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原以為迷霧城裏被困住的是紫龍蓮蓉，結果居然是夢境中出現的二哥白龍。
還真是讓人意外。
雖然克里斯早有預料，但還是裝出吃驚的樣子問道：「誰是凱撒？」
白龍安杜魯蹙起眉頭：「咦，喬頓沒有把記憶晶珠交給你？」
這次，克里斯是真的迷惑了：「什麼記憶晶珠？」
「靠！」安杜魯頓時非常氣憤，「那個老傢伙到底在幹嘛？」
「他已經死了，在臨死前把他的龍核交給我，讓我變成了一條真正的龍。」克里斯惋惜道。
「不應該啊。」安杜魯滿臉疑惑，「既然他把龍核都給了你，為什麼不給記憶晶珠？」
克里斯撓了撓頭，與老祖宗的兩次見面，確實沒聽他提起過這玩意。
安杜魯試探性地問：「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原來叫蘇牧？」
「知道。」克里斯點頭道。
「我明白了！」安杜魯有些激動，引得身上的鎖鏈「嘩啦」作響。
克里斯抬起手，用龍嘯把所有的鐵鏈切斷，讓眼前的白龍恢復自由。
安杜魯繼續說道：「你在吸收記憶晶珠的過程中，可能出現了什麼未知的意外，所以只記得自己叫蘇牧，但凱撒的記憶卻丟失了。」
克里斯低下頭，開始回想自己剛「穿越」過來時的場景，忽然他靈光一閃。
是魔法毒藥！
史蒂夫那個老傢伙勾結艾德蒙協會，派遣一階魔法師給自己下藥，意圖嫁禍給安東尼·修斯，蓄意挑起喬頓家族與修斯家族的爭端。
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導致吸收記憶的過程被打斷。
但記憶晶珠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克里斯猛然想到，在自己擁有「蘇牧」記憶的前一天，返回過喬頓家族。
當時，尤納多給了一顆非常純凈的「糖」，並讓自己吃下去。
現在來看，老父親應該是知道一些秘密的。
白龍安杜魯依舊是保持着趴伏的姿勢，表情惆悵：「你這把凱撒的記憶給弄丟了，真是令人頭疼啊。」
克里斯問道：「你和喬頓怎麼會知道我叫蘇牧？我的前世凱撒又有什麼樣的謀划？」
「那我就從頭開始給你講吧。」安杜魯的眼神中露出追憶之色，「當年身為凱撒的你逃婚後，前往大陸中遊歷，在一處遺跡中遇到了我和喬頓，當時我們三條龍還因為爭搶一件寶貝打了起來。」
「那個時候你才只有五階，自然不是我和喬頓的對手，被暴打一頓。」
「但你卻成功吸引了我們兩個的注意，五十歲就化為人形，放在整個龍族的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
「之後我們便成為朋友，一起遊歷大陸，用你的話說這叫「不打不相識」。」安杜魯笑了笑。
「這期間蓮蓉來找過你幾次，想把你帶回去，但都被你拒絕了。」.
「我和喬頓都很奇怪，以我們龍族的眼光來看，蓮蓉絕對是一頭非常非常漂亮的母龍，能有這樣的妻子做夢都能笑醒。」
「當時喬頓還開玩笑似的問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喜歡公龍吧？」並且還裝模作樣地遠離了你幾步。」
「然後你十分嚴肅地對我們說，其實你不叫凱撒，而是名為蘇牧，並且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人，所以對龍族不感性趣。」
「我和喬頓都驚呆了，從來沒聽說過這麼離奇的事情，我們倆還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你為了證明自己，就給我們講述你生活的世界。」
「你告訴我，有一種巴掌大的黑色板磚名為手機，兩個人可以通過它相隔着幾千公裏面對面的講話。」
「你說有一種灰色的鐵鳥，能載着人在天上飛，叫什麼飛機……」
「那天晚上你講了很多很多，讓我和喬頓非常嚮往，恨不得生活在你口中的世界。」
「我們兩個完全相信了你的話，畢竟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不可能編造得如此真實。」
「看得出來蓮蓉是真的愛你，之後她又想通過武力的方式解決，帶着幾名強大的族人要將你綁回去。」
「但很快你就展現出極其驚人的天賦，在短短的幾年內便成長為九階強者，誰也奈何不得你。」
「蓮蓉想要從實力上超過你，於是從魔域淵中接觸了黑魔法，成為邪惡的獄魔龍。」
「等會兒。」克里斯抬手打斷道，「你說蓮蓉就是獄魔龍？」
安杜魯點頭道：「對。」
克里斯疑惑地問：「可黑魔法不是獄魔龍發明的嗎，怎麼又變成接觸了？」
這兩個詞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安杜魯解釋道：「黑魔法從上古時代就有了，但是失傳了很多年，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所以當蓮蓉使用時，世人都以為她才是黑魔法的創始者。」
克里斯揉捏著下巴，努力消化這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既然這樣，辛巴記憶里的那個邪惡傢伙又會是誰？
麗莎母親的殘魂敘述的「蓮蓉，獻祭，邪神，降臨」又是什麼意思？
克里斯詢問道：「你聽說過邪神嗎？」
安杜魯搖了搖頭道：「上古時代，諸神爭霸，每一位都是能毀天滅地的強者。要談論其中的一個，還真不好說。而且龍族的繁殖率非常低，很容易造成一個族群的消亡，自然也沒什麼有用的信息流傳下來。」
「上古時期的那些神，就沒有活下來的嗎？」克里斯追問道。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永恆的，離我們最近的聖階也不過才五千年的壽命，神祇頂破天了能活萬年，現在的時代距離上古可是過去了好幾萬年。」
「好吧。」克里斯無奈地聳聳肩，「你繼續說。」
安杜魯講述道：「蓮蓉即使黑化以後，也依舊不是你的對手。之後你消失了半年，歸來時已經晉陞為傳聞中的聖階，沒有人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在那半年中，蓮蓉派人出手擄走了喬頓的妻子麗莎。」
「吸光了麗莎體內的帝皇瑞龍血脈后，蓮蓉也是提升到聖階。」
「你們兩個爆發了第一次聖魔之戰，最後取得勝利的是你。」
克里斯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話語中的關鍵詞：「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