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容妃氣的大喊一聲。
「容兒讓他去吧!」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頓時全場安靜了下來。
花琉璃躲在燕昊的懷裡面,只覺得耳邊飛快的涼風呼呼的朝著身體上刺了過來,她感覺到十分的難過,一陣冷一陣熱的互相交替著。
「去聖醫堂!」花琉璃有氣無力的說道。
燕昊臉上滿是凝重,抱著她便朝著聖醫堂飛縱而去。
聖醫堂內,許若風早已收拾好了行囊,正往葯簍裡面裝著醫書。
春雲站在他的身側,神色糾結的望著他「可不可以帶著我一起去?」
「不可以!」冰冷的三個字讓春雲頓時怔愣當場,她咬了咬下唇,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突然,許若風眉心一跳,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在春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跳窗而出,而與此同時,燕昊抱著中了毒的花琉璃也落到了院子之內。
「出了什麼事?」許若風待看清楚是沉著臉的燕昊,便斂了身上的殺氣。
「她中毒了!」燕昊搶門而入。
「把這個喂入她的口中!」許若風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個帶著清香的藥丸放入了燕昊的手中。
燕昊毫不猶豫的塞進了自己的口中,在許若風的凝視下,輕輕嚼爛了度入她的口中。
看到她費力的咽下去之後,燕昊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是不是性命無礙?」燕昊看向了許若風。
「嗯,但是毒血還是要吸出來,否則,傷口會潰爛!」許若風擔擾的看著胳膊上的那原本細小的傷口,此刻已經腫起了老高。
「嗯!」許若風點頭。
燕昊毫不猶豫的傾下身子,用自己的嘴將她胳膊上的毒血吸到了口中,再然後吐到了春雲早已準備好的銅盆裡面。
許若風凝視著燕昊嚴峻的表情,心中瞭然,燕昊對花琉璃的感情應該是真的。雖然心裡泛起陣陣的苦澀,但是,內心深處,卻還是為她而感到開心。
直到燕昊吐出來的血變成鮮紅色之後,許若風才讓他停止,然後給她的傷口上摸上了葯。
「該做的都做了,為什麼人還沒有醒過來?」燕昊狹長的鳳眸里是無法掩飾住的擔心。
「待會就會醒了,不過在她醒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許若風沉聲說道。
「什麼事?」燕昊疑惑的看著諱莫如深的許若風。
許若風睨了春雲一眼,春雲識趣的端著銅盆走了出去,並悄悄的掩上門了門。
此刻,房間裡面除了兩個人之外,便只剩下花琉璃那輕輕淺淺的呼吸聲了。
「說?」燕昊看向了許若風。
「她身有隱疾!」許若風淡淡的說道。
「什麼?」燕昊心裡一驚,臉上卻是波瀾不起。
「她在小的時候,中了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雖然不能危及生命,但是卻讓人無法懷孕!」許若風邊說邊打量著燕昊的反應,發現他只是在他說道無法懷孕的時候,麵皮動了動,其他的時候,臉上都是面無表情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的身體中了這種毒?」燕昊聽他說完,挑眉問道。
「嗯,是罕見的絕育症」許若風毫不客氣的說道。
「絕育症,絕育症,」這三個字猶如一張巨大的網將燕昊罩了進去。
燕昊的雙拳緊緊握著,在許若風看不到的視線之內,他死死的捏著手指。
「能治嗎?」燕昊冷靜下來問道。
「很難,我雖然給了她希望,但是卻到最後只能帶給她失望,有一味葯很難找,我現在就去出發尋找,有可能很快就找到,也有可能十年二十年都無法找到!」許若風淡漠的說道。
燕昊忍住心中的難過,看著正昏迷不醒的那張傾城小臉,忍不住輕輕的坐到了她的旁邊說道「我知道了,這一路上,辛苦你了」。
許若風已然明白了他的選擇,心裡鬆了一口氣說道「好好照顧她!我會儘快回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背著早已準備好的葯簍離開了。
燕昊目送他離開之後,溫柔的眼眸便落在了那個嬌小倔強的小身體上,他脫掉了鞋子,躺在了榻上,輕輕抱住了她的腰身,讓她微涼的身子躲在他的懷抱裡面,給她些許的溫暖,他看到了她一直緊緊皺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心裡也便如同放下了千斤巨石那般的輕鬆了下來。
這一夜過的極其快,當花琉璃睜眼醒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頂,她轉動著眼眸,下意識的去看昨天被赤腳蛇咬過的傷口,赫然發現旁的正睡得香甜的燕昊,只見他英俊的臉上滿是疲憊,看來他該是守了她一晚上了。
忍住心裡的感動,她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胳膊,只見那片傷口之處已然好了許多,雖然還有一些腫脹,但是卻已經不是那麼疼了。
察覺到她的動作,燕昊慌忙驚醒,一眼看到她,便急急的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花琉璃點頭,小手下意識的攀上了他有些胡茬的俊臉。
「小璃兒?」腦海中想起許若風臨走的時候說給他的那些話,心裡對她則是更多的心疼。
「這是哪裡啊?你把我帶哪裡來了?」花琉璃疑惑的問他。
「許若風的聖醫堂!」燕昊溫柔的回答她。
「那許若風呢?怎麼不見許若風了?」花琉璃下意識的想要去尋找。
「有我陪著你。你還惦記著別人?」燕昊不悅的斂眉。
「不是,我是想問他,他是怎麼救得我!」花琉璃急急的解釋著。
猛地,她看到了燕昊眼底深處促狹的笑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是在逗她,揮起粉拳便輕輕的砸到了他的胸口上「你又欺負我!」
燕昊捉住了她作怪的小拳頭,然後輕輕放到了嘴邊,溫柔的說道「他出門去尋葯了,估計要到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了!」
「那宮裡現在怎麼樣了?」花琉璃急急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燕昊聳肩,花琉璃一出事,他便把花琉璃帶進聖醫堂來了,哪裡還顧得了宮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