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紈絝子弟啊
「轟隆隆……」
十幾道閃電徑直劈落,整個院子被雷火劈中,瞬間燃燒了起來。
而柴房裡面率先被點著。
這時候,一道白光鑽入,將紅簪捲走。
只是……
一切都遲了。
紅簪已經斷氣……
潘小安的鬼魂將她帶到了粉黛湖畔……
祈求著湖中仙子能救一救她……
但是祈求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反應。
萬般無奈之下,潘小安默念咒語:「願以我身,塑魂歸來。
黃泉之路,彼岸花開。
以我之魂,換其身軀。」
咒語剛念完,潘小安最後的魂魄也消失了。
他甚至都沒有一句道別……
眼睛閉合之際,看到了一道綠光……
……
故事結束了,乾坤鏡的投影也消失不見。
而此時的紅簪伏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
蘇尋感慨萬千,原來直實故事與坊間傳聞根本不一樣。
他明白了紅簪為什麼那麼怨怒,可是一切都已經回不去!
那雜碎東方慶倒是便宜他了!
想到這時,蘇尋捏起拳頭說道:「那東方慶的魂魄在哪裡,或者說,他轉世去哪裡了,我必須讓他萬死!」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
綠蘿說道:「東方慶和那丫鬟的魂魄被列入畜生道,生生世世只能做守護妖。
凡是有功之人後裔,都有機會得到他的庇佑,終身侍奉主人,永遠無法擺脫!」
「所以……」
蘇尋有點不可思議,皺眉問道:「那兩紈絝子弟的守護妖,就是他們化的?」
「嗯!」
綠蘿點點頭:「他們世世輪迴皆如此,沒有自由,終身不可婚育。
從開始修鍊,就被關在籠子裡面,日日鞭打,讓其速速成長。
一但修鍊到元嬰境界,便開始認主。
三日無主可認,便受雷刑!」
蘇尋:「……」
懲罰也夠變態的……
還好自己沒去同情那貓妖!
紅簪哭泣著,沒想到自己居然誤會了萬年之久。
她突然起身向粉黛問道:「不知夫君他,如今魂歸何處?」
粉黛有點淚光閃爍,低聲道:「當他念咒語后,身魂便已經化為烏有。
也許黃泉之路,彼岸花中會有他的氣息……」
「我想去見見他……」
紅簪哀求道:「粉黛仙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其實方法有!」
墨軒搶話道:「既然你的前塵往事可以通過蘇尋的血液看到,說明你們與他有一定塵緣!
而你罪孽深重,需潛修一萬年才能洗清業障!
你倒是可以求那臭道士給你鑄就魂體,以妖魂之力附著這位兄弟的法寶之上。
當然,你要想清楚了,只要一附著,這一萬年,你都只能聽他的指揮!
你的萬年妖力,也會為他所用!」
紅簪思索著,自己因為誤會,恨了自己最心愛之人一萬年之久。
潛心修行一萬年,能再次見到他,給他道歉。
值了!
紅簪點點頭,跪到徐子陽面前懇求道:「仙長,請為我鑄魂體吧……」
徐子陽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情之一字,終讓人痴於其中,毀於其中,也成於其中。
看著眼前這個堅毅目光的女子,徐子陽緩緩說道:「鑄魂體整個過程極為痛苦,你真的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
紅簪仰天長嘆:「萬年間,我以妖體斬殺負心漢。
不問緣由,不追源塑本。也許,錯殺了不少。
我以為自己為天下女子討回了公道,可又有誰知,我殺了他們,那些女子便放下了嗎?
或許,她們只會更痛苦!
請為我鑄魂體,萬年修鍊消業障。
即為我自己贖罪,也是為報恩。
若不是蘇尋的機緣,我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這段真正的過往。
我以已之妖力,原認其為主。」
蘇尋:「……」
什麼情況?一滴血而已……
但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紅簪,默默點頭。
很快,徐子陽已經立好了法陣。
他有交待,在鑄魂期間,必須有高人護法。
屋內點七星燈,燈火不能滅。
三日之內,以業火焚其體,將魂體整個壓縮。
再施以法咒,凝練其三魂七魄。
期間,紅簪必須不斷使用體內罡氣抵禦業火焚燒之痛,保證肉身不被毀滅。
屆時,業火溫度會高達5000度,必須在她四周布下密度極高的結界。
不能讓溫度流竄出去,也不能讓外面的空氣進來。
……
諸事交待完畢,法陣開始啟動。
紅簪坐於法陣中間,運轉靈力。
徐子陽拿出法器,開始凝練她的身體。
法陣中,溫度驟然攀升。
彷彿被一團火球包裹著,連呼吸都困難。
與此同時,綠蘿以自身妖力不斷向法陣中渡去靈力。
作為她的主法妖身,承擔了她三分之一的痛苦。
即便只是三分之一的痛苦,只消一會,綠蘿便已經渾身抽搐,根本無法維持下去。
粉黛見此,立馬運轉靈力為她減輕痛苦。
奇怪,以綠蘿三萬年的妖力,怎麼可能抵禦不了這區區業火之苦?
靈力運轉之餘,她悄悄探測了一下她的精神世界。
進入精神世界后,才發現,她的情神世界是一片海洋,而這海洋,裡面有一半模糊不清。
這個傻丫頭,究竟做了什麼?
莫非?
她將自己的力量分了一半給紅簪?
思索之於,離開她的精神世界,到紅簪精神世界裡面探查了一番。
她的精神世界是一片湖泊,而那湖泊中,居然有一個飄渺的靈魂在遊盪。
感應到粉黛的到來,那靈魂漂了過來。
恭敬地叩拜后,開口道:「仙子,終於等到你了。」
「你是?」
粉黛不敢相信,但眼前這靈魂身形的確是那潘小安。
「小生潘小安,已經禁錮在此處一萬年了。」
潘小安起來說道:「我無數次嘗試過要出去,或者是與紅簪溝通。
但是,始終打不開那扇門……
仙子,以我現在的靈魂體,還有機會復活嗎?」
粉黛仔細探測了他的情況,按常里來說,以身化咒之人不可能還存在任何靈魂體。
而他的靈魂體可以殘留在紅簪的精神世界,莫非,他有什麼機緣?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粉黛問道:「當年,你以身化咒時,天可有異象?」
「異象?」
潘小安思索了一會,說道:「那一天,只記得漫天火光,而那些雷電也來得莫名其妙。
我當時是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牽引才能進得了紅簪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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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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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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