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意!」
芭芭拉被嚇得像是貓咪一樣四爪朝天抓在天花板上,甘雨諾艾爾和心海趕緊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三位少女往床上一看,安平的褲帶子都已經被解開了。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床底下的你們居然比我來這麼早」
借著月光看清從床下鑽出來的原來是諾艾爾和甘雨心海她們之後,芭芭拉才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發出了楚楚可憐的委屈疑問。
「」
因為情況緊急而不得不出來阻止芭芭拉的三位少女面色差不多的尷尬,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窗外吹來的風撩動著少女們各自的心思,也撩動著安平被芭芭拉扒開的衣服。
少女們的眼神在安平的身體上掃了一眼之後,紛紛紅著臉轉過了頭,房間裡的溫度頓時又上升了幾度。
和安平有過肌膚之親的甘雨連忙將被掀去一邊的被子給重新蓋回了安平的身體上,這才又將室溫給降下來了一些。
當然甘雨不是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而是覺得安平的身體給她們看了她自己有些吃虧。
在安平身上的被子蓋好之後,少女們的視線相互交匯,在彼此的身體上掃過,各自醞釀著心中的言語。
「我我只是來檢查安平先生的身體情況的擔心被誤會所以才藏起來的,我我我並沒有其他什麼心思」
心海看著空氣中逐漸擦碰出來的火花,覺得一場女人間的戰爭即將爆發,趕緊將自己先摘了出去,免得被誤傷。
「所以,諾艾爾小姐是第二個來到房間之中的咯,真沒想到騎士團的女僕諾艾爾小姐居然如此大膽,居然會在夜晚悄悄潛入我未婚夫的房間,是因為擔心被我抓包所以才躲到床底下去的嗎?」
心海打破了沉默,銳利的目光在如此漆黑的環境中都能散發出寒光的甘雨正式射出安平爭奪戰的第一箭。
「我來見我的正牌男朋友有何不可呢甘雨小姐?說起來你總是以未婚妻的身份自稱,可是那紙婚約居然都沒有簽過字得到璃月的律法承認甚至就連那紙婚約都拿不出來,該不會你未婚妻的身份只是你個人的臆想吧?畢竟我去到璃月的時候,可也不曾聽說過前輩在璃月有什么女朋友。要知道在蒙德城,可是人人都知道我是前輩的小女友哦」
諾艾爾嘴巴一抿,迅速的作出了條理清晰的還擊。
在前往稻妻路上那個她們關係還算融洽的時候,諾艾爾曾提出想要看看安平和甘雨的婚約,不過甘雨當時說那樣重要的東西沒有隨身攜帶,而是放在家中好好的保管了起來。
沒想到此刻居然成了諾艾爾用來還擊的把柄。
出於甘雨身份特殊的原因,加上安平當時心中有鬼,所以安平和甘雨的戀情,在璃月確實所知的人甚少。
「假的真不了,等到安平醒來一問便知。更何況,即便沒有那紙婚約,我和安平也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和你們這樣小孩子間的過家家是不一樣的」
全面領先諾艾爾的甘雨絲毫不慌,穩坐釣魚台,以鋼鐵一般的進度事實壓的諾艾爾和芭芭拉喘不過氣來。
夫妻之實婚約
每一項都讓諾艾爾嫉妒眼紅的咬牙切齒。
「明明我也要有了的」
戳著兩根食指的芭芭拉十分的委屈。
甘雨諾艾爾當即深深的凝視了芭芭拉一眼。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最為單純的女孩,居然有著最大的膽子和最強的行動力
芭芭拉被嚇得轉過了身。
隨後甘雨和諾艾爾的視線再次交匯擦碰出火花。
「確實我們在甘雨小姐這樣三千多歲的女人眼裡只算得上過家家呢?不過還真是感謝甘雨小姐的提醒,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輩的年齡好像跟我差不多大吧?」
諾艾爾忽然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事實。
「怎麼?對於生命漫長的仙人來說,年齡有什麼意義嗎?」
甘雨絲毫不為所動。
「當然沒有意義,我也相信愛情是能夠跨越時間的差距只不過,以前輩的年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還沒到法定的可以結婚的年齡吧?也就是說,就算前輩真的和你定下了婚約,恐怕也是無效的吧?在璃月這樣契約之神統領的國度,甘雨小姐該不會想要違背律法吧?」
諾艾爾忽然想起來了這個非常關鍵的事情。
安平的容貌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其實才十七歲還是個未成年的事實。
在提瓦特大陸未滿十八歲是禁止飲酒的。
更別說結婚了。
也就是說,甘雨手裡一張很重要的底牌,就這麼輕易的失效了。
而且
該說不說,甘雨甚至還有著誘拐未成年人的嫌疑。
當然前提是安平真的去總務司告狀的話。
甘雨愣住了。
她也一直忽略了安平實際年齡這個問題。
「那那又如何呢我和安平的夫妻之實擺在這裡,無非就是再等一年罷了。」
可一年的時間
甘雨看著諾艾爾,看著芭芭拉,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閉口不言裝作透明人的心海。
再想想還在璃月的刻晴,還在睡覺的申鶴,還有那個沒有到場的和自己有著差不多顏色頭髮的蒙德女人
這才多久安平就勾搭了這麼多的異性
一年
甘雨忽然覺得安平就這樣睡上一年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到時候醒來就直接舉辦婚禮。
以免夜長夢多。
「夫妻之實而已甘雨小姐該不會覺得,我和前輩做不了吧?」
諾艾爾攥緊了拳頭,紅著臉說出了大膽的話。
「你倒是提醒我了呢,也是,不能再讓我的未婚夫這樣在外面飄零了,我現在就帶他回璃月,一年之後我會邀請諾艾爾小姐你們來參加我和安平的婚禮的。」
甘雨目露霜芒,說干就干,抬手就要將安平捲起來帶回璃月。
「等等。」
諾艾爾的手按在了甘雨的手上。
「怎麼?你想試試阻止我嗎?」
甘雨的語氣已經有了想要動手的意思。
「她們不會打起來吧」
房頂上的溫迪十分的擔心,在想著要不要下去當個和事老,免得打起來不好收場。
「甘雨小姐這就急著帶著前輩逃走,是害怕了嗎?是覺得你靠著身體和前輩建立起來的羈絆根本贏不了我嗎?」
諾艾爾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靠身體?你這是在小看我和安平之間的感情嗎?如果你真的想激怒我的話,你大可試試」
甘雨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身上已經隱隱浮起了一層白色的冰霧。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為何甘雨小姐這麼著急的要替前輩作出決定呢?究竟要選擇誰?難道這不是該前輩自己做決定的問題嗎?更何況甘雨小姐,你就是帶走了前輩的身體,真的能帶走前輩在我們身上的心嗎?到時候就算甘雨小姐和前輩結了婚,看著一個天天惦記著別的女孩的前輩,甘雨小姐真的能開心嗎?」
諾艾爾絲毫不怯懦的盯著甘雨的眼睛,連續不斷的反問,讓甘雨無言以對。
「我不過是擔心安平這一年時間繼續在外面勾搭女孩子而已不過,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陪你等到安平醒來讓他做決定又如何相信到時候從安平嘴裡親口作出的決定,諾艾爾小姐你應該不會再繼續糾纏下去了吧。」
甘雨看著諾艾爾的表情,身上的氣勢減弱,抽出了被諾艾爾按著的手,緩緩的說到。
她承認諾艾爾的話有道理。
這樣帶走安平,沒有任何意義。
不如讓安平狠下心來作出決定,甘雨不相信自己會輸。
「如果前輩選擇了我的話,相信甘雨小姐你也會尊重前輩的決定對吧?」
諾艾爾也抬起了手,直視甘雨的眼睛。
諾艾爾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只是諾艾爾很清楚,到時候恐怕安平又會是誰都不想放棄
所以諾艾爾也有幾借性格其實意外強勢的甘雨逼迫安平作出決定的盤算。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等到安平醒來,讓他自己做決定。」
「無論前輩選擇了誰,都絕不可以反悔。」
中間隔著安平的兩位少女作出了約定。
「不對啊不對啊明明是安平的錯你們是不是搞錯方向了」
溫迪在房頂上扼腕嘆息。
他在考慮著要不要下去給少女們指明方向,然後舉行一個比賽啥的,比如誰打安平打的疼打的狠誰就勝出,然後將安平帶走
畢竟狠不下心痛揍安平的話,以後肯定還是管不住他拈花惹草的
「諾艾爾加油啊芭芭拉會給你打氣的!到時候大不了芭芭拉去告訴安平我會和你一起陪他睡覺相信安平肯定沒有辦法拒絕我們的!」
芭芭拉小聲的替諾艾爾加油,只是她的聲音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甘雨和諾艾爾額頭上同時浮現出了黑線,心海驚訝羞澀的捂住了嘴巴。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你們還不是師姐妹一起勾引安平難道就不許我和諾艾爾暫時結盟嗎」
甘雨臉上的黑線愈發的密集。
「諾艾爾你也這麼看著我幹嘛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你爭什么正妻的我只要安平能偶爾陪陪我我就很開心了」
發現諾艾爾看著自己的眼神也不是很對,芭芭拉趕緊跟諾艾爾解釋。
只是越解釋,諾艾爾的臉色就越黑。
這女孩也也太大膽了吧。
捂著臉的心海眼神複雜的看著芭芭拉。
既覺得芭芭拉有些卑微,又覺得芭芭拉充滿了勇氣。
「忽然覺得這樣的勝負好像完全沒有意義」
甘雨嘆了口氣。
「是啊」
諾艾爾也表情疲憊。
被芭芭拉這麼一提醒,她們都終於想起來,對手好像不只是她們兩個。
「誒?你們怎麼了?」
芭芭拉不理解。
「好像我們爭來爭去都是因為安平這傢伙」
「前輩實在太花心了」
「這樣不管好像不行」
「甘雨小姐的意思是?」
諾艾爾和甘雨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笑容。
「必須要給他一點懲罰你說對嗎?」
「我也覺得前輩是該好好教育一下了。」
「你們你們想對安平做什麼」
芭芭拉看著眨眼之間態度出現了一百八十度逆轉的甘雨和諾艾爾咽了口口水。
「芭芭拉小姐也會加入我們的吧?」
甘雨臉上帶著危險的笑容著看著芭芭拉。
「我加入我加入!」
芭芭拉打了個激靈,瞬間投降。
「心海小姐應該不會說出去的吧?」
心海看著嘴裡叼著髮絲腦袋歪朝一邊的諾艾爾連連點頭。
「那麼在安平醒來之前,我們就做好計劃吧。」
甘雨在安平的胸膛上方伸出了手掌。
「要給前輩一個難忘的回憶呢。」
諾艾爾搭了上去。
然後她們共同看向芭芭拉和心海,四位少女的手終於搭在了一起。
心態各異的反安平少女同盟就這麼暫時成立了。
床上安平的身體毫無徵兆的顫抖了一下。
房頂上的溫迪滿意的點了點頭。
門外面忽然出現了細碎的腳步聲,四位少女的臉上都是一驚。
是申鶴?
是琴團長?
是巫女?
房間門再次發出動靜,剛剛結成同盟的少女們嫻熟的鑽到了床底下。
是可莉?
躲在床底下的少女們看著走進房間裡面的小皮靴,紛紛鬆了一口氣。
不過可莉這麼晚來找安平幹什麼?
「安平哥哥保佑我千萬別被琴團長抓到了可莉改天給你送魚來吃」
可莉在安平床前念叨了一番之後,解答了床下少女們心中的疑惑。
「嘿休。」
可莉翻上了床,躲進了安平的被窩裡。
等到可莉睡著我們就離開。
少女們在床底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後做出了決定。
但還沒等可莉睡著,房間門就再次發出了動靜。
「可——莉——」
琴團長低沉慍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整張床都顫抖了起來,床下的少女們更是屏住了呼吸。
「琴團長不要啊!我要跟安平哥哥睡!我一個人睡不著!可莉真的不是出去炸魚了!」
被琴團長揪起來的可莉背包之中的炸彈散落了一地。
琴團長將可莉捆好之後,收拾起了地上的炸彈,然後掀起床單的時候,看到了床底下四張尷尬的臉。
「琴團長」
「姐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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