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閣剛剛開放不久，在這裡拍攝綜藝節目的多，影視的就較少了。而一些綜藝節目有時候需要一些觀眾坐在場下，這時候就會向遊樂園的遊客免費開放。雖然數量不多，但能親眼看到這些熱門綜藝的拍攝現場，遊客們還是表示很滿意，也是周涪最近大力宣傳的一點。

這麼多有名人跑這來租棚子，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

不過周漁的電視劇現場想要進去就不太可能了，也就其他幾個攝影棚中的工作人員，才能在和周涪商量了之後派一兩個人進去參觀學習，還不能隨隨便便大聲說話。

《遠親近鄰》的布景很簡陋，再加上一些布景還是用的2次元景物，所以就更無須太麻煩了。只不過當看到2次元員工走出來的時候，進來參觀學習的人就不免有點震驚了。

全息偶像還說得通，這全息工作人員是什麼鬼？

一邊的周涪面有得色，忘記了當初他把全息當成真人的糗事，故作老練詳細地解釋道：「這是輔助系統，畢竟我們的攝影團隊還年輕，很多時候還需要人指導。不過看這專業的架勢，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無法操控攝影機，簡直就是最佳的攝影師啊。」

周涪一邊可惜，一邊又介紹了導演凌道然。這位統領全場的人比周漁都牛逼，不過脾氣不太好，一旦犯錯可能會被狠削一頓。

眾人一聽凌道然的名字，頓時就愣住了，咋就那麼熟悉呢？回憶半天，終於想起來了，周漁之前的兩部電影，導演不全掛著凌道然的名字么？我靠了，難道說那個時候就已經有全息導演的存在？

好像也不對，全息導演的話肯定能看得見，現場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看到不應該存在的人。除非當時的全息還沒有完成，不過人工智慧已經有眉目，周漁是在人工智慧導演的指導下進行拍攝的。

如此一想，倒是能解釋為什麼周漁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導演地位，畢竟他只是當一個傳聲筒，而不是真正的導演。

不過，全息導演這麼牛逼？不管怎麼說也只是一個人工智慧而已，會表演就已經讓人大跌眼鏡了，還能執導，開玩笑的吧？不過看凌道然坐在導演位上指揮若定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有點說不準。

且看看吧。

而當全息開啟之後，原本只有牆面布景的房間里忽然多出了各種各樣的傢具，按照周漁的說法那也只是全息影像，是給全息偶像們表演的時候使用，人是無法碰觸到的。

這個好像也不錯啊，剩下許多布景的費用。該死的，早知道就不用拉那麼多的布景過來了，白瞎這筆錢。不過狗日的周涪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宰人的機會，場地的租金坑一筆，全息偶像的出場費也不能少。如果想利用全息工作人員以及全息布景，同樣少不了一刀。

回頭一看，果然周涪那張臉笑的像是菊花開，分明就是在等著人送上門去挨宰。形式比人強啊，誰讓人家這是獨一份的買賣呢，不愁沒肥羊。

回到拍攝現場，布景結束之後，周漁就從控制室出來了，來到現場拿著一個攝影機進行拍攝。現場有導演指揮，周漁只需老老實實地擺弄攝影機就行，而且不需要指導演員，這樣的拍攝輕鬆多了。

不過，也有個問題，那就是凌道然的脾氣太臭了。小木梨他們還好，原本犯錯的概率就不高，而且他們也很敬重導演，會努力地做到完美。但是涪叔請來的那些大腕，是不是會服導演？畢竟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個人工智慧而已，被諷刺了說不定會不爽吧？

實在不行，只能讓副導演楊蒯出來抗刀了。

親兒子的楊蒯，看到老爹不善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凌道然的脾氣誰能扛得住，不過這時候作為副手，也只能無奈地頂雷上陣。不過到時候如果發生一個全息導演罵娘，一個全息副導演上前勸架的景象，一定會讓人感到奇怪吧。

在這裡，果然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拍了一會兒之後，參觀者也大致看出來這是一部什麼電視劇了。雖說投資不大，場景又簡單，不過故事內容還是挺不錯的，也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劇本。從周漁以前的記錄來看，劇本有時候是他自己，有時候還會有一個叫貴叔的人出現，也不知道這次是誰執筆。

看全息偶像在鏡頭前自在地進行表演，時不時被導演喊停，而後上前指導一陣的樣子，真的和現實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人工智慧而已，還有演技上下之分？如果全息導演真的如此牛逼，那麼在程序製作的時候也融入到全息偶像中不就行了？那樣大家的演技都爆表了，也就用不著演技指導，一鏡過豈不是美滋滋？

搞不清楚啊。

遊樂園的全息偶像，一個個都有數據的，而且明碼標價，數據低的出場費就低一些，數據高的就貴。不過從這幾天綜藝節目的表現上來看，擁有高綜藝分的偶像確實表現比較搶眼，這錢花的不冤。

連分檔次這種商業手法都用出來了，周漁背後的那個研發團隊，對全息的運用應該說已經爐火純青了才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到目前周漁也沒有想要推廣全息設備的意思，而是集中在遊樂園的全息遊戲館和這個全息攝影棚。

這回應該不能用未能商業化的理由來搪塞吧？

把這個疑問向周涪問了一下，結果對方也是一陣苦笑不再說話，眼睜睜看著好東西卻不能用來掙錢，老周的苦大家都了解，只能安慰地拍拍肩膀，繼續看周漁在那裡左右搖擺當一名合格的攝影師。

忽然，導演凌道然開口說道：「周漁，你來客串老賈這個角色，你的形象氣質和老賈是最合的。」

旁觀者嚇一跳，卧槽，這導演AI有點高啊，連大帝都敢指揮了？

周漁也怒了，不過不是因為被指揮，而是劇本中的老賈明明就是個猥瑣的丑角，該死的凌道然居然還說形象氣質都很像。

「睜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我像老賈嗎？」

一個真人和一個全息導演頂牛，這情形其他地方可是看不到的。

沒想到，現場的全息人一致點頭：「像！」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