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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褻瀆 - 章五 追憶 全字體大小: A+
     

    在一片溫暖的黑暗中,終於有了一點光明。wwW\這一點光斑逐漸擴大,當中隱隱出現一張微笑著的臉孔。

    奧根海勒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他對周圍強烈的光線還很不適應,許多才能分辨清周圍的景物。

    「你醒了?」獸人大祭祀耳邊傳來一個似很熟悉的聲音。他努力回想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可是思緒仍十分恍惚,有如飄在雲里霧中。

    他想動一動,但現身體上傳來的感覺只是一片空白。他想呼吸,一張口,喉嚨間湧上了一道冰冷的液體,完全阻塞住了他的喉嚨,奧根海勒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已經無法呼吸,可為什麼還沒有憋悶的感覺?

    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道:「看來你還不大適應,不過一節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尊敬的奧根海勒大祭祀。」

    大祭祀將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在盯住說話人足足有有數分鐘之後,他那遲緩無比的思維才想起了曾在幼獸培訓殿前見過這個胖子。隨即,熊熊烈火、轟然倒塌的神殿以及在烈火中呻吟的獸人一一在他腦海中閃過。

    本能的憤怒使奧根海勒想舉起左手,以魔法書典中記載的強力魔法解決以手。可是他的左臂完全沒有感覺。他又想揮動右手的法杖,他慣用的法杖上附帶著強力的詛咒技能,可是他右手的感覺也是一片虛無。

    最終被怒火焚燒的大祭祀又想撲向前方,以自己鋒利地獠牙咬穿對手的脖子。

    他的獠牙仍在。可是跳躍猛撲的動作只能在心中想想,身體上完全沒有反應。

    那個胖子微笑著道:「看來你開始想起來一些過去的事了,但你還不明白現在處境。也罷,我想這樣你大致就能明白了。

    一面魔法鏡出現在奧根海勒的面前。鏡中地大祭祀只餘一個頭顱,詭異地立在水晶托盤中。他談綠色的肌膚此刻蒙上了一層濃濃的灰色,整個脖頸都浸在足有十公分深的灰黑色液體中。盤中的液體散著濃郁地惡臭。象是某種生物的屍液,就連對獸人體臭一無所覺得大祭祀也感覺到有些難以忍受這種氣味。

    然而最令大祭祀的驚訝的是,他竟然還活著,竟然能夠以這種形態活著!

    「不必吃驚,因為我是一個水平不算太差的死靈法師。以特殊形式延續生命的存在正是死靈魔法的精華所在。」那面目和善的胖子似乎知道大祭祀在想些什麼,直接解答了他心中的疑問,然後又道:「我叫羅格。你或許聽說過我,或許根本不知道我地存在,不過這都沒有問題。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了差點忘記給你澆水了,這樣你能夠舒服一些,思維也能更快一些。」

    說話間,羅格取過一把銅壺,將一點富含魔法與生命氣息的清水澆在奧根海勒頭上。清水中蘊含的力量迅滲入了大祭祀的肌膚,令他感到精神一振,思維果然快了不少。

    羅格微笑著坐在奧根海勒面前們有很多可以談談的話題,比如說獸人帝國的歷史,或者你也可以談談大地先知、談談獸神。如果你願意解釋一下你使用的那些魔法。或者是教育小獸人地計劃,我也都很感舉起。」

    獸人大傳神恢復了不少的神智,他冷冷地道:「你殺光了我的孩子。」

    「彼此而已,綠海中至少有十五萬地精靈是死在獸人手裡的吧?」

    奧根海勒吼道:「在大地先知為我們帶來獸神的指引之前。中央山脈中所有的獸人都是海精靈屠殺地對象!」

    羅格笑道:「可是據我所知,向來都是獸人先襲擾精靈領地的。」

    奧根海勒雙眼微睜,低沉地道:「那是因為精靈們佔據了最富饒的森林,霸佔了最好的水源!中央山脈中食物非常有限。每到冬天,總會有飢餓的獸人部落吃光了存糧,它們別無選擇,只能去進攻精靈領地。我們獸人的確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戰死還是餓死的權利!獸人以前沒有文字記載的歷史,所以我不知道這種情況空間持續了幾百年不是幾千年。好在偉大的獸神給我們帶來了智慧,也給了我們創建帝國、改變千百年來受精靈欺壓命運的機會。」

    羅格用心地聽完,然後問道:「獸神是如何降下神諭的?大地先知又是如何開啟你們智慧,並且使獸人也能運用魔法的?」

    「獸神的神諭……」奧根海勒說到一半,猛然醒覺自己自己竟然無意識地將羅格當成了多年好友,不知不覺間已經向面前這不共戴天的仇人吐露了太多的秘密。他立刻收住了口,向羅格怒道:「你休想再從我嘴裡套出任何獸人秘密!」

    羅格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吧,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在我這個地方,獸神是無法保佑你的。我會讓你充分理解一個死靈法師都能夠做些什麼。在你之前,我遇見過許多信仰虔誠、意志堅定的人,但所有人的靈魂都無法在亡靈之火中堅持一周以上。親愛的奧根海勒,我希望你能夠打破這個紀錄。我很有耐心,只要能挖出你的全部記憶,我不介意需要等待半個月還是一個月。」

    他端起盛放著大祭祀頭顱的托盤,步入一旁的魔法實驗室,將它放入台上的魔法陣里。無形無色的死亡火焰從魔法陣中的三顆蒼灰色寶石中噴出,開始燃燒奧根海勒的頭顱。

    看著奧根海勒扭曲的面容,羅格淡淡地向他道:「親愛的大祭祀,我想有兩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第一就是你所信仰地獸神根本就不存在;第二,我想那一晚還有一些被引領過智慧的獸人生存了下來。他們會自然而然地成為餘下獸的領,而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出殺手巡視一下中央山脈的獸人部落,向這些傑出的領致以最親切的問候。」

    羅格關上了實驗室地房門,匆匆趕往大神殿的禮拜堂,這一天下午,他還要親自為數百名特殊的教徒主持一個宗教儀式。這些教徒之所以特殊,並非是由於他們信仰有多麼的虔誠,而是因為他們都或有權、或有勢,或是哪一個貴族豪門中的重要子弟,其中也不乏許多雖然出身低微,但在某一方面擁有傑出才能地年輕人。

    胖子知道這些人雖然嘴上喊著在至高的女神奧黛雷赫前一切教徒都是平等的,可是人人都自視甚高,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完全是兩回事,若真讓他們享受和普通教徒一樣的待遇,恐怕他們早就要鬧起來了。

    胖子深知應該如何對付這種傢伙。每過一段時間,他或者是摩拉就會為這些教徒親自主持一次儀式,儀式上一陣陳設布置極盡奢華之能事。而且摩拉和羅格的演講佈道風格顯然不同,但都非常受歡迎。

    摩拉佈道時永恆不變的主題就是對女神地信仰,毫無條件的、絕對的信仰。

    自兩教合一之後。摩拉越來越變得澤潔出塵,宛若濁濁塵世中僅有的一點清泉。她本身容貌絕佳,每次佈道時又會自覺不自覺地動天然魅惑,因此其驚心動魄之處,惟有親自聽過看守,方能深刻體會。

    至於教皇羅格的佈道又別有一番景象。北地崇尚武力,羅格當年帶兵時凌厲狠辣的用兵作風很對這些教徒的胃口。因此他說出來地話,自然而然地就有了說服力。何況胖子在廣大信徒面前談得都是今世信仰,來生圖報。而在這批人面前。他從來只談今生。

    羅格不厭其煩描述神聖教會未來的宏偉藍圖,以及隨著教會展,這些核心的教徒將會有什麼什麼好處。胖子鼓動人心地本事非同一般,聽完他幾近於封官許願的佈道后。這些朝野心不小的年青教徒們都會聽得熱血沸騰,然而當離去后仔細想想,教徒中極少幾個智慧之人會覺其實羅格也沒說。

    可是不管怎麼說,能夠教皇以及聖女的親自佈道,都是極大地一人榮耀。為了獨霸這份榮耀,這些教徒曾提議提高進入這個核心教徒團體的門檻。這正中羅格下懷。

    於是胖子順水推舟,讓這些教徒們有權的用權,有錢的出錢,沒權沒錢的就出賣智慧,雖然這小團體人數不多,可是短短時間內已經為神聖教會的展貢獻良多。而且凡能夠達到加入這個團體門檻的人,都擁有不凡的身世或才華,也就能夠被其它成員接納。

    為了與普通教徒區分,他們在自己的教服一角綉上一個銀色骷髏,自此骷髏會的名稱不脛而走,短短一月間,能否加入神聖教會的骷髏會,已經被帝國青年視為能否躋身上流社會的象徵。

    佈道並非是全部的內容。見骷髏會意外地展壯大,胖子又為骷髏會的成員們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接受魔法或武技指導的機會。自此,因為曾經得到過大魔導師以及聖域強者的指導,本就高傲的骷髏會成員更加感覺到高人一等,他們對教皇羅格也從此變得死心塌地。而會外的人拼了血本,也想要鑽營同一條加入骷髏會的途徑來。

    一時之間,帝國豪門若沒有子弟是骷髏會成員,簡直是面上無光,為了讓子弟入會或者是為了讓家庭中的骷髏會成員多上一個兩個,這些豪門人員紛紛訪問羅格小樓,而羅格的惟才是納,也為那些無錢無權但有才的平民開了一扇小門,幾乎每天,都會有十餘個身懷各種不同才幹的人來到神聖教會,要求做義工。

    因為放棄了世俗權利,羅格地位然。他也未曾想過骷髏會會展到如此地步,成為將神聖教會與帝國諸豪門緊緊聯繫在一起的紐帶。胖子於是更加為骷髏會成員增加了更多地特權,但是入會的門檻不降反升。在帝國的臨時帝都鹿丹港,一時之間,若產生了一名新骷髏會的成員,那他一定是要舉行一個盛大宴會來炫耀的。

    完成了下午的佈道后,縱是羅格精力過人,也感覺到有此疲倦。他穿過了大神殿,來到一棟毫不起眼地二層小樓前。這座舊樓就是他平時處理神聖教會事務的教皇殿了。

    此刻羅格對浮世繁華已經不感興趣,而且就算為了欺世盜名、宣示大教皇克已高潔的品德,也有必要住上一棟舊樓。羅格現在每一個決定都地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必須謹慎從事,而且神聖教會仍是初創,教皇的光輝形象對於教會展到關重要。

    羅格剛剛在辦公桌后坐定,就有一個冰殿武士走了過來,向他低語幾句。

    片刻之後,四個冰殿武士抬著一個深黑色的長木箱走了進來,羅格走到木箱前,打開箱蓋,往裡面看了看。

    長木箱中躺著一具的女屍,披散的頭下依稀可見清秀的面容。若是活著,她想必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但是如此她的屍體上到處是淤痕、齒印和抓傷,身上還有橫七豎八的鞭傷,下體則一片狼藉,全是血污。顯然,這是一個被人蹂躪至死地女人。

    羅格俯下身。撥開她的眼皮看了一眼。女子的瞳孔中仍然有光芒在流動,似是尚未死去。

    羅格站直身體,掏出一張白帕,擦了擦手道:「按照慣例,去找個新身體,讓她復活吧!」

    四個冰殿下士向羅格行了一禮,重新蓋上了木箱。將這女子的屍體抬了下去。

    他們雖然穿著冰殿武士的服飾,但每個人的個人實力顯然遠普通的冰殿武士。這批特殊地冰殿武士是羅格秘密培養的,不過時間太短,才剛剛訓練出幾十人而已,這些武士以原精靈為主,主要是月之暗面活下來的武士,又選了幾個人族地新人作為補充。

    羅格坐回辦公桌后,拿起剛剛修訂過的教典,開始仔細研讀。書剛剛翻開,一個冰殿武士通報道:「冰殿武士團副團長玫大人求見。」

    胖子點了點頭,那冰殿武士退了出去。片刻之後,一身輕盔的玫走了進來。

    她身體高挑,容貌冷艷,披上冰殿武士的輕盔后,再配上一頭淡金色地短,理有若一朵插於冰壁上的玫瑰。

    「有事嗎?」羅格的目光沒有離開教典,淡淡地問。

    「當然有。」玫瞳到了羅格的身邊,慢慢屈膝跪下,一雙冰冷的縴手從羅格的書下伸進,慢慢地解起羅格衣扣。

    「既然有事,那你就慢慢說吧。」羅格換個更舒服的姿勢,依然翻看著手中的教典。

    格大人。」玫低低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她已解開羅格的衣服,頭緩緩俯下。

    羅格儘管定力過人,那瞬間的民讓他的呼吸粗重了些。

    魔法的***不住搖曳,將兩人長長的影子投在牆壁上。儘管他們此刻親密無間,可是兩人影子支相去甚遠,有若天涯。

    叮噹!昂貴而美麗的輕盔一件一件地落在了地上,玫輕輕抬起如雪似冰的長腿,慢慢地跨坐在羅格身上。

    嘩啦,羅格手中的教典又翻過了一頁。

    昏暗的房間中,玫低而沙啞的呻吟聲若有若無,隱隱回蕩著。

    終於羅格的喉間出一陣低沉的咆哮,玫即收緊了全身的肌肉。羅格的低吼聲立刻相應地響了些許!

    羅格終於將手中的教典扔到了一邊,看著仍坐在他腰的玫,淡淡地道:今天有些不一樣啊!」

    玫笑了笑今天可讓您滿意嗎?」

    「很不錯」。

    「你身為冰殿武士的職責,完成得可好?」

    「非常出色。」

    玫的目光偏向了一邊,輕輕地道:「我以後每天都可以這樣,只要您能答應我,讓他就此死去。」

    羅格不動聲色地道:「這不可能。」

    玫抬起了頭,怔怔地看著仍與她保持著最親密接觸的羅格。

    「羅格大人,我真的無法背棄自然女神,我不能將賽月營地的訓練方式交給您。可是我……」

    玫咬著下唇,又猶豫了很久很久,才下定最後的決心,凄然道:「……我有您的孩子。」

    「什麼?」羅格臉上的冰霜,終於破碎了。

    足足有十分鐘的時光,羅格才將耳朵從玫那光膩平滑的小腹上離開。他的確聽到了蓬勃的生命搏動之者,而且那種與他血脈相連的感覺,是不會有錯的。

    其實這個小生命仍然非常非常幼小,應該不足一個月,它甚至還沒有成形。可是生命力之強悍和活躍已經令胖子吃驚。他還沒有心跳,也沒有血脈流轉,但起伏的生命氣息在羅格的感應中,猶如蠻荒部落的聲聲戰鼓,每一記都是如此蒼勁?如此澎湃激昂!

    羅格幾乎立刻喜歡上了這個小東西。他在這麼幼小時就已經如此霸道,將來長在**,必然躋身於當世強者之列。相形之下,莉莉斯為他所生猴子除了已經有一點精神力展的徵兆外,其它與普通孩子差異不大。

    最近一段時間,羅格諸事過於繁忙,冰殿武士方面的事都放手讓手下去做,他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看看成果而已。因此最近一月他再沒碰過玫,可是沒想到居然是攻有了他的孩子,而且羅格已經看出這個孩子天賦極為不凡,將來必成大器。

    此刻的羅格已近三十,足跡踏遍大6南北,心底早已滄桑。這時突然多了一個兒子,猶如在他心中的陰鬱世界里投下了一道溫暖而明媚的陽光,如何讓他不欣喜如狂?

    玫垂著頭,不語,若一個等待著命運宣判的罪犯。

    羅格伸手抬起了她的臉,凝望著她與短銅色地雙眼。這平時總是冷若冰山女子,此刻雙眼中卻有一些驚慌。有一些不安,也有些許的期盼。羅格慢慢地問道:原來是想把這個孩子拿掉的,是嗎?」

    玫全身輕輕一顫,輕聲答道:的。可是,我實在捨不得。」

    羅格不動聲色地道:「不錯。你用孩子來當條件交換雷洛的安眠,的確是個正確的選擇。」

    玫猛然抬頭,盯著羅格,失聲叫道:「不是這樣的!我……」

    在胖子若有穿透力的目光下,玫的頭又慢慢低了下去。她地聲音中突然有了無盡的蕭瑟,嘆道:「真是不是這樣的。可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玫忽然驚叫一聲,本已無血色的臉上猛然飛上一片紅暈。

    羅格盯著她,不懷好意地笑道:「既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你就叫好了!」

    他猛然站起,抱起玫,將她放在辦公桌上,就此將她殺了個落花流水。

    格叫住了已經重新穿戴整齊、將欲離去的玫。

    玫轉過來,靜靜地等候著羅格的吩咐。她此刻仍是冷冷的,有若一朵插於千年冰壁上的玫瑰,不過進來時是一朵白玫瑰,要離去時已經是一朵紅玫瑰。

    「我會將雷洛的屍體焚化,讓他就此徹底解脫。」

    「多謝羅格大人。」玫道了謝。她心愿雖已得償,可是語氣中殊地多少歡意。

    羅格沉吟一下,溫言向玫道:「冰殿武士那邊的事不用著急。你不要太累了,身體要緊。至於寒月營地的事……就忘了它吧。」

    玫又慢慢地低下頭去,她這一次沒有致謝。只是默默地離去。

    看著輕輕關上的房門,羅格坐回辦公桌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輕輕敲響了桌上一座小小金鐘。一個有若輕煙般的身影從牆壁中滲了出來,飄到羅格面前。

    這個身影看上去似是人族,但存在方式非常特殊,完全沒有實體。

    「羅格大人,您有什麼吩咐?」他直接以類似於魔法的方式羅格意識中凝成聲音。

    「去監視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每天向我報告一次。若她有異動,則要立刻通知我。」

    那個身影低沉地笑了兩聲,聲音中多了一絲興奮感覺得到,她地心緒並不穩定,而且她的靈魂充斥著陰影,似乎隱藏著很多的秘密,若她想逃跑,而我又找不到您,好該怎麼辦?」

    「阻止她。如果阻止不了地話,就地格殺。」羅格淡淡地道。

    那身影出一陣嘶嘶的聲音,象是惡狼嗅到了鮮血的味道:「我知道了,嘿嘿。好不象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阻止她有些困難,可是殺了她很容易。」

    羅格微閉地雙眼猛然睜開,驟然亮起的銀芒有如銀色利針,刺得那影子般的人急退後,縮到了屋角。

    羅格冷冷地道:「如果你敢濫用我的信任,那不光是對你,恐怕對你的全族都不是一個好消息。記住,若不得不殺她,別傷她的腹部。去吧!」

    羅格話音一落,精神世界的大門立刻合攏。那身影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精神波動一頭撞在已突然合攏的精神大門上。剎那之間,他只覺得有若騎著一匹奔馬突然撞到一堵堅壁上,說不出的難受!

    看著那身影徐徐消失,羅格又陷入了沉思,跳動的魔法火焰映得他的忽明忽暗。剎那之間,在光影的作用下,羅格那平平無奇的胖臉突然變了。

    火焰躍向左,映出的是天使般聖潔與高雅的臉。

    火焰躍向右,則是一張獰笑著的魔鬼面容。

    胖子忽然似有所覺,徐張開雙眼,反覆掃視著整間書房。片刻之後,他終於收回了目光,面上微露疑惑之色。

    威娜正立於虛空之中,俯視著整座神聖教會的大神殿,心跳微微有些加。剛剛的一瞬,她忽然預感不妙,立刻從羅格的房間瞬移出來,直到現在她還在奇怪自己為何會作出那樣地決定。

    對於力量和空間掌握已臻巔峰的她,就算面對面地站在羅格前的虛空中,那胖子應該也絕無可能現她的存在才是。可她為什麼還要躲開?威娜的確想不明白。只是向來高傲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直到現在仍未平復如常地心跳,是源自於隱隱的心虛。

    「格利高里!」威娜喝道。

    神聖巨龍應聲在她身後出現,謙卑地在最美麗的主人面前低下了自己的龍頭。格利高里極識大體,自從威娜誓要將它錘鍊成古往今來第一強悍的地底侏儒后,每次應如而來,都是以神聖巨龍地形態出現。

    威娜看了它一眼,皺眉道:「變成地底侏儒!」

    格利高里渾身一顫,差點一頭栽下去。但是主人的命令是違抗不得的,它磨蹭了半天。終於還是變成了一個地底侏儒,不過主人接下來的命令讓它大吃一驚,甚至是喜出望外。

    「你去盯著那個叫玫的女人,一刻也不許離開!她若有什麼不對,立刻告訴我。」

    從地獄到天堂的格利高里生怕再有什麼變化,匆忙應了一聲,立刻就溜之大吉。

    這註定了是一個多事的初夏之夜。在神殿一角的冥想室中,艾菲兒正在練習著預言術,只是這一回她極為罕見地遇到了困難。她地預言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當然。若是康斯坦丁看過她以前練習預言術時,幾乎言必有所中的情況,說不定紅衣主教會去一頭撞死。以康斯坦丁一身浩若大海的神聖法力,施展盧預言術來,十回中最多也就是一兩次能夠得到天界的一點回應而已。

    艾菲兒對著面前精緻的魔法水晶盤,咬牙切齒地念頌著咒語,她祈禱的咒語大意如此:「以隨便哪位神明的名義,告訴我那個女人為何能有孩子?」

    沒有回應。

    艾菲兒默默看著水晶盤。終於呼出一口長氣,換上一副清純甜美笑容,又道:「天上地下各個們面地諸神啊,那個女人肚裡的孩子什麼時候會掉啊?」

    水晶盤終於有了反應,剎那間呈現的是風雲變幻、四季更替,最後定格在了一幅末日景象上。

    艾菲兒地臉色有此難看,她思索了片刻。想起當日用預言術改造皇蜂幼蟲的經歷,於是指水晶盤,惡狠狠地道:「神說,艾菲兒會有孩子。」

    這一次水晶盤中變幻莫測,代表著無數神明的符號瞬間閃過,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一片空白。

    啪!水晶盤在牆壁上砸得粉碎。艾菲兒伏倒地在,痛哭起來。在神殿地另一有,則爆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吵。

    「讓我進去!」安德羅妮手按在碧落星空的劍柄上,喝道。

    一身聖袍的摩拉張開雙臂,攔在她面前,淡淡地道:「裡面是祭祀女神奧黛雷赫並且領受聖諭的神聖所在,也是教會的禁地。沒有教皇大人和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是羅格讓我進去的!」安德羅妮怒道。可殿她並不善於撒謊。

    「那就讓教皇大人親自來和我說吧!你想要衝進去也可以,先殺了我。」

    「你別以為我不敢!」安德羅妮叫道,碧落星空已經架在摩拉的雪頸上。若在以往,這聖潔而美麗的摩拉必然會成為安德羅妮垂涎的對象。摩拉此刻不做抵抗,則很有可能被安妮就此吃下。可是如今的安德羅妮再也想不到這方面去,她已挺不過日日毫無回應的相思。她要見***。

    摩拉看著安德羅妮,目光中全是憐憫,她輕嘆道:「我就是讓你進去了,你也見不到女神的,這又是何苦?」

    安備羅妮淚水奪眶而出,她一言不,忽然轉身,如電般離去。

    在神殿另一個房間中,死神班遙望夜空中藍月星辰的位置,在手中的日曆上又劃去了一天。日曆上,距離標註著一把細劍的那一天,已經沒有多少空格了。

    夜已深,但遠在千里之外地德累斯頓,此刻仍有許多無眠的人。

    德累斯頓當地最著名的一間酒館熱鬧非凡,幾乎沒有多餘的座位給遲來的酒客了。可是酒館一角有一個一身盔甲的女武士獨據一桌,面向牆壁,正在一杯接一杯地飲著烈酒。

    她雖然霸佔了整張桌子。可是那自然而然散地氣勢卻使那些酒客寧可站著喝酒,也不敢去她桌子上分享一個座位。就算是幾個最兇悍的傭兵,在酒館老闆貼著耳朵警告了幾句之後,也都如見了貓的老鼠,老老實實地縮到酒館一角。連說笑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那個女武士氣勢迫人,武技自然出眾,然而令這些亡命之徒畏懼的,是她地身份,她即是統率著阿雷公國大軍的荊蝴蝶。

    在紫荊蝴蝶的耳中,此刻酒館中的喧囂和吵鬧都有若天外飄來的裊裊雜音,離她好遠好遠。她只是一杯杯地將最烈的酒灌下肚去,因為她的心在痛,痛得撕心裂肺!每一杯酒下去,都會將這痛澆下去一點。但痛苦旋又會有如添了油的火,更兇猛地燃燒。

    這痛來得莫名其妙,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今夜會突然地痛起來,而且是痛不欲生。多年在寒月營地的嚴苛訓練,雖然未能給她帶來令人驚怖的個人戰力,但給她帶來了敏銳的直覺,對自己真正關心事物的直覺。這種直覺用在戰場上,往往會揮驚人的作用。這也是寒月營地出來的將領屢戰屢勝地秘密之一。

    其實她知道,此刻的痛決非毫無來由。這是她一直壓制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只是在這一刻突然爆出來而已。

    她喝得太多了。以至於聽到、看到地一切都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不知何時,她的對面多了一個人。那英俊的面容、高大的身影以及關切地目光都是如此熟悉,她甚至認出了他華麗的雙手巨劍。

    「你喝得太多了!」埃特沉聲道。

    「我根本……沒醉。」紫荊蝴蝶道。她忽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特,我知道你……你和羅格大人當年是好朋友,是嗎?」

    埃特點了點頭的,你……」

    他猶豫了半天,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喜歡羅格?」

    紫荊蝴蝶沒有回答,她又飲下一不烈酒,才笑道:「當然不他有仇,當初是被逼無奈才為他效力的,呵呵,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呢?怎麼可能……」

    她笑著流淚,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啪,埃特手中的酒杯碎了,血順著指縫瘋狂地涌了出來。他伸出左後,想防止紫荊蝴蝶喝酒,可是這隻手伸到一半,終於,終於停在了那裡。

    紫荊蝴蝶對此毫無所覺,她只是想撲滅從心底最深處,如山火爆般噴涌而出的痛。她無法傾訴,也知道這份感情註定沒有結果,更重要的是,她絕不想屈服!

    可是,羅格的身影總是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這樣一個男人,無論是權謀、力量、地位無不遠遠地將她拋在後面。甚至就在她最引以為豪的軍略上,她對他在特拉華戰役中表現的果斷與冷血也佩服之至。高傲的荊蝴蝶從未想到,自己會敗得如此徹底

    這會是她痛苦的源泉嗎?她並不知道。

    「衛兵!送我……回去。」紫荊蝴蝶終於伏倒在桌上。

    埃特站了起來,打橫抱起了已不省人事的紫荊蝴蝶,向酒館外走去。酒館中諸人都知道魔法劍士是紫荊蝴蝶的副官,因此沒有任何人阻攔。

    只是埃特的臉色鐵青,雙手在隱隱顫抖。他步伐雖穩,可是不知為何,看著他離去的人都有一種感覺,感覺到他每一步都在掙扎。

    對於千里之外的事,羅格全無所覺,他的全副心思都只在面前的一塊塊大小一不、革命性著土黃色光芒的晶體上。這些晶體就是大地先知遺留下的最後痕迹。晶體碎塊大的有半米見方,小地有手掌大小。大部分晶體此刻都只殘留了微不足道的一點力量氣息,不過羅格也無所謂。他並不需要從這些晶體中汲取力量。

    羅格雙手伸出,實驗桌面上的一塊碎晶緩緩浮起,飄到他雙手之間。羅格手心中湧出如煙如霧的銀色光芒,將碎晶籠罩起來。

    他閉上雙眼,整個精神世界慢慢地沉入了碎晶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羅格全身一震。睜開了雙眼。他手心中飄浮的碎晶早已失去一切光澤,一點點化成飛為,就此湮滅。羅格搖了搖頭,又取過一塊碎晶。

    「你這樣做,就是把所有的晶體都用完。也沒有可能探尋出大地先知地力量秘密的。」

    「那我應該怎麼做?」羅格轉過頭,向突然出現的艾德蕾妮問道。

    他這個魔法實驗室守衛是整個大神殿最嚴密的地方,只是這種防衛只能針對一般的強者。對於艾德蕾妮這種能夠在空間亂流中定位、可以隨意在位面間穿梭地存在來說,一般的防衛根本就是全無用處。

    艾德蕾妮走到羅格身邊,取過一塊碎晶,微笑著道:「你的暗黑魔法顯然是學自埃麗西斯。既然你連傀儡咒法都會,那麼她應該把所有東西都教給你了。其實傀儡咒法是由三上獨立部分組成的,你看,只要把這一部分單獨抽出來,稍做動,就可以將這些碎蝐中包含的魔力屬性和力量分佈都顯示出來……」

    艾德蕾妮輕柔的語聲,悄然將一個全新的世界展示在羅格面前。他從未想過,原來暗黑魔法地世界是如此的深遠寬廣!

    埃麗西斯追求的是各種威力強悍無論是高階魔法,傀儡咒法就是她的獨創,充分展示了也在魔法上無以倫比的天賦。而獲德蕾妮則不同。她孜孜所向是一切魔法背後的秘奧,鑽研地是使一切暗黑魔法得以施放的本質。因此在她的魔法體系中,僅僅有極少數幾個需要藉助於黑暗諸神力量地成形魔法。比如說黑暗軼序。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以純正、強大、人有壓倒威力的魔法能量直接將對手伙催化成虛無。

    此刻從背後看,兩個沉浸在魔法世界秘奧中的身影顯得如此和諧、融洽。

    「大致就是這樣了,我走了。」艾德蕾妮微笑著道。

    「大致就是這樣了,我走了。」艾德蕾妮微笑著道。

    羅格他沒想她說走就走。有些錯愕地道:「你這就走了嗎?

    「事情已經完,我不走,還要幹什麼呢?」艾德蕾妮定定地看著羅格。

    羅格不知為何,心跳得有些快了,而且越來越快。

    就在他想說什麼的時候,艾德蕾妮地身影忽然變得模糊,轉眼就消失了。

    她輕輕的笑聲從空間的另一端傳來,在羅格的耳邊響起:「我再不走,可就要沒命了呢!」

    羅格再次愕然。艾德蕾妮的強悍早已大出他意料之外,甚至於直至今日他還未能摸透她的全部底細。而米羅的本事胖子已經大致心中有數。

    羅格的絕對力量雖然不怎麼樣,可是眼光和對力量的掌控一直以來都遠遠過了他自身的力量水平。至於其它的對域強者,現在的胖子幾乎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當然,這當中也有幾個例外存在。比如修斯、薩拉溫格,比如死神班。老總管和修斯身份神秘,而死神班則因為身為殺手,隱藏力量氣息是必備技能之一,因此羅格看著他時,總感到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至於威娜和***,羅格那是心有餘悸,這兩個恐怖的存在,就是多看一眼都會招為她們力量的自動反擊

    一想到這兩個傢伙,羅格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相形之下,艾德蕾妮溫柔大方,兼備良師與益友二角,甚至還有一些紅顏知已的味道,令他不知不覺得越來越想與她親近。雖然她容貌平平無奇,可是羅格幾已閱盡天下絕色,早已不在意這個了。

    剛剛艾德蕾妮為他講解的黑暗魔法又逐一在心中流過。她並沒有教會羅格什麼新的魔法,只是告訴他控制魔力的訣要。

    羅格抬起左手,隨著眼中銀色光芒越來越強,魔法實驗室中也漸漸響直一陣奇異的嗡嗡聲。轉眼之間,一團魔法能量在羅格手心上方凝成,它拚命汲取著羅格身上地魔力,急地成長著,而且代表著各種屬性的顏色變幻不定。直到它的力量不再成長,各種怕顏色才逐一淡去,最後,它化成了一個圓潤晶瑩、通體透明的白色能量球。

    在所有顏色都褪去的瞬間,光球中所蘊含地力量宛如脫胎換骨一樣,驟然上躍了一個等級,放射出奪目的白色光華!

    魔法實驗室中一切魔法物品,都不安地震動起來,似是在與這蘊含著強橫魔力的能量球遙相呼應。

    看著這全無屬性的純凈魔法能量,羅格心下不由得暗暗自豪。這一團光球中所蘊含的魔力,完全可以驅動一個八階魔法!

    這才是力量!純正地,全無花巧的,完全不依賴於操控水平而存在的力量!直到這魔法能量球破空升華的剎那,羅格才真真正正地踏入了大魔導之林!

    此前他也曾多次動八階魔法,按魔法世界的一般理解,他早可以加入大魔導師的行列了。然而魔法施放是可以隨著施法者對這個魔法理解的逐漸深入而降低難度的。羅格又有多種臨時提升魔力地方法,精妙的魔控力又能保證他越階施法魔法時不會出問題。所以他施放八階魔法所需的最低魔力,較一般的大魔導師要低得多。

    羅格看著眼前飄浮著的能量光球,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十年了。從他接觸魔法起,至正式踏入在魔導師的這一刻,已經整整十年了!

    羅格一向以來,都是依靠著詭變、權謀與對力量的理解與眾多力量遠比自己強大地強者周旋,而當此時刻,當他絕對的力量已不再輸與諸強者之時,就是放眼天下,又有幾人是他敵手?他心情激蕩,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幾想放聲長嘯!

    就在此時,一道微不足道的氣流悄然而至,擊中了羅格手中魔法能量球上地一點。剎那之間,維繫魔法能量球平衡被這道氣流完全破壞,純正的魔法能量失去了約束,在外界環境的影響瞬間轉換成各種不同屬性的魔法能量。

    不同屬性地魔法能量相互激蕩,互相抵消湮滅,轉眼之間,這一團強大無匹、足以摧毀整個魔法實驗室的恐怖能量竟然就此化成一道青煙,隨風散去!

    這簡簡單單的一擊中,又蘊含著怎樣的力量操控啊!

    羅格面色灰敗,雙手不住顫抖,他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就這麼點微不足道的力量,也值得如此激動嗎眼整個位面,能收拾你的存在多了!」威娜冰冷的聲音自後傳來。

    胖子轉過身來,苦笑著道:「我才用了十年時間就成為大魔導師,怎麼也不算慢吧?」

    威娜雙眉間始終有一團風暴時隱時現,她冷冷地道:「不慢?那是以人族的標準!若你不是在魔族那些莫名其妙的魔法上浪費時間,早在五年之前你就該成為在魔導師了族的大魔導師門檻如此之低,當上了又有什麼奇怪?你只要想想,當年排第一的……那個該死的死靈法師,足以把排名最後的五六個大魔導給一起收拾了,就應該知道大魔導其實不足為奇。」

    聽到羅德里格斯被威娜重新提起,羅格沉默不語。他力量每增長一分,就會對這位史無前例的死靈法師重新認識一次。初時他尚以為羅德里格斯不過是個厲害點的巫妖,而後在見過其它大魔導之後,胖子才現排名第一的死靈法師與魔導師有很大的不同。

    而當今日,他自己也成為一名大魔導時,才現羅德里格斯仍如一座隱於遠方雲霧中巍巍高山,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他才能走到山腳下,仰望峰巔。

    想起羅德里格斯給他留下的種種財富,羅格不禁有些吹噓。而這位最偉大的死靈法師給他最可寶貴的財富,就是***。

    「魔族運用力量的方式,雖然比你們人族強了不少…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可是那些魔族如果真的厲害,這數千年來又怎麼會在位面爭戰中節節敗退德蕾妮雖然比埃麗西斯強點,可距離領悟真正的力量本質還差午遠,比如說她剛剛教你的……」

    威娜口中講述,手中比劃,代表著不同力量屬性的光華在她雙手間閃爍不定。

    轉眼之間,艾德蕾妮為羅格講述的種種運用魔法方式被威娜給破了個乾乾淨淨。在這個位面內運用力量各種至高技藝,都在那一雙擁有毀滅力量的縴手盡情得以展示,令人嘆為觀止。

    只在剎那,羅格有若冥冥中的一個然存在,靜靜地看著這個位面億萬年的歷史濃縮成短短一瞬,在威娜雙手間閃現。

    只可惜,這些技藝厲害是厲害了,但全都是羅格根本用不了的。

    羅格終於長嘆一聲娜,你說艾德蕾妮教我的方法有種種的缺陷,可是她教給我的,都是我能夠理解、也能夠運用的,而且都是針對我運用力量上的缺陷,有目的而。你的力量遠遠強於她,魔族的修鍊方法自然不會放在你眼裡,可是從始至終,你除了偶爾興之所至時會給我講解一下力量運用之外,又何曾如她這般盡心儘力的教過我什麼?你現在所展示的技藝,我相信都是人間嵮峰,然而有哪一樣是我能用的嗎?」

    威娜一怔,隨即勃然大怒,一雙金色十字星徐浮起,在她無窮無盡的威壓下,羅格忽然覺自己已經完全動彈不得!

    然而他毫不退縮,盯著威娜只會說她這不行,那不行,可是你拿出些我能用的東西來啊!」

    威娜氣極,手中銀光閃動間,龍魂戰槍已點在羅格的咽喉,怒得已有些口不擇言:「你這頭什麼都不懂的豬!我不教你運用力量的方式,那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不去想想,那該死的、骯髒的、到現在就知道艾德蕾妮對你好,那麼**這段時間都在幹些什麼,有想過她的處境沒有?!」

    羅格雙眼忽然一亮,他抬起頭,迎向了威娜的目光,淡淡地道:「我自然不會忘記。威娜,在這件事情上,你也不是什麼都懂得的……」

    他話未說完,威娜忽然收起龍魂戰槍,飄飛上前,仔細地盯著羅格的瞳孔,看個不休。

    羅格皺眉問道:「你在看什麼?」

    「閉嘴!」威娜喝道,然後她將左手輕輕地覆上了羅格的額頭開你的精神世界!你的記憶中好像有一些奇怪的東西。」

    羅格被威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得放開精神,任由她探索他那龐雜凌亂不堪的記憶。

    威娜忽然冷冷地哼了一聲,原來她翻到了羅格與玫剛生不久的那場香艷大戰。

    緊接著,無數女人的形象紛紛湧出水面,她們與羅格纏綿不已的種種影像,幾乎填滿了威娜視野!威娜剛想作,視野中一幅影像忽然放大,最後佔據了整個意識之海。那是羅格與摩拉那一次纏綿,在羅格的記憶里,摩拉那呻吟不已的面容之後,還隱隱浮出了另外兩個身影!威娜當場怔住!隨後一抹暈紅消然爬上她的肌膚。

    威娜一聲不吭,就想悄悄地將這段記憶給抹去。可是還未等她動手,意識之海中一切記憶突然盡數散去,變成空無一物虛空!

    在無盡的黑暗中,那身軀高達萬米、三萬眼的不知名神袛悄然浮出水面。

    威娜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那神詆身軀上,上萬張面孔突然張開雙眼,而所有的眼睛,都在冷冷地注視著她!剎那間,她已不能叫,不能動,不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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