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簡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不遠處冥希正和一美豔女子看着他,他能讀懂冥希眼中的擔心,微微地點頭表示沒事。走了過去問道:“這位是?”
“歐陽飄雪。”
“晚輩歐陽飄雪,見過前輩。”歐陽飄雪盈盈行禮。
冥簡微微點頭說道:“原來你就是小希總是提起的那個女孩,果真是漂亮。”
聽見別人的稱讚,歐陽飄雪有些羞澀。冥希好笑地說道:“小雪竟然也有害羞的時候,真難得。”
“哼,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怒火中燒,歐陽飄雪顧不得形象吼道。
“那那立刻顯出原型了,真是可憐的我,怎麼會認識怎麼一個暴力的人。”冥希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你真的太久沒有捱揍了嘛?”歐陽飄雪習慣的掄起拳頭打在了冥希的胸前。若是以往的冥希一定會輕而易舉躲開的,可是現在他卻是結結實實的捱了她一拳。“小希”看着冥希捂着被打到的地方好像很痛的樣子,歐陽飄雪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
“哈哈哈哈……”看着歐陽飄雪這樣緊張的摸樣,冥希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是他那麼久以來第一次沒有負擔的笑着,他是不能動武了,但是畢竟還是男人,怎麼說也不回被完全沒有武功的歐陽飄雪打痛了,再說她也沒有用力。
冥簡看着一臉愉悅的冥希和惱羞成怒的歐陽飄雪,心情卻是無比的複雜,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歐陽飄雪的司徒筱此時正躲在暗處看着冥希和歐陽飄雪之間的互動,心裡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讓他痛到麻木。
幽靜的庭院中,望月曳呆坐在窗前,看着樹葉戀戀不捨的飄落地面,心中百轉千回。忽然風吹樹葉的響聲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人,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犀利的眼光停留在樹杆後面,聲音帶着濃濃的警告:“來者何人。”
白影一閃而過,望月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發現窗上插着一把匕首,上面綁着一張紙。以剛剛的情況來看那人的武功絕對不弱,搞不好還在他之上,但是他身上卻沒有任何的殺氣,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就是近來一直給他送信的人,但是爲什麼這次要親自來,而不是交給孩童送給他呢?
滿心疑惑的望月曳小心翼翼的取下匕首上的信箋,只見裡面寫着:
若要爲冥少洗冤,請到城外十里亭一聚。
這字跡和之前那個神秘人的字跡是一樣的,難道是那個神秘人?
望月曳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只要是和冥希有關係的事情,就算冒險他也不想要錯過,他還是想要爲冥希滌除別人的懷疑的,他不相信他會是殺人狂魔。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卻給冥希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爲了證明冥希的清白,望月曳依照約定來到了十里亭,他想知道那些心裡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麼冥希就不會被誤會了。
當他到達十里亭的時候,在昏暗的夕陽下看見一名白衣女正等在哪裡了。
“你是?!”乳白色的絲綢遮住了她的容顏,然而還是可以從她的衣着判斷她的性別的。
“月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女子微微的欠了欠身說道。
望月曳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然而他還是不露痕跡地說道:“你就是一直以來給我傳信的人?”
“沒錯,正是奴家。”女子聲音帶着憂傷地說道。
“那麼說,你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沒錯。”
“……”望月曳沉默了好久才緩緩說道:“雖然我很感謝你告訴我們太子中毒的事情,但是爲什麼我要相信你?”
“你不是想要爲冥少洗冤嘛?奴家可是唯一可以幫上忙的。”白衣女子充滿自信地說道。
“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讓我如何相信你?”望月曳雙手抱胸,眯着眼睛,眼中流動着精光。
“原來月公子是要看奴家的樣子,表示誠意,自然沒有問題。”伴隨着白衣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她揭下了她的面紗,眸中含情的看着望月曳。
“是你!……”
血紅色的夕陽染紅了原本潔淨的天空,忽然心中一閃而過的不安讓冥希停下了腳步,他仰起頭望着天空雲捲雲舒,心裡焦躁不安了起來。
“少爺你怎麼了?”白巖看見冥希深鎖着眉頭,忍不住擔心地問道。
“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冥希捂住心房想要平息心中的煩躁。
白巖思索了起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嘛?”
“不是,算了,也許是近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我覺得不安吧。”冥希搖了搖頭說道,也許真的是他心裡作用吧。“我想要回房休息了。”
“嗯,那麼屬下先告退了。”
“白巖,多幫點演虎大哥,在手上的東西很重要。”
“是。”
望着白巖的背影消失在夕陽之下,冥希才推開緊閉的房門,然而立刻他就發現了在他的桌面插着一把匕首,上面繫着一張信箋。
冥希不解的往前走去,卻發現那匕首竟然是冷心習慣用的武器,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信箋,只見上面寫着。
若想要望月曳活命就到真心崖一見,哼,最好帶上我要的人。
落款是:你的故人。
真心崖,位於鎖城的北面,傳說它沒有底,就好像是無底洞,但是隻要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跳下去,那麼一定就可以活着,但是隻要其中一個非真心,那麼就會死無全屍。
信箋被冥希狠狠的蹂躪着,此時的冥希好像正處於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之中,他也來不及解釋,直接吼道:“來人,備車,我要去將軍府。”
“是,”門外的小廝恭敬的應道,便匆匆忙忙地離開。心中憤怒的極點,冥希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部都摔倒地上,將房間裡的東西砸的什麼都不剩,他用手支撐着自己狠狠地說道:“任賢,是你自己找死的不要怪我!”
“小希,發生了什麼事情?”冥簡聞言而來,他不明白爲什麼冥希突然要到將軍府去。跟來的還有豐覽,望月景,歐陽飄雪,司徒筱等人。他們都是神情不解的看着冥希。
冥希將信箋交到冥簡的手中,說道“我現在要去將軍府確認一下。”
冥簡等人看見信箋的內容的時候,臉色都是一變。豐覽焦急地說道:“你知道是怎麼人下的手嘛?”
“哼,我當然知道是誰下的手,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先下手爲強,是我太放鬆了。”
“那是誰?”畢竟有危險的是自己的孩子,望月景擔心地說道。
“任賢。”冥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胡說,任盟主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他和望月曳又無仇無怨,爲什麼要這樣做?”豐禾不服氣的反駁道。
“無仇無怨?!”此時的冥希就好像是地獄來的使者,眼眸中帶着嗜血的看着豐禾,一步一步就好像是千斤墜讓豐禾不直覺的呼吸有些困難,忍不住的後退。
驚訝於冥希現在的氣勢,豐禾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難道不是嘛?”
“哼,你最好祈禱望月曳沒有事情,任賢和望月家的仇可不比我小。”說着,冥希甩袖離去,留下滿臉疑惑的一羣人。
在冥希的布頓催促下,轎子用了有史以來最短的時間來到了將軍府,出來見他的是太子豐灼和藍路。
“不知道冥少有什麼事情嘛?”看見冥希焦急不安的神情,豐灼下意識地問道。
“不知道望月曳是否在府中?”
“你找小曳?!”藍路詫異地說道,他沒有想到冥希會來找望月曳。不是沒有任何關係了嘛?
“不知道你找小曳有什麼事情嘛?”豐灼還是比較鎮定的,他蠻細調理是說道。
“我來不及和你們解釋,告訴我他在不在。”冥希現在沒有心情和人糾纏。
“呃,在”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向冷靜的冥希如此緊張的神情。
“那有勞你們帶路了,我現在要立刻見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感覺到冥希沒有惡意,豐灼點了點頭率先帶着他向前走去。
當冥希到達望月曳的房間的時候,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豐灼和藍路納悶的互望了一眼,然而冥希卻是滿臉的肅殺之氣。這時他眼角掃過房間中間的圓桌,發現一把一樣的匕首插在桌子的中間,上面繫着信箋,他毫不猶豫的取下信箋,只見上面寫着: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確定的,現在相信了吧,那麼我在真心崖等候大駕。
落款依舊寫着,你的故人。
冥希眼睛變得血紅,嗜血之氣源源不斷的外泄,讓身後的兩個人都忍不住打個寒顫。
“發生了什麼事情嘛?”豐灼心有餘悸地問道,他從來沒有想到冥希的氣勢竟然會那麼強,連他這個太子都有些吃不消,但是那不是霸氣,而是嗜殺之氣。
“那些人開始行動的。”冥希冷冷地說道。
“那些人?”藍路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即也明白過來了,他說道應該就是這些年來一直藏在暗處的小人吧。“是他們抓走了小曳?!”
“我會把他安全的帶回來的。”冥希暗暗地說道,語氣中有着不可忽視的堅定。任賢,你最好祈禱自己運氣夠好,不然新仇舊恨一起算,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有多加解釋,冥希吩咐了跟班讓白巖準備一些事情,告辭了那兩個人,自己則帶着魅影匆匆的離開。豐灼撿起被冥希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的信箋看了一眼,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和藍路兩個人也隨後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