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可讓你短暫有金剛不壞之身。」花天師催動符籙,「那區區浮塵傷不到你。」
「你怎麼不自己來?」顧天師不停揮舞手裏的長劍,還分神質問。
花天師低頭看着自己身上雪白的襯衫,「我今天穿這身衣裳是我最喜歡的二十件之一了。」
「誰讓你穿這件的?」要不是花天師是自己人,他恨不得將撿對準這個危險時候還不忘愛美的老頭子。
花天師還很為難,「我今早找了一圈,才找到這件滿意的,你也知道我對衣服向來很愛惜。」
顧天師還想說話,花天師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小心點,它們又來了。」
不等佛塵靠近,時落抬起胳膊,腕間細絲飛射,有意識一般捲住飛散的佛塵。
白鬍子天師眼神一凜,他轉向時落,「這細絲是你從哪得來的?」
時落自不會應他,她催動靈力,細絲有靈,無論佛塵多囂張,都能快速被細絲阻攔,捲住。
「顧師父,砍斷它。」佛塵被時落捆住,她朝顧天師說。
長劍鋒利,亦是法器,要砍斷佛塵,只需顧天師輸送的靈力比白鬍子天師強。
老頭扣住顧天師的內關,毫不猶豫將靈力盡數給了顧天師。
等老頭退開,花天師上前,同樣將所有靈力都給了顧天師。
白鬍子天師回頭喊,「你們誰幫我?」
只是與他一道來的誰又願意將畢生靈力送與他人?
他們修鍊不易,如今靈力匱乏,若是耗盡,斷則數月,長則數年才能修鍊回來。
「你們——」白鬍子憤怒地看向身後的同伴。
餘下的七人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顧天師用力一砍,白鬍子天師只覺手上一輕,塵術被齊齊砍斷。
這是他用的最趁手的法器。
不過一面,竟被毀了。
白鬍子天師心疼地看着光禿禿的浮塵,一時不知該恨時落幾人,還是該恨身後這群冷眼旁觀的同伴。
「這就是你的同伴,遇到危險,他們第一件事便是將你推出來。」花天師看着臉色難看的白鬍子天師,嘲諷道。
「你們這回過來肯定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你想偷襲,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應該也是有人出的主意吧?」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誰還不知道誰?
「我猜你要是被我們廢了修為,到時候一哄而上,搶走你法器的不會是我們。」花天師繼續挑撥離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你們偷搶成性,我此番過來,就是要你們還我法器的!」
「偷搶?」花天師笑,「你說說,我們怎麼偷搶了?又偷搶你什麼法器了?」
那中年天師盯着時落,眼神兇狠,「這就要問問她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學些不入流的手段,搶走我徒弟的好幾件法器,實在可惡!」中年天師朝時落伸手,「你速速將我徒兒的法器交還回來。」
這事時落沒瞞着老頭,她還將幾件法器都給老頭他們看了。
花天師知道事情原委,「我們落落品行高潔,不屑做偷雞摸狗的事,你不如好好問問你的徒弟,那幾件法器到底是怎麼到我們落落手裏的。」
他當然問過,也知道他兩個不爭氣的徒弟打賭輸了,但是在人前他是不可能承認的。
他咬定是時落搶的。
「看來她不光搶了我徒弟的法器,還搶了其他天師的保命法器。」中年天師指著時落手腕上的細絲,「若我記得不錯,那黑金絲也不是她的。」
「胡天師可以作證。」胡天師便是白鬍子天師。
因為方才的事,胡天師對身後的同伴心有怨憤,中年天師指出他,他也沒作聲。
「那倒霉蛋要殺我們的小徒弟,結果反被他攝魂幡內的惡鬼殺死,那法器便成了無主之物,我們小徒弟怎麼就不能拿了?」花天師看了一圈,反問他們,「這種事你們可沒少做吧?」
對面幾人尷尬地相互對視。
他們誰手裏都有幾件搶來盜來的法器。
「什麼都是你們自己說的,誰能證明?」中年天師冷笑。
時落摸着手腕上的細絲,問師徒三人,「你們想要證明?」
「自然。」有四個老頭在,中年男人覺得時落的能力定然是是個老頭捧出來的,他不信時落有證據。
他兩個徒弟將當日的事都與他細細說了,他們還肯定地說當日時落能贏,是使了手段,畢竟時落帶去的人多。
他們只有師兄妹二人,被欺負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時落對那躲在中年天師身後的師妹說:「你過來,我與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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