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上前挑戰的蠻族大將被凍成了冰棍。
聶散大王和聶散空看著那手持一柄長劍的王雪寒,一籌莫展。
「父王,這王雪寒的冰凍神通太厲害了,修為又是六階後期,亮圖騰吧!」
聶散空看著那雖是女子之軀但霸氣十足的王雪寒。
如今之計,也只有出動蠻族薩滿,祭出圖騰才有一勝的可能。
然而聶散大王卻搖搖頭。
「這圖騰秘術是我們聶散部族最後的底牌,不能輕易動用,二黑呢?他怎麼不在?」.
聶散大王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陳墨的身影。
「報告大王,已經差人去請了好幾回了,這二黑將軍說自己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睡醒了再說。」
「啊?」
聽到兵士的報告,聶散空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二黑自從來了留城,哪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更是讓這個傢伙強行索要去了百十塊極品靈石。
為的不就是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嗎?現在可好。
敵人主動來犯,竟然還要睡回籠覺,你這是來投奔的嗎?
分明是來當大爺的。
「特么的!什麼東西!父王,我親自去請他!」
從城牆上下來,聶散空只聽的外邊雪寒軍大聲歡呼。
看來聶散部族派出的第二名大將也敗了,這王雪寒分明就沒有得病啊。
路上,聶散空心裡犯起了嘀咕。
噹噹當……
急促的敲門聲,正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陳墨睜開一隻眼睛。
「二黑兄,王雪寒來犯,還請出城迎敵!」
聲音急促,隱隱的還有一絲憤怒。
陳墨慢悠悠的推開房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哎呦,聶散公子親自來請我,二黑何德何能啊,這點小事叫個士兵來通報不就完了。」
聶散空滿頭黑線,遣人來叫你多少次了,你應了嗎?
「二黑兄,還請速速出城應敵,這王雪寒太厲害了。」
陳墨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的看著暗自運氣的聶散空。
「十塊。」
「我擦!你……」
聶散空氣的爆出粗口,看著若無其事的陳墨氣的咬牙切齒。
大敵當前,你一個叛徒降將還要趁火打劫,有這樣的嗎?
但聶散空是個聰明之人,他知道這王雪寒突襲挑戰並非總攻。
父王說的對,那隱藏已久的手段一定要在決戰之時才可施展。
「行!不過,二黑兄,你若是打不退這王雪寒,又該如何呢?」
聶散空心想我這靈石不能白給你吧,至少你得給我點保證。
「無所謂了,你想如何就如何了,不過我要先款后兵。」
聶散空恨不得把陳墨生吞活剝了,打都沒打就先要靈石。
「好!我應你便是,你若是打不退,軍法當斬。」
「真啰嗦,快點,掏靈石吧!」
陳墨暗自偷笑,又大賺一筆。
別著急,聶散空,我陳墨不把你家底掏空是不會走的。
聶散空十分不情願的從納戒中取出十塊極品靈石,陳墨卻一臉不屑。
「怎麼這麼小?」
「特么的,二黑,你有完沒完!」
「算了,將就一下吧,走,看我怎麼打退那王雪寒!」
來到陣前,王雪寒見到陳墨直接開罵。
「好你個二黑,我王雪寒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投奔敵營,受死吧!」
陳墨暗自一樂。
這長公主倒是一個實力派,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呸!不薄,老子給你立了多少功,你還讓老子當伙頭兵,老子不伺候了!」
說著,陳墨持戟凌空飛起,直奔王雪寒而來。
一聲鳥鳴,天空異象出現,讓冬季本就寒冷的天氣更加陰涼。
通體潔白如玉,鳥頭高挺,周身發出一陣陣冰寒白氣。
正是王雪寒的元神,極品神獸,冰寒白鷺。
「二黑,受死吧!」
「龍芙前輩,要上了!」
衝出去的同時,陳墨直接祭出一面鏡子,紅白相間。
王雪寒長劍橫空而來,用眼神提醒著陳墨,陳墨心領神會。
接下來的一番比拼就頗為有趣了,紅白相間的鏡子發出黑光,照向不同的地方。
陳墨緊跟著那黑光運動,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開了那王雪寒施展的冰凍神通。
天空中已然被冰塊佔據,而陳墨身上竟沒有絲毫沾染。
這讓觀戰的聶散父子讚嘆不已。
「怪不得這二黑如此狂妄,看來真有兩把刷子,他是怎麼躲開的?」
「父王,依我看並不是這二黑厲害,而是那那面鏡子奇特。」
這聶散父子自作聰明的分析著陳墨和王雪寒演的這場戲。
王雪寒每次施展冰凍神通都會用眼神告知陳墨,自然陳墨不會中招。
纏鬥上百個回合,陳墨施展道心加持下的須彌斑斕戟影劈下。
演就演的真一點,陳墨這戟影與那日重傷聶散爪的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雪寒倉皇抵擋,一道道冰牆擋在面前。
轟!
冰牆盡碎,王雪寒空中後退數步。
「好你個二黑,我接連迎敵,身已疲憊,改日再戰!」
說著,王雪寒徑直回到地面,一聲令下,帶著雪寒軍兵士撤退。
陳墨慢悠悠的來到留城城牆上。
「二黑兄,追啊,如此良機怎可輕易錯過?」
聶散空見陳墨沒有追擊,面露疑惑。
陳墨則表現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聶散公子,你只讓我打退,沒讓我追擊啊,這王雪寒雖待我不好,但好歹有知遇之恩,殺她,得加錢。」
「我擦!你你你……」
聶散空被氣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要不是聶散大王強行按住他,他可能真就要跟陳墨撕破臉了。
就沒見過這麼豪橫的降將。
紅白相間的鏡子飛來,陳墨抬手接住,小心的擦拭著上面的灰土。
「寶貝兒,全靠你了。」
之前聶散父子二人就對陳墨這面鏡子心存疑惑,看到陳墨這般對待更是好奇不已。
「二黑將軍啊,你這鏡子是幹什麼用的?」
聶散大王問向陳墨。
「你說這鏡子啊,這可是我的傳家寶,能知人所想,判人真假,你可別打我這鏡子的主意啊,小心我跟你翻臉。」
陳墨發現聶散大王直勾勾的盯著這鏡子,急忙故作驚慌的收了起來。
其實這話陳墨是說給聶散空聽的。
經此一番,王雪寒突然襲擊,他那些眼線的五花八門的情報不辨自假。
本身雇傭的就是華夏之人,聶散空此時想不懷疑都難。
看著聶散空一個勁兒的愣神兒,陳墨微微一笑。
「所以啊,聶散大王,在我面前說假話我可是都知道的啊,既然二黑來投奔,還是希望大王以誠相待。」
「這哪裡的話啊,二黑將軍,請,來人,設宴,我要跟二黑將軍好好喝上一杯!」
聶散大王陪著笑臉,只留下站在原地思考的聶散空。
拉著陳墨回城喝酒去了。
這下,二黑有個神奇鏡子的事情一下子在聶散部族傳開了。
二黑也儼然成了聶散部族當中響噹噹的人物,能辨人真假,屬實神奇。
而後幾天,陳墨又開始他的一番操作。
每天混跡在蠻族兵士當中,用他那神奇的鏡子指點江山。
什麼這個士兵的老婆有沒有說謊,那個酒坊的老闆有沒有往酒里兌水。
甚至還有士兵拿來從華夏掠奪來的古董珠寶來讓陳墨鑒定。
一時間,所有人都奉陳墨為大師,每天來見他的人排起了長隊。
信黑哥,得永生,慢慢的這個口號就傳開了。
這些都讓聶散空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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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黑兄,你在休息嗎?」
吱呀一聲,陳墨推開房門,正是那滿臉愁容的聶散空。
「聶散公子,這麼晚了,所為何事啊?」
聶散空進門坐下,長嘆一聲。
「二黑兄,實不相瞞,我手下有一批內應,可經此一事我發現裡面有叛徒。」
陳墨佯裝疑惑。
「何以見得?」
「這王雪寒前來叫陣,明顯就是在試探我聶散部族的實力,而且之前關於她病重的情報都是假的。」
陳墨暗自偷笑。
那能是真的嗎?弟弟,那都是我讓王雪寒故意散布出去的假消息。
「嗯嗯,聶散公子,看來你這群朋友之中有壞人啊。」
聶散空抱拳一禮。
「二黑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所以,空斗膽請二黑兄相助。」
「我?」
「不錯,明日晚,我的密探會盡數來留城聚集,還請二黑兄用你那傳家寶幫我辨個真假。」
陳墨故做為難,內心已經是大喜。
小子,你終於上套了,不妄我陳墨當了這麼多天神棍。
「20塊極品靈石,大的,先款。」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