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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嬌娘 - 第144章 七娘子14字體大小: A+
     
      回京已是暮色時分,薄若幽先將程蘊之送回程家,而後便往衙門去。

      衙門裡吳襄跑了一整天,此刻正對著兩份今日所獲的帳單明細擰眉,他面上疲累深重,因想不通其中關節,正煩躁的將手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

      侯煬幾個守在跟前面面相覷著,大氣兒不敢出一聲,直到看到薄若幽來了,侯煬立刻道:「薄姑娘來了!」

      吳襄應聲抬眸,見薄若幽忽然過來,起身迎上,「天都要黑了,你怎過來了」

      薄若幽神色松然,見他愁的眉眼不展,便問,「捕頭今日可有所獲?」

      吳襄苦嘆一聲,「那書館的人果然記不清當日買書之人的模樣,我叫人給劉家幾個公子還有幾個老爺畫了像,拿去讓他們認,卻一個都認不出來,倒是摸查劉家諸人底細之時又得了新線索,這劉家三房有些古怪。」

      薄若幽眼瞳微動,「哪般古怪?」

      吳襄道:「早前我不是與你說過,這劉家大老爺雖是當家之人,可家裡生意俗物人情來往,大都是二老爺在管,只是他人不夠穩妥,如今三老爺也在幫著,可我們調查了幾處劉家的生意之後發現,這三老爺似乎有另起爐灶之意,他經手過的生意,都換了供貨的上家,而這供貨方其中一人,是三年前被他掃地出門的劉家管事。」

      吳襄蹙眉道:「府里人都說三爺代下寬仁,又頗為精明,不可能換供貨方之時不做調查,可他卻依舊如此,我猜只怕他早有安排,劉家如今不分家,而家裡的權力則是按照兄弟長幼來分,他上面大哥就算了,二哥分明是個酒囊飯袋,卻依舊手握家裡商道大權,他起了些別的心思,似乎也尋常,我仔細想了半晌,還未想出此事與案子有何關係。」

      薄若幽立刻道:「有關係——」

      吳襄凝眸望著她,薄若幽肅容道:「我來衙門,正是要告訴捕頭,此案兇手,乃是劉府四公子劉恆,來的路上我在想,劉瑤被害,是只因兇手不想暴露與她的私情,還是另有緣由,現在想來,只怕不止隱瞞私情這般簡單。」

      吳襄忍不住問,「四公子?為何是他?」

      「今日我去了一趟相國寺。」薄若幽接著道:「我去問了初六那日在寺里佛堂當值的小僧,那位師父說初六那日的確如劉恆早前所言那般,午時前後入的寺門,而後再佛堂內念了一個半時辰的經,又用了素齋離開,只是今日我問時,小師父提起當日一處細節,說進了佛堂不久,劉恆的一個小廝便不見了,他也不曾留意,等到了用齋飯之時,那小廝才又出現。」

      「寺內別處香客頗多,也無人會去問一個小廝去了何處,我猜測劉恆是與小廝換了裝束,而後讓小廝留在佛堂假扮自己,自己從角門離開去往水月庵。」

      吳襄聽得面色激動,來回走了兩步又問,「可那小僧一直守著佛堂的,難道瞧不出誰是誰?」

      薄若幽道:「那佛堂坐西朝東,在午時之前,陽光可落入門中,室內光線極好,可如果過了午時,佛堂內光線便要昏暗許多,我還記的在劉府與劉恆的小廝有過一面之緣,他人和劉恆一般高矮,若看背影,是有幾分相似的,再加上小師父本就對劉恆不熟,自然會先入為主的用衣裳和裝扮認人,要瞞過這位小師父很簡單。」

      「此前我和捕頭便說過,案發之後去探望過劉瑤的三個人最有嫌疑,劉恆雖然未去,可他父親劉三爺卻去了,還是第一個去的,所以我想,劉三爺是否早就知道劉恆殺了人,又或者被劉恆哄騙著去看看劉瑤是不是真的死了。」

      吳襄凝神聽她說完,「這般解釋才通了!劉三爺縱然幫著家中俗物,可到底不是關懷小輩之人,這次出事之後,不曾打發小輩們去看,竟然自己親自前往,這本就古怪。」

      微微一頓,吳襄又問:「不過你專門去了一趟相國寺,難道一開始你就懷疑了劉恆?」

      薄若幽搖頭,「並非如此,昨日之前,我並未十分懷疑誰,可直到發現那本《尋釵記》不見了,且又在劉家門口遇見了前來領錢銀的長樂樓掌柜,我才覺得劉恆古怪至極。」

      「長樂樓……」吳襄仍然不解,那長樂樓的人他也見過,說的話他也聽見了,雖然提起了劉恆去長樂樓,可長樂樓乃是尋常酒肆,富貴人家的公子去是再常見不過的了。

      薄若幽便道:「捕頭可逛過東市?」

      吳襄抓了抓腦袋,「自然逛過——」

      薄若幽不知想起什麼,略牽了唇,「東市之上的酒肆內,常有小曲戲文的唱演,走在長街上,便能聽見周圍樓宇之中曲調唱詞皆為不同,我雖未去過長樂樓,可我想這酒樓非尋常酒肆,想來也有此等花樣,而我那日去翰文書館之時,掌柜的說有人想為《尋釵記》定曲律,要將其唱演出來,昨日我去了長樂樓,發覺長樂樓果然要準備《尋釵記》的本子,而劉恆去的那日,正好碰上了有人在問此事,他還說等《尋釵記》上了台,他要來聽。」

      吳襄眼珠轉了轉,「然後呢?將話本故事唱演出來也十分尋常呀。」

      薄若幽頷首,「的確十分尋常,可兇手早不偷話本晚不偷話本,卻是在我們前一次離開侯府之後才偷走,這是為何?」

      「我猜兇手一開始根本不曾意識到那話本可能為證物,或許連買話本都不是他親自去買的,而尋常誰會注意到話本是什麼時候開始售賣?只要故事好看便可。」

      「並且如果兇手一開始便知,那在劉焱將劉瑤貼身之物帶回劉府的當夜,兇手便應該想辦法將證物偷走,免得留下把柄,他之所以在那個特殊的時刻去偷,一定是因為中間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昨日在劉府時,我一直有此疑惑,本想離開之後讓捕頭去查這幾日可有人往戲樓酒肆之地消遣,卻未想正好碰上了長樂樓的人。」

      頓了頓,她又沉聲道:「我猜劉恆起初未意識到這一處,便不會去書館問,在長樂樓,別人問《尋釵記》何時能上台,小廝定會解釋這是近來新出的話本,他們需要時間準備,劉恆聽了這話,才意識到自己落了把柄在劉瑤的遺物之中。」

      吳襄順著薄若幽的思路捋了一遍,只覺處處都是順理成章,他濃眉一揚,「我明白了!合著此人是用了障眼法,我猜他此前除了和二公子一起去探望劉瑤之外,定然也有用過類似的法子去私下見過劉瑤。」

      眯了迷眸子,吳襄心底已有了主意,「劉恆自己是個嘴硬的,那我便拿那兩個小廝開刀,我不信他們真能為了護主子,連人命案子也敢扛著。」

      薄若幽已將所得道盡,拿人審問便非她職責之內,見吳襄風風火火命人備馬,她便先告辭回家去。

      夜色已至,歸家後晚膳已備好,薄若幽陪著程蘊之用了晚膳,又幫他磨墨寫藥方,看著眼前診治黃金膏之毒的方子,自然避無可避的想到霍危樓。

      她並沒有霍輕鴻說的那般鎮定,也並非不怕,只是她本就是不會哭鬧,更不會將情緒露在臉上的性子,如今除了令自己定下心來等消息,她別無他法。

      薄若幽心底沉甸甸的,定要給自己找些事做才能排解這份惶恐,一直幫著程蘊之忙到深夜方才歇下,第二日一早,薄若幽乘著馬車趕往武昭侯府。

      到了侯府見到福公公,福公公知道她為何而來,嘆著氣道:「西南還是沒消息,只怕也顧不上,寧驍這個點還未到,多半西南正亂著。」

      福公公所言不錯,可薄若幽知道,倘若霍危樓已經找到,底下人無論如何不敢瞞著京城,她算了算時辰,西南送摺子回來,最快也要三日,或許霍危樓兩日之前就已脫險了呢

      呼出口氣,薄若幽看向客院的放下,「世子如何」

      「世子回國公府了——」福公公嘆道。

      薄若幽有些意外,福公公苦笑道:「回去便回去吧,如今大好了,回去陪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也要讓他們放心,我看世子懨懨的,也不知在想什麼,便也不敢強留。」

      薄若幽想著也是,又在侯府陪著福公公說了會兒話,問了長公主病況如何之後,方才離開侯府往衙門來,路上她一顆心更是發冷,不敢想像霍危樓真的傷重甚至殞命會如何。

      等到了衙門,她神態才恢復如常,入了大門,便見面熟的衙差都在,侯煬見她來立刻迎上來,面露喜色的道:「姑娘,案子成了!昨夜捕頭拿了兩個小廝回來審問,不過花了半夜功夫他們便招供了,片刻前,才將劉三爺和四公子也捉拿了回來——」

      在嫌犯未曾招供之前,她終究有不放心之處,得了侯煬此言,她才覺一顆心微安,她入後堂等候,沒等來吳襄從牢房出來,卻先等到了從宮裡出來的孫釗。

      孫釗兩日未見她,今日一見,神色卻更有些欲言又止,薄若幽想著福公公說並未來摺子,那孫釗此等神色是為何?

      她心底有疑便問了出來,孫釗屏退左右,只對她一個人道:「侯爺西南遇險,如今也沒個消息,今日早朝之上,我見那動靜,似乎陛下想令二殿下接管直使司。」

      薄若幽心頭陡然一跳,縱然她不懂朝政,也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皇帝要奪霍危樓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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