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皇，我原以為你是很聰明一個人，離開宮殿之後，你肯定會遠走高飛，以保住小命為第一要務，沒想到你愚蠢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回到自己的府邸中等死。」

  「要不是有人上報你的行蹤，本皇差點就犯了燈下黑的毛病，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找到你，也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你。」

  看著暗皇一邊大吼大叫，一邊從廢墟的灰塵中鑽出身子，覺皇站在一旁冷笑道。

  一句話說完，覺皇揮了揮手，隨即一支近千人的金刀影衛將暗皇圍在了中間。

  「覺皇，禍不及家人，你這次有點過分了。」暗皇盯著覺皇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哈哈，他們既然生於帝王家，就要有隨時掉腦袋的覺悟。」覺皇哈哈大笑道。

  暗皇聞言皺眉道：「帝王家？你覺得這深淵帝國的帝王是誰？」

  「你不會想讓我回答深淵帝國的帝王是你吧？」覺皇不屑嗤笑道，「要是換在以前，我還真的可能會這樣回答，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我不會再說你想聽的答案了。」

  「暗皇，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成王敗寇。」覺皇輕咳了一聲，朗聲道，「你在深淵帝國的力量基本上被我清剿殆盡，我覺得你還是引頸就戮，不要再做任何無謂的掙扎了。」

  「成王敗寇？你說這句話之前，不先看看四周麼？」看到覺皇猖狂的樣子，暗皇直搖頭。

  覺皇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疑惑地回頭看向四周。

  然後覺皇的臉上一點點地湧起驚愕的神色。

  「這些人……這些人馬全是你的？」看著身後密密麻麻上萬的黑甲騎士，覺皇發現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

  「不對，這不是你的人馬，這是顧東河的深淵軍！」

  「不對，你也不是暗皇，暗皇根本就指揮不動深淵大軍，你到底是誰？」

  「之前在宮殿中，中了我的毒，同時被我傷了臉龐的那個人對不對？」

  覺皇仔細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黑甲騎士隊伍後，他迅速地反應過來，眼前這種令行禁止的隊伍不可能是暗皇能夠鍛鍊出來的。

  覺皇還想繼續試探暗皇，看暗皇還藏有什麼底牌時，冷不防聽到暗皇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給你臉了是吧，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覺皇，不要說我欺負你！」暗皇冷冽出聲道：「我現在給你十分鐘時間，你可以隨便搖人，將你能夠召集到的人馬全部喊過來，十分鐘後，我們之間來一場生死決鬥。」

  「你確定讓我喊人？」聽到暗皇的話，覺皇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看到暗皇點頭，覺皇這才興奮地掏出身份手鍊，迅速聯繫自己培養的心腹首領。

  接下來的時間中，暗皇無心跟覺皇說話，而是在消化和吸收腦海中湧現的那些記憶。

  覺皇一直警惕地盯著暗皇以及那上萬的黑甲騎士，他更害怕暗皇說話不算話，在這十分鐘時間內突然間下令黑甲騎士動手。

  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十分鐘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當覺皇看到自己的人馬幾乎全部趕了過來時，他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地了。

  看到暗皇還是神遊物外，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覺皇頓時惱了。

  「暗皇，說你愚蠢，你還真夠愚蠢的，看在你讓我喊人的份上，我給你一次留遺言的機會，不過只有一分鐘時間，說吧，你有什麼遺言要留下的？」覺皇大聲呵斥道。

  被覺皇的聒噪聲拉回了思緒，暗皇眉頭輕皺，他抬頭看了一眼圍在黑甲騎士外圍烏泱泱的十萬禁軍，臉上神色沒有半點波瀾，甚至看向覺皇的眼神還帶著一絲憐憫。

  「覺皇，你覺得這深淵帝國的帝王是誰？」暗皇再次問道。

  「這深淵帝國的帝王曾經是顧東河，顧東河之後，深淵帝國表面上是被你掌控的，事實上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以後，這深淵帝國也只能掌控在我的手中。」

  「我讓你留遺言，你竟然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既然你不需要這個機會，那你就可以受死了。」

  覺皇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後，他揮了揮手，示意禁軍可以動手了。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當禁軍全部舉起手中的長矛對準黑甲騎士時，黑甲騎士隊伍沒有任何的慌亂，暗皇更是神情自若，視十萬大軍為無物。

  「覺皇，你錯了，這深淵帝國的帝王一直都是顧東河，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二十年來，你和我看到的，都是假象，事實上深淵帝國一直都是在顧東河的掌控下正常運轉。」

  「你不妨仔細想想，為什麼我很多時候發出去的政令，會遭遇抵制。」

  「還有，顧東河二十年前在機魯星遇難之後，我接管了深淵帝國，為什麼會突然間喜怒無常，朝令夕改，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麼？」

  ……

  聽著暗皇的絮叨，覺皇心中一陣發涼。

  他忍不住仔細地觀察著暗皇臉上的表情，發現暗皇的臉上滿是唏噓和頹喪的神色。

  「你登上帝位之後，突然間喜怒無常、朝令夕改，不是因為你想樹立自己的絕對權威，讓人不敢對你的指令有任何質疑麼？」覺皇下意識地問道。

  「剛開始時，我這樣立威沒毛病，可是沒道理二十年來我一直都這樣啊，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暗皇苦笑道。

  覺皇聞言，心中悚然，沉默了好半天后，他才吶吶道：「難道……難道顧東河一直沒死，他一直隱藏在暗處監控著你的一舉一動，強行逼迫你更改命令？」看書喇

  說完這句話後，覺皇頭皮一陣發麻，他忍不住左右打量了一眼，生怕顧東河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

  直到看到暗皇搖頭，覺皇才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不過暗皇的下一句話，瞬間讓他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顧東河的行為比在暗處監控我、強行逼迫我還要可怕。」

  「因為他在識破了我的野心和陰謀之後，便利用秘術，強行侵入我的意識海，在我的意識海中弄出了第二人格，而且強行將我的第二人格懾服。」

  「說來說去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讓我中毒，又殺了我全家，讓我精神遭受重創，我永遠都發現不了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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