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現在。”劉局長冷聲說，“否則出了什麼事，你後果自負。”

遲以恆冷聲問：“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最好老實跟我說。”

“要麼，讓蘇將軍直接聯繫我，要麼，給我蘇將軍的聯繫方式，你自己想。”劉局長不跟他多廢話，說完，就掛了電話。

***

劉局長在警局等着遲以恆的答覆，楚昭陽已經到了總局這裏。

顧立成找來了李少峯，壓根兒就沒有把楚昭陽當成是嫌疑犯一樣審問，反而是把他當成了重要的證人。

一切以詢問爲主，而並非帶着懷疑的態度來問她。

李少峯，傅永言和沈曉曼負責這件案子，並沒有阻止分局來的人旁聽。

他們行的正，坐得直，沒打算徇私枉法，不怕他們旁聽。

至於對待楚昭陽的態度上，各自的方法不一樣而已。

鄭警官一見，便提出了異議：“你們這是在審問嗎？我看你們就是在趁機給他脫罪！”

李少峯絲毫不惱，反而好脾氣的微笑，極有耐心的解釋：“我們這邊的做事方法，跟你們不同。各有各的習慣。大家都是爲了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不放過一個壞人。當然，也不冤枉一個好人。到底怎麼樣，諸位看到結果再說。”

傅永言可就沒有李少峯那麼客氣了，冷冷的說：“敢讓你們看，我們就不會徇私。但讓你們看，不是讓你們指手畫腳。想要指揮我們怎麼做，先想辦法進入我們隊裏來再說吧。”

鄭警官被傅永言噎的夠嗆，差一點兒就惱羞成怒了。

傅永言這不就是諷刺他們還在分局工作，沒資格進入總局嗎？

既然沒資格進來，也就沒資格提出任何異議。

不就是這個意思？

鄭警官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他們是在分局，可他不覺得自己能力哪裏差了。

李少峯和傅永言也不再搭理他們了，他們愛在旁邊跟着，看着，都無所謂。

反正，他們也沒做虧心事，沒做違規違紀的事情。

他們也沒有讓楚昭陽進審訊室，就讓楚昭陽在他們隊辦公室坐着。

莫元帥，顧立成和穆藍淑，莫景晟和楚恬，顧念和小米糕都在。

賀律師一直在楚昭陽的旁邊，寸步不離。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楚昭陽就給餘嫂打了電話。

餘嫂回了蘭園，給他，顧念和小米糕帶了衣服送來警局，三人換了衣服。

李少峯看了從分局送來的報告，說道：“這件事你事先知道？”

見楚昭陽的樣子，好像對這件事並不驚訝。

楚昭陽搖頭：“並不知道，只是之前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起先想不通，但是現在卻想通了。”

楚昭陽便把之前藥物遭到搶劫，可對方在最後卻又放棄的事情，跟李少峯他們說了。

傅永言手指敲了敲桌面，對跟隨來的藥監局的四人說：“這份報告，只是一份抽檢報告，上面顯示，你們只抽檢了其中一瓶藥物。”

藥監局這次來的四人小組，領頭的叫楊嶺崗，也就是之前去帶走楚昭陽的時候，一直對楚昭陽說話很不客氣的那個。

他不悅的抿緊了脣，而後才說：“檢測一向是這麼做的，不然難道每一箱，每一瓶都要檢查？”

“是，是無法做到每一瓶都做檢測。”傅永言點點頭，但馬上又說，“但你們只檢查一瓶，有點兒不像話吧？我沒聽說什麼質檢是隻檢查一瓶的。用一瓶的結果，就能把那麼一大批藥物給代表了？”

傅永言笑的意味深長：“不是應該抽取一定百分比的數量，來做檢查嗎？”

“時間緊張，只能檢測一樣。”楊嶺崗僵着臉說。

傅永言立即抓住了他話裏的漏洞，挑眉問：“哦？怎麼會時間緊張呢？楚昭陽又跑不了。按規矩把檢測做好了多好，也能避免冤枉好人。”

“你這是說我們冤枉楚昭陽？我覺得你無法參與這個案子，你明顯是偏幫他的，帶着私人感情在裏面。”楊嶺崗冷聲說道。

“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質疑。”傅永言手指又敲了敲桌面。

不知怎的，他一做這個動作，楊嶺崗就覺得不大好，好像被他抓住了什麼把柄似的。

在傅永言在提出這項質疑之前，也曾這樣不經心的敲了幾下桌面。

傅永言拿出一份報告，“你們1：35攔截下了從楚天醫院送出的藥物，2：00送到檢測中心檢測。2：20出具報告，3：15抵達楚昭陽家門口，把他打走。你們這時間，可夠緊湊的。就跟來不及了一樣。說是你們急着抓人，可看着，卻像是怕自己證據不足，想要在楚昭陽反應過來之前，就先給他定了罪。”

“胡說！”楊嶺崗粗聲說道。

只是這反應，更加讓人起疑。

“我們就是怕楚昭陽跑了。他爲什麼非要半夜運送藥物？偷偷摸摸的，顯然就是不知道從誰那兒收到了風聲，纔要連夜把藥物送走，就怕被抓到證據。”楊嶺崗鎮定下來，好像也找回了智商，說的有模有樣，頭頭是道。

“所以，我們纔要這麼快的行動，就是爲了在楚昭陽銷燬證據之前，先抓住他。”楊嶺崗得意的微揚下巴。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