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暴君相伴的日子
「所以,現在你們已經在考慮他們的女人了?」
楊豐似笑非笑地說道。
就是嘛!
大家都是成年人,裝什麼清純啊?
難道阿哈出不想吞了斡朵里部嗎?
他只是沒這個能力而已。
無論胡里改部還是斡朵里部,其實一旦有機會吞併對方,那都不會手軟的,本來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社會,他們這些更沒有什麼法律道德約束,部落之間殺戮吞併屬於基本操作。兩部世代聯姻又如何,世代聯姻就意味着互相熟悉,對方有多少值錢的,有哪個女人漂亮,都清楚的很,互相知根知底,所以到了真動刀子時候可以直奔主題,不至於錯過最優質資產。
現在機會來了。
需要解決的只是如何分贓而已。
當然,也是向楊豐正式表明他們合作的誠意。
談條件才是真心合作的。
「大人,小的只是覺得,罪只勐哥帖木兒,他手下黨羽自然該殺,但那些婦孺是無辜的,小的與他們終究世代聯姻,少不了給她們條活路。」
阿哈出陪着笑臉說道。
「所以你們想殺了她們男人,然後再搶了他們女人?
啊,照顧。
這個詞用的好,要無微不至的照顧,不但照顧她們衣食,還要照顧她們空虛的精神。
可以。
我做這個主了!」
楊豐很爽快地說道。
先哄着他們當這個帶路黨再說。
而且還可以用他們當背鍋俠,大明沒有殺勐哥帖木兒,他是大明藩屬朝鮮的臣民,又沒背叛,大明怎麼可能殺他,是胡里改勾結兀者乾的。跟大明皇帝沒什麼關係,再怎麼算也只是他們這些部落的爭鬥,不信看看斡朵里部女人都在哪裏。
總之大明皇帝完全不知情,這樣也就不存在大明殺勐哥帖木兒了。
回頭史官記上。
大明洪武二十六年夏四月,女真胡里改部,斡朵里部相仇殺,胡里改部酋長阿哈出引兀者攻破奚關城盡滅斡朵里部,殺斡朵里酋長勐哥帖木兒並虜其妻女為奴。
上遣使責之。
阿哈出伏罪,並送其妻女入京,上慰之,並賜籍京城。
其妻女感激涕零,伏地稱頌大明皇恩浩蕩。
看,連後面的劇本都寫好了。
至於是不是連阿哈出一起殺了,那就看朱元章的選擇,要是一起殺了就是皇帝陛下為勐哥帖木兒報仇,要是不殺,就是大明皇帝寬仁,為懷柔遠人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以後也就可以感激涕零地跪伏在大明皇帝腳下,誠心為自己的錯誤贖罪,世世代代為大明盡忠了,總之殺與不殺都有說法。
不過楊豐暫時真沒想一起殺。
因為奚關城終究得有人,未來那裏要作為重要基地的。
但在這之前需要建設。
阿哈出這些人就是很好的苦力。
先用着他們,以後再卸磨殺驢。
就這樣雙方達成協議,阿哈出做帶路黨,帶着楊豐的大軍突襲奚關城並負責打開奚關城,這個對他來說舉手之勞,畢竟他也住奚關城。雖然楊豐大軍肯定藏不住,但完全可以說是他已經歸降大明,所以帶着大明王師到奚關城宣慰的,勐哥帖木兒不會懷疑的。
其實勐哥帖木兒也想投降大明。
畢竟李成桂窮鬼一個,跟着他沒什麼太多油水。
但跟着大明就不一樣了。
另外阿哈出還會派人提前回去召集胡里改部的青壯,到時候配合楊豐作戰,最終他們,明軍,兀者三家合夥滅了斡朵里部,然後馬匹和金銀財物歸明軍,牲畜糧食歸兀者,土地女人歸胡里改。
皆大歡喜!
當然,死了的勐哥帖木兒無喜無悲。
「你們是去和誰貿易?」
楊豐看着他們從沉船上撈出的那些貨物。
三艘船都已經沉了。
但這是內河,就是坐沉而已,半截還在水面呢!
這些貨物種類不多,主要是糧食和鐵器,鐵器裏面則以鐵鍋最多,再就是鐵釘,箭頭,斧頭之類,不過肯定不是大明產,他們那裏可以直接和朝鮮進行貿易,所以這些肯定是朝鮮產的。
「下游部落眾多,但無人懂冶鐵也種不出糧食,都靠着小的們從高麗給他們販賣鐵器糧食,小的們以船載着這些順流直下,到沿途部落交換他們的馬匹,再帶着馬走陸路返回,將馬匹售賣與高麗。小的們在奚關城就是靠這個為生,高麗也靠着這個換取更多馬匹,再售賣給大明,故此小的們覺著,與其如此,還不如歸降大明然後與大明貿易。
只是前不久有些跑過去的,說了些大明尤其是大人的壞話。
小的一時湖塗了。
竟然信了他們的鬼話。」
阿哈出趕緊說道。
所以他現在乾的就是明末葉赫部的活。
葉赫部在開原鎮北關外,就是充當這個貿易中間商,然後將大明產的糧食鐵器之類,轉售給松花江流域的野人女真各部,而後者主要以馬匹和獸皮來交易。只不過之前因為西陽哈的阻隔,阿哈出這些人無法到開原和大明貿易,所以只能選擇到奚關城和朝鮮貿易。
但他們肯定更喜歡和大明進行貿易,畢竟朝鮮能提供的有限,現在西陽哈已經解決,他們也的確可以轉換貿易對象了。
「你是個會做生意的,至於那些人說的……」
楊豐看着他。
阿哈出趕緊謙卑地低下頭。
「他們沒騙你,他們的同伴的確就是被我殺光了。」
楊豐說道。
「呃,大人如此,定然有殺他們的道理,這些狗東西定然做了對不起大明的事,否則怎麼不見大人殺這些兀者,只要小的也如這些兀者般對大明忠心耿耿,自然問心無愧。」
阿哈出很嚴肅地說道。
這個傢伙的確很機靈,也難怪後來把朱棣伺候的很舒暢。
「哈哈,對對對,還是你懂事,識大體,以後只要老老實實聽我的,保你們榮華富貴!」
楊豐拍着他肩膀滿意地說道。
然後他拍一下,阿哈出矮一下,很快後者就幾乎跪下了……
夜。
帳篷里楊豐很威嚴地看着外面站着的綠奴……
他剛剛起的名字。
至於人家原名他沒興趣知道。
現在她爹已經把她送給他,所以他有權給她起新名字,而她的新名字就是綠奴,至於為什麼是綠,當然是楊豐一抬頭看見滿眼綠色,隨口就給她起了個綠。
奴當然好解釋。
她不是奴還能是什麼?
她爹是胡里改部酋長?
暫時大明還沒承認他的身份,他就是個山林野人頭子。
還是楊豐的俘虜。
這年頭只要是俘虜了的,理論上都是可以做奴,所以別說是她了,就是她爹算奴都很合理。
「進來!」
楊豐喝道。
綠奴帶着屈辱和羞憤,低着頭走進了帳篷。
「跪下!」
楊豐喝道。
她咬着牙站在那裏。
然後楊豐拿着皮鞭在手裏掂量著還很有氣勢的甩了一下。
她羞憤欲絕地跪倒在地上……
「舒服,用力點,以後這就是你的主要工作了!」
楊豐愉快地坐在馬紮上,很是舒暢地靠在靠背上。
而綠奴則跪在他腳下,守着個剛剛用木頭挖出的盆子,把楊豐的雙腳按在熱水中,彷彿褪毛般在那裏用力揉搓著上面攢了多日的老泥,轉眼間盆里的水就變了色。綠奴咬着牙在那裏忙碌,彷彿她掐著的不是楊豐雙腳而是他的脖子,她也不是在給他洗腳而是在掐死他。
「大人,用不用再添些熱水?」
旁邊伺候着的兀者卑躬屈膝地說道。
在他身後是一個掛着的大鍋,鍋里熱水沸騰,下面火光熊熊,煙和水汽一起從帳篷頂的開口冒出,水裏還有個葫蘆瓢。
添熱水可不能讓綠奴來。
她說不定會給楊豐澆頭上的,此女野性難馴,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換,直接換新的,這都快黑了,還不快點端出去倒了!」
楊豐喝道。
綠奴咬着牙站起身,用力端起木盆……
楊豐警惕地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氣,傲然看着楊豐,然後冷笑一聲,高傲地昂起頭,端著洗腳水出去了。
「大人,阿哈出這女兒,可是他們第一美女。」
兀者笑着說道。
「他們總共多少口人?」
「不好說,兩三千能彎弓的男人是有的。
他們過去是胡里改萬戶,但也就三四千戶,之前被我們追着打,走投無路才跑到奚關城躲避,如今能剩下的也就這些人。」
「兩三千能彎弓的男人,對應也就兩三千能生育的女人,扣除那些中年婦女,小媳婦,剩下還沒出嫁但已經長成的未婚女子不超過三百,總共三百人里挑出的第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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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
楊豐感慨道。
然後村花端着涼水默默走進來。
兀者趕緊添上熱水,村花默默把楊豐的腳又按進水裏,奮力在那裏給他搓著死皮……
「把頭伸過來!」
楊豐突然笑容詭異的說道。
綠奴低着頭,象徵性地向前一伸,楊豐很不滿地甩了一下鞭子,她咬着牙繼續向前,洗腳盆里的水汽混著楊豐腳丫子味向蒸着她的臉,然後籠罩着她的頭,繼續向上蒸騰……
「我覺得你應該先去洗洗頭。」
楊豐捂著鼻子,語氣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