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齊天凡面如金紙沒有一絲血色,微抿的唇瓣呈現著異樣的殷紅。
即使睡著一雙劍眉也蹙的緊緊地,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似乎睡得非常不踏實。
姬如月上前,示意行歌將齊天凡的手臂拿出來,細細的替他號了號脈。
「怎麼會這樣?」齊天凡絮亂的脈搏讓姬如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按理說,那天就算受了很重的傷,但憑藉齊天凡自身強悍的實力,也根本不至於如此!
可是剛才那時而兇猛時而微弱的脈搏,告訴姬如月,他不僅體內靈力絮亂,就連身體的機能也在發生著一種詭異的變化!
就好像......完全不是人類的身體一般!
姬如月眼底掠過一抹驚恐之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的脈搏呈現出來的,竟然是異類的詭異波動!
這難道也是和巫蠱之術有關?還是他在破除巫蠱之術的時候遭到了巫蠱的侵蝕?
「你家主子到底怎麼了?」小臉陰沉的可怕,姬如月收住自己的思緒沉聲問行歌。
行歌一臉埋怨的看著她,悶悶的說道:「那天主子破除巫術時,身體受了重創,導致舊疾複發,這才一病不起。」
果然是那天的破除巫術的原因嗎?姬如月恍然。
難怪這幾天他的貼身侍衛全都敵視自己,想必他們是將齊天凡病倒的罪過全都怪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舊疾究竟是什麼?怎麼脈搏如此怪異?」
「是......是.......quot;行歌看了眼床上的齊天凡,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姬如月正要繼續追問下去,床上的齊天凡卻突然蘇醒了過來。
「你、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乾澀沙啞,再沒了往日的溫潤柔和,聽上去十分粗糙。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姬如月扭頭,對上齊天凡那雙詭異的紫眸,不由得失聲驚呼:「你、你的眼睛怎麼了?」
齊天凡不解,將視線投向站在一旁的行歌。
行歌卻是瞬間急紅了眼睛,「怎、怎麼會這樣?月初還沒到,怎麼會、怎麼會.......」
行歌的話姬如月聽得莫名其妙,而齊天凡卻是深知他指的是什麼,眼底閃過一抹罕見的驚恐。
下意識的推了坐在床邊的姬如月一把,急切的對行歌吩咐:「送如月殿下出去,我要一個人休息!」
姬如月不備,被他推得一個踉蹌,頓時火冒三丈:「齊天凡,你發什麼瘋!我來看你,你竟然這麼對我!」
不顧姬如月難看的臉色,齊天凡對一旁手足無措的行歌喝道:「還不送她出去!」
一把打開行歌,姬如月一屁股坐在床邊,「我不走!你告訴我,你倒是怎麼了!」
「太女殿下,您還是走吧!求求您了,別為難我家主子了!」行歌急的都要哭了,卻不得不對她好言相勸。
「我為什麼要走?今天不弄清楚你家主子是怎麼回事,我就不走了!」
姬如月正一臉不忿教訓行歌,卻見他驟然間瞪大眼睛,朝齊天凡嘶聲大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