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是不是要和那個楊塵結婚了？」蘇葉抬起頭，滿臉期盼的看著凌雨瑤。

「蘇長老。」凌雨瑤臉色一正，說道：「蘇長老，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凌雨瑤了，而是廣寒宮的宮主。我希望在外人的面前，你能夠叫我凌宮主！」

凌宮主……

聽到這話，蘇葉微微一愣，旋即就是滿臉的苦澀：「凌宮主么？明明以前，你還叫我蘇大哥，我叫你瑤瑤的……」

凌雨瑤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蘇長老，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是整個廣寒宮的宮主，我的一言一行都需要做到帶頭作用，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

蘇葉苦笑了一聲，雖說心中無奈，可也只能抱了抱拳，說道：「是，凌宮主。」

「你若是還可以走的話，就自己回去吧，你這兩天的工作，可以教給外門的其他長老負責。」凌雨瑤說完這句話，就是站起身來，面龐上的清冷之色，讓人不敢接近。

「凌宮主！」

蘇葉忽然站起身，強忍著身體里的疼痛，說道：「凌宮主，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楊塵？你告訴我，讓我死了這條心！」

「蘇葉！」

聽得此話，凌雨瑤嬌喝一聲，臉色驀然陰沉了些許。這凌厲的語氣，把周圍的眾人都給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蘇葉，你不要太過分了！」凌雨瑤臉色陰沉的說道：「我乃廣寒宮的宮主，而你只是一個區區的外門長老，身為外門長老，你竟敢過問宮主的私事？莫非，你真以為本宮主不會罰你么？」

凌雨瑤說話的時候，一股氣勢也是從她的身體里奔涌而出，猶如海浪一般。在這股氣勢的震懾下，眾人都是感覺頭皮發麻，忍不住的後背生涼。

「呵。」

蘇葉苦笑了一聲，說道：「凌宮主，便是你不說，我應該也能猜到了……」

「嗯？」凌雨瑤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

蘇葉淡淡的說道：「在廣寒宮中，私打長老可是重罪，輕則去除職位，重則，驅除廣寒宮！身為廣寒宮宮主的你，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秉公處理。可是，剛才那個人，你卻僅僅只是呵斥了他兩句……」

凌雨瑤臉色微微一變。

眸子里的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見到這一幕，蘇葉忍不住苦笑了聲，無盡的苦澀，從胸口內湧出。果然如此么，在提到「楊塵」這兩個字的時候，凌雨瑤的眼神都變了。

人之悲哀，最大莫過於心死。

此刻的蘇葉，便是心死。

「蘇長老，本宮主的私事，輪不到你來多問！回去好好養傷吧，再有下次，本宮主定不饒你！」凌雨瑤說罷，直接轉過身，看也不看那蘇葉，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遠方。

留下一地眾人，滿臉複雜的看著蘇葉。

那蘇葉如木樁落定，臉上的酒氣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深深的無力和蒼白。

……

……

房間內，楊塵來回走動，坐立不安，滿腦子裡都是那個蘇葉的事情。自從看到凌雨瑤和蘇葉那般親密的舉動之後，他的心裡就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叩叩！

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只見那婢女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手中，端著一份飯菜，笑眯眯的說：「楊公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好好享用吧。」

「多謝，你放那吧。」楊塵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婢女將飯菜放下，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楊塵就是忽然喊住了她，問道：「等一下，我問你個事情，你們廣寒宮外門的蘇葉長老，你可熟悉？」

「蘇葉長老？」

婢女歪著腦袋，有些疑惑不解：「蘇葉長老怎麼了？楊公子好好的，為何忽然問起他了？」

「沒什麼……」

楊塵臉色一皺，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咳，我就是想問一下，他和你們凌宮主是什麼關係？看起來，他和凌宮主走得還挺近的？」

噗！

聽到這話，那婢女忍不住笑出了聲，似笑非笑的說道：「楊公子，怪不得你會問蘇長老呢？我跟你講，蘇長老是和凌宮主同一批進入廣寒宮的，凌宮主一直叫對方蘇大哥！而且蘇長老一直叫凌宮主瑤瑤！」

「啊？不會吧？」楊塵嚇了一跳。

「噗！」婢女笑了笑，說：「不過，自從凌宮主當上廣寒宮的宮主之後，她就不允許蘇長老叫她的名字了！」

「哦，這樣啊……」楊公子鬆了口氣。

「不過呢，現在可也不是鬆氣的時候。」婢女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我可聽說，蘇長老喜歡凌宮主喜歡得不得了，光是表白就不下十次呢！」

「表白？」

楊塵眉頭微挑，頓時有些頭皮發麻：「不會吧？他還表白了？」

「是啊！」看著楊塵憂心忡忡的樣子，婢女忍不住調笑起來：「不過，他表白都被凌宮主給拒絕了，凌宮主的心思好像不在他身上？」

「哦，原來是這樣啊。」楊塵裝作漫不經心，可心裡卻是鬆了口氣。

「不過嘛……」那婢女的語氣，忽然又轉了一下。

聽到這話，楊塵忍不住苦笑了聲：「又不過什麼？」

這丫頭說話，兩句話一個轉折，能把人的心臟病給嚇出來！

不過讓楊塵詫異的是，這個小丫頭的臉色竟是難得的嚴肅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楊公子，曾經的失敗並不代表永遠的失敗，就算凌宮主現在喜歡你，可是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讓她傷心的話，說不定過段時間，凌宮主她就會放棄你了呢！」

「女人，總是希望選擇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如果當她看到你的心思不在她那的時候，或許她就會失望透頂。而到時候，蘇長老可能就是凌宮主最好的選擇了。」

婢女鄭重其事的說道，一番話，卻是猶如當頭一棒，瞬間將楊塵給點醒，後背冷汗淋漓。

「那……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楊塵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話，那婢女忍不住苦笑起來。聽說這個楊公子本事非凡，怎麼在感情上，卻跟個白痴一樣呢？

「姑爺！你是廣寒宮的姑爺！你應該做什麼事情，還要奴婢來教你嗎？」婢女一副教書先生的口吻，提醒著楊塵。

聽到這話，楊塵微微一愣。

他當然明白這婢女的意思，可是……

這婚他真的能結嗎？

若是此刻他孑然一身，他或許就答應了凌雨瑤，可是現在，他的身上背負了太多。

或許，他還配不上凌雨瑤。

「你讓我想一想吧。」

楊塵擺了擺手，心裡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