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默手握一千四百多點功德,心態膨脹,像個剛拿到折遷款的爆發戶,內心癢如貓抓,唯有瘋狂消費才能平復心中的躁動。
對於修行而來,他還是個小白,連自己如今是何等修為都不知。
「一元正陽功」中有對練氣期的介紹:
真氣外放,如有臂使,神識初成,可御氣飛行,可御物控神。
李秋默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可以外放,用它們來包裹石子,就能達到很強的殺傷力。
但離體不能超過一尺,至於讓真氣像自己的手臂一樣,進行御物,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所以呢,李秋默得出結論,自己離練氣期還遠著。
不過他對自己真氣石子的威力,倒是十分滿意,並圍繞著這項技能,設計了一套基本的戰術動作。
其名曰:投石問路。
遇到危險,先一把石子撒出去,效果不佳就接著來一個撒腿狂奔式的戰術撤退,
憑他的奔跑速度加上金靈子的「神遊身法」想必是能跑得掉的。
若跑不掉,就換取一套「依山七星陣」往地上一插,便有了固守之地。
這套陣法,可是連青佑都吃過大虧的,
更何況還有「顛倒二元陣」在後面等著對方。
這兩套陣法一複合,威力相當不錯,現在那幫能打傷青佑和五妖的邪修們,還在努力破陣呢。
總的來說,有了初步的自保之力,接下來,得再選一件護身寶貝,防止被高人秒殺。
李秋默壕氣十足,在琳琅滿目的商品列表中尋找。
他已經闊氣到敢看價值幾百點功德的商品了。
「替身法符」
此符在宿主遭受到致命攻擊時,會主動激活,最多可抵擋金丹期中期尊者的全力一擊。
兌換需要二百點功德。
這是保命神符,雖然昂貴,還是一次性用品,但生命價更高。
李秋默忍痛將其兌換,
這是一塊墨綠色的玉符,李秋默將其戴在脖子上,玉符貼到胸膛的那一刻,頓覺一股溫和的力量將其籠罩。
李秋默頓感心神安寧。他有種錯覺,只要帶著這塊玉符,便是再見到那天的白毛人形怪物,他也不會心生惶恐。
系統商城裡的法衣法甲倒是很多,每一件都神妙無比,
李秋默望著上面的介紹,好生羨慕,有種前世玩遊戲看氪金玩家秀神裝的感覺。
可惜,每一件都是很昂貴的,動則數萬功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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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期限已到,江會長昨晚興奮得一夜未眠,起了個大早,在僕人的服侍下,將自己的頭髮,鬍鬚甚至是眉毛都梳理得井井有條。
穿上他那件昂貴的天藍色錦袍,帶著一干手下,意氣豐發地前往犬山。
今日,將是他與朱九妹這個小丫頭簽定契約的大好日子。
五日前,醫會的兩名大夫為獵犬治病,現在它們應該已經好轉,供此機會,正好與姓朱的丫頭談談條件。
朱九妹這丫頭雖然蠻橫,但她不蠢,知道該如何取捨,眼下除了自己,誰也幫不了她。
整個犬山的獵犬能不能存活下去,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會長幻想著一會兒姓朱的小丫頭,被他拿住七寸,任她擺布的樣子,心中一陣暢快,不由得報怨轎子走得太慢。
「站住!來者何人?」
江會長一行人剛到犬山腳下,便被一名孩子攔下,那孩子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插著腰,俯視眾人,身邊跟著一頭大犬。
江會長坐在轎里,聞言不悅,掀開轎簾的一角,給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出聲呵斥:
「快讓開,轎子里坐的是醫會的江會長,是你們朱師姐請的貴賓,怠慢了貴客,小心你挨揍!」
那孩子嘴一撇,冷笑道:「什麼江會長?沒聽說過!大師姐今天有令,上香的人可進,不上香就滾!」
「哎呀!你這個小東西,江會長大駕光臨,你還不快些讓開?我看你是討打!」
這人氣得不輕,抽出軟鞭,想要抽打那孩子。
「汪嗚!」
那孩子身邊的大狗擋在他身前,作勢預撲,口中發出警告。
那孩子不慌不忙地吹響口哨,很快,山間獵犬奔突,不一會兒就有十幾名騎著獵犬的孩子們跑了過來。
「誰敢強闖我們犬山?」
孩子們齊聲喊道,大有一語不和,便在開打的架式。
江會長氣得眉頭直跳,他今天可是貴客,這幫臭小子眼睛都瞎了嗎?不跪地迎接倒也罷了,竟敢擋他的道兒,
真是豈有此理!朱九妹這丫頭怎麼回事?
難道就不怕他掉頭就走?不簽契約了?
江會長自然不會因這點小事就賭氣返回,以他的身份,沒必要與這幫臭小子較真。
大不了談判時,讓朱九妹吃些苦頭。
他輕咳兩聲,從轎里出來,對著那些孩子威嚴的說道:
「老夫是醫會的江會長,前幾天帶人來幫你們的獵犬治過病,此次前來,也是應你們朱師姐邀請,是你們朱師姐的貴賓,若不信的話,速去詢問,老夫在這裡等候便是。」
江會長說話時面帶笑容,心中早就怒火中燒。
他已決定將每年三十頭獵犬的上供,改為三十五頭,就當作是他們對自己不敬的懲罰。
反正犬山拿得出三十頭,同樣也拿得出三十五頭。
一名孩子騎著獵犬回去,其他孩子仍警惕的打量著他們。
半個時辰過去,那名孩子並未回來,
一個時辰過去,那孩子還未回來。
太陽當頭,已接近午時,江會長被曬得滿頭大汗,早上臨走時,身上還熏了檀香,現在香味混著汗水味,差點把他自己給熏暈了。
「他怎麼還不回來?你們誰去問問?」
江會長一邊擦著汗,一邊焦急的說道。卻沒有任何人理他。
江會長抬頭望著山頂上的將軍廟,一陣眩暈,恍惚間,那座將軍廟彷彿活了過來,對沖著他咧嘴直笑。
江會長頓覺天眩地轉,差點跌倒在地,所幸被身邊的人扶住。
此時,他哪裡不知被朱九妹這丫頭給耍了!
他強忍著怒火,憤恨的看著將軍廟,氣得渾身直哆嗦,顫聲說道:「走!走!我們走!讓他們等死吧!」
一行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江會長氣得臉都歪了,他決定回去就向洪鎮長復命,向鎮長大人告狀!
他還要派人到處傳播,就說犬山的獵犬得了會傳染的瘟疫,若不全部殺光,早晚會傳遍清平鎮。
他要讓姓朱的丫頭和將軍廟的人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江會長臉色陰沉的在轎中思索,他要想出一條最毒的計謀,不但要讓犬山的獵犬全都弄死,還要把朱九妹和那幫臭小子們全部弄死!
讓犬山成為一座墳地!
這時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打斷了他的思考。
江會長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厲聲罵道:「混帳東西!停下來幹什麼?」卻沒人回答他。
江會長勃然大怒,一把掀開轎簾,正要喝罵,卻發現轎夫和他的一干手下,全都保持著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彷彿施了定身法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