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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 - 41.劍光分化與搖光千金字體大小: A+
     

    “再來!”

    她壓下心跳,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太阿劍懸浮在她身側,發出“嗡嗡”輕鳴, 劍意凝成一團灼熱的火紅, 隱而不發。

    馮延康立在一塊岩石高處, 左手拿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劍。那只是北斗仙宗統一配置的弟子長劍, 除了鋒利和不容易生鏽之外, 和凡人的利器沒什麼不同。

    但就是那樣一把劍,已經阻攔了她足足96次。

    馮延康還是那麼略略彎着腰,用劍尖點了點他徒弟, 笑得有些奸猾:“100次內,只要有一次你能用太阿劍碰着爲師的衣角, 今天你就可以不洗碗。阿昭, 只剩4次了。”

    這裡是一處山谷。

    天樞峰微夢洞府往後山的方向, 生着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山谷,其間有水流細細, 兩側藤花夾雜。谷底長着大小不一的石塊,上面附着滑膩青苔,一不小心就會踩滑。

    謝蘊昭此刻站在河水中,冰冷的水浸過了她的腳踝。

    她已經失敗了96次,每一次都彷彿差一點點, 但每一次都最終會被師父手裡那把普普通通的長劍擋回來。

    破綻到底在哪裡……

    那老頭子滿臉可惡的笑, 彷彿隨意站着, 渾身上下哪裡都像是破綻, 但再仔細觀察, 卻又覺得他氣機圓融,根本毫無破綻。 Wшw•Tтkā n•c ○

    她兩指併攏, 微微一擡;靈力注入太阿劍,令它劍身輕顫、蓄勢待發。

    “去!”

    叮叮叮——

    飛劍是用神識操控,而以靈力作爲燃料。太阿劍是火屬純陽法寶,威力極大,按理來說普通長劍應該一碰即碎。但老頭子耷拉着眼皮,拎着劍隨便左拍一拍、又擋一擋,就莫名製造出了密不透風的一張“網”;太阿劍彷彿誤入網中的魚,劍光根本施展不開。

    “嘖嘖,還是老樣子,也就速度快了點。”老頭子搖頭晃腦,明晃晃地嘲笑,“不行啊阿昭,看來你得洗一個月的碗了。”

    謝蘊昭默不作聲,只再一揚手;太阿長劍倒退回來,劍尖仍指着老頭子。

    她握住劍柄,欺身上前;火焰般的靈力源源涌入劍身,呼嘯出金紅的火龍!

    “第97次了啊!”老頭子十分警惕,高聲提醒,“不能耍賴的!”

    火焰撲了上去。龍首昂揚,轉眼吞沒了馮延康的身影!

    但是——只有一剎那。

    呼——

    清風自起!

    氣勢洶洶的火焰凝滯片刻,忽地往兩邊分去!

    中間的老人正施施然橫劍一劃,如同揮出一筆山水寫意,信手就破開火焰,還反過來將謝蘊昭生生逼退五步。

    老頭子還能悠閒點評一句:“剛猛太過,柔韌不足。”

    卻見前方火焰分成幾股,舞動不休;而他那徒弟站在火焰之中,右手執劍,左手朝他足下一點!

    嗤嗤——!

    他腳下青苔頓時暴漲!

    墨綠苔衣層層疊疊,瞬間鋪滿整塊岩石;老頭子只覺腳下一滑,險些就要絆倒。

    “嗬——好險好險。”他大袖一揮,便有清氣託他懸浮而起,“差點就遭了你這個小滑頭的道……”

    話音未落,卻覺得不對勁。眼前白霧忽濃,竟是模糊了視野。

    霧氣?

    嗡——

    劍光飛來!

    馮延康笑罵:“小滑頭!用水火製造霧氣!”

    普通的霧氣對修士沒有用,但火是靈火,水中則摻雜了洞天福地經年蘊養出的靈氣,自然也不凡。水火相激而成的白霧,自然也有資格迷一迷修士的眼。

    馮延康身體一側,擡劍往太阿劍身輕輕一拍;火紅飛劍如有靈性,不依不饒纏上來,變換着角度要往他身上刺。

    “嘿!”老頭子一哂,手腕一抖甩出一朵劍花,就將太阿劍震飛出去……

    就在這一剎那!

    咻——!

    從太阿劍裡,竟然瞬間分化出又一道劍光,直往馮延康撲來!

    叮——!

    卻還沒完!從新的劍光裡,一道更嬌小些的銳光乍然刺來!

    馮延康眉心一跳,左手微微一抖。那長劍本就是普通利器,稍有不慎便被太阿光輝燒灼熔斷。只聽“噹啷”一聲,半截長劍就砸在了地上!

    “小滑頭!”

    老頭子被逼落了地,目中有驚色閃過。

    “你什麼時候學的劍修那套劍光分化?!”

    白霧漸漸散去;冬日的陽光傾灑而下,照得谷底清溪越發澄澈可愛。謝蘊昭站在水中,嘻嘻一笑,並不答話,只是說:“師父,您輸啦,這周都您洗碗嘍。”

    老頭子一愣,低頭一看:他左手衣袖已然破了一個口子!

    是最後那一道劍光劃破的。

    “洗碗就洗碗。”老頭子悻悻,衝她招招手,“誰教你的劍光分化?肯定是衛枕流那小子!”

    “不是啊,我自己剛剛想的。”謝蘊昭走過去,把廢掉的長劍撿起來,不然戒律堂看到了會說他們亂扔垃圾,要扣錢的。

    老頭子大大一愣:“什麼,你自己剛纔想的?你……”

    “劍光分化”是劍修的技法。修仙界流傳一個說法,說只有真正的劍修才能修得劍光分化;一分爲二是合格,而在真正高明的劍修,一劍就是千萬劍,一人可堪萬人敵。

    旁人倒也能學些劍光分化的技巧,但都需要辛辛苦苦、百般琢磨,才能分出一兩道劍光唬唬人。

    沒聽說有誰隨隨便便自己領悟的!還一次就能分出兩道來!

    馮延康一愣,就讓他徒弟發覺了不對。她眼睛一亮,高高興興問:“師父!莫非這很難?我果然是個天才!”

    老頭子回過神,立即假裝不屑:“爲師這一課就是要教你劍光分化!沒想到你足足花了97次纔想出來,想爲師當年可是三次就使出來了!阿昭,你還要多下功夫才行!”

    不錯,被他師父拎着耳提面命、手把手教了三個月,最後一口氣花了三次才用出來。

    謝蘊昭狐疑,但看老頭子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又覺得他沒必要騙自己,就乖乖低頭:“好的師父。”

    “今天就到這兒……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先自己多琢磨琢磨。”老頭子諄諄教誨,“但你要記住,我們是法修,不是劍修。劍光分化修煉到極致,自然威勢赫赫,但那是劍修的路子。對我們而言,我們是要通過各色技法,去印證、貫徹心中大道。你用心感悟劍法是好事,但切記勿要本末倒置。”

    平時可以隨便鬧,但師長訓話時要恭敬聆聽。謝蘊昭認真應了,模樣很是乖巧。

    老頭子忍不住露出個慈愛的笑容,摸摸小徒弟的頭。

    謝蘊昭擡起頭,看着師父臉上的皺紋,忍不住問:“師父,您究竟是受了什麼傷,有沒有辦法治好?”

    她原本以爲師父是修爲盡去,漸漸卻發現師父仍然可以調動靈力,只是撐不了多久。而且師父從不提這件事,所以謝蘊昭至今都不明白師父的身體是什麼狀況。

    她一提,馮延康神色就一滯。

    “沒有辦法。”他搖搖頭,自嘲道,“若有,我早就尋去了。”

    “師父……”

    “爲師是丹田毀損,識海崩塌。”馮延康平靜道,“修士根基,一在丹田,二在識海。丹田藏道種,一旦毀損,就難以吐納、蘊養靈力。識海通天地,一旦崩坍,就斷了與天地大道感應、溝通的途徑。現在你能看到的這麼點修爲,無非是爲師這殘軀裡遺留的那麼點東西罷了!”

    他說得平靜,卻暗藏一股悲涼之意。她不再追問,也沒有打聽師父爲何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是暗暗記住師父的傷情,決心時刻留意有沒有修補丹田和識海的方法。

    “歐嗚——歐嗚——”

    幼犬在岸上嚎叫。它也跟着師徒兩人過來了山谷,卻因爲身嬌肉嫩,而被防禦陣法擋在外面,只能乾等着。這會兒等急了,它就站起來撲在無形的屏障上,爪子不停撓着,一聲聲叫得很悽慘,如同被主人拋棄的可憐狗。

    馮延康擡頭看了看日頭,瞭然:“怕是餓了。”

    然後走過去,撤了防禦陣法。那滾圓滾圓的幼犬還撲在屏障上,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好像一個胖毛球癱在了地上。它眨巴着眼睛,還疑惑地抖了抖耳朵。

    馮延康拎着它後頸:“阿拉斯減,你是不是傻?”

    “歐嗚!”阿拉斯減興奮地吐了吐舌頭,歡快地搖尾巴。

    “這傻的……吃點魚補補腦好不好哇?”

    “歐嗚!”

    謝蘊昭立即插話:“師父你說了今天吃糖醋排骨的!”

    老頭子頭都不回:“吃魚!”

    謝蘊昭:……

    師父是她的師父,狗是她的狗,然而現在她總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她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該嫉妒狗,還是該嫉妒人。

    不如在旁邊加一行註解,就叫:把街邊的小狗撿回家一個月後,原本很嫌棄它的老頭子卻真香了。

    ……

    家裡多了一條幼犬,就要多考慮一份狗糧錢。要知道,後山打獵是要交錢的!

    謝蘊昭決定賺錢。

    成爲和光境的修士後,修行就主要靠自己。門內定下的月俸是五十靈石,連個好些的中品靈器都買不到。她雖然還剩了一萬多靈石,但她也不想坐吃山空。

    而目前最好的賺取靈石的途徑,就是師門任務。

    辰極島一共有九峰,每座峰都會發布不同的任務,小到給靈田除草,大到出門除魔衛道,林林總總什麼都有。

    由於有“未滿三年,不得出島”的規定,謝蘊昭還差幾個月,只能在島上的任務範圍內挑選。

    她琢磨了一下,飛往洞明峰。

    若說天權峰是秀美、天樞峰是巍峨,洞明峰就是極清和極幽。它就在天樞峰東側,位於辰極島的東南角;山腰多雲霧,清泉飛彩虹。

    洞明一峰較爲特殊,乃北斗仙宗煉丹師的一脈傳承,自上到下,皆修煉丹、習醫藥。由於山上滿種珍貴靈藥,洞明峰不許外人隨意進出,必須先在山腳登記,說明所爲何事而來,再領了洞明的信物,從能進入。

    不多時,謝蘊昭就來到山腳。

    山腳也有靈田,種的是最平常的“金竹草”和“白露藤”;兩者都能長到大半個人高,彷彿一支支挺拔俊逸的蘆葦。

    沿着小路,謝蘊昭尋找着洞明峰的登記接待處。四周清寂;初春雖已到來,卻尚未將草木泛黃的尖端染綠。

    不多時,她就在前面的平臺上找到了掛着“有客亭”牌匾的木亭。木亭佇立在一片幹綠的靈草地裡,其中空無一人,只有一隻茶杯說明了確實有人值守。

    “有人嗎?”

    無人回答。只有聲音被草尖層層推遞出去,和風一起奔逃。

    謝蘊昭有點奇怪,又問了一遍:“有人嗎?有人……”

    “我就這麼不容易被發現嗎?”

    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謝蘊昭一回頭,再下意識一低頭,對上一雙黑漆漆的、死水般的毫無焦距的眼睛。

    她愣了半天。

    “你……”謝蘊昭斟酌道,“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對方:……

    [來自燕芳菲的【無語值】+1]

    這是一個外貌大約十四五歲的女孩,五官精緻,但臉上血色極淡,一雙眼睛極大也極爲幽深,盯得人心中發毛。

    她綠裙白袍,大概一米五的個頭,比旁邊的金竹草還要矮一點,整個嬌小的身影像是快被靈草淹沒。

    謝蘊昭說:“你好?”

    對方緩慢地眨了一下眼。

    “你是來洞明求藥的嗎?”燕芳菲用毫無起伏的聲音問。

    “我想來看看洞明峰的師門任務。”謝蘊昭答道,“這位師姐,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任務,可以得知修復丹田和識海的線索?”

    “修復丹田和識海?太難了,我不知道。”燕芳菲回答得很乾脆,又微微歪了一下頭,好像一隻小貓,“你叫我‘師姐’?你怎麼知道我是師姐?”

    “我感應不出來師姐的修爲,當然要稱一聲‘師姐’。”

    “嗯,不錯。”燕芳菲像是滿意這個回答,微微點頭,拿出一隻錦囊遞過去,“任務公告欄在萬竹亭,從這裡進去第一個岔路口往右,一直走就到了。”

    謝蘊昭接過錦囊,才說一句“多謝師姐”,眨眼間,對方卻已經不在了。

    面前只剩大片的、高高的草木,還在“嘩啦啦”、‘嘩啦啦’。

    ……

    如燕師姐所言,謝蘊昭很快就到了萬竹亭。

    這裡比洞明峰山腳熱鬧一些,人卻也不算多。萬竹亭就是竹林中一座八角亭,邊上立着一個竹子做的布告欄;已經有一些人在察看任務。

    丹藥從來都是修仙界的稀缺物品,不少人都樂意交好洞明峰的弟子。

    亭中坐了兩名負責發放任務的洞明峰男弟子,還另外有兩名女弟子在同他們交談。從她們身上的妃色鑲邊來看,她們都來自搖光峰。

    謝蘊昭瞥了一眼,就徑直走到布告欄前。

    然而,沒等她看完任務列表,就聽斜後方傳來一聲:

    “你就是天樞峰的謝師妹?”

    她回頭一看,發現正是那兩名在萬竹亭中的搖光女修。一人方臉長眼、神情刻薄,一人容貌豔麗而又冷若冰霜,只冷冷地瞧過來,眉目間似有一股幽怨與狠戾。

    開口問話的是方臉女修。

    謝蘊昭打量她們幾眼,才說:“不是。”

    對方:……

    [來自樑椿的【惡感值】+1]

    這時,貌美的那一個才緩聲道:“原來你就是謝蘊昭。”

    [來自柳清靈的【惡感值】+100]

    謝蘊昭差點以爲自己眼瘸看錯系統提示了。等她確認是真的,就情不自禁捂了捂心臟。

    100惡感值就是2顆星星,這位柳師姐竟然一口氣……

    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不能放過。

    謝蘊昭就立即也冷冷一笑:“你說我是我就是,我不要面子的嗎?”

    柳清靈:???

    [來自柳清靈的【惡感值】+100]

    一眨眼又是2顆星星!謝蘊昭目光灼灼。這柳師姐簡直是行走的人間寶藏!

    當她產生這個念頭時,系統也施施然跳出來一個任務:

    [【可選任務】拔刀俠也要霸氣四射

    任務內容:震懾心懷惡意的潛在搞事羣體

    請受託人挑釁柳清靈,收割不少於300的【惡意值】。

    任務成功獎勵抽獎一次,任務失敗則須打敗柳清靈十次。

    任務時限:2小時]

    謝蘊昭眯了眯眼。

    這時,那兩人才回過神,柳清靈尚未開口,她邊上的方臉女修倒是很狗腿地呵斥道:“你居然敢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柳師妹是什麼人?好你個謝蘊昭,一而再再而三,不僅敢缺席柳師妹的生辰宴會,還膽大妄爲勾引衛師弟……”

    “樑椿,住嘴!”柳清靈臉色青了。這樑椿腦子實在不行,大庭廣衆居然把這些事說出來,豈不是讓她丟臉?

    但晚了,周圍其他弟子已經都聽到了。一些不想惹事的悄悄溜走,但還有很多人留下來看熱鬧。

    謝蘊昭看了樑椿一眼,又看了看天色,手搭涼棚驚訝道:“咦,怎麼天色如此昏暗?”

    她情態真切,一時讓其他人也下意識看了看天色:有嗎?太陽不還掛着嗎?

    卻見謝蘊昭一拍掌,面對樑椿二人,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某些人的臉盤子太大,把太陽都給遮擋住了!二位,臉大不是你們的錯,出門污染別人的眼睛就是你們的錯了。”

    “你……!”

    謝蘊昭那是什麼人——市井裡摸爬滾打出來,又讀了一肚子書,能一口氣罵人一個時辰還不帶髒字兒不重樣的。兩個自幼在島上清修的仙女怎麼見識過?

    都氣得發抖。

    [來自樑椿的【惡感值】+50]

    [來自柳清靈的【惡感值】+100]

    雖然這是初春,但謝蘊昭看着面板提示真是渾身舒爽,彷彿盛夏裡灌了一大口冰可樂,不僅爽,甚至還想再打個嗝。

    柳清靈氣得胸膛起伏,勉強維持着儀態,道:“你也就會逞逞口舌之利……”

    “可惜還是不夠鋒利,不能刺穿你倆的厚臉皮。”謝蘊昭嘻嘻一笑,抱臂打量二人,感嘆,“這臉盤子之大、之厚實,實乃我生平僅見!”

    幾乎把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仙女氣暈。

    系統面板上不停刷新着惡感值,刷得謝蘊昭心裡美滋滋,神清氣爽得不行。老實說,她都有點愛上柳師姐了,如果能天天和她相遇,想必修爲可以像坐火箭——嗖搜嗖!

    柳清靈平靜呼吸,目光中流露一股狠意和惡意,死死盯着謝蘊昭,好像想用眼神殺死她。

    “謝蘊昭!”她冷冷道,“你敢不敢和我去鬥法臺?”

    忽然間,萬竹亭一片安靜,針落可聞。有人看不下去,皺眉道:“柳師妹,你修行十多年,已經是和光境後階的修爲,而謝師妹入門不滿三年,不久前剛剛破境和光。你以大欺小,未免過分。”

    方臉的樑椿立即發揮了一個狗腿子應有的作用,趾高氣揚喝道:“按照門規,同一個大境界內就可以相邀鬥法!柳師妹修行多年,那謝蘊昭還是天靈根呢!”

    柳清靈咬牙:“樑椿!”這到底是在捧謝蘊昭,還是在貶?蠢貨!

    樑椿茫然不知所措。

    謝蘊昭挑起眉毛,先對那位開口說話的師姐一笑,再悠悠對柳清靈說:“柳師姐,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邀請我,我也不是不可以答應……不過嘛,你要知道,我和你們搖光峰之間是很有默契的。”

    這天外飛來的一句把柳清靈說得微微一怔:“默契?”

    “那是。我跟你們搖光交情十分深厚,凡是搖光弟子找我鬥法,我一定會答應,不過前提是——你們得出點彩頭。”謝蘊昭笑眯眯地指了指乾坤袋,“柳師姐,你要和我鬥法,出多少錢?”

    狗腿子樑椿立刻訓斥:“胡說!從沒有這樣的道理!”

    “你才胡說!這可是慣例,從我跟你們搖光蔣師姐開始,就是這麼約定了!”謝蘊昭一臉嚴肅地胡說八道,“我的出場費是五百靈石,如果我輸了,一分不少退給你們;如果我贏了,你們還得給我……我看看,跟我修爲相同的要給一千靈石,高一個小境界就再給一千靈石。所以,柳師姐,如果我贏了,你一共要給我三千五百靈石。”

    她攤開手:“想鬥法?可以啊,給錢吧。”

    柳清靈冷冰冰道:“我要是不給呢?”

    謝蘊昭笑容一收:“不給就滾,還要我倒貼?以爲人人都像你搶人家靈獸殺人家幼崽——一把拎不清的賤骨頭!”

    不僅如此,她還對其他一臉疑惑的人說:“諸位同門可知,這位搖光峰的柳師姐威風大得很。前些日子我師兄在靈獸苑千挑萬選,訂了一隻靈獸、付了定金,沒想到被這柳師姐聯手其他人,硬生生搶了!搶就搶了吧,他們居然還把靈獸苑的靈獸蛋打碎了!那都是即將孵化的靈獸,有了靈智的!”

    四周多是洞明峰弟子,修的是醫者仁心、憐惜衆生,一聽之下,都對搖光二人大爲反感,紛紛出言:

    “太過分了!”

    “你們怎麼搶人家東西,還要禍害無辜?”

    “快走,洞明峰不歡迎你們!”

    面對一羣未來的煉丹師的指責,哪個修士也不敢不怕。樑椿縮起脖子,也不敢再幫柳清靈說話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打碎!還不是他們不肯給我——那本來就該是我的靈獸!”

    柳清靈剛剛纔端起的高嶺之花、雲端仙子的清高姿態,被這四面八方的指責擊得四分五裂。她氣得渾身發抖、理智全無,手腕一翻就抓住一把白玉竹笛,橫於脣畔,吹出一聲音符!

    音波無形,傷人有形!音符卷着風刃,尖嘯着衝謝蘊昭而來!

    謝蘊昭二話不說,反手一彈;火焰熊熊自她指尖涌出,重重撞上音刃!

    柳清靈心中冷哼,手指連按,更吹出一連串音符。這白玉竹笛名爲“青鸞舞”,乃是搖光峰峰主爲她尋來的頂尖法寶,威力極大,豈是一個小小的和光初階修士能抗衡的?

    然而下一刻,卻見火海中飛出一道耀眼劍光!

    柳清靈目光一凝,脣邊曲調一變,以音刃格擋劍光,但她沒想到的是——從那絕豔劍光中,竟是又接連飛出了兩道同樣璀璨的金紅光芒!

    “劍光分化!”

    “怎麼會是劍光分化?!”

    “謝師妹不是法修嗎?”

    “是不是衛師弟教她的?”

    “可這也太快了!”

    劍光分化?是衛師弟教的?柳清靈心中一顫。

    這剎那間的破綻,足以讓劍光突破音波的阻攔,摧枯拉朽襲來!柳清靈完全沒想到會迎來如此威力的反擊,大驚之下稍稍退晚了一步,險些就被火焰吞噬;幸好她渾身上下都是法器,腕上手鍊發出藍色光輝,便有水系術法擋去了太阿這一擊。

    這樣的威力!這是什麼法寶?

    她定睛一看,纔看清那是一把流金的火焰長劍——太阿!

    看清之後,不知怎的,她神色竟變得更加憤怒,還充滿怨恨。那深刻的怨憤……就彷彿是看見了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仇人奪走。

    她眼神一厲,立即又拿出另一件頂尖法寶高高揚起!她可是搖光峰峰主的女兒,是尊貴的千金,手中法寶無數,怎能被這小人欺侮!

    “——住手!”

    風吹竹動,冷意瀰漫;一股強大的威壓壓來,帶着冰冷溼潤的水汽。

    一個較小的身影從竹林中走出。

    “你們要鬥法,就去鬥法臺。誰讓你們在洞明胡鬧的?”燕芳菲揹着一筐靈草,看了看謝蘊昭,有幾分恍然,“哦,是你啊。你剛纔不是挺有禮貌的麼,怎麼能在別人家裡打架?”

    謝蘊昭立即指着柳清靈說:“師姐,她先打我,我是正當防衛!不信可以問問周圍的同門。”

    燕芳菲看看自家弟子,見他們點頭,面無表情的小臉皺起來一瞬。

    “你們是搖光的真傳?”

    柳清靈拿着一隻金簪,傲然道:“我是搖光峰峰主禹慶上人之女,柳清靈。這謝蘊昭無故辱我……”

    燕芳菲直接說:“你和你旁邊的人,三年內不得踏入洞明峰。”

    兩人一愣,臉色“唰”一下變得雪白。

    這個處罰實在有些重。洞明峰是煉丹師的傳承,擅長煉丹,也擅長救治傷病。洞明峰的名聲在北斗仙宗,乃至整個修仙界,都極其出名;但凡有修士需要珍貴丹藥、求治疑難雜症,都要親自到洞明峰拜訪。即便求不到峰主出手,峰主座下的真傳弟子也個個都能妙手回春。

    樑椿急急忙忙地說:“憑什麼只處罰我們!明明她也……”

    燕芳菲說:“先撩者賤。”

    柳清靈握緊拳頭,咬牙說:“你憑什麼禁止我們進入洞明?我要求見洞明峰主!”

    “哦。”燕芳菲還是那麼面無表情,“那你已經見到了。”

    此刻的萬竹亭,比剛纔更安靜。震驚的不僅是搖光二人,連洞明峰自己的弟子也都震驚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峰主!

    因爲洞明峰的峰主實在太宅了,天天都見不到人……也不能怪他們啊!

    弟子們急急忙忙行禮:“見過峰主!”

    謝蘊昭也跟着叫:“見過師叔!”

    一米五的洞明峰主對自家弟子擡擡手,又對着那兩人說:“說完了?說完你們可以滾了。”

    而後一眼不再看她們,只扭頭看着謝蘊昭,正要開口說話,忽然皺起眉毛,板着臉指指她:“你站遠點兒。”

    謝蘊昭茫然地退了幾步。

    燕芳菲又看看她,這才滿意點頭。好的,不需要仰視了。

    “你不是要來接任務的?”燕芳菲說,“你之前問的那件事,我忽然想起來有一樣合適的,正好給你了吧。”

    謝蘊昭問的是修補丹田和識海,一聽這話,當然很高興:“謝謝燕師叔!”

    兩人談笑風生,四周弟子則紛紛讚揚峰主親自採藥,實乃衆人楷模。而至於搖光的二人,宛如被所有人遺忘了。

    柳清靈死死瞪着眼,豔麗的容貌幾乎被恨意扭曲,而她的心臟也確實已經扭曲——一滴滴流淌的全是惡意。

    她帶着刻骨的恨意,仔仔細細,像要把仇人的樣子深深刻進心底。

    謝蘊昭,你這個……

    ……無恥的穿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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