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上官宰相早已聽到消息,早早的等在了太子殿門口,而在他們身邊的竟還有燕若雲,以及明珠公主。
「哥哥」明珠公主一看到燕昊的身影,便急急的叫了一聲。
燕昊一愣,只見她白著一張小臉,緊張的站在那裡。
「母后」燕昊看到一身素衣的皇后,便恭敬的行禮。
「起來吧!」皇后就是皇后,即使到了現在危急時刻也是儀態萬千。
「這麼晚了,如此興師動眾的,昊兒你這是想要幹什麼?」皇后疑惑的看著他。
「母后,兒臣想見父皇!」燕昊皺眉說道。
「見你父皇?所謂何事?」皇后依然面不改色。
「母后,朝中傳言,說父皇已有多日未曾早朝,兒臣心裡擔心,所以,才來找母后商量一下」燕昊恭敬的說道。
「你是聽誰說的皇上已經有多日未曾早朝了?」上官宰相立在一旁陰測測的說道。
「上官宰相,本王和母后說話,由得你插嘴嗎?」燕昊凌厲的眼峰突然朝著上官宰相射了過去。
「哼!」上官宰相輕哼一聲,便甩袖不語。
「昊兒,你父皇未曾早朝是因你皇兄的傷勢,你也知道,這事牽扯到你,所以,上官宰相便派人將你的府邸給包圍了起來,你也別往心裡去!」皇后委婉的與他道歉。
「兒臣心裡明白,但是皇兄之事,並不是兒臣所為!」燕昊坦坦蕩的說道。
「母后也知道並非是你所為,但是,證據都指向了你,所以,為了堵住這悠悠眾口,母后當然要查出背後真兇來!」皇后懇切的說道。
「兒臣明白,難為母后了!」燕昊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了,只是你今日傷了看守宮門的兵士,這要怎麼說?」皇后話鋒一轉,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彷彿他就是謀逆犯上的罪魁禍首。
「母后,是他們攔著兒臣不讓進」燕昊低頭說道。
「攔著你不讓進,你便下手殺了他們?你倒是好狠的心!」上官宰相出聲揶揄他。
「你給我閉嘴!」燕若雲看不下去,一巴掌朝著上官宰相揮了過去,打在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頓時讓上官宰相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他大聲喊了一嗓子,十幾個的禁衛軍沖了上來,一把扣住了燕若雲的胳膊,疼的他哇哇直叫。
「你們誰敢動我二哥,誰敢動他試試!」明珠公主攔著,護在燕若雲身邊,卻被禁衛軍一把推倒在地上。
皇后冷眼看著面前的鬧劇,陰鷙的雙眸只是落在燕昊的身上。
燕昊皺了皺眉,聲音變得冷冽起來「母后,他們也是你的兒女,你何以這樣對他們?」
「是嗎?他們做錯了,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皇后冷笑道。
「母后,若雲是衝動一些,但是也不至於讓禁衛軍跟他動手吧!」燕昊凝視著她問道。
「犯了目無長輩的錯,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皇后看他,似乎意有所指。
燕昊心中一動,看著禁衛軍把燕若雲給綁了起來,他手一揮,暗影就沖了過去,三兩下便把那些禁衛軍給打到了一邊,護在了燕若雲的身邊。
皇后雙眸眨動,看準了燕昊手中揮出的長劍,只見她突然撞了出去,而目標就是燕昊的長劍,燕昊的注意力集中在燕若雲和明珠公主的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皇后的目的,等他警醒過來的時候,皇后的身影已經撞到了身邊,長劍來不及撤回,她的脖頸便擦到了閃亮的劍尖上。
一縷鮮血從她的脖頸上流了下來,她驚駭的大喊「來人啊,四王爺要弒母啊!」
這一聲凄厲的喊聲響徹天空,而上官宰相更是好不放過燕昊,皇宮裡的禁衛軍便跟燕昊的軍隊激戰了起來。
躲在暗影處的皇后眸光閃爍,一抹陰冷的笑意在她的唇邊蔓延。
突然一隻乾枯如鬼爪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下意識的去看,一張帶著幽冥面具的人便站在了她的身後,小巧的匕首頂在她的后腰上,刻意壓低的聲音從她的耳邊幽幽的響起「讓他們停手,否則我先殺了你!」
皇后大驚,她驚懼的看著帶著鬼面的黑衣人,嚇得雙腿都顫抖了起來她忐忑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不讓他們停手,我必然會要了你的命,我說到做到!」說著,她還推了推那把匕首,疼的皇后牙眼圈一紅,眼淚隨即簌簌的落了下來。
「怎麼?你還捨不得嗎?若你捨不得,我可就讓你橫屍當場了!」黑衣人冷笑道。
「停手,你們都停手!」皇后花容失色,驚懼的大聲喊道。
激戰已經開始,任她喊破喉嚨也是無法停止了下來。
黑衣人眼神擔擾的看著站在圈子最中心的那抹白色的身影,神色擔擾,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他不要受傷才好。
鎮定下來的皇后回頭看她一眼,見他鬼面面具之下,一雙靈動的眸子卻膠在場中人的身上,頓時明白了什麼,她低聲問道「你是燕四王的什麼人」
花琉璃霍地一驚,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譏諷道「他能是我的什麼人?」
皇后臉色一變,眼看著事情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隨低頭對花琉璃說道「你先放了我可好?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停戰!」
「不好!」花琉璃心知皇后狡詐,任她如何巧舌如簧也不為所動。
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住手!」
皇后心裡一驚臉色蒼白的朝著門口望去,竟是皇帝扶著太子燕月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花琉璃緊緊的捏住了皇后的胳膊,眼神中滿是擔擾,她這是第一次見重傷的燕月,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裡竟是生出一股酸澀。
「父皇!」燕昊一眼看到了皇帝,連忙揮手讓自己的士兵停了下來,而上官宰相則陰著臉也讓禁衛軍們停手。
皇帝威嚴的雙眼掃視過眾人,眾人面色各異,尤其是上官宰相在接觸到皇帝的目光的時候,竟然垂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