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局長和斯塔克工業特派代表之間的對峙引來了者。國土安全局和fbi各自過來了一個人。
「有什麼問題嗎,先生們?」
向前把手中的平板遞了過去:「這個女人,在襲擊發生前進了別墅,襲擊發生后,與佩珀·波茲一起失蹤了。」
「相片有點模糊,但是很快就能查出來;附近的監控系統很完備,除非她死在了廢墟里,只要從這裏離開,就一定會被拍到。」國土安全局的人說。
尼克·弗瑞聽到之後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
神盾局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周圍的監控程序,所有資料早早就落在他們手裏,甚至確定那個女人身份后還第一時間全網封鎖消息。
你們想要,來求我啊!不求也沒關係,多花幾個小時時間慢慢找,等神盾局把托尼·斯塔克找回來了,估計你們也就找到了。
想從神盾局手裏搶案子,你們還差了點——神盾局的局長很有耐心地等著看這些人的笑話。
可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只聽向前接着說:「我已經查過了,瑪雅·漢森,生物學博士,研究方向主攻大腦神經和dna改造;千禧年元旦前夕曾經和托尼·斯塔克有過接觸。她原本一直在歐洲各大學講學,但是從五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她公開活動的消息——直到前幾天突然出現在這裏。」
「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女人越來越可疑了……」國土安全局和fbi的人面色凝重。
比他們臉色更凝重的是尼克·弗瑞,他黑著臉問向前:「你怎麼可能得到這些資料?你又入侵了神盾局的資料庫,是嗎?這是網絡恐怖襲擊犯罪,至少二十五年徒刑。」
「你在說什麼胡話?」向前一臉無辜,「公開的資料上,瑪雅·漢森除了幾張交通違規的罰單外,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她的資料都是公開可查的。我為什麼要入侵神盾局的資料庫?」
當然是因為這些資料早就被神盾局封鎖了!——神盾局的局長在心裏怒吼,但是嘴上卻什麼都不能說。
尼克·弗瑞不說,向前幫着他說:「難道說,神盾局試圖封鎖這些資料?我要提醒你,弗瑞先生,對國土安全局和fbi等執法部門隱瞞恐怖襲擊的關鍵線索,那是觸犯反恐法令的重罪。」
一旁的國土安全局官員適時地接了一句:「對執法部門隱瞞關鍵線索,等同於恐怖襲擊同案犯;嚴重者將判處二十五年徒刑,甚至無期徒刑。」
「如果是執法人員明知故犯呢?」向前火上澆油。
「叛國罪;無期徒刑,不排除死刑。具體要看在哪個州實施了犯罪行為。」
「判處一個黑人死刑,不會被人說是政治不正確吧?」向前繼續捅肺管子。
「叛國就是最大的政治不正確。」
尼克·弗瑞可不是受虐狂,被向前和幾個同行一唱一和地輪番挑釁,黑人局長冷著臉掉頭就走,大步流星地,風衣下擺都飄起來了。….眼看着尼克·弗瑞走遠,向前才收斂了戲謔的表情,頗為正式地同身邊的兩位特工告別:「接下來的調查,就拜託了兩位副局長先生了。」
「職責所在。」少了神盾局局長這個吸引火力的共同敵人,這兩個來自國土安全局和fbi的高層也沒有興趣和向前多交流。
在打擊神盾局這件事情上,三方可以結成短暫的利益同盟;畢竟,神盾局原本只是個國際合作的機構,主要職責是處理超自然事物和國際間反恐合作協調;偏偏在幾任強勢領導者的努力下,手越伸越長,甚至越俎代庖主導起美國本土的反恐工作來了。
對這種不講規矩到處搶食的行為,同行們嘴上不說,心裏抱怨不少,哪個能看尼克·弗瑞順眼的?
這次有斯塔克工業和向前挑頭,藉著托尼·斯塔克遇襲的事情殺一殺神盾局的威風,國土安全局和fbi當然樂意奉陪。
當然了,有一件事情尼克·弗瑞說對了;就允許斯塔克工業派代表參與調查這件事情上,向前花無數金錢在白宮、國會山鋪設的強大人脈,也起到了一點點推動作用。
但是除此之外,美國的情報官員們可就不大樂意跟一個中國人走得太近了。
國土安全局的那位副局長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錫安先生,你該不會真的從神盾局的系統里找到瑪雅·漢森的資料的吧?」
「怎麼可能呢?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商人。神盾局確實想獨佔調查線索,但是網絡的世界比他們想像得要龐大得多,而斯塔克工業和五德集團的技術實力也比他們強得多。」
向前「哈哈」大笑着把事情遮掩過去。
花花公子早就習慣了說謊的時候不眨眼睛了。上次去空天母艦走了一趟,除了暴打洛基和拯救科爾森的靈魂外,向前還順手做了一件事,往空天母艦的系統里植入了自己編寫的木馬程序。
當時向前的想法很簡單,空天母艦這麼先進的武器平台,它的系統在神盾局內部指揮體系的排序一定不低;如果成功植入木馬程序,就可以藉著空天母艦的高序列平台作為跳板,入侵神盾局其他系統。
這個想法通過此前給神盾局指揮中心的終端停機,以及剛才瑪雅·漢森資料這兩件事得到了驗證。
很有意思的是,當時植入程序並調試的時候,向前在空天母艦控制系統里還發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智能程序;而且對方也是非法入侵的不速之客。
當時兩個程序在系統里不期而遇,雙方非常默契地把對方的管理許可權添加進信任名單,然後又默默地各行其是去了。
剛想起當時遇到的智能程序,那個智能程序就來聯繫向前了:「錫安先生,已經發現斯塔克先生的行蹤。」
向前精神一振;從得知托尼出事開始,他就立刻接通了賈維斯的通訊,命令對方不斷嘗試聯絡托尼。….現在終於有消息了。
「托尼在哪兒?讓我和他通話。」
「暫時沒能聯繫上斯塔克先生,但是鎖定了馬克裝甲的位置。」
向前眉頭微蹙。托尼和裝甲分開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裝甲在哪兒?」
「田納西州,具體坐標已經發到你的終端上。」
「能夠遠程啟動嗎?」向前問。如果能遠程啟動裝甲,或許可以直接偵查周圍環境,進一步確認托尼的下落。
「不能。裝甲遭遇嚴重毀傷,遠程系統僅保留最基本的信號定位功能。」賈維斯盡職盡責,用全無感情的聲音講述著。
「把具體坐標點的衛星地圖找出來;放大到最大解像度。」
「已完成。」
向前看着標記出來的馬克裝甲所在地,微覺訝異:「我怎麼感覺,那裏是一個車庫?」
「是的,從周邊環境與建築物方位、特徵判斷,有85%的概率是家庭居所的附屬建築。」
「能查到住戶的資料嗎?我想給他們家打個電話。」
「正在查詢……已經查到,住戶是單親家庭,一個單身母親撫養一個男孩。已經獲取對方住所電話號碼,是否接通?」
「一個單身母親和一個小男孩?這種配置可不像潛伏的卧底家庭,他們一般都會夫妻和美、子女活潑才對。」向前喃喃自語。
「錫安先生,現有數據顯示,單親家庭的孩子更容易走上違法道路。」
「你是說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參與了對托尼的襲擊犯罪?」向前看着被出來的住戶資料,一時失笑;「給他們打電話吧,或許我們找到離托尼最近的第一知情人了。」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聽筒里傳來的是一個細聲細氣的男孩聲音。
「你好,你是……哈利?哈利·波特裏邊的那個哈利?」
「不,我沒有魔杖,十一歲生日的時候也沒有收到貓頭鷹的來信,更不是住在倫敦。」這孩子有點自來熟,居然很順暢地接着向前開玩笑的話說了下去。
「哦,那太可惜了。」向前覺得這是個良好溝通的開始,「你家的大人呢?」
「你是誰?」對面的聲音突然冷了下去,再也沒有開玩笑的氣氛,反而滿是警惕。
「我想找你的媽媽,能讓她接電話嗎?」
「我媽媽這個時候在睡午覺,我不想吵醒她;如果你不是很着急的話,可以等傍晚的時候再打過來。如果你的事情很緊急,可以撥打報警電話,我知道報警的號碼是911。」
小男孩嘰里咕嚕一大堆話,可是哪裏騙得過研究心理學都快成精的花花公子?
說他媽媽在睡午覺,就是想告訴別人他家裏有大人在;讓向前撥打911是提醒對方,我知道遇到危險該怎麼辦。
總之,別想打我們家主意——真是個警惕心十足的小傢伙!
「我知道你媽媽在哪裏上班,她這會兒不可能在家裏。孩子,我不是那種闖空門的竊賊或者強盜,你也不是在扮演《小鬼當家》;放鬆點。」….「你到底是誰?」小男孩分明更緊張了。
「我想找一下托尼·斯塔克;我是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又不可能是世界首富的朋友!」小男孩答得飛快,卻更暴露了他的心虛。
「你知道的,托尼·斯塔克最近失蹤了,我們都在找他……」
「想要找人你應該報警。」小男孩一口打斷了向前的話,「我不是告訴過你報警電話了嗎,要我再念一遍嗎?」
「……」
隔着電話,向前對這孩子幾乎沒招兒。傻孩子很容易騙,一根棒棒糖就跟着走了;可是聰明又固執的孩子就很讓人頭疼。
這位小哈利表示,我是個很聰明的孩子,誰也別想騙我!
「孩子,聽我說,我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是吧?我是詹姆·錫安。我不知道你是否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我的確是托尼·斯塔克最好的朋友。」向前循循善誘,寄希望於對方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詹姆·錫安?你就是那個詹姆·錫安?」小男孩果然知道這個名字,讓向前倍感欣慰——花花公子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需要在一個小男孩身上尋找提升知名度的快樂。
「是的,是的,你知道我?」
「當然,我聽說過你。」男孩信誓旦旦,「你就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混蛋。」
「……誰說的?我怎麼就是一個混蛋了?」
「安妮說的;她是我最喜歡的電影明星,她說你是你就是。」小男孩的聲音比向前還大,一股子義憤填膺的氣勢。
「哪個安妮?」
「安妮·海瑟薇。」
「呃……」聽到這個名字,向前還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睡過的女人,一大半後來都恨他。
「聽着,孩子;大人感情上的事情很複雜。你的偶像討厭我,不代表我就是個壞人……」向前放低了身段解釋道。
「你不是詹姆·錫安嗎?」
「我當然是詹姆·錫安。」
「那你就是混蛋。除非你不是詹姆·錫安。」對面的聲音理直氣壯。
這是誰家的熊孩子?!
向前突然湧起一股給這孩子家長打電話的衝動。
「你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嗎,孩子?」
「你是想承認自己是混蛋,還是想否認自己是詹姆·錫安?」
「我只想告訴你,小小年紀不要沉迷於追星。雖然安妮確實很漂亮。」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嚇了小男孩一跳;原本聽筒里的話語聲,下一刻突然在身旁想起來,任誰都反應不過來。
小男孩扭頭看着倚靠在他們家門廊上的華裔年輕男子,目瞪口呆中連話筒滑落都沒反應過來。
「你……你……」
「如你所見,我是詹姆·錫安,貨真價實。」向前收起電話,盡量維持着一副溫和的表情面對着熊孩子。
「你……你怎麼進來的?你來幹什麼?」
「我?我是被你召喚來的。」向前步步走近,陰影在門廊的燈光下越拉越長,最後完全籠罩了小男孩哈利。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詹姆·錫安絕對不是一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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