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民科的味道

「還行吧，但橢圓畢竟就是個橢圓。」

「說得也很有哲理呢！而我們能，就生活在宇宙間無數個星系中的一個。」

「額，但跟橢圓比起來，你剩下的這些星星點點就畫得連我們人類的平均水準都沒有了。」

「嘖，畫功的話題應該早就過去了吧？」

「是嗎？明明是你先提起來的，我還以為有後續呢！那行吧，你說是那就是，繼續唄！」

「現在你看，我們的宇宙到底像個什麼呢？」

「額……畫得像個燒餅，我都餓了。」琰玥突然插嘴道。

「不是說好的畫功的話題已經過去了嗎？」

「那也不能改變就像個燒餅的事實啊！」雨霏也跟著吐槽。

「你們仨……是沒吃早飯么？」

「對，對，對……」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不會待會兒還要我們請你們吃午飯吧？」

「是啊，不是說好了聽完之後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的嗎？」尹浩也是來勁了，心想不能老是自己被揪住話茬，總要主動出擊一波。

「那感情好啊！我們商量商量，一會兒電池要吃幾號？顯卡要幾成熟？再給你們開一瓶82年的潤滑油助助興。」

「好了好了，這回我們真的不吐槽了……」男主一聽這哪受得了？盤算著還是小命要緊，向兩位女生也投去示意安靜的眼神。

「行吧，可能宇宙對你們來說就像是個燒餅，但是對於某個存在來說，宇宙就像是一個花園。」

「某個存在又是什麼鬼？」

「是一種凌駕於法則之上的意志，人類無法理解的存在。」

「那你又是怎麼理解的？」

「因為我是機器人啊！」

「我信你個鬼！你這樣子真的不像是完全獨立自主的人工智慧啊！肯定還是有人在背後遠程操控的吧？」

「是啊，但我們可以根據AI建立的數學模型來理解，這也是根據前沿最新的研究結果所得出的結論，雖然還殘缺大量的真相，但是從現有發現來看，這個宇宙『人為』的痕迹很明顯。」

「哦？但你這個宇宙畫得就不太嚴謹了。」尹浩果然察覺到了一絲民科的味道。

「是啊，因為是人類無法理解的存在所以我也沒法畫出來呢！」

「偷懶……不是，我說的關鍵點並不是這個……」

「或許人類會把那類存在稱之為『神』，不過按照智能程序的理解來說，更應該將這個意志的目的比喻為『園丁』吧！」

「園丁？難道不應該是『影子』嗎？」

「那又是什麼新理論？顧穎顥告訴你的嗎？」

「啊沒有你就當時我自己瞎想的，繼續說你的故事吧……」看來栩棋並沒有將自己的那一段奇遇透露給這個傢伙，不知道是否該為此感到慶幸，「你的意思是，這個宇宙有了目的？」

「是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玩過經營類遊戲，或者看過種田文題材的小說。這樣宇宙大爆炸就像是開出了一片地圖。」

「開地圖又是什麼鬼？」

「因為原先的宇宙因為維度太高太過於集中，在空間尺度上顯得太小了。」

「太小了？」尹浩倒是回想起來自己在見到「影子」的時候，那個神奇的傢伙有提到過一個最開始的完美世界不斷降維崩塌，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亂，失去了原有的秩序。

「這些意志需要空間來作為土壤，引力彙集了質量和能量作為養分，而無數的星系以及星球在它們的眼中，大概就像是草原和花朵一樣的存在，而生命的產生更像是某種有意的選擇，期待文明作為傳播花粉的蟲子來促進能量與物質的交換，從而塑造出一些光靠自然反應幾乎不可能產生的事物。」

「額，繼續……」對方似乎考慮到接受能力有意停頓了一下，男主隨即也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感覺跟我聽到的幾種說法都是在描述相似的事情，不過觀察與思考的角度有所不同，但比較相同的是，大家似乎都認為這個世界是被某種意志有意創造出來的……）」

「但是後來出現了一個問題，有些地方引力的作用太強使得物質能量空間信息又重新聚合成了奇點造成了可認知世界的養分虧損，於是又增加的新力量的設定，並通過修改空間的曲率來對抗引力那種合併一切的趨勢。」

「這說的是黑洞與暗能量嗎？」尹浩從圖書館的經歷中似乎略知一二。

「但在設計這種作用的過程中，很難平衡那種『度』，如果讓物質之間的引力不那麼強，就反而又使得我們的宇宙剩餘的物質越來越趨向於分散，靜止。真空間漲落的能量積少成多，而能量和溫度又是從高處向低處傳遞的，結果就是越來越平均，粒子也越來越沒有運動。物質進行有機化學反應，最終讓生命集中湧現的概率也大大降低，就算偶然形成了文明，為了自身發展所需要人為組裝起來的物質和能量，都來不及阻止因為熵過高宇宙熱寂，甚至反而在排序中給整體環境輸出了更多的混亂。最要命的是空間的膨脹也在不斷加速，文明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導致互相之間的交流變得極為困難與不可靠，大量的生命在擁有星際航行能力之前就已經耗盡他們周邊的能源，完全失去了能夠促進能量與物質的交換的希望。」

「聽起來有點像之前顧妹子還蕭學姐聊的那些東西嘛！但這真的假的啊？居然還可以計算出那麼多東西……」琰玥略微驚嘆地嘀咕道，「不過搭檔你現在該知道能夠違反熱力學的能力是多麼可怕了吧？哈哈……」

「是啊，所以請你下次別就只知道『燒開水』了……」

「咳咳！」賈樂情提醒重新集中注意力，「如果按照這個趨勢，所有東西都會很平均，很隨意地分佈，大家能量高低都一樣，運動狀態也一樣，到一定時間甚至連粒子都會消散成波與能量，從而再進行新一輪的傳遞，最終整個宇宙會變成一鍋特別平靜的玉米面粥，即便它的體積還在不斷擴大，但總之就是一潭死水毫無變化。」

「哦，原來搞了半天你畫的是玉米面粥而不是芝麻燒餅啊！」雨霏居然吐槽這個嘛？

「不是，你這些毫無根據的超現實玄幻描述，連控制宇宙的意識都出來了，這跟漂流者又有什麼關係？」

「很玄幻嗎？想一想地球文明最早是因為什麼而新舊分家的？」

「嗯，從歷史角度上來說，應該是突然出現的超能力吧？當時直接就導致了技術與思想的鴻溝並且直接撕裂了社會與文化……」尹浩記得他所看到的大部分歷史讀物對於二十二世紀中期最重大的歷史事件大概都是這樣記載的——

經歷了「大低谷時代」后，出於對技術的畏懼以及微觀層面研究的停滯不前，老舊體系下物理知識和應用迎來末路。在各類科學學科極限發展下至始至終會有無法逾越的壁壘呈現。四大作用的物質產物雖然得以高效利用，但因為缺乏理論發展，這也抵達飽和。就在人類仍舊重度依賴觀測和數據一系列理論前提下渾渾噩噩過日同時，信息時代在某處悄然發生巨變——而一切的開始源於2160年前的一次報告說起……再大低谷之後人口總量才重回100億大關，並在月球上重新建立基地。

而在此之前，像是公元2072年，世界人口就已經突破了100億關口，其中最大國家的經濟總量第一次佔據全球超過一半，並首次將人類送上火星，還拉攏其他發展中國家與組織結成戰略夥伴，還將自己的電子貨幣系統開始推廣出去；

但到了公元208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