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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懸劍傳 - 第六百一十九章 雷霆手段字體大小: A+
     

    少年負壯氣,奮烈自有時。

    ——節選自《少年行》李白

    ……

    演武坪值日校尉上前,向眾將講述事情經過。

    今日晨練,演武坪東西兩側,川幫弟子和安西北庭的將士各佔一邊操練。

    安西北庭一名資深旅帥瞥見川幫演練軍陣,一眼便看出其中致命的破綻。要是換成其他將領,或許會上前打聲招呼,給川幫弟子提些建議。

    偏偏這位旅帥是個桀驁囂張的主兒,打心眼裏瞧不上江湖幫派從軍。

    他輕蔑一笑,對手下士卒道:「這幫新兵蛋子,把軍陣演練當過家家呢?

    這麼個練法,看似有模有樣,都是花拳繡腿。到了戰場,一準都得嚇尿了。潰陣就是瞬間的事。」

    其餘老兵也憋著壞,擠眉弄眼附和道:「將軍,要不?咱們調教調教這群小雞崽兒?嘿嘿嘿」

    這名旅帥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此言一出,正合他意。

    幾人商量了一下,分頭展開行動。

    川幫弟子正在駕乘戰馬,掠陣平治之中,忽聽耳畔一聲巨響,鼓炮齊鳴,喊殺聲四起。尤其是間雜的各色刺耳噪音,令馬匹焦躁不安。

    平地一聲驚雷,讓川幫十數匹戰馬受到驚嚇,脫韁而出,不受騎手的控制。

    這十數名戰馬竄入步兵槍盾陣前,不顧死活,直挺挺向鋒利的長槍槍尖衝去。

    持槍弟子趕忙收槍半蹲,用盾牌護住身體。大部分戰馬從盾牌上方一躍而過。個別戰馬踩在盾牌上,頓時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好在川幫弟子都是精銳,僅有輕微的挫傷和擦傷,並無性命之憂。

    這麼一鬧,徹底攪亂了整個戰陣的演練。各營將領只能鳴金收兵,重新收攏隊伍。

    肇事的旅帥等人樂不可支,笑的前仰後合。

    這事本來做的隱蔽,沒有被川幫弟子發現。川幫眾人以為是安西軍用鑼鼓指揮,演練軍陣,也沒任何抱怨。

    沒成想,就在肇事旅帥等人商議捉弄川幫之時,川幫有名斥候正蹲在附近草叢解手。

    此人是內家高手,耳力目力遠勝常人,無意間聽到了旅帥等人的對話。

    川幫斥候剛返回本方場地,還來不通知大家,就發生戰馬受驚之事。他趕忙找到將領竇彧和典猛,將此事告知。

    竇彧建議將此事稟報唐夔,交由主將白復來秉公處理。

    典猛性如烈火,一把將在旁勸阻的竇彧推開,帶着川幫斥候和幾名親信奔向安西北庭軍場地。

    典猛直接找上肇事旅帥,兩人一言不合,便爭吵起來,火藥味十足。

    兩邊的士兵聽到動靜,紛紛圍了上來,維護各自的首領。雙方士兵互相推搡,肢體衝突。形勢越演越烈,大有同室操戈之勢。

    竇彧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趕忙讓親兵直奔中軍大帳,稟報主將。

    ……

    軍中執法官——軍正一聲令下,十數名執法士兵湧上,將肇事旅帥五花大綁,押到陣前。

    呼延鐵衣一看,差點沒栽下馬來。

    此人正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尉遲驃騎。

    呼延鐵衣心裏那個氣啊:「兄弟啊,兄弟,你開什麼玩笑不好,非要惹這種是非。

    白將軍掌軍以來,一直沒有殺人立威,難不成你想成為這祭旗之人?!」

    白復盯着尉遲驃騎,眼神陰晴不定,眼瞅著就要將其推出去問斬。

    呼延鐵衣一急,噗通一聲,雙膝跪下,哀求道:「將軍,尉遲驃騎是我的結義兄弟,多次救過我的性命,還請將軍網開一面,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白復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語氣冰冷森寒:「是否就因為是你的結拜兄弟,他才敢這麼為所欲為?」

    呼延鐵衣這才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情急之下不知如何解釋,只能一個勁兒地磕頭,磕的滿台階鮮血。

    安西北庭將領跪倒一片,紛紛替尉遲驃騎求情。

    眾將領哀求道:「將軍,尉遲將軍每臨戰陣,身先士卒,戰功赫赫,還請將軍手下留情!」

    唐夔暗道不好,心想:「這幫將領還是不了解白復。

    復哥兒平日溫文爾雅不假,但不代表他是迂腐懦弱之人。離恨天牢獄之災,更讓其殺伐果斷。這樣逼宮,只會讓白復下定殺人的決心,以儆效尤。」

    唐夔沖竇彧和典猛使了個眼神,三人趕忙出列,跪倒在白復面前。

    典猛道:「將軍,這次衝突,吾等也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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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齒尚有磕碰流血之時,還請將軍看在兩軍將士剛開始融合,彼此不熟悉的份上,從寬處理!」

    聽到這句話,白複眼神略轉柔和,但金批令箭在手,仍沒有放回箭壺的意思,一臉的高深莫測。

    尉遲驃騎知道自己生死就在此一線,他看了一眼磕頭不止、滿頭鮮血的呼延鐵衣,暗道:「自己固然可以耍性子,大不了來個碗口大的疤,丟了項上這顆大好人頭。

    但這幫老兄弟恐怕會受自己牽連,失去主將的信任,日後還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

    尉遲驃騎心中一聲長嘆,雙膝一彎,向白復連磕三個響頭,道:「將軍在上,末將知錯了。

    其實末將雖然手段卑劣,但內心深處並無惡意,只是想給這些新兵提個醒,避免他們將來在戰場上吃大虧。」

    「哦?你且說說看,他們能吃什麼虧?」白復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尉遲驃騎道:「末將剛才看他們演練軍陣,皆是校場操練之法,沒有將戰場複雜的情況真實體現。

    比如他們所騎的馬匹,都是百里挑一的大食駿馬。這些馬雖然雄健,但沒有受過嚴格的訓練,還稱不上真正戰馬。所以聽到異響和刺耳之聲就會焦躁不安。

    此外,騎兵們雖然武藝高強、內力充沛,但對戰馬的體能不太會管理。沖陣時只知一味地加速衝刺,不知利用陣型變化之間的轉圜,讓戰馬回血,調勻呼吸。

    實際上,一場大戰,戰馬長距離直線衝刺的機會並不大。絕大時候,馬匹的速度和靈活性都體現在調頭、過彎、急停急起這些戰術動作上。這些動作不僅對戰馬的柔韌性要求極高,對戰馬的體能要求更高。

    所以,安西北庭這類邊軍,都酷愛打馬球。不僅是為了娛樂嬉戲,更是為了鍛煉馬匹,讓騎手和戰馬人馬合一。」

    白復乃是元夕魁首,對此深以為然。

    白復深邃的瞳孔泛著冷霜,顯然並沒打算僅憑這三言兩語就放過他。

    除非!

    尉遲驃騎能證明他存在的價值!

    尉遲驃騎見白復肯耐心聆聽,便有了幾分把握。

    他八歲那年,以孤兒身份在安西從軍,數十年軍旅生涯,大小戰役數百場,自認相較江湖幫派,還是有不少寶貴的經驗。

    尉遲驃騎繼續講道:「新軍的斥候騎兵在巡查陣地時,只顧著偵查對方的兵力、武器和陣型分佈,並沒有養成勘察戰場土地的習慣。

    倘若對方在草叢灌木中設下絆馬索,或在水溝淺灘等處,撒下鐵蒺藜。前鋒營這些任務沒完成,大軍沖陣,就會摔個人仰馬翻。

    一旦人馬互相踐踏,就離潰陣不遠了……」

    無論是川幫弟子還是安西北庭將士,無不頻頻點頭。

    臨戰克敵之法,不少將領都有自己的心得體會,但能描繪的如此詳細清晰,還能逐一提出破解之法,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白復手中的令箭終於放入壺中。

    他對尉遲驃騎道:「倘若我任命你為新兵的教官,你有幾分把握能把他們訓練成百戰之師?」

    諸將一聽,長吁一口氣,心道:「這句話算是將軍給尉遲驃騎一個台階下了,就看他懂不懂事兒了。」

    尉遲驃騎一聽,來了精神,他嘴一撇,怪眼一翻,道:「若能給予末將所需要的全部資源,末將有七八成把握把他們訓練成虎狼之師!」

    呼延鐵衣在旁一聽,差點罵娘,心道:「你狗日的,不知好歹。生死這關還沒過呢,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白復表情古井不波,問道:「為何給了你這般資源,還只有七八成把握?」

    尉遲驃騎振振有詞,道:「剩下這二三成經驗和能耐,是從死人堆里摸爬滾打領悟出來的,天王老子也教不了。

    臨陣殺敵的法門都能教,但能否嚴格執行,到了戰場上,真刀真槍幹起來,人與人千差萬別。

    犯了錯,就會死。不犯錯,才有機會活下來。

    用命換來的教訓,任何時刻才不會再忘!」

    「好!你的人頭暫且寄在項上。

    三個月後與叛軍一決高下,實戰考核。倘若做不到,我親自取你首級。」

    尉遲驃騎傲然道:「末將定然不負使命。」

    白複眼中寒光褪去,望向呼延鐵衣,道:「呼延,你起來吧,流的血夠多了。

    尉遲死罪暫緩,意欲將功補過。你可願意為他作保?!」

    呼延鐵衣心猛地一緊,略一錯愕,趕忙起身,躬身抱拳,斬釘截鐵道:「末將願替尉遲作保!」

    「好,軍中無戲言!

    你兩人立下軍令狀。倘若戰敗,提頭來見!」白復一撩戰袍,頭也不回,帶領眾將離去。

    尉遲驃騎呆立當場,望着呼延鐵衣,臉上血色盡失,后脊樑發涼。

    呼延鐵衣擠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沖尉遲驃騎擺擺手,再不多說,快步尾隨白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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