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原來精神高度緊張的眾人,也都在這時,齊齊嘆了一口氣,面帶失望。
萬香谷是低階體修和先天境武者的樂園,特別是那些在外面惹了事兒的,在這裡,他們遵守著老谷主定的規矩,能夠安穩的活下去。
然而,體修的體內,永遠藏著瘋狂和好戰,這是無法壓制住的,
所以,這些圍觀之人渴望著戰鬥打響,越血腥越好,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一時間,噓聲四聲。
但,就在下一刻,數道紅色流光劃破天空,襲向秦風生!
眨眼便至!
這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又正巧在眾人心神鬆懈的一剎那!
待大家反應過來時,紅色流光已到了秦風生的面前!
「不好!」
「小心!」
「糟啦!」
,,,
數道驚呼響起。
秦風生神識也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來襲之物,那是五隻鴿蛋大小的東西,泛著赤紅的光芒!
可惜,他雖然能用神識捕捉到它們,卻無法避過!
因為它們實在是太快了!
倉促之下,秦風生只得大吼一聲,鼓動全身的氣血,在氣血的激發下,他身上穿著的那件體修專用的護身內甲,泛起一道衝天而來的金色光柱。
一般來說,體修都是不屑穿戴護身鎧甲的,他們的肉身和真氣,就是最強的防禦手段。
然而秦風生不同於尋常的體修,他天生異瞳,神識與目力都很強大,精於弓箭之術,善於偷襲,
與人對戰時,往往對方還未近身,便被他射殺!
尤其對於靈修,一旦被他偷襲,很是危險。
可正因為如此,他自身的防禦就稍稍弱了一些。
「轟,,,,,」
紅線與金色光柱相撞,爆發如驚雷一般的炸響。
秦風生直接被擊飛,在空中翻著跟頭倒退,口噴鮮血,灑了一路。
李秋默的飛石攻擊,連築基期的古顏玉都能擊傷,秦風生雖是鋼筋鐵骨境後期的體修,又有內甲護持,但想擋住李秋默的偷襲,卻是不可能的。
一個照面,剛才還神氣活現的秦風生,小腹已被洞穿,好在以他體修的肉身,只能算是小傷。,
秦風生立刻服下幾粒藥丸,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沖著來襲的方向望去,
但見一名白衣人懸浮於數裡外的半空,高高在上,頭頂幾乎挨著天空中的彩霧,一雙死魚眼,正冰冷的望著他。
秦風生又驚又怒,大口地喘著氣,一向都是他偷襲別人,沒想到今日竟被人偷襲,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叫他如何忍得了這份屈辱?
「呸!」
秦風生狠狠地吐了一口血,一把推開衝上來攙扶他的同門,忍著劇痛,正要拼了損傷氣血,也要射對方一箭。
誰料,他剛將箭搭在弦上,忽聽陳念剛一聲「小心!」
眼前一花,陳念剛已橫身攔在他面前,氣血催發了一面袖盾,幻化出足有一丈大小的青色光幕。
「砰!砰!砰!」
又是一陣如隕石墜落般的撞擊聲,聽得眾人心中直顫。
陳念剛感覺臂骨疼痛欲裂,拚命催動體內氣血灌入盾中,青色光幕中也漸漸現出一塊鱗片,鱗片上隱有一頭蛟龍的虛影現身。
「青蛟逆鱗盾!」
有人驚呼出此袖盾的來歷。
據說是一頭既將步入金丹境的青蛟逆鱗化制,防禦力驚人,能擋住金丹初期的修士全力一擊。
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秋默見自己的後續攻擊被擋住,便停下手。
他身後背了一個包裹,是蒼神宗老者給他準備的,裡面裝著一些大小如鴿蛋的精鐵丸,是專門為他煉製的,能大大加強他投石的威力,
唯一的壞處就是,特別貴!
李秋默捨不得亂用,見一擊無效,便住手,懸在高空,仔細觀察。
陳念剛臉色潮紅,氣血翻沸,一陣難受,好在終算擋下了對方的攻擊,只是心中卻有一絲后怕!
這位右護法似乎比傳聞中的更強!
「沒錯,是他,他終於來了!」
「剛才那式天外流星,果然如傳聞名中的一樣霸道。」
「真敢來啊!就不怕雷炎宗的算計嗎?」
「嘶!有好戲看了!」
,,,,,,
圍觀的數萬人群再度沸騰,呼聲如浪。
雷炎宗的修士紛紛戒備,一個個怒目相向,盯著遠處的李秋默,一道道氣血化芒,衝天而起,戰意盎然!
似在防備,又似在挑釁!
一人踏空躍起百丈,手中長刀衝起數丈的刀芒,遙空指向李秋默,大聲呵道:「鼠輩,你只會偷襲么?可敢上前一戰?」
「可敢一戰?鼠輩?」
其餘三四十人高聲齊喝,氣勢如虹!竟將圍觀之人的如潮呼聲給強形壓了下去。
空中瀰漫著戰意和殺氣!
「呵呵!」
李秋默很是不屑,對方想激他,怕是找錯人啦!
他在高空中繼續打量著下方的雷炎宗眾人,特別是那些戰意正濃的人,心中警鈴大振:
首先,他的投石問路第三次被人擋住了,
而這次還是他用了精鐵丸的情況下被擋住的,對方也僅僅只有一人而已!
這讓一切做最壞打算的李秋默心中隱隱有不妙的感覺。
「果然啊,大宗門的修士是散修無法比的,」
他們是傳承數萬年的大宗門,底蘊強大,宗門內天才無數,真想算計自己的話,自己怕是很難防備。
而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翻來複去就是那一招「投石問路」
雖然之前每次用這招都能建奇功,但難勉對方沒有相應的對策。
不可冒進,靜觀其變!
李秋默打定主意,在數萬眾人期待他繼續攻擊的目光下,轉身往回飛,直飛到遠處一座小山丘上,盤腿打坐,
這一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眾人的臉上皆是不解和茫然:
「他,,,,他這是放棄啦?」
「那他為什麼不離開?」
「難道是想繼續偷襲?」
「雷炎宗有了防備,怕是不可能成功吧?」
「誰知道呢?邪修做事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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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炎宗的修士原本戰意高漲,正待大戰,結果一拳擊在了棉花上,這下就顯得很尷尬了。
那名帶頭踏空的體修,仍威風凜凜的立在空中,張了張嘴巴,還想罵幾句,可他畢竟不是潑婦,罵人的辭彙有限,又礙於身份面子,在眾人面前,實在是罵不出口。
一時,竟被哽住了!
他這一愣神,身後三四十名同門,也有點不知所措,眼看著高漲的士氣便要跌落。
帶頭的修士急得舞動著長刀,怒吼一聲:「你戰是不戰?戰是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