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媽媽不說,在下也會留下!」許若風說道。
「哥哥,謝謝你!」花琉璃像是吃了定心丸那般。
「沒事,有哥哥在,不要擔心!」許若風安慰花琉璃。
「若風都說了沒事,那就是沒事,你不要擔心了,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眼下小承乾正睡得安穩,你還是去吃些東西吧!」燕昊拉著花琉璃的手說道。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隨著燕昊走了出去。
琉月夫人安排許若風吃飯,把獨處的時間給了兩人。
燕昊和花琉璃在桌子前坐定,很快便有小翠和秋蘭送來了幾樣簡單的家常小菜。
看著花琉璃木然的拿起筷子夾菜,他的心裡是滿滿的心疼,本想跟她商量幽冥兵皇的事情,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沒事的,你不要自己給自己壓力!」燕昊握住了花琉璃的手。
「我們好不容易有了承乾,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的事情!」花琉璃黯然的說道。
「不會的,小承乾那麼得我們的喜愛,他怎麼會有事呢?」燕昊說道。
「可是,你不要忘了,我是穿越之身,恐怕會影響到小承乾的身上啊!」花琉璃擔擾的說道。
燕昊頓時明白她擔擾的癥結所在,眼眸一沉,花琉璃說的,也未嘗不是一個原因,但是眼下總得把事情往好了想。
「老天不會那麼殘忍的,朕也不允許!」燕昊堅定的說道。
「真的?」花琉璃充滿信任的看著燕昊。
「嗯,不會的!」燕昊點頭。
「嗯!」花琉璃應了一聲。
「小璃兒!」燕昊皺眉。
「嗯?」花琉璃抬頭便對上那雙深情的眼眸。
「不曾見你笑了,這不像你!」燕昊說道。
花琉璃一愣,心中五味摻雜,這個時候她又如何能笑出來啊。
「我是擔心承乾!」她低頭說道。
「知道你擔心承乾,但是你原本就應該開心的是不是?」燕昊輕聲問她。
「承乾的事情讓我開心不起來!」花琉璃說道。
「朕知道!」燕昊點頭。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在意這個孩子,你不知道,因為這個孩子,我背負了多艱難的思想包袱,你不知道!」花琉璃忽然抬高了聲音,哭了起來。
燕昊大驚,慌忙將她抱在了懷裡,聽著她委屈的哭聲,心裡痛苦的無以復加,他明白,這些壓力都是他給她的。
「小璃兒,如果,在這裡過的不開心,朕送你們回去東城,可好?」燕昊艱難的開口。
花琉璃也不說話,只是嗚嗚嗚的哭著。
過了良久,才從他的懷裡起來,擦著眼淚說道「不,我不能去東城,我不是鴕鳥,遇到困難和痛苦就逃避,那不是我的個性,我要看看,到底是誰見不得我花琉璃好!」花琉璃倔強的說道。
「有朕在,沒有人傷害你!」燕昊認真的保證。
「也許,她們會傷害承乾!」花琉璃喃喃說道。
「誰?」燕昊臉色一變。
「還能有誰?這個皇宮裡面?有誰最見不得我的好?」花琉璃冷笑。
「是母妃?她如何會害自己的孫兒,你別亂想!」燕昊凝眉說道。
「是不是亂想,看看就知道了,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的!」花琉璃冷冷的說道。
燕昊看到她那決絕的表情,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害怕,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母妃傷害承乾,他該怎麼辦?
一天過去,小承乾的面色越來越不好看,他發病的時候,喘不上氣來,若不是許若風以口踱氣給小承乾,恐怕小承乾早就無法呼吸了。
花琉璃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看著小承乾的時候,雖然眼神痛苦,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皇妃娘娘!小承乾睡了!」李媽媽忐忑的說道。
「李媽媽,祭祖那日,你把小承乾直接交給的聖上嗎?」花琉璃開口問道。
李媽媽想了一會,說道「沒,奴婢是交給了張德大人!」
「張德?」花琉璃臉色一沉,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小姐,就是那禮部尚書,他還來過琉璃閣的,你還記得沒,是來拿小皇子的生辰八字的,說要祭祖用!」秋蘭在一旁插口說道。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祭祖的現場?」花琉璃說道。
「這個?」李媽媽有些為難,雖然她認得去往祭祖台的路,但是,那祭祖台是皇家的禁地,不是隨便人都可以進去的。
「李媽媽你只管帶路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去辦!」花琉璃認真的說道。
「小姐!」秋蘭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擔擾。
「秋蘭,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封鎖小皇子病重的消息,我這就去祭祖台!」花琉璃眼神堅定的說道。
「是!」秋蘭點了點頭。
花琉璃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隨著李媽媽出了琉璃閣,然後朝著祭祖台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祭祖台是一個獨立又幽靜的地方,緊鄰著那個高台的是一條小河,三兩棵青松,以及年數甚久的古樹。
高台被柵欄圍了起來,柵欄周圍到處都是扎人的荊棘,青銅大門緊緊鎖著,她只能從荊棘中爬過去。
花琉璃毫不猶豫的爬向了荊棘,嚇了李媽媽一跳,慌忙攔住了她,把她的手用棉布一層層的包了起來,紅著眼圈說道「奴婢,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李媽媽謝謝你!」花琉璃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堅定不移的爬上了荊棘的柵欄,雖然她穿的衣服夠厚,但是荊棘還是刺穿了她的衣服,扎進了她的身體裡面,疼的她臉都皺了起來。
「真疼!」她凝眉。
看著那片柵欄,心裡有氣,直接用掌劈開,卻發現你柵欄卻是紋絲不動,倒是她的手掌上穿透了幾顆荊棘進去,扎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本宮最擅長的專治各種艱難險阻,想要阻止我,沒那麼容易!」花琉璃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然後直接把那一片荊棘給燃燒了。
燒出一塊可以過人的地方來,花琉璃慌忙滅了火,然後重新又爬了上去,只見那荊棘雖然被燒過了,但是卻也是有漏網之魚,將她的肌膚劃破了,滲出血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