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純過渡章）??

  河運碼頭上兩度降臨彩虹橋，不過並未引起太多的轟動，因為目擊者並不太多；畢竟泰晤士河水上運輸的主要作用，很多年前就讓位給觀光船隻，這種貨運碼頭的吞吐量只能說聊勝於無。

  彩虹橋降下時，帶領簡進入碼頭庫區的七八個熊孩子停在很遠處看著；能夠近距離接觸彩虹橋來客的只有簡·福斯特的女助手，以及女助手的男助手。向前此刻就站在這兩人身邊——隔著亞空間的屏障。

  這位與斯凱同名，但是身材更加爆炸的女研究生正在跟她的男助手竊竊私語，說話的內容讓人一聽就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並不局限於導師和助手。

  「剛才托爾跟簡說什麼了？」

  「好像是說，福斯特博士身上有什麼東西。」女助手的男助手看著有點弱受風格。

  「不，托爾的意思是，簡身上被注入了什麼東西。」女助手很是不滿，「我沒告訴過你，做研究的時候，態度應該嚴謹嗎？」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的，很大的區別。你沒聽出來嗎？簡的身上被注入了什麼東西。」女助手振振有詞，「托爾的意思是不是說……簡跟別的男人……」

  男助手大驚失色：「你是怎麼聯想到那方面去的？」

  「是那個傻大個的話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是因為你上次和他接觸的時候，他給了你這方面的錯覺嗎？」

  向前搖搖頭，覺得應該聽不到什麼實際有價值的東西了。他的目光落在河運碼頭的庫區，簡·福斯特先前進去的地方。

  「你和福斯特博士在大樓里經歷了什麼？」當一男一女的討論發展到很黃很暴力的階段時，向前突然打破亞空間屏障傳出來的聲音嚇得兩人尖叫起來。

  身披斗篷、頭戴兜帽的身影由虛化實，在黛西·露易絲眼前浮現。??

  「我記得你……」這個女人興奮地大喊，「你是那個卡瑪泰姬的巫師。」

  「我很高興，你是少數能迅速念對卡瑪泰姬名字的人；但我們不是巫師，而是法師，我們和霍格沃茨或者哈利波特沒有任何關係。」

  黛西連連點頭，應該根本沒聽懂向前說了什麼：「當然，當然，你不用分院帽就知道我不適合學習魔法。你為什麼會在這兒？」說到這裡，她突然緊張起來：「這裡要發生什麼戰鬥了嗎，是不是待會兒會有外星人入侵，來的是盔甲還是戰艦？」

  連珠炮似的問題讓向前插不進嘴去。年輕的法師只能微微側首看向黛西身邊的年輕男子。雖然戴著兜帽，卻讓一旁的年輕人莫名地認定對方在看著自己。

  「你能告訴我，福斯特博士在那棟樓里經歷了什麼嗎？我看到你們是一起進去的。」

  沒等男子回應，黛西再次滔滔不絕：「噢，你不會相信我們在裡邊看到了什麼。你能相信大卡車會做倒立嗎，你見過無底洞一樣的樓梯間嗎，你不會相信，我還把簡的車鑰匙給丟了進去……」

  向前以無比的耐心忍住沒有打斷女助手的話，而是伸手往男子肩上一搭，仿佛打招呼一樣，把他拉進了鏡像空間。??

  黛西獨自一人，風中凌亂。

  沒有女人在一旁，兩個男人間的對話變得簡潔、直接，效率極高。不到兩分鐘，向前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把這個叫伊安的男子丟回現實空間，自己走向大樓深處。

  大樓里出現了因九界重疊而導致的異象，這一點不足為奇；不同的世界就是不同的星體，世界重疊導致重力紊亂，這一點也從黛西語無倫次的表達中可知端倪。

  唯獨有一條是不同尋常的，即簡·福斯特曾莫名消失了幾分鐘時間；彩虹橋也是在簡消失又重現之後才降臨的。

  簡的離奇消失引來了托爾，因為傻大個曾拜託阿斯加德的看門人時刻注意簡；而在消失的那幾分鐘時間裡，簡得到或者接觸了什麼東西，讓托爾大為緊張，不顧阿斯加德的傳統將她帶了回去。

  變故的源頭就在那個讓簡·福斯特離奇消失的空間縫隙。

  修習空間魔法讓卡瑪泰姬的法師對空間變化有著敏銳的感知，向前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輕易就鎖定了黛西等人遍尋不見的空間縫隙，並將之暫時固定。??

  縫隙的另一邊，是一片近似廢土的世界，看不到絲毫生命的跡象；放眼望去，看不到多少光亮，遠處的天際有一片仿佛永不消散的暗沉紅光，給大地披上了一層不詳的血色。

  向前的魔力感知不斷往外擴散，但是這裡除了石頭和沙子，什麼都沒有。這不是他所知的九界中的任何地方。

  正思忖時，天際突然傳來空間變化的振動波；一艘純黑色的巨大劍形飛船於空中浮現。

  不一會兒，幾艘小巧的登陸艇從飛船脫離，筆直地朝向前所在的位置飛來。

  向前安靜地注視著登陸艇，但是對方並沒有發現他，因為他早在感知到空間波動的第一時間就躲進了亞空間。登陸艇逕自從他「身邊」掠過，停在了不遠處。

  艇上下來幾個身披黑袍，面帶白色面具的人；因為他們有著與地球人一樣的四肢、軀體，所以姑且稱之為人。

  其中一位領頭者蹲下來捧起一把沙土，乾燥的沙粒從他指縫間落下。一陣沙啞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但是向前完全聽不懂——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語言。他不得不繼續保持耐心，默默注視著那幫人下一步的舉動。??

  空間之外，黑暗精靈的首領瑪勒基斯咬牙切齒：「阿斯加德人，摧毀了我們的家園，讓我們無家可歸。」

  他的聲音流露出無法抑制的強烈的仇恨。

  「去，找到以太粒子！只有它，能讓我們重建家園；有了它，就能讓全宇宙都變成我們的家園。」

  一群黑暗精靈轟然四散。

  過了許久，他們又陸陸續續回來；地毯式的搜索毫無結果。

  「我的感應不會有錯，以太粒子曾經出現在這裡，有人打破了封印，讓我感知到了它。它被人帶走了，必須找到它。」

  看著登陸艇陸續起飛返回飛船，飛船也消失在蟲洞，向前在亞空間裡也琢磨過味兒來。??

  雖然不認識這幫帶著面具的怪人，也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是向前確定，這幫人應該就是老師暗示過的，在九界重疊期間會拖住自己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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