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跡部景吾推開浴室的門,一股子芬芳的熱氣從浴室里湧出。
優雅的穿着浴袍,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一邊的沙發邊坐下。
忍足侑士坐在對面,看着神情自若的跡部景吾,有些無奈好笑的挑了挑嘴角。
「我說,一會兒就要比賽了,你居然還有閒情逸緻......泡澡。」
跡部景吾聞言,頗為自傲的笑了笑。
「那又怎麼樣,你這個剛剛敗在本大爺手下的傢伙,不也在這個時候,不請自來的跑到我房間里來了嗎。」
「唉,那能一樣嗎。」
忍足侑士輕輕的嘆了口氣,似乎在無奈與跡部景吾的傲氣,緩緩說道:「話說回來,你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挑戰伴田總司呢?」
「如果你去挑戰單打三號位置的話,未必不能......」
忍足侑士話還沒說完,便被跡部景吾直接打斷。
淡淡的反問道:「怎麼,你覺得本大爺就一定會輸嗎。」
看着跡部景吾自信又自傲的眼神,忍足侑士有點心累,跡部這傢伙,為什麼總是在這種時候做出一些出人意料,讓人擔心的事情啊。
「不是一定會輸,只不過這不是......」
「不是勝率最大的選擇是嗎。」
跡部景吾原本剛剛還有些冷厲的臉色瞬間一變,颯然一笑,身體優雅又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放鬆著自己的身體。
「忍足,我們認識有多長時間了啊,你覺得本大爺會是那種瞻前顧後的人嗎。」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不過本大爺想,所以就這麼做了而已!況且......」
「為了一個出場的機會,就趨利避害,猶猶豫豫的,那麼就算本大爺獲得了單打三號的位置,也開心不起來。」
「我只是做了我想要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跡部景吾的話驕傲中又透露出十分明顯張揚的自信與霸氣。
忍足侑士看着意氣風發的跡部景吾,也是頗為無奈的笑了。
「真是拿你這傢伙沒辦法啊!」
緩緩站起身,信步走到門口。
「那麼,就祝你好運吧。」
留下一句簡短的祝福后,忍足侑士就離開了房間。
聽着清脆的關門聲,跡部景吾嘴角緩緩翹起一抹弧度。
「忍足那個傢伙,真是愛操一些沒必要的閑心啊。」
緩緩站起身隨後往房間內的床上一躺,緩緩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完全放空,任由自己享受着房間內的片刻寧靜。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安靜的房間內,只聽得見時鐘清脆的迴響聲。
「咚~~~」
整點到了,時鐘發出沉悶厚重的響聲,而此時,跡部景吾也陡然睜開了雙眼,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兩道懾人的寒芒從他的眼中射出,從他那雙明朗銳利,寒光流轉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此時的跡部景吾精氣神已經全部調整到了嘴角的境界!
瀟灑起身,將自己身上的浴袍一把扯下,換上運動服之後,跡部景吾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
「終於可以跟你比一場了啊,真是讓人期待啊,伴田總司。」
眼神中的期待與興奮彷彿快要溢出一樣,瀟灑的朝着球場走去。
「嘭!」
……
「ga,大麴遠山,6—4!」
輸了啊。
柳蓮二與幸村精市渾身大汗淋漓,看向對面的遠山金太郎和大麴龍次的眼神卻是釋懷又輕鬆。
畢竟從他們兩個組成雙打后其實就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準備。
沒有留戀與遺憾,只有鼓勵隊友的期待與信任。
「我們乾的不錯啊,柳。」
幸村精市面帶微笑,神情暢快清爽。
柳蓮二此時嘴角也泛起溫柔的笑容,看着對面在大麴龍次身邊歡呼雀躍個不停的遠山金太郎,淡笑着開口道。
「是啊,我們,也算是為了一個怪物的進化,出了一把力呢。」
「大麴大叔!我們贏了耶!」
聽着耳邊不斷回蕩著的遠山金太郎的聲音,大麴龍次十分提不起勁兒,撇了撇嘴,有氣無力道:「小子,不要叫我大叔啊,其次,不要在我眼前一直晃來晃去啊,眼睛都要花了,還有,聲音太吵了小子,淡定一點。」
聽着大麴龍次讓人泄氣的聲音,看着跟剛才在球場上戰意澎湃,堅定銳利完全不同氣質,變得懶洋洋,讓人提不起勁,有種泄氣感的大麴龍次,遠山金太郎……毫不介意!
「果然!大叔你平時一副有氣無力,半死不活,迴光返照,病怏怏的樣子,其實都是為了在比賽的時候養精蓄銳,殊死一搏吧。」
……
大麴龍次十分頭疼的用手捂著頭。
這小子在學校的成績絕對不及格啊!
「真是,饒了我吧。」
大麴龍次低聲抱怨了一聲之後,緩緩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伴田那傢伙的比賽快要開始了,你不去看嗎。」
「啊!對哦!那麼大麴大叔!我們一起去吧。」
遠山金太郎彷彿茅塞頓開一樣的拍了下手,隨後仰著頭說道。
聽着遠山金太郎的邀請,看着其真摯又明亮的眼睛,大麴龍次反而有點不知所措,頗為不適應。
是我不擅長對付的類型啊。
心裏嘆了口氣,嘴上不緊不慢的說道:「嗯,你先去吧,剛剛的比賽累死我了,我要慢點走。」
「哎!可是大叔你不是訓練營里體力最好的人嗎!」
「該累還是會累的。」
「奧!這樣啊。」
遠山金太郎想了想,發現沒什麼問題之後,便元氣滿滿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哦!」
「嗯!」
看着遠山金太郎即將跑遠的背影,大麴龍次稍微糾結了一下,喊到:「喂!你剛剛的表現不錯。」
「什麼!」
遠山金太郎止住衝刺的步伐,扭過頭來,好奇的看向大麴龍次。
「大叔!你剛剛說什麼?」
大麴龍次面色一僵,隨後眼神扭向一邊。
「要我幫你帶瓶喝的嗎。」
「這樣啊!」
遠山金太郎燦爛的笑着點了點頭。
「那麼大叔,幫我帶份章魚燒就好了!」
說完之後就一溜煙的跑遠了。
看着如同脫韁之馬的遠山金太郎,大麴龍次臉色一垮。
他明明說的是要不要帶水啊。
「嗯,很有活力的隊友呢,大麴。」
大麴龍次轉頭一看,發現入江奏多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笑容,絕對是對自己的揶揄。
「入江。」
「怎麼了?」
大麴龍次眼神懶散的看着入江奏多,輕飄飄,有氣無力卻又理直氣壯的說道:「一份章魚燒,一瓶礦泉水,拜託了。」
入江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