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還真是喜歡喬裝潛入啊!」
陳墨苦笑,他又有什麼辦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誰叫這招屢試不爽呢。
「不過還真是巧,現在冰城華夏人可進不去,要不是老鴇從顏盞安公子那裏獲得了特殊認可,給冰城花魁李雅兒尋丫鬟,咱們還不能這麼順利進來呢!」
此時的陳墨旁人可認不出來,一身大號華夏女子素衣,頭戴的假髮是小蝶準備的,妝是螢給畫的。
不好看,但好歹看上去是個女子。
本來陳墨想拉着吳大刀和魯贏二人一起混進冰城的,可那兩位穿上女子衣服嚇死人,也只好自己獨身前往。
帶領他混進來的,正是小鬍子蠻族大臣。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嘿嘿,小子蠻族名阿里班,華夏名包達亭,父親是華夏人,母親是蠻族人,祖上還有暮蒼血統,這一片沒有我進不去的。」
「呵呵,沒想到你還是個串兒,不過有言在先,如果讓我發現你再做不恥的勾當,第一個要你命的就是我。」
「小的明白,多虧大人給我和韓家牽線,有正經買賣誰還做黑商啊,我這蠻族官位都是買的,也就是為了進入蠻族領地方便罷了。」
陳墨微微一笑,當初放過這個包達亭可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這次還多虧了他能跟冰城燕香樓的老鴇能說上話。
「不過大人,這李雅兒可是個高嶺之花,顏盞安對她覬覦已久,奈何這李雅兒就是不為所動,可她這丫鬟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失蹤,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陳墨暗地冷笑,顏盞安果然是個玩弄女人的變態,得不到花魁就對她的丫鬟下手,不過此番他來了,這顏盞安的陽壽也就到這兒了。
自古華夏冰城出美女,可此時的冰城來來往往的不是大媽就是男人。
想必是因為年輕女子經常失蹤的緣由吧。
燕香樓,手拿煙袋胖嘟嘟的老鴇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呦!包大人來了,人呢,你後面那是個什麼怪物?」
陳墨雖然換上女子的衣服,化妝發誓都如女子一般,但這魁梧的身材可是掩飾不了的。
魔尾杵也必須吞噬血肉才可變身,但女子除非罪大惡極,陳墨斷然不會傷害。
「嗨,老鴇子,現在哪裏還有年輕女子敢來你這冰城燕香樓啊,就這我還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從山裏弄來的呢,個大好啊,個大能幹!」
老鴇將信將疑的圍着陳墨打圈,胖手一拍陳墨屁股,嚇的陳墨一機靈。
「哼,倒是挺結實的,是個幹活的好手,反正也是伺候人,就這樣吧。」
包達亭拿錢走人,陳墨被老鴇帶進一處閨房前。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回媽媽,俺叫陳黑土。」
老鴇嫌棄的眼神看去,撇了撇嘴。
「別叫我媽媽,我可沒你這樣的女兒,陳黑土,你這名字還真是夠脆生的,記住啊,你伺候的可是我燕香樓的花魁,那可是顏盞安公子都仰慕的絕色佳人,你可得小心伺候,出岔子老娘我直接把你活埋,讓你成真土。」
「哎哎。」
推開門,老鴇瞬間喜笑顏開,聲音都變的溫柔了。
「雅兒啊,丫鬟媽媽我給你找來了,差不多行了,別再抻著安公子了,如今冰城都是人家顏盞部族的,要是哪天安公子沒了耐心,姐妹們都得跟你一起遭殃。」
陳墨定睛一瞧,果然是個絕色佳人。
膚如凝,眉如畫,略施粉黛卻顯得萬種風情,可眼神之中隱隱透著一絲冰冷。
要說姿態更是賺足男人眼球,十指纖纖,翻動着手中書頁,偶爾挽起發梢的青絲,好似翩翩起舞。
雪白中透著粉紅,略微修身的衣裳線條柔和多變,時而平坦時而高聳,更不說那環佩叮噹之聲宛如樂曲一般動聽。
這一身的氣派,穿個麻袋都能傾國傾城。
「嗯,知道了,下去吧。」
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這女子口中說出,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哎,陳黑土,你伺候好雅兒小姐,雅兒你好好想想吧。」
老鴇也拿這李雅兒沒辦法,只能長嘆一聲關門而去。
然後,這香氣撲鼻的閨房之中就只剩下陳墨和李雅兒二人,靜的只能聽到這李雅兒翻書的聲音。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陳墨杵在原地,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那個……小姐,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
夾着聲音說話,陳墨還真是不習慣。
沒有得到回應,這李雅兒貌似就沒有搭理陳墨的意思,剛才老鴇帶他進來的時候,她也沒有把目光離開書頁。
還能怎麼着,耗著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李雅兒看似是倦了,合上書轉過頭來,那雙美眸不受控制的睜大了幾分。
眼前這個壓迫感十足的女子讓她不得不驚訝一番。
「你……你叫什麼?」
「回小姐,俺……俺,咳咳,算了,沒外人,不裝了!」
夾的嗓子難受,陳墨直接摘下假髮,露出自己寸頭的髮型。
這可把李雅兒着實嚇了一跳,但是她也只是眉頭稍動了幾下,便再次恢復了那高冷的神情。
「怎麼?雅兒姑娘不喊人嗎?」
「為什麼要喊人,你要是想圖謀不軌早就動手了,還會等我看完書?」
陳墨點了點頭,到底是花魁,見過大世面就是不一樣。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如你所見,我是男人,從江對面的郊城而來,希望你能助我刺探顏盞部族的情報。」
李雅兒微微一笑,隨即再次翻開了書頁。
「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幫你,而且連真實姓名都不願意透露的人我可不會相信。」
陳墨抿了抿嘴,這花魁李雅兒還真就不是尋常女子,隻言片語就把主動權給奪了回來。
「我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陳黑土,剛才老鴇不是說了嗎?」
聞言,聰明的李雅兒臉色微動,上黑下土,不就是墨嗎?
原來此時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當下人人議論紛紛的華夏乞威軍主帥,二十歲就被封為冠軍侯的陳墨。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墨帥駕到啊,那我可要喊人了,抓住你應該能拿到一筆不小的賞金吧。」
李雅兒戲謔的看着陳墨,雖依舊高冷但暗自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雅兒姑娘,我陳墨先禮後兵,在這兒已經侯了你半天了,家國大義之類的話我就不說了,配合我,你從還是不從?」
「哼哼,那我要是偏偏不從呢?」
「那就只好得罪了!」
陳墨話音剛落,身體已然來到李雅兒身前,墨麟刀入手,直接架在她的玉頸上。
真費勁,陳墨可沒時間跟李雅兒玩著嫖客與***的把戲,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不從,那隻能刀上見真章了。
李雅兒玉指撫摸著造型霸氣的墨麟刀,竟然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
「這就是那把傳說中的大刀啊,不輕吧。」
「雅兒姑娘,我陳墨此番為破敵而來,還請你配合我。」
莞爾一笑,刀架脖子上的李雅兒還能笑的出來。
「我又沒有好處,不幹。」
這看似柔柔弱弱的李雅兒還真是彆扭的很,李雅兒也斷定陳墨有求於她,不敢輕舉妄動。
此番,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與這陳墨談條件是她的目的。
呲!
就當李雅兒認為拿捏了的時候,陳墨的刀微動,直接在她的脖頸處留下了血印。
湊到耳邊,陳墨此時的聲音也變的冰冷無比。
「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要挾我,我有的是方法來達到我的目的,不是非你不可,條件,你去跟我的刀說吧。」
李雅兒臉色驟變,她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英雄了得的陳墨竟然如此的冷血。
正思考着,那刀又深入了一絲,血順着脖頸流下。
「我……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一陣風襲來,陳墨收刀,李雅兒頓感脖頸處有幾分濕潤。
再次摸向脖頸,已然恢復如初。
「換身衣服,給我宴請顏盞安。」
撂下這句話,陳墨拾起地上的假髮戴好,用夾子音笑眯眯的說道。
「黑土有些不便,還請小姐自行沐浴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