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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擺攤火了 - 第496章 臉皮字體大小: A+
     

    第496章臉皮

    張大東是不能出現在村民面前的。

    時落便將五個小鬼重新拍進黃符紙里。

    山上房子不多,人也少,一行人走了好一陣,都沒見着一個路過的村民。

    鎚子各個角度比劃了一遍,才找到那大姐口中像一根繩上三個螞蚱的房子。

    這三幢房子在一條線上,不過卻是上中下的格局。

    中間是最破舊的幾間磚瓦房。

    這是那三兄弟中老大跟老三的房子,老二家的房子建的有點遠,老二家是一幢二層小樓。

    按超市的大姐說法,村裏的人大多數都出去打工了,莫說年輕人,就連四五十的中年人都不會留在家裏。

    張家這三兄弟除外。

    這三兄弟小時就是又饞又懶,以前家裏的活都是張琴跟張大東干,等張大東死了,張琴嫁人,那三個已經定了性,每次幹活都要被張父追着打。

    按說這三人不該娶到媳婦,可誰讓這三人有張琴這個嫁到鎮子上,還有錢的大姐。

    不過等三個媳婦嫁過來才知道後悔,張琴跟這三兄弟不親,不管張父張母怎麼撒潑打滾,要張琴幫三個弟弟,她都沒有鬆口。

    張琴甚至當着看熱鬧的人面說了,她就一個兄弟,他兄弟叫張大東,死了好幾年了。

    嫁都嫁過來了,也不能離,三個媳婦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當然,她們心裏也存着微薄的希望,希望張琴有朝一日能念著這份姐弟情,從手指頭裏給她們漏一點。

    後來老二媳婦認清現實,就去縣城飯店裏打工,沒幾年就回來蓋了二層小樓。

    村裏人對老二媳婦賺那麼多錢蓋小樓的事各有說法。

    這老二跟他爹不一樣,村裏人在他耳邊說,他老婆掙的錢不幹凈,老二渾不在意,他還得意地跟村民炫耀,他不用累死累活就能住上小洋樓,這小洋樓跟鎮子上一樣。

    村裏人被他的沒臉沒皮震驚到了,之後甚至當着他的面說他老婆在縣城做女支女,張老二臉皮厚,反正說了他又不會掉塊肉,這種事開始是個新鮮,時間久了,人家又不在意,再嚼舌根也就沒意思了。

    再有,能嫁給張老二這樣的人,老二媳婦不是省油的燈,村民敢在張老二面前說,不敢到老二媳婦跟前說,誰要說了,她能把人家床上那點事都抖露出來。

    反正不管真假,這種私事總能引起八卦心理,村裏有要臉的人,當然不願別人討論自己。

    至於張家另外兩個媳婦,老大媳婦生她家三女兒時難產死了,後來娶了個隔壁村的女人,那女人小時候打錯針,成了瘸子,老大媳婦走路都不當面,更別指望她能賺錢養家,如今兩口子都在家,靠四個孩子每個月打的零用錢活着,前三個孩子是老大去世的媳婦生的,第四個兒子是繼妻生的,四個孩子成績都一般,早早就不上學了,剛成年就出去打工了。

    老三媳婦就是個菟絲草,靠着老三活,兩人加上孩子能活到大,靠的是張家老兩口。

    一行人直奔中間的老房子而去。

    因村裏人住在山上,愣是將山上踩出來一條條小路。

    幾人走在小路上如履平地。

    還沒到老房子,就聽到一聲脆響,隨即就是尖叫聲。

    「你再摔碗,以後就別吃飯了,餓死你拉倒。」隨即,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怒氣沖沖地走出來,邊拍打身上被濺到的湯汁邊邊罵,「老不死的,我給你送飯已經是對得起你了,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氣,你就是餓死,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的。」

    「大東啊!我的大東!」身後破屋裏傳出老年婦人的哭聲。

    中年女人腳步一頓,回頭,對着黑洞洞的門口,冷笑,「現在想起你那短命的大兒子了?當年人沒死的時候也沒見你對人多好,人死了,你連棺材錢都捨不得掏,老大要是上天有靈,還不得恨死你啊。」

    要不是大姑姐年年來給那兄弟燒香,這麼多年過去,恐怕沒幾個人能記得他。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們手裏有錢,老任家給大姑姐的彩禮可不少,你們捨不得給老大打個棺材,你們還說反正人都死了,這錢留給活着人花才有用。」中年女人畫着濃妝,大約是手藝一般,她張嘴罵人時,血盆大口讓人看着心驚膽戰。

    「我看你是快要死了,才惦記死了的老大吧?」中年女人刻薄地罵,「要死早點死,省的我還得來回跑,給你送飯。」

    張大東死了沒幾年,原來的老二就成了老大,依次順下來,她男人就成了老二。

    「老大跟老三結婚的時候你偷偷給他們錢了,輪到我家老張,你們就在我跟前哭窮。」雖說村裏家裏孩子結婚會講究個前後順序,不過當年老二正要相親,老三卻自己先找個相好的,說是她相好的懷孕了,吵著鬧着要結婚。

    老二就成了張家最後一個結婚的。

    想到結婚當天她娘家來了親戚,張家辦的酒席寒磣,一桌子就兩個肉菜,分量還少,她當天就跟公婆鬧起來了,還有這麼多年就沒停過的吵鬧,中年女人臉陰的更厲害。

    農村有老話叫『小兒子大孫子,老爺子的命木艮子。』,大孫子在老大家,小兒子是老三,張家老兩口就偏向這兩人,總偷摸給他們送吃的。

    女人回頭重重呸了一聲,這才匆匆往山下走,「你不吃,就先餓兩天!」

    沒走幾步,正好跟鎚子迎面碰上。

    「你們找誰?」女人臉上怒氣還未散,語氣難免有些沖。

    「我們想找張大東的家人。」鎚子直說。

    這中年女人是沒見過張大東的,她知道張家的那些事都是她男人跟她說的,也有聽村裏老一輩說的。

    張大東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方才拿張大東這事懟婆婆也不是真的為他打抱不平,她就是為了要刺她婆婆。

    「你說的是我那死了很多年的大伯?」女人看這幾人氣勢不尋常,她怒火消散,心思飛轉,臉上硬是堆起了笑。

    「是。」鎚子說的高深莫測,「我們跟張大東有淵源,替他來看看他的家人跟家鄉。」

    「哎呦,真的啊?」女人眼睛瞄到路邊的幾輛車子,她是進過城的,知道這車子可不便宜,笑容更真了,「我家老張就是大伯他親弟。」

    「這些年我家老張一直惦記他大哥,年年都給大伯哥上墳,好幾回喝醉了還喊大哥呢。」中年女人信口胡謅,「哎,要不是我生的是三個閨女,我都想把孩子過繼給大伯哥一個,好讓他後繼有人,以後也能有個給他盡孝的人。」

    時落他們當然是不信的。

    說起來,跟張大東最親的就是後頭屋裏還活着的老不死了,要是他們給那老婆子錢,肯定給老大跟老三給扣走了,老二媳婦臉又是一變,心酸地說:「當年大伯哥沒了,我那公婆聽老人說把沒結婚就去了的人葬在祖墳里不好,影響風水,他們就隨便找了個地方把大伯哥給埋了。」

    說到這裏,女人大聲嘆了一句,「當時我沒嫁過來,要是我嫁過來了,可不能讓他們這麼對大伯哥的。」

    女人這話沒撒謊,,要不是張琴後來給張大東買了棺材,修了墓,恐怕張家人早就忘了張大東葬哪了。

    起初,知道張琴對張大東的看重,老二夫妻二人也曾為了討好張琴,去給張大東燒紙,卻被張琴呵斥,之後張家三兄弟再沒去過。

    五個黃符紙小人依次從鎚子背後飛出來。

    領頭的是一個大些的紙片人,它直往屋裏飛去。

    中年女人看到這一幕,嚇的跌坐在地上,她看看會飛的黃符紙,又看看鎚子幾人,「你,你們到底什麼人?」

    鎚子突然冷下臉,隨口說:「三十多年前,張大東得罪了我們,我們找了他三十年,總算是找到了,他既然死了,我們這一趟也不能白來,既然都是兄弟,你們就替他——」

    張嘉話都沒說完,女人尖叫着打斷張嘉的話,「他都死了多少年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跟大姑姐關係最好。」女人緊接着又說,「大姑姐家裏還有錢,你們去找她,她就在鎮子上,她家還住別墅,還有保姆。」

    反正從張琴手裏討不到便宜,她也樂得看張琴要是被人找麻煩。

    「你說的是真的?」鎚子居高臨下地問。

    女人拚命點頭,「你們要是不信,就去問問村裏人,村裏人都知道。」

    「要是騙我——」鎚子話沒說完,只是兇狠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不敢,我不敢騙你。」

    等女人往下跑,鎚子才嗤了一聲,「你們看,打發他們多容易。」

    如果是好事,這三兄弟肯定會想盡法子叮上來,要是壞事,他們定是會避之不及。

    鎚子這一出就避免了許多麻煩。

    「鎚子兄弟,你腦瓜子真靈。」屈浩捧場。

    鎚子抬了抬下巴,「小意思。」

    破屋裏再次傳來婦人的哭叫聲,「大東,大東,媽對不起你啊!你回來了,是不是就不生媽的氣了?」

    至於張大東出現在他媽跟前這事,幾人並不擔心會泄露出去,一個患了阿爾茨海默病的人說話,恐怕無人相信的。

    從進門后,張大東就沒開口。

    大約是人老了,沒什麼能讓她害怕了,張母看着空中五個小紙人,朝最大的那個伸出手,「大東,你是不是來接媽了?媽後悔啊!」

    孩子對父母的孺慕之情天生就有,張大東也曾依賴過母親,只是母親事事都聽父親的,作為家中大兒子,張大東一直是被當成家中頂樑柱的,張琴替代了他心裏母親的角色,儘管張琴只比他大三歲。

    張母腿腳已經不靈便了,她坐在一個破舊木頭椅子上,因太過着急,想抓住張大東,整個人朝下撲。

    張大東動了一下,卻又停下。

    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母親跌在地上。

    若說死前他對他母親感情是冷淡的,聽了超市那大姐跟老二媳婦的話,張大東對張母心裏就生出了恨。

    同樣都是兒子,她怎麼能這麼區別對待?

    時落幾人也進了屋。

    張母無法動彈,吃喝拉撒都在屋裏,這屋子又沒個通風的窗戶,使得屋裏臭氣熏天,讓人幾欲作嘔。

    屈浩反正是沒聞過這麼臭的,他沒忍住,掉頭跑了出去。

    就連薛城跟齊曉波都臉色有異。

    時落跟鎚子卻表情如常。

    時落上前,將瘦小的張母提了起來。

    鎚子扶起椅子,時落將張母重新放回椅子上。

    「你們是大東的朋友?」張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皺巴巴的臉上嵌著一雙凹進去的眼睛,眸子渾濁,此刻卻散發着精光。

    「算是。」時落說。

    張母壓根沒聽時落的話,她固執地覺得時落一行人就是張大東的朋友,張母伸手,要抓住時落的手。

    她的手許久沒洗了,哪怕滿是皺紋跟斑紋,都遮掩不住上頭黃褐色。

    時落卻未伸出手。

    鎚子鬆了口氣。

    他一個大男人都沒法去握這一雙手,更不能讓時大師握上去。

    時落倒不是嫌棄張母身上的臟污,她不願碰到這個人。

    正如老二媳婦說的,人活着的時候不好好對待,人死了也能很快忘記,等自己快要不行了才後悔。

    這後悔除了讓人噁心,並未其他用處。

    張大東定定看着張母,方才心裏湧出的恨意漸漸散了。

    她有今天這下場也是報應吧。

    「我死了三十多年了,你生我養我到十歲吧,十歲以後我就什麼活都幹了,我活到十九歲,正好還了你的養恩,我死了,你們隨便將我埋了,連口棺材都不給我,這生恩我也還了,我不恨你了,我對你也沒有一丁點的母子情。」張大東說。

    「我死之前你怎麼對大姐的我也都看在眼裏,我猜大姐剛開始也想照顧你的,只是你心裏都是那三個兒子,我猜大姐給你錢,給你吃的,你都給兒子孫子了,她給你再多都沒用。」張大東猜測。

    張母這會兒是清醒的,她說不出反駁的話。

    張大東說的都是真的,那時候男人剛死,她一個人只能靠孩子養著,大女兒起初會私下給她錢,給她買吃的,只是這麼多年她早習慣了照顧兒子孫子,到最後,錢她沒有一分,東西也都進了兒子孫子的嘴裏。

    她以為她對兒子這樣好,兒子總會養她老的。

    只是她忘了一句話,叫慈母多敗兒。

    張母清醒的時候總是後悔的,她這才念起張大東的好來,張大東沒死的時候,男人打她,總是張大東攔在前面,為此男人總會將怒火轉而發泄在張大東身上。

    她懷後來幾個孩子的時候,沒吃的,張大東會去給他掏鳥蛋。

    只是這孩子不會說,一般都是沉默做,他也常年冷著臉,這樣的孩子不易討父母喜歡。

    「以後別再打擾我姐了。」張大東說,「她早不欠你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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