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刀給的東西是一對手鐲。
戴上以後,頓感壓力十足。
體內的黑白真氣被強行壓制了近八成。
不僅如此,這對手鐲還會讓手不停的顫抖,越掙扎抖的就越厲害。
吃飯都成了問題。
但為了學本事,陳墨咬牙堅持。
不知不覺,自己這些日子已經成了學院一道獨特的風景。
別的學生不是在訓練場修鍊就是跟隨長老師父修行。
而陳墨每天不是在送酒,就是在送酒的路上。
而且好像還很吃力的樣子,雙手不停的顫抖。
自己好歹是新生大比第一,怎麼要受這般洋罪。
有苦難言。
強行被壓制修為,陳墨感覺自己此時也就二階中期的實力。
吳大刀則是美的很,每天都喝着韓靈精心準備的好酒。
陳墨看在眼裏,氣在心中。
今天的任務完成,拖着疲憊的身軀,陳墨來到訓練場。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打算休息。
一年的時間很快,一刻也耽誤不得。
更可況他還知道了學院逢十取一的規則,更感覺壓力倍增。
常規來講,新生入學第一年根本不可能衝進院生排行前五的。
院生排行的積分是綜合評定的,不光是實力強就可以的,包含很多因素。
當然也有例外,就是排名戰,逢十取一。
所謂逢十取一就是假如你的排名是50,你就要由低到高選取5名院生挑戰,奪取他們的排名。
而陳墨雖為新生第一,但院生排名也排到了210名的位置。
要想挑戰前五的院生,只有先打敗20名老生才行。
當然,人家也有拒絕的權利。
難啊。
「等我學會這酒蒙子的本事,就開始沖榜。」
陳墨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
取出苗刀修鍊起刀法來。
修為被強行壓制,功法不能修鍊,震魂八手也還未參悟第三手。
能修鍊的就只有這刀法。
僅僅揮出幾刀,便已經是大汗淋漓。
「魔主,為何不來祭台?」
「阿奴,這訓練場上有很多禁制,可以增加我修鍊的阻力。」
浩麒學院的訓練場很是精妙。
多種禁制下,進入其中頓感壓力倍增,但精神卻是無比明靈。
陳墨不想放棄這麼好的地方。
「這不是新生第一嗎?怎麼練了這麼一小會兒就累成這個熊樣子了。」
迎面走過來三人,領頭的錦衣少年面露嘲諷。
陳墨不想理這三人,繼續修鍊。
三人將陳墨團團圍住,錦衣少年一把拉住陳墨手腕。
「學弟,學長跟你說話呢,怎可這般無禮?」
這三人陳墨認識。
學院裏見過王明遠幾次,身後總是跟着這三個傢伙。
偏偏這時,手鐲發威,陳墨的手顫抖起來。
「哎呀,手怎麼抖了?難道是我們嚇壞你了。」
錦衣少年,楊岳,父親是華夏國將軍,四階前期,排名182。
身後一胖一瘦,胖子孫豐,三階後期,排名208,瘦子武吉,三階後期,排名195。
三人入院3年,不思進取,但家裏有錢有勢,又傍上了王明遠這個大哥。
見陳墨沒有應答,胖子孫豐對着他的后腰一腳踹去。
砰!
陳墨倒地。
三人驚訝不已。
陳墨一刀擊退王明遠的事情學院可是傳開了。
原本見其訓練場上筋疲力竭,打算試探一番。
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
「岳哥,這小子不像傳言中那般厲害啊。」
孫豐一臉疑惑,看向其它二人。
「嘿嘿,那不是正好。」
驚訝之餘,一股幸災樂禍之感生出。
楊岳抓起陳墨衣領,看對方雙手顫抖,全身被汗水打濕。
「真臭,賤民就是賤民。」
肆無忌憚的一拳轟在陳墨胸口,陳墨又一次摔在地上。
憤怒,陳墨看向手鐲。
欲取下束縛。
顫抖的雙手按在上面,久久未能取下。
取下來容易,戴上去就難了。
我是來幹什麼的?
學本事,報殺兄之仇,總有一天要去那鎮天宗要人。
難道我為了這三個廢物要葬送自己的努力嗎?
還剩一月不到,我不能半途而廢。
站起身來,陳墨凌厲的眼神看不到半分動搖。
「今天要麼打死我,要麼等我找你們算賬。」
字字清楚。
「算賬?哎呦,學弟啊,你都這個樣子了,老實獃著得了。」
楊岳譏笑一聲,身後兩人紛紛摩拳擦掌。
「就是,學弟啊,趕緊找個醫館看看去吧,你別是得了什麼大病,看你虛弱的那樣兒。」
孫豐滿臉肥肉,一雙小眼睛斜視。
「學弟應該是累了,不如讓我們給你鬆鬆筋骨吧。」
武吉話雖少,但陰險異常,話音剛落,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緊接着三人將陳墨按在地上毆打。
拳頭上都縈繞着靈氣,陳墨抱着頭默默忍受着,竟沒有一句求饒。
「都說不會叫的狗咬人厲害,我看也不然啊,這也不厲害嘛。」
楊岳叫囂的響,那拳頭專挑要害地方打。
陳墨蜷縮著身體,現在的他甚至連斗神軀都無法調動。
這對手鐲好像封印了他所有的手段。
嘴角流出鮮血,仍舊是一言不發。
一番毆打,三人氣喘噓噓。
「爽快,多謝學弟陪練,走,吃飯去。」
勾肩搭背,扔下倒在地上的陳墨,幾人轉身便走。
訓練場上的其它學生沒一人上前幫忙,全因這三人背後的王明遠。
「等下!」
三人回頭,竟看到陳墨獰笑着,眼神陰森之極。
「請問三位學長排名幾何?」
「啊?什麼意思,你還要挑戰我們不成?」
院生問其排名,只有一種可能,排名戰。
楊岳冷笑一聲。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想着挑戰我們。
陳墨臉色蠟黃,旁人看去猶如病入膏肓。
三人戲謔的看着陳墨,隨即報出了自己的排名。
聞言,陳墨狂笑不已。
「哈哈哈,三位學長當真是照顧學弟我啊,月末,學弟定要討教一番。」
這三個人排名正好符合逢十取一的規則。
「月末,把你們一勺燴。」
陳墨的聲音響徹整個訓練場,驚的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不是吧,他要一打三?」
「你看他現在的樣子站都站不穩了。」
三人聞言,相視一樂。
「好啊,學弟如此興緻,我們當學長的可要好好關愛你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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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院27號別院。
葉聞推開門,一股濃郁的酒氣傳來。
「咦,吳傻子,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昏昏欲睡的吳大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葉人妖,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
「哎哎哎,怎麼跟你師兄說話呢,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走到吳大刀身邊,葉聞席地而坐。
「師弟啊,都五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嗎?」
吳大刀隨手抓起酒罈,喝上一口。
「換做是你,放的下嗎?」
「哎……」
長嘆一聲,葉聞一臉愁容。
「那個陳墨,你趕緊給我弄走,我現在不想收徒。」
「那可不行,嚴格意義上來說,陳墨不算你的徒弟,應該是我們兩個的師弟。」
吳大刀心中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葉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