負面情緒的好辦法。
此刻更是兩眼放光的,看着這些加入團戰的熊孩子。
一個也別想跑!
蘇錦越打越興奮,直接有點收不住手。
但是到底是熊孩子,蘇錦還是留了幾分。
等她停下手時,就看到了哭爹喊娘,癱做一團的幾個熊孩子。
剛剛的校霸,現在變成了被欺負的人。
而蘇錦這時還拍著鞋子,搖搖晃晃的走到幾個熊孩子的面前。
可沒想到,蘇錦往那走,癱在那得熊孩子,就驚慌的自動讓出一條道給蘇錦。
實在太可怕了,嗚嗚嗚。
一手拿着鞋子,一手背在身後,蘇錦愣是走出了巡視自己江山的感覺。
幾個熊孩子,哭着哭着也不敢了,癱軟的爬在地上。
就是怕這蘇錦在來給自己一頓。
而蘇錦也懶得給他們做思想教育,讓他們不要打架,要和同學好好相處,這並沒有什麼用。
喜歡暴力,那蘇錦就以暴制暴,父母親管不了,那就讓自己來!
「我…我告訴你,你居然敢打我,我爸可是認識很多兄弟,你別想過得好。」
張虎咽下抽泣,哽咽著說道。
但剛剛說完,嘴邊又挨了一個鞋底。
啪!
清晰的聲音再次響起,肉眼可見張虎的臉已經青青紫紫起來。
而這一鞋底,卻是讓剛剛許多哽咽的熊孩子,已經徹底噤聲了。
真的好可怕……
一個人單挑這麼多人,現在還敢這麼囂張。
「真丟人,這麼大了還要告家長。」
蘇錦揮舞著鞋子,眼中的鄙夷就快要溢出來了。
張虎一聽,瞬間僵住了,以前這是他最喜歡說的一句話。
可是現在這話出現在蘇錦嘴裏,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
「你可真慫!打架還要告家長。」
蘇錦滿臉的鄙夷,說的話像是刀一樣刺到了張虎的心裏。
尤其自己還有小弟在這,怎麼說也得穩住自己的顏面。
張虎咬咬牙,大不了以後就多帶幾個人把場子找回來!
「我…誰要告家長了,那是慫貨才幹出來的事!」
張虎一口咬定,像是剛剛說這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蘇錦眼中依舊帶着鄙視,毫不在意盯着自己的這麼多眼睛,蘇錦把腳擠進鞋子裏,隨意的拍拍手。
走過去牽起了倒在地上,此刻呆愣住的蘇澈。
而即使蘇錦已經走出了教室門,挑釁的話語還是飄了進來。
「打架還要去告家長,你可真慫!」
她人已經走了還要補上一刀,張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着自己這幫子弟兄的眼神,他感覺自己的老大威嚴,受到了威脅。
但現在比他更震驚的是蘇澈。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也曾經隱晦小心的向蘇錦提過。
但當時的蘇錦卻只知道讓他忍,因為她自己也飽受着校園暴力,而回到那個所謂的家,還要洗衣做飯。
小小年紀負擔起這麼多的她,已經沒有太多精力,能分散給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