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穿著一襲紫色的羅裙,並不莊重,但是卻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自然而然的貴氣和威儀,讓人無法忽視。
「臣婦攜小女見過皇妃娘娘!」姚夫人恭敬的附身拜道。
「起來吧!」花琉璃淡淡的開口。
姚淺語打量著花琉璃,眼裡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冷意。
「姚夫人,今日來宮裡見我,可是有事?」花琉璃皺眉說道。
「回娘娘,今日臣婦託了父親的關係才入的這皇宮之內,本想先去看看太妃娘娘,卻不料,太妃娘娘身子抱恙,今日不便見客,所以便攜了小女來皇妃娘娘的宮裡來拜見!」姚夫人恭敬的說道。
「嗯?原來姚夫人是要見太妃的啊!」花琉璃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不是,也是來拜見皇妃娘娘的!」姚夫人臉色一白,隨即低頭快速的回答。
「嗯,找我有什麼事情?」花琉璃不解的看著她。
「回娘娘,那日見你,便覺得娘娘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臣婦家裡原本有一個上好的血玉鐲,是當年家父出門在一處極寒得雪山上所得,這血玉鐲甚是好看,尤其是月圓之夜的之後,還會發出各種琉璃光芒,那日猛然見了皇妃娘娘,便覺得這血玉鐲子正適合皇妃娘娘所有,所以,今日帶了小女前來給娘娘送這血玉手鐲!」姚夫人低頭說道。
「血玉手鐲?」花琉璃的眉心跳了跳。
「是的!」姚夫人點頭。
姚夫人命姚淺語打開了手裡所抱著的綢布絨盒,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血紅色的玉鐲出來。
花琉璃一看到那血玉手鐲,便感覺到有些眼暈,這血玉手鐲是從雪山上所得,而看到血玉手鐲的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雪兒的那張擔擾的小臉。
「是雪兒在召喚我回去嗎?」花琉璃失神的低嘆。
雪兒的臉彷彿映在了那血玉手鐲裡面,笑吟吟的看著她,穿越之前的記憶全數的塞入了她的腦海裡面,令她無法回過神來。
「娘娘,娘娘?」姚夫人臉色大變,看著花琉璃拿著那血玉手鐲,彷彿魔怔了一般。
秋蘭和小夜也忐忑的對看一眼,連忙走過去對著姚夫人說道「夫人,請去一旁的客房先歇著吧,這血玉手鐲先放到這裡,等會秋蘭便給你們送去可好?」
「不了,不了,這血玉手鐲本就是來送給娘娘的,我們怎麼好再拿回去呢?」姚夫人連連擺手說道,她本意是送了薛玉手鐲,然後在說提親的事情,卻不料,花琉璃自從拿到了血玉手鐲整個人都不精神了,害的她話都還沒有說出來,想要走,又不甘心,若是不走,又擔心留下來,反倒生起事端來。
「娘親,正好淺語也有些累了,不如去那客房裡面先休息一陣再說吧!」姚淺語主動的開口說道。
「那好!」姚夫人擔擾的看了花琉璃一眼,然後帶著姚淺語走了出去。
秋蘭雖然憂心忡忡的但饒花琉璃,但是她還要伺候來客姚夫人和姚淺語,所以命令小夜在房裡好生照看著花琉璃,她便出去安排去了。
廂房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花琉璃彷彿回到了過去,她的眼底深處,滿是深深的眷戀,她彷彿看到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雪兒一不小心便掉入了那碩大的冰窟窿裡面。
「彎月救我啊!」雪兒大聲喊道。
風刮的她的眼睛看不清楚,大塊大塊的雪球從山上往下掉下來,她像是一隻敏捷的豹子一般,手裡拿著靜力繩沖了過去。
「雪兒,別拍,我來了!」彎月急急的說道,有小塊的雪球砸到了她的頭上,她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半點的疼痛,而是順下了繩子,用力的把渾身被冰水浸透的雪兒拉上來。
好不容易把雪兒拉上來了,雪兒抱著她直大聲的哭。
她正高興的想要笑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腦上一陣劇痛,她用手一摸,鮮艷的血迷糊了她的雙眼,一團血紅,便成了她在雪山上的唯一記憶,耳邊滿是呼呼的風雪聲,還有雪兒大聲哭泣的聲音,一切彷彿離著她遠去了,而似乎又彷彿一直在她的耳邊不曾離開過,等她醒來的時候,便已經來到了這大燕王朝。
以前的記憶在血玉手鐲的刺激下漸漸覺醒,她眼裡滿是淚水,她低嘆,「我是彎月啊,我是彎月啊,雪兒,我想你了!」猶記得,和雪兒一起打怪獸的快樂時光,猶記得,和雪兒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個毒梟差點玷污了雪兒,是她一槍打在了那毒梟的頭上,危急時刻救了雪兒,而如今,時間一晃,她便成了大燕王朝的第一皇妃,而雪兒,也漸漸的被花琉璃的記憶所代替,如今,血玉手鐲在她的手中,她緊緊的握住,彷彿是握住了彎月的靈魂。
小夜聽她口中呢喃的是她所聽不清楚的話語,嚇壞了,她大聲喊了花琉璃幾聲,見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嚇得白了白臉,直接朝著那皇帝的御書房跑了過去。
小德子正在外面守著,一看到小夜白著臉跑到了這裡,連忙說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都白成了這個樣子?」
「小德子,快,快去找皇帝,娘娘突然不好了!」小夜急急的抓著小德子的胳膊說道。
「怎麼突然不好了啊?」小德子疑惑的看著已經快哭了的小夜。
「哎呀,你先別管了,快去稟報皇帝啊!」小夜著急的推搡著小德子說道。
「好,好,好!」小德子緊張的應了一聲,撒腿便朝著御書房裡面跑了過去。
幾個大臣正在和燕昊商量修建水渠資金已經出現短缺的問題,猛地看到了小德子著急的沖了進來,便不由得擰了擰眉。
「聖上,琉璃閣出事了!」小德子謹慎的說道。
「出事?」燕昊臉色一變,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眾大臣是以姚無心為首的,如今一聽到是後宮之內出了事情,便不由得同時皺緊了眉頭。
「聖上,後宮之內的事情再急也急不過修建水渠啊?」姚無心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