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詩情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留城城門外,蠻兵把守森嚴。
陳墨騎着馬在遠處觀望。
跟蹤馬詩情的刀疤臉彙報,這馬詩情輾轉幾座城之間找人報仇。
就在前幾日,終於有武者肯幫助她。
誰能料想這所謂的武者背後竟然是蠻族聶散部族安插在華夏這方的密探。
馬詩情被強虜著關進了留城。
「魔主,您已經仁至義盡了,阿奴認為還是不要再冒險了。」
留城,也是雪寒軍下一戰要收復的失地。
那聶散部族俘虜馬詩情無非就是想套出關於自己的情報。
斬十勇,二黑這個名字讓前線蠻族聞風喪膽,這馬詩情又打着報仇的旗號。
怎能不會引起蠻族密探的注意。
不過這也引出了華夏這方的隱患,聶散大王的兒子,聶散空。
傳言這聶散空雖是蠻族人,但對華夏的了解甚深,暗地裏拉攏了一大批華夏武者。
安插在各個城池之中,消息無比靈通。
「救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此行我要這把聶散地下情報網連根拔起。」
陳墨策馬來到城門外。
「站住!」
城門把守的蠻兵對着陳墨高聲大喊,將他阻攔了下來。
陳墨理都沒理,長戟喚出,斑斕戟影對着那城門就是一戟。
轟隆隆!
城門瞬間化成廢鐵,這些蠻兵全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這人難道是敵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獨闖留城。
守城蠻兵盡出,將騎着馬的陳墨團團圍住。
「快去稟告,就說二黑要進城,叫聶散大王速速前來迎接!」
此話一出,所有蠻兵臉色驟變。
如今二黑在這前線可是瘟神一般的存在,多少蠻族大將死於他手。
這可把蠻兵們嚇的不輕,後背冷汗直冒。
他們親身見識到了這戟的恐怖,要是落在他們身上必定化為一灘血肉。
趕緊遣人前去稟告,陳墨見狀下馬。
喚守城蠻兵拿來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靜待聶散大王來臨。
沒過多久。
一大堆蠻族士兵蜂擁而出,為首的四名大將威風凜凜。
聶散部族,蠻族圖騰秘術的集大成者。
厲害的蠻族薩滿都來自聶散部族。
蠻兵分至兩側,兩道身影緩緩走出。
年長一點的看上去有個50有餘,沒有穿盔甲也沒有帶兵刃。
利落的蠻族日常穿着,淺灰色鑲金邊的蠻族短袍彰顯著身份的不凡。
八字鬍,臉上用油彩畫着幾道紋路。
陳墨最在意的是這中年男子身邊的那名青年。
估摸著有個30歲上下,眉宇與那八字鬍男人有幾分相像。
穿着華夏讀書人特有的長衫,手中還煞有介事的拿着一柄摺扇,蠻族髮飾。
八字鬍男子上前,對着陳墨笑了笑。
「聶散大王,聶散勒,這位英雄就是二黑吧,果真是器宇軒昂啊!」
陳墨冷笑。
這聶散大王還真是城府極深,並沒有貿然出手,反而跟自己寒暄了起來。
「少廢話!老子不是來聽你聊閑白的,說吧,如果我加入你聶散部族有什麼好處?」
陳墨這番話,讓聶散大王頗為吃驚。
難道這二黑是來投奔的,不會吧,如此這般人物,雪寒軍怎能不重用。
聶散大王看向他身邊的青年,那青年微微一笑。
湊到聶散大王的耳朵前小聲低語了幾句,說的聶散大王連連點頭。
「二黑英雄,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移步城中。」
陳墨站起身來,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搖大擺的跟着聶散大王走進城內。
「二黑英雄,素聞大名,如雷貫耳,請用,這可是上好的花茶。」
華夏穿着的蠻族青年親自給陳墨沏茶。
「廢什麼話!話說你是哪根蔥啊?」
蠻族青年一笑,對陳墨抱拳行了一個華夏武者之禮。
「在下聶散空,聶散大王之子,還請二黑兄今後多多關照。」
舉手投足彬彬有禮,要不是這蠻族髮飾,陳墨還真以為這聶散空是華夏人。
「嗯,關照談不上,你既是聶散王之子,那你給我個官噹噹吧。」
陳墨故作傲慢,擺擺手說道。
「哈哈,二黑兄果然是個心直口快之人,不過在下心中還有些疑惑,請二黑兄解答。」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閣下屢立戰功,為何要棄雪寒軍來投我聶散部族呢?」
聞言,陳墨表情變的憤怒無比,一掌將面前的桌子轟成齏粉。
「你不說還好,說了我就來氣,我殺了多少你們蠻族大將,王雪寒竟然壓着我的功勞不表,到現在我還是個伙頭兵,連個百夫長都當不上,當真是氣煞我也!」
陳墨此話可謂是真話假說,那不表功勞是自己的意思。
如今反而成了陳墨最有利的借口,就算你聶散空眼線眾多,查也是一樣的結果。
因為陳墨說的就是事實。
「原來如此,看來這馬上公主王雪寒也是個有眼無珠之人。」
「只是,二黑兄,你就這麼來投奔,着實讓在下為難啊,恐怕難以服眾啊。」
聶散空果然不是傻子,這話頗有深意。
一個是對自己身份真假有所懷疑,第二是對這投奔的真實性提出了疑問。
投奔敵營,總不能全憑一張嘴吧。
陳墨早已料到。
「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聶散大王呢?怎麼進城之後就不見人了。」
「既然你聶散空不歡迎老子,那老子走便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陳墨故做憤怒,徑直離開,一出門卻發現外面早已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蠻族士兵弓箭拉滿,那四位蠻族大將也都手持兵刃嚴陣以待。
聶散空手持摺扇緩緩走出。
「二黑兄莫要憤怒,大戰在即,謹慎一些不為過吧。」
陳墨冷笑一聲。
「哼!看來今天聶散公子是要試試老子的身手咯,好!」
陳墨長戟祭出,混世真身出現,周圍瞬間被五彩斑斕的亮光佈滿。
「六階之下的就不要上了,浪費時間,老子還要去找下一家呢。」
陳墨一指那四名大將之中最為高大的那位。
「你看上去比較能打,來來來,讓我揍一頓!」
這四位大將可都是聶散部族赫赫有名的將軍,如今被陳墨說的就好像是小兵一般。
特別是被陳墨點名的那位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虎皮雲片甲,手持日月加鋼斧,鍋蓋頭腦後留着小辮。
聶散直系大將,聶散空的叔叔,聶散爪,六階後期武者。
陳墨當真是一雙慧眼,這聶散爪確實是這四人當中最厲害的。
「你就是二黑,早就想跟你較量一番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
話音剛落,聶散爪凌空飛起,空中異象出現,陣陣鼓鳴,震耳欲聾。
天空中一隻碩大無比老虎出現,通體焦黃,沒有任何花紋。
這老虎兩肋生有一對戰鼓,那鼓聲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上級神獸元神,擂鼓烈身虎。
戰鼓狂震,周圍的空氣氤氳了起來,熾熱無比。
光是面對這聶散爪就已經感受到了那猛烈的壓迫感。
蠻兵後退,剩下的三名大將也不自覺的後退數步,面色凝重。
沒想到這聶散將軍上來就毫無保留,用出全力。
陳墨冷笑一聲,也跟着凌空飛起,天空中的那股熱流更甚。
轟!
「二黑,你若能接我這一招,我聶散爪便服你,如若不能,那你就去死吧!」
戰鼓聲中,虎嘯宛如晴天霹靂。
日月加鋼斧揮舞,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
光是置身其中,全身體力就有種要被烤乾了的感覺。
神通,擂鼓焦灼。
鼓聲越大,熱浪也就越猛烈,能夠將武者的體力奪取,並且自身的力量也會倍增。
斧影變化,驟然變大,聶散爪道心武技盡出。
道心,烈爆,斧影之上陣陣熱氣更甚,只要砍到武者身上便可點燃。
而且被點燃的武者,不能再使用任何武技,此道心還有着封印之效。
七品武技,化聖三斧。
顧名思義,此武技共三招,一劈兵刃,二碎靈魂,三破肉身。
招招兇狠,三斧落,身魂皆無。
轟!
聶散爪直接施展第一斧,同時異象猛虎一爪拍下。
六階後期武者,可以調動異象直接攻擊,這斧的威力更加巨大。
陳墨巋然不動,手中斑斕戟影也開始變大。
道心,一念絕塵,念起萬法皆信手拈來。
須彌斑斕戟影之上籠罩起一陣黑氣,五彩斑斕戟影的輪廓變黑。
陳墨將天涯破陣的神通加持到混世洗湯戟上,此時的斑斕戟影有着破開之法。
聶散爪和地下的眾人都愣住了。
相比於聶散爪的斧影,陳墨的斑斕戟影此時膨脹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尺寸。
在須彌斑斕戟影下,這斧影如同螻蟻一般。
轟!一戟落下,混世真身也一同落戟,斧影連同那猛虎異象,直接化為虛無。
猛烈的爆炸聲中,聶散爪一口鮮血噴出,摔落,被其他三名大將接住。
雅雀無聲,六階後期武者竟然在這二黑面前一招都走不過。
陳墨看着下方目瞪口呆的聶散空。
「聶散小二,老子也是你能試探的?叫你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