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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佛 -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字體大小: A+
     
      幻境越來越假了。

      最真實時,幻境連雪松香的配方都存在,現在隨手翻閱書架上的話本,裡面的字跡模模糊糊,已經不能再細看。

      雪停了幾天,又開始下起來。

      室內炭火旺盛,角落裡薰香升起裊裊薄煙,整個室內都布滿雪松的淡淡清香。

      衡玉蹲在桌邊逗狗玩。

      這隻小狗是洛夫人養的,只有幾個月大。

      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反正好吃好喝養著,毛髮光滑,摸起來十分舒服。

      「小姐……」春秋鬼鬼祟祟走進室內,瞧見了悟不在,她臉上鬼鬼祟祟的神情褪去些許。

      衡玉聽到動靜抬眼看她,茫然道:「你這是怎麼了?」

      春秋臉上帶著薄薄的紅暈,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玉瓶:「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奴婢托奴婢的娘找來的,姑爺應該很需要。」

      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家小姐對姑爺那是情深義重,而姑爺呢,除了那方面不讓人滿意,別的地方絕對是沒話說的。既然小姐和姑爺不肯分開,那她這個做婢女的,只好從其他方面為兩位主子分憂。

      衡玉:「……」

      結合春秋往日的言行,和這番鬼鬼祟祟的作派,玉瓶里裝著的是什麼東西似乎很好猜。

      輕咳兩聲,衡玉伸手接過玉瓶,拔掉瓶塞後輕嗅了下:「咦,效果還不錯嘛。」

      「小姐!」春秋被她的動作驚到了,「您怎麼能直接聞呢,就不怕藥效直接發作?而且……而且這是奴婢找給姑爺用的。」

      衡玉搖頭:「沒事。」

      好歹她也是合歡宗少主,在宗門裡常年接觸各種香料,普通春.藥對這具身體並不起大用。

      兩人說話時,狗狗還在蹭著衡玉的手。

      它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磕到,低低叫喚起來,用頭把衡玉的袖子蹭上去,露出光潔的手腕。

      手腕上戴著一小串鈴鐺手鍊,剛剛應該就是鈴鐺在不停頂著它。

      狗盯著那串手鍊,悄悄張開嘴。

      衡玉正準備把瓶塞塞好,春秋尖叫一聲:「小姐。」跑過去飛速把狗狗抱走。

      抱起來時,狗狗的嘴裡還叼著一串斷掉的鈴鐺手鍊,在空中胡亂晃動著。

      似乎是察覺到衡玉的注視,狗狗高興叫喚兩聲,那鈴鐺手鍊直接從它的嘴裡掉落下來。

      衡玉連忙接住手鍊,也沒顧得上把瓶塞塞好,直接把玉瓶和瓶塞隨手放到桌面上,她摩挲著被狗牙磨斷的斷裂口。

      狗狗正在換牙期,逮著什麼就用什麼來磨牙。衡玉從椅子上站起來,食指點了點它的額頭:「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挑。」

      狗狗大概是覺得衡玉在夸它,高興地叫了兩聲。

      「小姐,你不生氣吧?」春秋小心翼翼問道。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衡玉說,讓春秋把它抱出去,趕緊給它找東西磨牙,免得它糟蹋了屋裡的家具。

      等了悟從外面轉進來時,看到衡玉坐在窗邊。

      沒什麼熱度的細碎陽光有些吝嗇,只灑在她的半邊側臉上,她整個人猶如虛化在了陽光里。

      了悟背光站著,壓根看不清她在做些什麼。

      湊得近了,才發現她在用火苗融掉手鍊斷口,想把它重新黏合起來。

      「怎麼斷了?」隨口問一句,了悟握住她的手腕,「斷了就斷了,不用再補起來。」

      只是條很普通的手鍊而已。

      補起來後戴著還扎手。

      衡玉放下手鍊:「反正閒著也是沒事做。」

      了悟低頭瞥一眼她的手腕,食指拇指合攏恰好能將她的手腕圈住。

      纖細而白皙,佩戴上飾品比空蕩蕩要好看更多。

      「那再做新的。」

      「貧僧去找材料,午時已經過了,你先睡個午覺吧。」

      -

      了悟冒著風雪從外面走進室內,衣角擦過地上擺著的那盆植株。

      他彎下腰將植株抱到窗台放著,半躺在軟榻上編織手鍊,時不時將小鈴鐺串進裡面。

      當手鍊編織到中間的長度時,了悟挑出一顆圓潤而光滑的紅珠子。他將珠子捻在指尖把玩片刻,輕笑了下,自己找來尖銳的針慢慢將珠子中間鑽開洞。

      這一步他做得很慢很細緻,似乎是生怕自己會誤傷到珠子周圍。

      等到成功鑽出能穿過繩子的大小時,了悟額上冒出層薄薄的汗。

      他將紅珠子串進手鍊里,繼續低下頭忙活。

      衡玉午覺睡醒時,左手手腕已經多了條新的手鍊。

      手鍊繩子是黑色的,鈴鐺也挑了素淨的金屬黃,因此襯得手鍊正中那顆紅色珠子越發顯眼。

      衡玉摸了摸那顆紅色珠子,越看越喜歡,問旁邊躺著的了悟:「這是什麼珠子?」

      了悟溫聲說:「不知道,在庫房裡找到的。」又問,「喜歡嗎?」

      見衡玉點頭,他眉梢多了幾分繾綣的笑意:「那就好,貧僧去給你倒杯茶水喝。」從床上起來,走到桌邊摸了摸茶壺,發現裡面的茶水還溫熱著,拎起茶壺往杯子裡倒了大半杯茶,正要將茶水端去給衡玉,了悟餘光掃見桌面上擺著一個玉瓶。

      玉瓶口打開著,應該是衡玉忘記把它蓋起來了。

      了悟放下茶杯,走過去拿起玉瓶,正要把瓶塞塞上,突然意識到不對,將玉瓶口放到鼻尖前方,輕輕嗅著裡面的粉末味道。

      衡玉把玩著手上的紅珠子,等了一會兒,見了悟還沒把茶水端回來,抬眸瞥他一眼。

      看清楚了悟手上握著的是什麼東西後,衡玉輕輕倒抽口冷氣。

      「了悟。」她喊道。

      了悟放下玉瓶,瞥她一眼:「你……」

      「我渴了。」衡玉打斷他的話。

      了悟點頭,蓋好玉瓶後小心把它放進柜子里,怕它不小心被人撞倒。

      端著茶水走回到床邊,了悟也沒把茶杯遞給衡玉,示意她就著自己的手喝水。

      喝了幾口水潤喉,半摟著衡玉的了悟突然出聲:「洛主覺得男女歡好之事,算是人間極樂之一嗎?」

      衡玉險些被茶水嗆住,連連咳了好幾聲,咳到白淨的臉色泛起紅暈來。

      了悟沒想到她會被嗆住,隨手把茶杯放到方便的柜子上,輕輕拍她的背為她順氣。

      「這個問題……」衡玉扶額,她總覺得和佛子討論這個問題非常古怪。但聽到『極樂』二字,她又有些品過味來,「你聽到那日我和婢女的對話了?」

      他會日日帶我赴極樂的。

      那不過是她對婢女的推脫之詞,他聽入心了嗎。

      了悟沒回答。

      他只是溫柔地碰了碰衡玉的臉頰,眼裡帶著衡玉看不透的晦澀情深。

      前段時間,他以為自己想到了兩全之法,於是竊喜多日。

      可看到那瓶春.藥的時候,了悟發現自己過於天真了些——

      即使他度過情劫後依舊繼續心悅這位姑娘,他與她之間仍然隔著重重障礙。他肩負著淨化邪魔之氣的責任,只能修大慈大悲道佛法,無法轉修歡喜佛,男女歡好之事距離他太過遙遠。他給不了她太多東西,而他能給的,譬如這一腔情深,在她的內門任務完成後,她就未必需要了。

      「怎麼了?」衡玉問。

      了悟的聲音不同於以往的清越,帶著淡淡的啞意。

      他明明還是笑著的,卻讓旁邊的衡玉覺得哀寂。

      「貧僧突然發現,洛主一直是對的。」

      他錯在,居然苦苦奢求雙全之法,想要事事兩全。

      對他和洛主而言,此生不復相見,的確才是最合適的結局。

      那時候,她求尋她的逍遙道,如若可以,最好覓得一位與她相配的道侶共尋大道。而他勘破情劫成就無上佛法,為這蒼生應劫。

      完成內門任務後依舊相見,這種對過往割捨不斷的猶豫,反倒會阻礙眼前的姑娘追尋逍遙道。

      衡玉意識到不對,從床榻上坐起來,額頭抵住了悟的額頭,逼迫他與自己對視,兩隻手捧住他的臉。

      「怎麼啦?」

      她聲音綿軟,溫柔地哄著他。

      「沒什麼。」了悟笑了下。

      「你別想騙我。」

      「真沒什麼。」

      「那你親我。」衡玉說。

      見他不動,她磨了磨牙,隔著被子踢了下他的腿。

      了悟眼尾暈紅一片,他低低道:「不親。你不要生氣。」

      這帶著莫名孩子氣的話語,讓衡玉哭笑不得。

      「我沒生氣。」她認真解釋道,「我只是被你慣得脾氣大了些。」

      以前覺得不滿不高興,她笑笑也就忘掉了。

      現在眼前的人惹得她有些不高興,她就習慣性踢他。

      明明都是他慣的啊。

      了悟笑起來。

      其實挺好的。

      她這樣的姑娘脾氣大些也沒事。如若以後的道侶不會慣著,那不要也罷。

      「你不要笑了。」衡玉說。

      這人笑得,讓她覺得莫名難過。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衡玉繼續哄著他,想讓他開口。

      了悟伸手,溫柔地抱緊她,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貧僧在想,在這幻境的最後時光里,要怎麼對洛主更好一些。」

      這番話衡玉聽在耳里,她的心尖就像是被針輕輕刺了一下。

      不疼,但針刺得太快太密集,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她摟住了悟的脖子,仰頭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齒輕輕研磨:「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還不夠好嗎?」

      了悟眼尾泛著濃濃水色。

      他用指尖順著衡玉的發梢,問:「林子裡的紅梅快要凋零了,貧僧帶你去賞梅好嗎?」

      衡玉鬆開咬著他耳垂的力度,含糊道:「好啊。」

      了悟把她放進被窩裡,從頭到尾裹好免得她受涼。

      他起身走去翻柜子,很快把她的衣服抱到床邊。他坐到床榻邊緣,扶著她起來幫她穿衣服。

      衡玉覺得難耐:「我剛剛就是和你開玩笑的,沒想著真要你幫穿衣服。」

      了悟聲音無辜,穿衣的動作依舊細緻而溫柔,就如他往日誦經禮佛般虔誠:「可貧僧想幫你穿。」

      衡玉心跳失控。

      她很受不了他此刻的溫柔。

      這種溫柔,比之前兩人纏綿擁吻時更讓她覺得渾身發燙。

      「那你穿吧,穿快些。」

      了悟輕笑了下。

      他垂下眼慢慢幫衡玉穿好衣服,理順她的頭髮,套好鞋子後,了悟瞥了眼掛在旁邊的紅色斗篷,不打算幫她披上。

      他披上屬於自己的灰色長斗篷,突然彎下腰將衡玉從床榻上抱起來,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能自己鑽進斗篷里嗎?」

      衡玉默默整理好斗篷,讓斗篷護著她不受風雪侵擾。

      她枕在了悟胸口,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

      這人的情緒起伏得太快,她甚至來不及思索他為何而難過,只能用其他方式安撫他。

      於是她也不說話,輕輕仰頭,吻了吻他的喉結。

      酥麻的感覺從背脊一路蔓延炸開。

      了悟原本大步走出房門,被她這突然的動作一驚,整個人僵直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抱著她急匆匆出門。

      狂風急促,鵝毛大雪自天而落,整個天地間都是白茫茫一片。

      了悟抱著衡玉繞過長廊,徑直走到洛府最西邊的這片紅梅林。

      漫天的紅梅應是這天地間除了白色外唯一的色澤。

      紅得驚人。

      盛開在枝頭,凋零在雪地里。於是整個梅林都是紅色。

      它們已經盛開了許久,現在生命力接近尾聲,梅花花瓣有些凋零蜷縮起來。但正因為即將凋零,它們越發旺盛而炙熱的盛開著。

      了悟抱著衡玉,踩著一地雪和梅花,一腳深一腳淺走進梅林最深處。

      這裡萬籟無聲,天地俱寂。

      除了風雪紅梅,就只有他們彼此。

      了悟將衡玉輕輕放下,讓她靠在梅樹樹幹上,然後低下頭湊到她面前。

      他的眼尾已經暈紅一片,像是有人故意拿胭脂塗抹在上面般。

      他這麼看著她,姿勢如同索吻。

      衡玉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兩人擁吻。

      他比她高上不少,這個姿勢吻久了就覺得脖子難受。

      接吻的間隙,衡玉別開頭,低低問他:「躺在雪地里可以嗎?」

      了悟茫然,但還是乖乖躺在雪地里,躺在這片凋零的紅梅間。

      衡玉壓在他身上,攥著他的領口,埋在他的斗篷里,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吻他。

      天地間蕭蕭瑟瑟。

      雪下得密集而大。

      他們躺在雪地里,渾身都落滿雪花。

      霜雪落滿地,也算到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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