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熊搓了一把臉。

奶奶灰在搖頭。

統一對視了一眼之後，才將目光落在了寒昔身上。

怎麼他一點都不吃驚？

寒昔若無其事，只給了這兩個人一個愚蠢的眼神。

這意思是他早就知道？

貓貓熊的眼都瞪大了。

拿著啤酒過了半響之後，問：「那，老大送莫南回房間，這種事，真的好嗎？」

「老大不送？你送？」奶奶灰灌了自己一口，企圖冷靜淡定點。

貓貓熊立刻搖頭，開什麼玩笑，在知道老大對他兄弟是那層意思之後，他還敢送他兄弟回房嗎？

就算那房間也有他一半，他也不敢去送命啊，會被送到衛生間的！

從舞池到客房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除了喜歡抱人這一點之外。

某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已經喝醉了的樣子。

走路沒有半分的搖晃，站姿仍然挺拔如松柏，臉上清清冷冷的，黑色的睫毛很長，還知道他們住在幾樓，會抬手去按電梯。

封奈側眸看著站在他身側的莫北，眼底很深，如果不熟悉這傢伙的人，估計不會認為他喝了酒，畢竟他身上並沒有酒味。

但只要和他有過交集的人，就能看出端疑來，因為他開口說話了。

「我不能喝醉。」白凈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封奈「喔」了一聲，知道這時候要搭他的話：「為什麼不能喝醉？」

「他們說我喝醉之後，就是一場災難，不讓我在外面喝酒。」莫北回答著封奈的話，很顯然已經忘了要提防：「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會有什麼災難，我並沒有耍酒瘋，也沒有哭哭啼啼。」

封奈伸出手去，替莫北整理了一下風衣：「你確實不應該在外面喝酒。」

「為什麼？」大概是酒勁兒上來的更厲害了，莫北臉上都浮現出了疑惑。

封奈嗓音很淡，像是隨口說出來的：「因為我會吃醋。」

莫北頓了一下，思緒成了漿糊，聲音還是冷靜的：「你的仇恨值一直都很高，本來投喂就好，後來也不知道是和誰學了什麼，連投喂都沒有用了。」

「你能想到就是這個？」封奈呵了一聲，還有些低嘲。

莫北搖了下頭。

封奈還是第一次看人這麼搖頭。

規規矩矩的。

怎麼說。

配上那張好看的臉。

讓人實在沒有辦法生氣。

「我明明只會買零食給你吃，為什麼你要說，我可以送任何人零食，我又不是中央空調。」莫北神色清淡：「他們也不是貓科動物。」

封奈被氣笑了，心裡又因為這番話，有了莫名的柔軟，傾身的時候又將頭抵在了莫北的肩上：「你的意思是說我是貓科動物？」

「嗯。」莫北順勢抱住了他：「喜怒無常，領土意識很強，仇恨值時不時就會上來。」

封奈聲音很低：「聽上去沒有一個好的形容詞。」

「長的好看，打遊戲的時候很帥。」說到這裡，莫北還頓了頓：「平時也很帥，就是總不知道收斂，怪不得經常會被怪蜀黍騷擾。」

封奈唇角緩緩勾起：「除了喜歡抱人之外，你還成了個面癱話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