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管家聽聞此言,也是一愣。
心說孫員外是怎麼知道我家老爺在吃火鍋的?莫不是…一路上聞著味兒趕來的?
這可著實有些…
「你家老爺可是在吃火鍋?」
「不滿孫員外,確實如此。」
「速速前去通報,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聞言,管家覺著更加怪異了,心說所謂的要事,難不成是來蹭飯?
不過這些不是他該過問的,於是便老老實實前去通報。
進門之後,那股子火鍋的香味愈發濃郁,叫孫員外忍不住喉頭涌動。
走進大堂之後,果不其然,孫員外一眼便看見富態橫生的沈貴正和兒子沈良富一起吃著火鍋。
此時看見他來,也招呼道:「老孫啊,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見過孫伯父。」沈良富也是起身行禮,叫人挑不出毛病。
「老沈啊,你這火鍋…從何而來?」
沈貴聽聞此言,略一思索,似是想起了孫員外好飲美食的毛病,於是邀請道:「要不一起?」
「這…不好吧。」孫員外一邊說,一邊落座,並且自然而然地拿起了筷子。
沈貴:???
沈良富:???
「咳咳,沈兄口味真的好,這食材當真新鮮,可是從飛鴻運來的?」
「還得是孫老弟啊,一眼便瞧了出來,確實是飛鴻的火鍋。」
「我就說嘛,別家的哪有這味道。」
「傳聞沈兄和顧詩君交好,沒承想,竟好成這樣,即便在家中,也可隨意暢享飛鴻美食。」
這話本是出於好意的誇讚,可誰承想,沈貴聽了這話,竟連連搖頭。
「孫兄此言差矣,這顧詩君啊,做生意極其講究規矩,說了不讓外帶,便是不讓外帶,甭管關係多好不行。」
此言一出,孫員外也是詫異,道:「那這火鍋?」
沈貴笑而不答,反而指向不遠處樹梢上停著的一隻雪白岩雀。
「這是白岩雀?崖余山脈的珍稀物種啊,沈兄如何弄來的?」
「我哪有那等本事弄來白岩雀,這是飛鴻送來的。」
「送來的?」
見孫員外如此感興趣,沈貴索性將白岩雀和自行車一事全盤托出,權當為飛鴻做了宣傳。
「事情就是這樣,顧詩君說,這叫什麼…外賣。」
「外賣?」孫員外喃喃自語著,同時喜上眉梢。
這外賣服務,不就是為他這樣的人專門設計的嗎?
以後不用出門,也能吃到飛鴻的飯菜了?
著實叫人興奮。
「不知這白岩雀要如何才能獲取,還請老哥指條明路。」
「每家分店的白岩雀只有三十餘只,總店倒是多些,卻也不過五六十之數。」
「畢竟外賣服務還處於起步階段,這白岩雀也著實稀罕,一時間難以做大。」
「顧詩君的意思是先給些老顧客,也不用什麼銀錢,幫著宣傳一番即可。」
「我看孫老弟你在飛鴻吃的次數可不少,此時若是去,怕是還能搶上。」
孫員外聽聞此言,哪裡還能坐的住。
立刻起身道:「感謝沈兄告知,孫某就先行告退了。」
走的時候,目光卻依舊盯著桌上火鍋,一時間竟有些難以移開。
畢竟,他可是餓到現在,半口沒吃。
不過,事分輕重緩急,一頓飽和頓頓飽他還是拎得清的。
「馬車,馬車在何處?速速去飛鴻酒樓!」才一出門,便聽孫員外大聲吆喝。
與此同時,類似的一幕在淮南城各處不斷上演。
一時間,飛鴻推出了外賣服務,叫你只在家也能吃到飛鴻美食的消息,不脛而走。
只是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霎時間,整個淮南的富貴人家,聞風而動,爭先恐後。
事情做到這裡,外賣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顧北川也就帶著福伯回了南山居。
可誰承想,一進門,顧北川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好似…在他們外出的時候,還有人進來過。
莫非是遭了賊?
想到此處,顧北川頓時警惕起來,用眼神暗示福伯。
福伯也是個人老成精的,豈能不明白自家少爺意思。
當即便抄起兩根梆硬木棒,自己一根,扔給顧北川一根。
倆人就這樣,拎著棒子,貓著身子,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溜進了自家宅院。
等進了宅院,便發現,平日里福伯用來休息的躺椅上,赫然躺著一道身影。
那身影,看起來尤為高大,想來應當是個身材魁梧之輩。
一時間,顧北川也忍不住手心冒汗,心頭髮虛。
有些後悔沒叫福伯出去喊人,而是頭腦一熱便沖了進來。
不過感知到體內隱隱約約的藥王內力和純陽內力,他又有了些許底氣。
不錯,修鍊了易骨筋經決之後,顧北川天資卓絕,練起其他功法來,可謂如有神助。
這才不過月余,便成功練出些許真氣。
要知道,尋常武者,這時候怕是還在找尋氣感。
顧北川心說自己好歹也算是個武林中人,於是貓著腰上前,與此同時將內力激發至手腕處,眼瞅著就要對那身影狠狠砸下。
一旁的福伯也是有學有樣,只不過他更狠,竟對著那身影的下體砸下。
此時的李東璧心情很好,因為他回到藥王宮時,老師並未出去雲遊,所以他很快就成功找到了老師。
而聽了他的說法之後,老師也很有興趣,當即表示,要下山來淮南,親自和顧北川見一見,商討合作事宜。
可以說,此行出乎意料地順利。
而等來了南山居,老師便說要考校一番他的功課。
於是李東璧便去拿了自己辛苦編纂,卻還未完成一半的醫書。
本還指望老師能夠指點一二,可誰承想,當他剛出門,便看見兩人鬼鬼祟祟,拎著大棒子就要往自己老師頭上招呼,還有一個更狠,竟然往老師下體招呼。
細看一下,這倆人還賊熟悉。
卧槽!這不是顧北川和福伯嗎?
「棍下留人!」意識到不對之後,李東璧急忙高聲呼喊。
只可惜,顧北川和福伯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那股子勁道順著慣性,狠狠落在了藥王宮當代藥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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