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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明 - 第476章 初露鋒芒的真正大魔王字體大小: A+
     
      第476章 初露鋒芒的真正大魔王

      尾張的大傻瓜織田信長還沒到十歲,豐臣秀吉還在愛知郡的農村里玩泥巴,德川家康更是正在肚子裡。

      所謂「戰國三傑」還沒到登場的時候,舞台已經更換大背景了。

      三個大將軍的旗號一樹,徹底「禮崩樂壞」。

      在大明給的巨大壓力面前,各方「豪傑」提前爭奪著主動權。

      留給他們的時間確實不算多了。就算不能在這段時間裡當真再造新秩序,至少也要嘗試混個盟主坐坐。

      或者率領諸侯抵禦暴明,或者率領「忠臣」協上國王師剿滅逆賊再分封諸國。

      尼子晴久不能說是志大才疏,但遠比不上他爺爺尼子經久的穩重。

      由於對馬島的「異常興盛」,此前離對馬島最近的尼子氏憑藉石見銀山的產出提前增長了一些實力。但面對毛利氏的背叛,尼子晴久徵發麾下六國共三萬精兵征討毛利元就的那一戰卻大敗。

      若不是當時尼子經久仍在,又出奇兵奇襲了增援的大內義隆麾下陶隆房大軍,亂戰中更是擊殺了大內義隆唯一的養子大內晴持,那場仗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要知道,那時宗晴康還沒有突然出兵。

      尼子經久年紀那麼大了,苦心熬了最後一段時間,終於還是撒手人寰。

      如今的尼子氏情況確實很不妙。

      之前對毛利氏和大內氏是慘勝,尼子晴久在一開始戰事不利、被擊破本陣時甚至作出了要以死謝罪的舉動。現在尼子經久去世,家臣擔憂著尼子晴久的能耐,地方豪強搖擺不定,外部是巨大的鄰國壓力,更有大明施加的影響命運走向的立場選擇。

      這樣嚴苛的環境裡,誠如嚴世蕃所言:命運根本不給尼子氏時間。

      陶隆房和武田信玄同歲,以後他還有一個名字:陶晴賢。

      作為大內氏多年忠貞的家臣,陶家在大內氏諸家臣中極為重要,時代擔任周防國守護代。陶隆房小時候就是大內義隆的童,一起長大。繼承陶家家督之後,他也備受重用。而因為之前助毛利元就抵禦尼子晴久時勇猛無雙、突如本陣,更被任命為大內軍總大將。

      如今,他還是忠心耿耿的陶隆房,不是那個因為主公喪子後玩物喪志、憤而下克上之後改名為陶晴賢的「判臣」。

      「將軍大人!」陶隆房激動地說道,「您說我是西國無雙的侍大將,毛利元就是西國第一智將。如今您振作起來了,振臂一呼,雲集相應的精兵過五萬!只要徹底擊潰虛弱中的尼子氏,有了石見銀山,大明又能派遣多少士兵來,在我們這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中國、九州,我們贏定了!」

      養子隨陶隆房一起在出征時戰死,大內義隆對他的心情其實很複雜。

      但是變化節奏更快的局勢,這一回確實沒給他沉溺自傷的時間。在確定了領養北九州某家臣的義子並將於島津貴久的女兒結親之後,他確實已經擁有了近畿以西最強的號召力。

      細川氏,讓他們和幕府及關東群雄先相爭著吧。

      現在看著陶隆房自信至極的眼神,大內義隆也豪氣地說道:「說得不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手上!擊潰了尼子氏,對馬島隨時可取!只要這一戰勝了,共同抵禦住暴明徵討,那時就是御守大軍東進,掃除毫無作為的細川氏和叛皇媚明的奸臣足利氏的時候。」

      是的,算算數字。

      區區尼子氏,攻打毛利元就時就能徵發三萬精兵。

      而御守大將軍旗下聯軍,將來要功御外敵、守護國土,更是有望到達十萬之數。

      銀山到手,要錢有錢,有人有人。汪洋大海上天風海浪,熟悉的國土崎嶇難行,大明能派來多少士兵,怎麼打贏這麼多百戰精兵?

      優勢在我!

      如果不是一通商議後覺得利大於弊,他和細川氏又怎麼會順勢舉起大將軍的旗幟?

      只不過,大內氏反而有特別的一個優勢:更西面的他,才有機會第一個直面明軍,並且擊敗他們。

      到了那個時候,會盟諸地守護,幕府該由大內家來開了!

      「島津家的船隊,應該快接近對馬島了。之前宗家所攻擊的尼子氏領地,如今處於極為虛弱的時刻。毛利元就和他兩面夾擊,好消息很快就會傳來。將軍大人,我們也該發起奇襲了!這一次,我仍舊願為先鋒!」

      「去吧,隆房!為了我們的霸業!」

      已經快入冬了,只要這一次讓人心不穩的尼子氏覆滅,在御守國土的大義下,惶惶不安的尼子氏家臣和地方國人眾都將團結在他的旗幟下。

      而敗退回對馬島的宗家,將只能依靠明軍。

      大明不會那麼愚蠢,在冬天出兵征討海上巨島。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大明將會先運多少糧食、軍械,才能支撐他們後面以對馬島為跳板前來征討。

      那不是正好圍點打援嗎?

      大內氏有大內氏的算盤,細川氏同樣不遑多讓。

      細川晴元可不同於大內氏,只是地方大名。他是幕府管領,而在與足利義晴的爭鬥中掌握了實權,實際掌管著幕政。

      將足利義晴擊敗、逼迫他逃走到近江後,細川晴元其實距離完全掌控幕府已經只有一步之遙。

      結果這個時候,大明來了國書,足利義晴竟然要以大明王師為援,企圖扳回局勢。

      有用嗎?

      近畿和關東,距離大明的兵鋒其實很遠。

      而在這裡,實力至上!

      「我們已經打了多少年?如今縱橫戰場的將士,哪個不是勇猛無雙?管領大人請我轉告守護大人……」

      和大內義隆那邊不同,細川晴元現在已經以大將軍自居、站在天皇與大和根本的大義上開始動員各地,派出了許多家臣。

      大內義隆要靠戰勝明軍來獲得威望,因為他那裡就是前線,不得不如此。

      但細川晴元用不著這樣,他反而要添一把火。

      足利氏苟延殘喘,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裡。

      反倒是大內氏很有可能真的藉此起勢,不得不防。

      本就掌握著畿內實權的細川氏,如今暗中向近畿及關東各地守護傳遞的消息是:聽聽我的策略……

      難道他自封尊皇攘夷大將軍,是沒有深意的?

      行動更能說明一切。

      細川氏昔年本就掌握著與大明貢貿的堪合,他麾下的海船也不少。

      而現在,與島津貴久心一狠、賭了一把去滅了琉球不同,細川氏的人這次是向北。

      朝鮮仍舊沒有因為南面沿海的倭患做出決定,但倭患愈演愈烈了。

      「王上,該做出決斷了!難道真要讓全羅、慶尚兩道的百姓認為您拋棄了他們嗎?」

      李懌病得很重,但還是說道:「等……等元老回來……再商議一下……入冬了……應該……」

      他表現得已經快死了一般,讓人不忍逼迫的樣子。

      但現在,尹任全力阻止尹元衡一系的人去主持平倭大事,而尹元衡同樣不同意李懌把這項能掌握住南面軍權的事給到世子派手上。

      至於交給舊勛臣?那更是兩邊都不同意。

      看李懌這個樣子,馬上就要到關鍵時刻了。在這種時刻,誰多掌握一些力量,就會有難以想像的作用。

      又是沒有結果的一天,尹元衡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李懌還在,就沒法繞過他。

      可是現在,不可能讓李懌改立文定王后的親子為王世子了。

      如果李懌熬不過這個冬天,就是王世子繼位,尹任勢必權力大漲。

      王世子李峼已經二十八歲,他如果繼位,當然是要直接親政。

      回到了家中,他叫來了自己的妾:「你去向王后說,該想個法子了!」

      法子自然也早就想了,但是文定王后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現在要做的,是趁尹元老還沒回來,李懌病重,趁著倭患,快刀斬亂麻地做一些事。

      勢如水火的朝鮮王儲與外戚權臣之爭中,倭患算得什麼大事?由頭而已。

      現在細川晴元也沒想到,他的布局,也會得到朝鮮權臣「默契」的裡應外合。

      當尹元衡的妾鄭蘭貞看著那個俊俏的僧人普雨面色有些異樣紅的離開,見到文定王后聽到她欲蓋彌彰地說什麼在為王上祈福時,鄭蘭貞心知肚明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裡分明有些異樣的氣味。

      

      

      她只是對文定王后說道:「夫君讓妾身來問問王后,是不是該想想那個法子了。」

      文定王后愣了愣,然後有些羞惱地反問:「你在要挾本宮?」

      「不不不……」鄭蘭貞有些慌,「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文定王后心中起伏不定,但想著如今始終患得患失的心情,還有尹元衡向她描述的那種地位,她還是漸漸下定了決心。

      「你回去告訴他,本宮知道了!」

      病成那樣了,他再中中風,不令人意外吧?

      接著是尹任通倭謀反,這也是局勢使然、他鋌而走險吧?

      但尹元衡必須做得周密一點!

      大戲正在大明的東邊上演,而大明太子此刻也終於抵達了京師站——在陸炳的親自護衛下,一路不再多停歇,僅僅必要休憩。

      到了皇帝面前,三小隻直接先跪下。

      不論起因如何,事實就是太子認可了,他可能因為皇位之爭有性命之憂。

      這是對皇帝掌控力的不信任,這也是對兄弟情誼的不信任。

      「做得對,但不好。」

      朱厚熜卻這麼說。

      「兒臣謹聽父皇教誨!」

      朱載墌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做得對,說明沒有原則性錯誤。

      做得不好,那只是手段問題。

      朱厚熜看向了張居正:「叔大,當時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就那麼被動地先躲在一戶沒什麼能耐的小人家?」

      張居正的額頭觸著地攤:「小子愚鈍,既已犯下大錯說服殿下親身體察海貿事,只怕萬一。慌亂之下,別無他法……」

      朱厚熜沒作聲,靜靜地看著他。

      有時候,真正聰明的人只欠缺機會,還有一些必要的經驗。

      甚至有一些天才,只需要機會,他們就能在弱冠之年散發出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發出的光芒。

      朱厚熜緩緩開口:「先去安陸、荊州,伱們見的是當地士子,看朕龍興之地的百姓這些年感受如何。再去山東,你們又看了看衍聖公府沒了之後山東舊士紳還在如何扭捏,漕運大改之後的臨清有何新面貌。但重要的是,這三個地方恰算是你們三人的故土。」

      只有朱載墌已經站了起來,他眼角的餘光察覺到父親說這些話時,看的卻是他。

      「經河南,你們在那裡看直道修成後的變化,蓄意打聽百姓對治黃淮的看法。讓他們想起祖輩遇水患的艱難,如今有了鐵農具、賦役改制後的不同,見了去年新糧稅銀如何起運。到淮安,恰逢朕要推行新考制、新度量,你們便去了黃河工地。這一段路,你們見了朕清整水陸交通帶來的好處和問題,也親歷了一些民間疾苦。」

      「在揚州、南京,你們與江南富商往來,與江南士紳唱和。看似遊玩,看的卻是官紳。到了浙江,則直奔寧波。一番停留,便上了雙嶼島,一呆近月,盡參與一些買賣事。除了在黃河工地,你們在那裡倒留得最久。是廣東新法試行之地不值一看,是昔年叛軍戰亂之地變化不值一看,還是雲南四川西北邊區不值一看?」

      朱載墌的心又提了起來。

      張居正則回答:「寧波不同於廣東,市舶事皆以皇明記海貿行為主。寧波海貿,地方官吏、東南大族、市井百姓、遊歷士子、外藩商人都有,殿下及小子二人都收穫匪淺,故而耽擱得久了些,以致遇到倭寇為患。小子罪該萬死……」

      「說是什麼樣的人物都有,那就是魚龍混雜。每年過千萬的銀兩貨物在那裡進出,那就是利益漩渦。臨清、淮安也是這樣的地方,在那裡,怎不見你們摻和到具體的買賣事上?到了那裡,反倒像模像樣地幫那個姓唐的小商人出謀劃策,開拓銷路和貨源?沒有倭寇,只怕也會引來同行傾軋。」

      朱載墌不由得看了看跪著不說話的張居正。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自小便是神童,更不是庸人,朕知道得清楚。」朱厚熜皺了皺眉,「這么小的年紀,就開始玩這種自污把戲了?算得太多了,不好。無事生非,不好。只顧謀算而擔著添亂地方的風險,不好。真是你們口中說的那種萬一情形,只是躲著,也不好。」

      皇帝連說四個不好,張居正磕著頭:「陛下神君降世,慧眼如炬,小子惶恐。」

      「搞得跟真的一樣,真是那種萬一情形,難道地方已無可信之人足以護太子周全?你們一路結交,其中就沒留一些伏筆以應萬一?梁廣峰急中出錯,難道就沒法子辨別一下,直接陷他於險境?朕讓你伴讀太子,何必這麼早讓自己將來往孤臣的位置上走?」

      張居正再磕頭:「小子萬死……」

      「起來吧。」朱厚熜終於開了口。

      張居正站了起來,低著頭,還擦了擦汗。

      「給你想要的,免了太子伴讀身份,開始應考、從底下做起吧。」朱厚熜又看了看朱載墌,「你想得也沒錯,大明與諸藩之間,大計正在謀劃,這種時候太子在中樞自然是更該的。遊歷四方體察民情,走過數省,各種人物都見過不少了,其他也大差不差。太子嘛,心裡對民情有個基本了解也就夠用了,主要還是學會看人。」

      朱載墌聽了父皇說的這番話,心中不禁有一點恍惚。

      這一路上,他對張居正自然是更熟悉了,但看懂他了嗎?父皇說他想要離開為自己伴讀的身份,去考科舉?為什麼?

      「小子領旨,謝陛下不殺之恩……」張居正又跪下了。

      「殺你做什麼?既然心裡有更大的志向,朕就遂了你的願。你鬧了一番雞飛狗跳,滿朝重臣現在都知道你這小子鬼精鬼精。若是高中出仕,三十歲以前的路都難走了。自己想要證明一下自己,就去做吧。」朱厚熜微微搖著頭,又對戚繼光說,「對你的懲處,就是去做大頭兵。和你爹娘團聚一下後,就去找薛翰報導,準備去殺倭寇吧。」

      打發了這兩小隻,朱載墌才說道:「父皇,兒臣不是很明白……」

      朱厚熜也不怪他。

      自己因為掌握的信息量不一樣,所以在臣下眼中顯得天資非常。

      但生下來的兒子,自然是大概率根本比不上張居正的腦袋瓜子。

      他只是看著歷經這麼多事、氣質畢竟有所不同的兒子,笑了笑之後說道:「國務大臣總共九位,二品台閣數十,參策近百。朕為你留下的中樞,只有聖眷的話,在其中做個帝黨助你掌穩大權是夠了。可若是還想有一腔抱負走到總理國務大臣的位置上,豈能只有聖眷?嚴嵩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你看他哪一次不難?與他貌合神離的重臣,太多了。」

      朱載墌似懂非懂。

      朱厚熜長嘆一聲:「畢竟是朕從小教大的,他聽了天下大同的宏願,自然不能僅僅以潛邸幸臣的身份將來走到那個位置上。不經歷一次責罰顯得失了聖眷、再憑本事一步步上來,將來也有人會始終不服他。楊慎如果沒有去一趟廣東,沒有他爹讓賢費宏的故事,如今又豈能坐到總輔位置上?」

      看了看兒子之後,他又說道:「走馬觀花,又能看出什麼?現在他用這件事,給你上了兩堂課。一堂課,叫做大位利害之巨,足以讓你知道根本在哪裡,讓你知道他這樣年輕的人能想多遠。一堂課,叫權位謀算之深,年輕人尚且如此,朝堂老臣呢?讓你現在就見識他的城府之深,既信且忌,這正是你們兩人將來以君臣身份相處的那一天應有的基礎。」

      朱載墌呆了呆,不免問道:「父皇,他……他難道不怕您忌憚他心思太深沉,從此對他有了成見嗎?」

      「朕忌憚他什麼?打小也幾乎是跟在朕身邊長大的,他也了解朕。敢這樣做,就是提前讓朕見到他這一面。見了這一面,不就能提醒你了?這是非來這麼一出,向朕表忠。他的實踐學和辯證法學得不錯,朕自然知道人人都有兩幅面孔,他不對朕裝,不對你裝,這就沒有原則大錯。」

      朱載墌有些背脊發涼,細細想了想之後,看著父親感覺很敬畏,嘴裡說道:「兒臣對他……現在確實有點忌憚了。」

      朱厚熜點了點頭:「這才是你此行最大的收穫。他很清楚,在朕心裡他這次的舉動是功大於過。一同進學的伴讀初露鋒芒,你該更加有壓力了。該怎麼繼續成長,將來才能壓得住這樣的臣子,好生琢磨吧。」

      單純的朱載墌這才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君與臣的相愛相殺是一種什麼狀態。

      嚴世蕃讓宗晴康覺得恐怖如斯,而乾清宮裡大明皇帝父子二人的這番話若讓外人聽到了,則不知作何感想。

      大明最恐怖如斯的名臣,第一回散發出來的光芒就讓朱載墌覺得晃眼。

      以後得防著點他!

      其實,朱厚熜還有一句話沒對兒子說,至少要作為一個觀察的點,看自己這兒子悟不悟得出來。

      要知道,自己將來將留給兒子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大明。這小崽子的兄弟們都分封在外,大明該有一對怎樣的君臣才能消化這份成果?

      張居正還有一個用意:他來了這麼一出,是要讓朱厚熜也知道,他準備先在其他皇子心裡就留下他替太子提防著他們的種子。

      到了那個時候,還有誰是比張居正更適合震懾諸藩皇子的總輔呢?

      所以朱載墌回去之後,朱厚熜自己也有一點恍惚。

      那傢伙本來就強得離譜,現在自己又把他從小教大,也不知他將來會變得怎樣。

      想來想去……至少這件事是把生殺予奪的機會交給自己和兒子,趁著「年少無知」的buff還在,賭一把?

      反倒朱厚熜很快也想通了。

      只要大明即將開創的這偌大新基業,將來仍有強人能守住、消化了就行。

      自己的崽子們,不是早就想好將來的多種出路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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