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主流審美

「海升……她……幻聽？」這話是尹浩下意識說的，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栩棋恐怕早就「不當人」了，但是在被外界重點關注的前提下，虛張聲勢，誤導情報也是很有可能的。

「啊這，這也有可能，並且因為不是直接看到，也不能排除栩棋在播放錄音裝逼的可能性，看到了也能說是幻象……但是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謹慎原則，如果她真的是在演奏黑樂譜，那我們基本可以判定為她同時也在不斷訓練自己一心多用的能力，以及控制透明觸手熟練度。本來自利等級不高，應該是她精神能力失效后的短板，但可以看出最近都在瘋狂的補足，不論是控制學生互相對打，還是控制觸手演奏黑樂譜，這其實都是在為自己的反應速度、戰鬥技巧做著隱秘的訓練和準備，說明她最近肯定是要準備通過暴力手段來實現一些目的，並且我猜還可能通過與穎顥在棋盤上的交流去推演一些什麼東西。了解到這些之後也沒人敢在她的主場輕易動她了，但同時在外人看來又好像只是學生互相操練，或者出於陶冶情操的興趣在演奏或對弈，我想這對於外界才是最大的誤導吧？」

「厲害了……（不知道的人就是不知道，而即便知道的人也可以被震懾住……）」但越是這樣想，尹浩就越是疑惑白毛為什麼要「幫助」栩棋，明明她的思維連會長都掌握不了，卻依然因為某些原因逃不出被利用的境地？現在他也只能相信穎顥才是「下大棋」或是「咱有苦衷不能說，為了大局不得不如此」的一方，而在意識到自己也帶著個人傾向性的雙標之後更是膈應不已。

「就連後來她住醫務室了，我們的透視能力者都曾報告發現她在服用大量的疑似激素類藥物和蛋白粉，可能是為了提高自己近期的身體力量，為此不惜犧牲長期的健康，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激素？」一聽到這個尹浩立馬又想起昨晚看到栩棋露出的胳膊曾呈現出非常男性化的粗壯肌肉尺寸，不過很快又恢復到正常一些的比例了，「（難不成她說一開始欺騙了我的眼睛，但實際上並沒有，而之後的才是幻覺？）」

「可能是吧！但只能確定吃了大量瓶裝和罐裝的顆粒與粉末，我和依泉在醫務室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藥物，雖然有些合法藥物也可以通過化學的方式現場製取非法藥物，但我們和擁有透視的能力者也並沒有發現相關的實驗器材，總不能是她自己只用手就搓出來的吧？當然也不排除製取的場所在別的地方，並且她在出讓醫務室之前就已經未卜先知地帶走了那些不明的藥物，但要是這樣的話，就只能說她知道自己已經被監視所以故意演給外界看，讓我們誤以為她嗑了很多葯，實際上可能只是澱粉片或維生素片，這可太玄乎了吧？」

「那……她的手……」尹浩忍著頭痛欲裂的眩暈感，朝著醫務室的天花板使勁地伸出自己的胳膊，並用目光指了指肱二頭，「多粗？」畢竟他知道自己的雙眼已然不可信，很多事情現在都需要藉助外界超視距觀察的結果來確認了。

「粗，當然粗，你說怎能不……哦！」梵棽這裡頓了一下，彷彿才明白尹浩的真實用意，「啊當然，我指的是絕對的尺寸，畢竟一個高4米4，重1噸1的人型生物，比正常人大太多了，除了毛髮大家差不多，哪裡會不粗呢？但是相對於整個身體的比例嘛……至少比一般的女性肯定是健壯不少的，但也未呈現出服藥過量的男性化特徵，就……就跟依泉和雨霏那種經常鍛煉的水平差不多，但肌肉的形狀更近似於早期的女子健美那樣，還算是在女性主流審美範圍內的，而且聽說你撞見過雨霏半裸的樣子，應該能理解吧？總之，雖然她平時一直穿長袖的制服遮住了，但跟你看到的外輪廓尺寸沒啥區別，這一點她倒是沒有刻意去篡改什麼的……」

「哦……好……」尹浩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但也不知道自己在慶幸什麼，難道是因為栩棋的真實體態並沒有那麼畸形嗎？明明自己已經很討厭甚至痛恨她了，不是更應該讓對方扭曲的印象更為加深嗎？「（算了算了，前面就已經雙標一次了，外觀這種東西還是基於客觀事實吧！反正我嘴上不會說性別歧視，但還是不能接受自己以前還喜歡過一個跟男人一樣的女人？如果栩棋都不是美女，甚至長得跟伏地魔或者小丑一樣，我現在說不定除了絕望還要更噁心一點……）」那一刻他彷彿頓悟了為什麼許多影視劇也要讓很帥的演員也去演男反派，或者把女反派刻畫得「美強慘」，還不是為了觀眾的那一份愉悅？「（等一下，為什麼我撞見雨霏半裸的消息走露出去了呀？這也太可怕了吧？）」

「倒是長裙之下的那雙腿呀……那真實的形狀就跟練短跑的一樣，即便本身不管是從比例上看還是絕對長度都很長，但你應該也見識過，都算是比較粗的了。不過也能理解嘛，畢竟要時時刻刻支撐起那麼大的一副身軀，還經常能以獵豹般的速度移動，這也的話也並不算很誇張的了……」也就是說如果栩棋上半身還是早期的女子健身，那下半身則開始呈現出後期女子健身的趨勢了，該說能夠支撐那樣的身體狂奔就算是巨量的鍛煉嗎？也難怪會那麼皮實。

「理解……理解……（我理解個P啊！）」說到這裡，尹浩就又想起昨晚抱著栩棋的腿瘋狂撕咬，卻好像是在抱著一個沙袋，混合著血與汗的咸腥味道卻啃著輪胎的那般口感。雖然在那時只是出於憤怒卻又沒有其他武器的報復，可是只要稍微一想象就能感覺到自己當時的姿勢肯定顯得既卑微又猥瑣，搞得好像自己都不是在反抗而是用下三濫的招數猥褻對方一樣，結果除了牙印還什麼都沒留下，滿滿的那種無能狂怒的屈辱感簡直了！

「總而言之，因為她的自利等級並不算高，光看外表也沒有特別誇張的肌肉尺寸，所以推測排除掉透明觸手之後，在個人的純力量方面差不多跟鵬飛五五開吧！這還是靠更大的體型和更頻繁的訓練，並且可能還輔以藥物才得以彌補的，所以肉身格鬥應該是她的相對短板，注意這裡還不是近身，因為畢竟還有透明觸手的存在。由於我們觀察到她也在用魔能之外的方式在這一方面進行高強度的彌補，所以推測在某些情況下透明觸手可能會派不上用場？所以她對個人的體術與控制能力都進行了專向有隱秘的針對性訓練？不知道……」

「不知道……」尹浩也情不自禁地跟著重複了一遍，「（我們身上任何模組感知世界的能力一旦涉及到栩棋，立馬就開始變得玄學起來了，好像怎麼解釋都可以，所以又有誰知道呢？）」

「不過可以確認的是，假以時日她可能會在多種生長設定的共同加持下，變得更加高大甚至超出常理。而真到那個時候別說身體的物理強度了，一起跟著暴漲的精神能力會不會讓我們連僅存的那點抗性也失效，徹底受其擺布也很難說了。時間不在我們這邊，但依泉和海升卻還沒有完全意識到，所以我現在是非常著急的，但說出去的話我怕她們比我更急而做出什麼更衝動的事情，所以……你能盡量也別跟她們說嗎？」

「（是啊，以為栩棋平均每天只長1毫米都讓依泉愁成那樣了，要是把梵棽這邊的結果與猜想告訴她，難保她不會變得更激進啊！）嗯……好……」雖然尹浩嘴上答應了，但心裡卻又有別的想法：「（但不管怎麼說，栩棋這種模式真的太可怕了，彷彿在她體內蘊藏著一顆按照概率，隨時可能爆發的核彈，而且除了少數人，大多數人還無法感知這一過程，她就可以一直隱藏到確認自己擁有摧毀一切生物層面倫理的能力。我要是多讓一些人知道，並勸其冷靜一些擴散給更多部門，總好過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反正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的大腦可能已經處於臨界狀態，也快要支撐不住了，因為我們探測到她頭部的體溫非常高，長期接近六十度，雖然正常人與魔能者的承受能力不能一概而論，還有透明觸手也可以協助散熱，但是只要她腦殼裡裝的還是蛋白質，那遲早都是要煮成『燙腦花』的吧？」

「噗……嘶——」尹浩前陣子才和女生們吃過火鍋，聽到這個先是忍俊不禁，但隨後卻又不寒而慄：「（啊，好像就琰玥特別愛吃內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