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莫北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心臟的跳動卻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

嘭！

她以為不會打破的距離。

在這一刻，全部都被打破了。

喜歡。

喜歡……

莫北攥緊了垂在一側的手，企圖讓心臟安靜一點。

旁邊看著這一幕的女孩們，已經被蘇到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狀態。

「告白嗎？」

「還穿著熊衣。」

「太帥了叭。」

耳邊的聲音像是被浸泡在了水裡。

莫北的身後有人滑著平衡車，剎車有些失靈。

如果是平時，她肯定能躲開。

可今天，她甚至忘了躲。

等她抬眸的時候，手腕已經被他拽住，拉進了懷裡。

這樣的角度。

她只能看到他弧線好看的下顎以及喉結。

鼻息間全都是清冽的薄荷煙草香。

那是他的味道。

莫北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明白過。

她想要得到這個人。

不只是喜歡。

是想要。

太想抓住了。

才會這麼，這麼的捨不得。

她不能讓他跟著她一起墜進深淵裡。

這個人，唯有這個人，應該榮光萬丈。

莫北攥著他衣服的手收緊，還未開口。

「第二次。」封奈低頭，碎發打下來，遮住了他的眸，低磁的聲音隔著口罩傳了過來。

什麼第二次？

莫北想要看他。

他卻不允許。

單手按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貼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就連空氣里都是棉花糖的甜。

「這是我第二次說喜歡你。」

莫北一震。

「第一次，是在遊戲里。」封奈側眸，波光流離：「如果那時候我知道，我會這麼喜歡你，絕不會只把它當成是個夫妻任務來做。」

莫北知道她必須給他一個答案。

無論那個答案是什麼。

「抱歉。」

莫北指尖陷進掌心，緩緩站直了身形。

兩個字，讓氣氛驟然陷入了冰點。

就連旁邊的路人，都能看到那個穿著熊衣的人，突如其來的停頓。

他站在那，懷裡空了，久久未動。

「為什麼。」

那低磁的嗓音，像是染上了霧氣。

讓她根本不敢再多聽下去。

「我們不適合。」莫北背過身去，雙手抄進褲袋之後，才捏緊了掌心。

接著，踱步走出了中心圈。

她知道他沒有跟上來。

她也知道，她有多對不起他。

只是有一點玉梓馨說的沒錯。

他代表的是封家。

莫北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摘乾淨。

或許將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穿著殭屍服跟在她後面一跳一蹦。

可沒關係。

她會記得。

記得在所有人都視她如爛泥的時候。

他站在通往賽場的甬道處，一臉漫不經心的看著她：「喂，那邊的小哥哥，過來。」

萬夫所指，從不可怕。

她只是怕，因為她，他不再高高上，隨便哪一個人都能拉他下來。

不要再和她有關係了。

莫北可以能預見。

如果她答應了他。

消息公布。

他就會成為那個包容代打的人。

人們會怎麼說。

莫北在她哥的身上看了太多。

「不要臉。」

「為什麼還留在這個圈裡。」

「我就是看不得有人這麼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