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際時代無盡掠奪
聽到陳悍已經開始倒計時,恐怖的壓力讓派恩差點窒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立刻按照陳悍的命令行動起來,開始解除著艾爾索普星港的武裝。
為了讓北涼放心,他直接把監控模組遠程接入了流亡號,讓整座星港都處於陳悍的監視之下。
藏在暗室的數千架機甲紛紛被派恩叫出。
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還以為計劃有變。
等派恩讓他們離開機甲去到運輸艦時,他們立刻感覺到異常,質問派恩是不是投敵了。
同時也準備武力佔領整座星港,誓與北涼對抗到底。
畢竟他們大部分都是執法者,不可能向匪幫投降,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而且他們知道己方的艦隊就在附近,只要能堅守一段時間,大軍就能趕到。
這讓派恩急了,立刻說明埋伏的艦隊都沒了,囚奇和奧陽也跑路,不會有支援了。
怕這些人不信,派恩還當場使用艦內裝載的光子層式通訊聯繫執法者聯邦和奧氏集團。
可無論怎麼做,執法者聯邦都無法接通,奧氏集團更離譜,直接拒絕了。
這讓場上所有機師都陷入了絕望之中,他們聽從囚奇的命令,冒着生命危險來執行刺殺陳悍的任務,到頭來居然被拋棄了?
看到這些人有鬆動,派恩立刻接着開口,說什麼這不是投降,只是把他們送走。
一再保證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已經跟北涼談妥了。
如果他們不照做,那北涼會直接利用戰艦攻擊星港,一切反抗都沒有意義。
還讓他們想想自己的家人,沒必要把生命丟在這種地方。
要是他們頑固不化,非但自己會死,整個星港也會跟着他們陪葬,成為罪人之類的。
作為一個星球的聯合秘書長,派恩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說客,能夠很好把握這些人的心理。
好說歹說之下,這支機甲軍團的負責人最終決定聽派恩的,帶頭離開了機甲。
畢竟連身為執政官的囚奇都放棄了,他們似乎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其他人也很快從機甲中鑽出,垂頭喪氣地列隊,朝派恩指定的通道走去,直接進入一艘運輸艦裏面。
望着這些人的背影,派恩大鬆一口氣,又立刻讓原本藏在戰艦內的艦師全部出來,甚至把高位星港的自動火力也全部解除了。
待在流亡號上面的陳悍都能通過監視模組看見這些,確定艾爾索普星港已經完全解除防禦才命令艦隊靠港。
為了防止突發情況,入港的也只是第一艦隊,第二艦隊依舊保持着警戒。
直到阿敖等人帶着機甲軍團搜索完整個星港,佔領了各處要點,陳悍才緩緩走進去。
牧千野和檸白還有小青跟在後面,都沒有駕駛機甲。
被搜過身的老派恩正在接待大廳候着,內心無比忐忑。
手指還有些微微發抖,只能通過不斷握拳這個動作來讓自己保持鎮定。
「那個叫奧斯蒙的人呢?」陳悍一看到派恩就咧了咧嘴。
「在,我馬上就把他帶過來……」派恩絲毫不敢怠慢,對着便捷通訊器說了一句什麼。
很快略胖的奧斯蒙就被押上來了,雙手被烤住,嘴巴也被堵。
只不過這次不是裝的,派恩真的生擒了他,畢竟陳悍指名道姓要奧氏集團的負責人,他得趕緊劃清界限。
看到陳悍的瞬間,奧斯蒙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斷掙扎,「嗚嗚嗚」聲不斷。
在知道聯繫不上執法者聯邦和奧氏集團后,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第一時間就打算進入靠港的戰艦跑路,不然留下來必死無疑。
但派恩沒有讓他走,直接叫人把奧斯蒙囚禁了。
主要是那時候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他不想一個人背鍋。
不然奧斯蒙一離開,那所有的問題都得艾爾索普星承擔了。
對此奧斯蒙沒一點辦法,只能罵娘,並祈禱著沒有出什麼大問題,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
直到現在看到陳悍入港,可周圍沒有一架屬於他們的機甲,奧斯蒙才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真的要死了。
「我要奧氏集團在這個星球的賬戶信息,配合一下。」陳悍緩緩把貼在奧斯蒙嘴上的膠條撕開。
「叛徒!叛徒!你會死的!會死的!」奧斯蒙沒有第一時間理陳悍,能說話的一瞬間就痛罵着派恩。
這讓陳悍微微皺起眉頭,隨手拔出檸白別在腰間的機械刀,對着奧斯蒙的肚子就是一下。
由於一切發生的太快,奧斯蒙還沒意識到自己被扎,低頭疑惑地看了看。
直到紅刀子拔出,血液往外涌,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刺辣的痛感,奧斯蒙才哀嚎起來。
派恩也被這一幕嚇得抖了一下,今天他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一言不合就拔刀。
「奧氏集團的錢,在不在你手裏?」陳悍握著機械刀往前走了一步,離奧斯蒙更近,重複了一句。
這次奧斯蒙不敢不回答了,聲音中帶着哀嚎過後嘶啞的哭腔:「奧陽都收回去了……沒有錢了……我沒有錢了……」
「那我留你何用?!」陳悍的字音逐漸加重,對準奧斯蒙的脖子就是一刀。
這一下比之前更快,奧斯蒙只感覺一陣寒芒閃過,自己的脖子微涼,想看看怎麼了。
可他是看不到傷口的,只有劇烈的痛感和滴落而下把上衣染紅的血液。
奧斯蒙想喊救命,但氣管被劃開,發出來的只有一陣嘶啞的漏風聲,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他試圖用手止血,但雙手被烤住,無論怎麼用力,所做的都是無用工。
先是雙腿失去力氣跪在地上,再逐漸癱倒,最後漲紅了臉不斷扭動,掙扎。
眼神中除了驚恐,還有無盡的絕望。
明明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感受着血液緩緩流干,生命慢慢消逝。
陳悍面無表情,對檸白和小青示意了一下,又指了指還在地上掙扎的奧斯蒙:「這才是恐懼的眼神,無法偽裝,你們兩個記清楚了。」
「是。」小青乖巧地點了點頭,居然真的蹲在旁邊認真看起來,檸白也只能跟着。
很快地面就留了一大攤血液,奧斯蒙「呵嗤呵嗤」的聲音也逐漸消失,就這麼死了。
眼睛死死瞪着陳悍的方向,他怎麼也想不到此次計劃會失敗,明明他們排練了那麼多次,演得那麼逼真……
對這一幕感到最害怕的當然是派恩,直接癱坐在地上,他忘不了奧斯蒙死前看着他的眼神。
「奧氏集團的東西,在哪?」陳悍把機械刀還給檸白,目光回到派恩身上。
「一部分……在……在星港……剩下的在……在地面……」派恩帶着顫音開口,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自認為膽子還是比較大的,身為秘書長多年,也算什麼人都見過了。
但陳悍給他的壓迫力實在太大,那種喜怒無常,殺戮成性,一下子就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值錢的立刻給我拿上來,不值錢的,或者帶不走的,全部換成錢,轉入北涼的賬戶,半天內。」陳悍看了看天訊上的時間,聲音很輕。
「馬上去做……馬上去做……」派恩連着點頭,一句疑問都不敢發,準備離開。
這時阿敖駕駛着磨砂黑的原罪i走了過來:「老大,那些戰艦全部檢查完畢了,裏面都是空的,就運輸艦內有幾千名機師,那些人要怎麼處理?」
「他們接受投降了嗎?」陳悍回過頭。
「沒有,他們說艾爾索普星的聯合秘書長已經答應放他們離開,北涼也已經同意。」阿敖看了看派恩。
這讓派恩又是一陣心虛,他當時只是找借口讓那些人屈服,並沒有真的和陳悍商量過。
「那就都殺了吧。」陳悍擺了擺手。
他剛剛一直在糾結要不要俘虜這些人,畢竟都是強大的機師。
如果能讓他們效力,哪怕是加入北涼外籍兵團,也是一股巨大的戰力。
可執法者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基本上不屑於與匪幫為伍。
就算暫時臣服,以後找到機會大概率也會反。
要是混進來幾個姦細,那還是挺麻煩的。
所以聽到這些人連投降的意思都沒有,陳悍便決定殺了,一了百了。
反正這些都是曾經想殺他的人,不可惜。
至於放走,陳悍從來沒想過。
因為這些機師具備了很恐怖的實力,萬一以後在地面遭遇,對北涼是毀滅性的,他不能讓這種敵人活着。
「是。」阿敖又看了派恩一眼,直接原路走了回去。
聽到陳悍如此輕描澹寫一句話就要了這麼多執法者的命,派恩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他可不想讓陳悍不滿意,只希望那些死去的人不會找他吧……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里,奧氏集團所有產業被迅速查封,全部物資不停地往艾爾索普星港運送,再搬進屬於艾爾索普星的本部艦隊。
像一些搬運不了的建築或者地皮,則是進行緊急拍賣,換成錢,或者由艾爾索普星直接收購。
像這種情況,價格一般會壓得很低,基本都是三到五折,畢竟是時間太緊了。
但派恩生怕陳悍不滿意,基本都是七八折賣出的,實在不夠就由艾爾索普星補。
陳悍這邊也沒有閑着,回頭把之前那幾處岩石圈的戰艦全部分解並且重組了。
有用的能量類型就當成自主改造能量,沒用的就變成通用能量。
要知道他們現在增設了大量人造人兵工廠,每日所需的能量塊都是巨額的,不靠這些通用能量根本無法維持補充。
期間執法者聯邦和奧氏集團確實如陳悍所想的一般,根本不敢進行支援。
反而是囚奇和奧陽大吵了一架,互相推卸責任。
囚奇怪奧陽的計劃不行,瞎出主意,葬送了原本穩定住的局面,白給了上千艘戰艦,讓原本就不富裕的聯合艦隊雪上加霜。
最重要的是執法者聯邦沒了一支實力異常強大的機甲軍團,這對整個天河系都是一種損失。
奧陽堅稱自己的計劃沒問題,明明是執法者聯邦走漏了消息,讓陳悍知道全部細節,導致行動失敗。
現在他沒了八百多艘戰艦,又搭上一個星球的物資,找誰說理去?
兩人爭執不下,隔空對罵,最後都鼓著一肚子火掛斷通訊。
此戰過後,他們就真的奈何不了北涼了,只能堅守待援。
可陳悍剛取得大勝,會不會給他們等待支援的時間?又會用什麼手段去對付他們?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像……
艾爾索普星港這邊,半天不到,關於奧氏集團的所有物資已經全部入艦,派恩動員了大量人力,就為了趕上規定時間。
忙活完的流亡號重新返港,陳悍也領着一眾主要成員回到了待客大廳。
這次他們還攜帶了上次聲明時所用的大型拍攝設備。
看着各項物資清單,還有被搬得空蕩蕩的星港,陳悍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你的人可以走了,我指的是所有,讓他們通過運輸機回家去吧,一個都不要留在這裏。」
「是……是……」聽到陳悍不殺他們的人,派恩大鬆一口氣,利用便捷通訊器說了些什麼。
但很快又緊張起來,因為此時北涼已經完全徵用了艾爾索普星的兩百來艘戰艦,又把人全部趕離星港,這是想幹什麼?
可陳悍沒有解釋的意思,很快又接着開口:「你得留下幫我一個忙,小忙。」
說話的同時陳悍臉上還帶着和善的笑容。
「什麼?」派恩脫口而出,陳悍詭異的表情讓他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向外界說明你們跟執法者聯邦還有奧氏集團的全部計劃,還有又是如何被拋棄這件事,不需要添油加醋,如實說就好了。」陳悍拍了拍派恩的肩膀。
「站這裏說。」舉著拍攝設備的妙影指了指地上的一個紅圈。
圈后不遠處就是奧斯蒙被割喉的場景,血跡已經開始乾涸,屍體更是完全涼透。
唯有那不瞑目的眼睛依舊瞪得熘圓,望着拍攝設備正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