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懷抱溫暖結實,而最讓姬如月熟悉的是他身上那乾淨溫潤的氣息。
「怎麼樣,有沒有事?」他清澈溫柔的聲音裡帶著絲絲的急切,讓姬如月莫名的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沒錯,來人正是半個月多月未曾與姬如月見面齊天凡!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撫在姬如月被掐得青紫的頸脖上,齊天凡好看的劍眉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怎麼傷成這樣?」
「咳咳......我都快你哥被掐死了,傷成......傷成這樣還是輕的......」止不住的劇烈咳嗽著,姬如月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撇著嘴擠兌道。
齊天凡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不是針對姬如月,而是針對齊天磊。
將姬如月交給在一旁眼淚汪汪的玲瓏,隨即又從懷裡掏出一瓶葯,遞了過去,「快替你家殿下把葯上了。」
轉身,齊天凡對上齊天磊變幻莫測的冷臉,淡淡道:「太子皇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齊天磊強忍著噬心的劇痛,佯裝鎮定的冷冷道:「應該是我問你在做什麼吧?」
在這個一臉溫潤的少年面前,齊天磊從來都不願意示弱,哪怕此刻他真的疼得快要受不了了,他也絕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失儀,丟盡顏面!
「這個妖女與我為敵,你卻幫著她來對付我,你可真是我的好皇弟啊!」
齊天磊語氣滿是嘲諷,他極力的保持風輕雲淡,可那額上源源不斷流出的汗水,和微微顫抖的身軀,出賣了他的偽裝。
「皇兄此言差矣,臣弟這可是在幫你,而非與你為敵。」
齊天凡的聲音清清淡淡,語調不緊不慢,似乎並沒有發現齊天磊的異常,如平常一般溫雅如玉。
「哼!」疼得臉色微微扭曲,齊天磊咬著牙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皇兄可知這裡發生了何事,就這般大張旗鼓的前來問罪?還對聖朝國的太女殿下大動干戈?」齊天凡問道。
「她毆打朝廷命官,口出狂言,放肆囂張,不將我滄瀾放在眼裡!」
聽他這麼說,齊天凡卻是搖了搖頭,「看來皇兄果然是不知詳情啊!」
「聖朝國太女之所以會如此,歸根究底還是我們的不是,皇兄你看——」
齊天凡指著這滿園荒草,還有那四面漏風門窗破敗的房屋,緩緩道:「這便是禮部尚書替聖朝國太女準備的住處!
我堂堂滄瀾泱泱大國,難道竟窮困到了這種地步,連一間像樣的住處也沒有了嗎?
這讓別人如何看待我們滄瀾?這根本就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
齊天凡的聲音染上慍怒,不過依舊溫文爾雅,「這能怪人家生氣嗎?
聖朝太女如今雖然只是一名質女,但她的存在代表著我們兩國的交好!
禮部尚書如此欺辱她,究竟將我滄瀾置於何地?
如若此舉讓我滄瀾背上背信棄義,恃強凌弱的罵名,他一個區區禮部尚書可是擔當得起!」
姬如月見齊天凡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又見齊天磊忍著痛汗如雨下的窘態,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心裡頓時樂翻了天,不由得暗自腹誹齊天凡那個傢伙實在是太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