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天官賜福» 37.隔紅雲賞花心堪憐 2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天官賜福 - 37.隔紅雲賞花心堪憐 2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晉江V章購買率>50%后可立即閱讀最新內容~

    被貶下天界的神官,將有天譴化為一道罪印,施加於其身,形成束縛,封禁神力,教他永遠也擺脫不掉。就像是在人臉上刺字,或是用鎖鏈鎖住手腳,是一種刑罰,也是一道警示,令人恐懼,也令人恥辱。

    作為被打下去兩次的三界笑柄,謝憐自然是有這麼一道咒枷在身了。這兩名小武官不可能沒聽說過,但,聽說過和親眼看到,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因此,他們露出這樣的表情,謝憐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猜這東西可能讓兩位小武官心中忌憚和不舒服了。畢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本想借口去找件衣服穿到外面溜一圈,卻被扶搖一個白眼加一句「你這幅樣子去到大街上,可以說是十分下流了」堵了回來,還是南風到殿後隨手扯了件廟祝的衣服丟給他,這才不用再繼續下流。但再坐下來后,總覺得經過方才一樁,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於是謝憐拿出靈文殿給的捲軸,道:「你們要不要再看看?」

    南風抬起眼皮看了一下他,道:「看過了。我看他才需要好好看看。」

    扶搖道:「什麼叫我才需要好好看看。那捲軸寫得語焉不詳,一錢不值,值得一看再看?」

    聽他說那捲軸一錢不值,謝憐忍不住略略心疼靈文殿那些寫捲軸寫到面如土色的小文官們。又聽扶搖道:「啊,方才說到哪兒了?南陽廟——為什麼南陽多信女,是嗎?」

    好了。謝憐把捲軸一收,揉了揉突突跳動的眉心,心裡知道了:今天晚上,誰都看不成了!

    看不成正事,那就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原來,除了大幾百年都在人間收破爛的太子殿下,當今諸天仙神皆知,南陽真君風信,曾有一段歲月被稱為「巨|陽真君」。他本人對這一稱呼,那當真是深惡痛絕。而大家對他的經歷,也只有一個字的感想:「冤」!

    因為,原本的正確寫法,乃是「俱陽」。之所以會被誤傳,是因為這麼一件事。

    多年以前,有一位國君興修宮觀,為表誠心,特地親自給每一宮每一殿的匾額都題了字。可偏偏在寫到「俱陽殿」的時候,不知何故,他寫成了「巨|陽殿」。

    這下,可愁死負責宮觀修建事宜的官員了。他們捉摸不透,陛下是到底是故意要改成這樣的呢,還是不小心寫錯的呢?如果是故意的,為什麼不明令下旨說我就是要這麼改?如果不是故意的,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總不能說「陛下,你錯了」,誰知道陛下會不會覺得是在諷刺他粗心?暗示他知識淺薄?心不誠?而且這可是陛下的墨寶,不用難道要作廢嗎?

    天底下最難揣測的,就是聖人之意了。官員們極度痛苦,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委屈陛下,不如委屈一下俱陽真君。

    不得不說,他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陛下那邊發現俱陽變成了巨|陽后,並沒有什麼別的表示,只是請了一批學者,大力翻閱古籍,找出無數細枝末節的理由,寫了許多文章,竭力證明原本便是巨|陽,俱陽才是錯誤的寫法。總之一夜過後,全國的俱陽殿就都變成了巨|陽殿。

    莫名其妙被改了神號的風信過了十多年才知道這件事。他基本上從來不仔細看自家神殿的招牌,只是有一天忽然就很鬱悶,怎麼好像到他廟裡來參拜的婦女這麼多,而且個個都含羞帶怯臉蛋通紅,上香的時候都求的是些什麼玩意兒?!

    弄清怎麼回事後,他衝到九霄之巔對著烈日長空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各位神官都被他震驚了。

    罵完以後也沒辦法,拜就拜吧,他總不能說跟這些虔誠祈求的女子們過不去,硬著頭皮聽了許多年。直到巨|陽又被一位覺得這簡直不成體統的正經國君改成了南陽,大家還是沒忘記他除了作為一個武神以外還能順便保佑什麼。但是,大家也堅守著一個默契:絕對不要用那兩個字來稱呼他。同時,也堅守著一個認知:如何評價南陽真君?一個字:好!

    只要別讓他開口罵人,一切都好!

    那頭南風的臉已經黑得賽陳年鍋底,這廂扶搖還詩興大發,斯斯文地道:「婦女之友,求子最強。壯陽秘方,送子南陽。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謝憐很有善意地忍住了笑,在南陽的神像面前給他留了一點面子。南風則是勃然大怒:「你少來這裡陰陽怪氣,要實在閑得慌就去掃掃地!」

    此一句出,扶搖的臉也霎時鍋底了。若說南陽殿的是聽不得人家說那兩個字,玄真殿的便是聽不得人家提掃地這個詞兒。因為慕情在皇極觀做雜役時,就是整天給太子殿下謝憐端茶送水掃地鋪床。有一天,謝憐看他一邊掃地一邊默誦修行口訣,被他這種刻苦努力、逆境求學的精神感動了,這才去向國師求情收他為弟子。這事怎麼說呢?可大可小,可恥辱可美談,就看當事人怎麼想。顯然,當事人認為此乃畢生之恥,因為慕情和他座下的武將,都是聽到這個詞必跟人翻臉的。果然,扶搖定了定,看了一眼一旁很無辜地擺手的謝憐,冷笑道:「聽你這話說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南陽殿都多為太子殿下打抱不平呢。」

    南風也冷笑:「你家將軍確實忘恩負義,有什麼好說的?」

    「呃……」謝憐剛想插一句,扶搖「啊哈哈」地道:「你家將軍也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有甚資格戳戳點點?」

    「……」聽他們這樣把他當成大棒互錘對方上面那位神官的脊梁骨,謝憐終於聽不下去了,道:「等等,等等。停,停。」

    自然是沒人理他,且還動起手來了,不知道是誰先動手的,反正供桌就裂為兩半了,盤果骨碌碌滾了一地。謝憐看這樣子是拉不住架了,坐在角落裡,嘆了聲「造業啊」,撿了個滾到腳邊的小饅頭,擦擦去了皮準備吃下去,南風眼角瞥見,立馬一巴掌給他打掉:「別吃了!」

    扶搖也停手了,震驚且嫌棄地道:「落灰里了你還吃得下去!」

    謝憐趁機比了個手勢,道:「停,停,停。我有話要說。」

    他隔開兩人,和顏悅色地道:「第一,你們口裡說的那位太子殿下,正是本人。本殿下都沒說話,你們不要把我當武器丟來丟去攻擊對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想你們家二位將軍是絕對不會這樣的,你們如此有失體統,他們顏面何存?」

    此句一出巨,兩人神情都有些變幻莫測。謝憐又道:「第二,你們是來協助我的,對嗎?那麼到底是你們聽我的,還是我聽你們的?」

    半晌,兩人才道:「聽你的。」

    雖然他們的臉看上去都像是在說「你做夢吧聽你的」,但謝憐也很滿意了,「啪」的一聲雙手合十,道:「好。最後第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一定要丟什麼東西,那還是請你們丟我,不要丟吃的。」

    南風終於把他撿起來窩在手裡想找機會吃的饅頭摳出來了,忍無可忍道:「掉地上就別吃了!」

    次日,依舊相逢小店。

    茶博士又在門口抻著腿養骨頭,遠遠地見三人行近。一名道人白衣輕簡,背著斗笠行在最前,兩名身形高挑的黑衣少年行於其後。

    那道人抱著手施施然而來,施施然而道,竟是比他還像個閑人:「店家,勞煩三杯茶。」

    茶博士笑道:「來啦!」

    心想:「這三個傻小哥又來了。可惜了,長得是一個賽一個的體面,腦子是一個比一個有病。又是什麼神啊什麼仙,又是什麼鬼啊什麼天。這人有病,長得再體面有什麼用?」

    謝憐還是撿了靠窗的位。一齊落座后,南風道:「為什麼要到這裡來談,你確保不會被旁人聽到嗎?」

    謝憐溫聲道:「沒關係。就算聽到了別人也不會管,只會認為我們有病。」

    「……」

    謝憐道:「為了避免我們三個人一直這樣相對蹉跎下去,開門見山吧。冷靜了一晚上過後,你們有沒有想到什麼辦法?」

    扶搖目光一亮,冷然道:「殺!」

    南風道:「廢話!」

    謝憐道:「南風,你不要這麼凶,扶搖又沒有說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式就是殺。問題是上哪兒啥,找誰殺,怎麼殺。我建議……」

    正在此時,大街上傳來一陣敲鑼打鼓之聲,三人向窗外望去。

    又是那隊陰陰慘慘的「送親」人。這列人馬吹吹打打,連呼帶號,彷彿生怕別人聽不見。南風皺眉道:「不是說與君山附近的本地人成親都不敢大操大辦了嗎?」

    這隊伍里個個是身強力壯的大黑漢,神情和肌肉都綳得緊緊,額冒冷汗,彷彿他們抬著的不是一頂喜氣洋洋的大花轎,而是一台催命奪魂斷頭鍘。不知轎子里,坐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沉吟片刻,謝憐正想道出去瞧瞧,一陣陰風吹過,轎子一側的帘子隨風掀起。

    帘子后的人,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歪在轎子里。她的腦袋是歪的,蓋頭下露出一張塗得鮮紅的嘴,嘴角的笑容過於誇張。轎子一顛,蓋頭滑落下來,露出一對圓睜的眼,瞪著這邊。

    這看上去,分明是一個折斷了脖子的女人,正在沖他們無聲大笑。

    不知是不是轎夫手抖得太厲害,那花轎子不甚穩當,那女人的腦袋也跟著直晃。晃著晃著,「咚」的一下,一顆腦袋掉了下來,骨碌碌滾到了大街上。

    而那坐在轎子里的無頭身體也向前栽倒——「砰」的一聲,整個人撲出了轎門。

    他站起身來,要去撩開帘子下轎,對方卻已先一步,為他挑起了紅簾。來人握住了他的手,卻並未握得太緊,彷彿是怕捏痛了他,竟是給人一種小心翼翼的錯覺。

    謝憐低著頭,由他牽著,慢慢出了轎子,眼下瞥見腳下橫著一匹被若邪綾絞死的狼屍,心念微轉,腳下微微一絆,一聲驚喘,向前倒去。

    來人立刻反手一扶,接住了他。

    這一扶,謝憐也是反手一握,只覺摸到了什麼冷冰冰的事物,原來,來人手上戴著一雙銀護腕。

    這護腕華麗精緻,花紋古拙,其上雕著楓葉、蝴蝶、猙獰的猛獸,頗為神秘,也不似中原之物,倒像是異族的古物。堪堪扣住這人手腕,顯得精鍊利落。

    冰冷的銀,蒼白的手,毫無生氣,卻有幾分殺氣與邪氣。

    他那一摔乃是裝模作樣,有心試探,若邪綾一直都在喜服寬大的袖子下緩緩纏繞著,蓄勢待發。然而,來人卻只是牽著他手,引著他往前走。

    謝憐一來蓋著蓋頭識路不清,二來有心拖延時間,因此,故意走得極慢,而對方竟也配合著他的步伐,走得極慢,另一隻手還不時過來牽一牽他,彷彿是怕他再摔倒。儘管謝憐心中是十二萬分的警惕,被這般對待,也忍不住想:「若這當真是一位新郎,倒也真是溫柔體貼到極致了。」



    上一頁 ←    → 下一頁

    至尊毒妃:邪王滾一邊陰陽鬼術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極靈混沌決異能之紈?
    寧小閑御神錄蓋世帝尊海賊之最惡新星極品上門女婿我當道士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